「死吧!」
超越自身極限的一拳將墓鬼子砸飛出去,獨孤漠深知趁你病要你並的道理,再次縱身前沖。
然後……
腳腕一緊,前沖的勢頭猛然頓住,再然後啪嘰一聲砸在了地上,還是臉面著地的那種。
「年輕人要懂得動腦子,不能只憑蠻力去莽,那樣沒前途的。
就比如你本來跟林水瑤有一點點緣分的,而且那丫頭還就喜歡你這類呆頭呆腦的大塊頭。
可你被慕容燁忽悠了,親手葬送了這份姻緣,著實可喜可賀。」
用精神念力壓住獨孤漠的身體,田昊惋惜的一嘆。
好好地一個孩子,偏偏腦子不夠數,著實可惜。
「你是誰!」
艱難的抬起頭來,獨孤漠憤恨欲狂。
「攻墓派田昊田莽夫!」
傲然的道出自身名號,田昊對現在攻墓人這層身份很滿意。
他此次之所以先行來這裡,除了要獲得麒麟臂神功,進一步推演特殊體質外,也有想要尋找政哥墳頭的線索,最好能獲得政哥的遺產。
畢竟政哥應該是在他之前的另一個逆天者,其留下來的遺產對自己會很有用處。
除此之外,這裡還有一件重寶,比冰火寶玉還要神奇的重寶。
可謂好處多多,很有挖掘的價值!
「你們都該死!」
更為憤恨,獨孤漠強行運轉功力想要爬起身來,可施加在身上的那股無形力量如同一座大山般,讓他根本起不來。
「砰!」
又加了一份精神念力下去,獨孤漠整個身軀都被壓入堅硬的地面,更鮮血狂噴,顯然受創不小。
「田師弟手下留情,勿要殺他!」
從廢墟中爬起身來,墓鬼子顧不得手臂的傷痛開口急呼,生怕田昊將獨孤漠給弄死了。
雖然不清楚田昊的實力有多強,但弄死一個獨孤漠應該不成問題,甚至都不用出手,單憑那種奇特的精神意念就能弄死獨孤漠。
大兄到底從哪裡找來的這種猛人?
「我沒想過殺他,只是讓他體驗下社會的毒打,長點腦子。
也不知道獨孤澗是怎麼教兒子的,只長個頭沒長腦子,被一個慕容燁忽悠來忽悠去的,著實丟人。」
田昊收回精神念力,他的確並沒有想殺獨孤漠。
這麼好的馬仔小弟,殺掉太可惜了。
「我不用你求情,還有,你休要侮辱我父親!」
再次抬起頭來,獨孤漠憤恨的低吼道,滿是血絲的虎目緊盯著田昊和走來的墓鬼子駱天聞。
「說你沒長腦子,你還不信。」
無語的搖頭,田昊耐著心思解說道:「你剛剛跟駱天聞交過手,應該明白他的實力很菜,就是個戰五渣,根本不可能是你父親的對手,所以當年斬斷你父親麒麟臂的不是他。」
無辜躺槍的駱天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也沒反駁。
畢竟被一個小輩一拳打飛出去,的確很丟人。
「休要騙我,是那賊子趁著我父親練功封閉五識之時出手偷襲的,否則以我父親的實力怎可能被他得手。」
獨孤漠依舊無比的憤恨,若非現在臟腑劇痛,使不上力的話,早就跟這些賊子拼了。
「是個死腦筋!駱師兄,你手上有能證明當年事情的證據沒?」
挑了挑眉,田昊看向駱天聞。
若沒有真憑實據,單憑嘴遁可不好忽悠這種一根筋的玩意。
「有,老墓王當年給我們的密旨就封存在這裡,我去取來讓獨孤賢侄觀看。」
看了眼仍然趴著的獨孤漠,駱天聞轉身走向聖堂的一處角落。
當年他只走到這裡便重傷不支,由棋聖接手他的任務通關接下來的幾層,最終帶著麒麟臂封死在穀子墓中。
他很欽佩忠肝義膽的獨孤澗,自然不會看著其子這般一錯再錯下去。
「動動你的腦子,你父親可從未親口說過他的手臂是被駱天聞砍斷的,你就不好奇你父親為何閉口不談此事,甚至下令麒麟家族子弟不得修煉麒麟臂神功,甚至這些年都深居簡出,不再參與墓王城的事情嗎?」
一手抓住獨孤漠手腕,運轉真氣過去為其療傷,田昊一邊反問道。
忽悠人最佳的方式便是反問,讓其自主去胡思亂想,從而精神錯亂分裂,走火入魔而死。
當然,那是嘴遁的高級境界,他現在還差得很遠。
感受著體內快速恢復的傷勢,獨孤漠面露不解。
這人似乎對自己沒有殺意,難道當年有什麼隱情不成?
而且此人有一點沒說錯,父親的確從未親口說過手臂是被墓鬼子斬斷的,一切都只是他們的猜測。
這些年來麒麟家族在墓王城中聲威大跌,除了當年父親斷臂和守墓不利之外,更主要的是父親下令麒麟家族子弟不得再參與墓王城的事務。
這的確很古怪!
「你自己想想當年墓王城都發生了哪些大事,身為麒麟家族少主的你知曉的應該比別人更多,好好聯想一下。」
見獨孤漠終於肯動腦子,田昊諄諄誘導一波,接下來只等駱天聞的證據了。
被田昊一番忽悠,獨孤漠聯想了很多當年奇怪的事情,一時間面色陰晴不定。
那人說的沒錯,身為麒麟家族少主,他知曉很多旁人所不知道的情報秘聞,十年前的墓王城的確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這是老墓王當年讓人暗中送到我們駱家祖堂的密旨,看過之後你就明白了。
當年獨孤兄自斷麒麟臂也是遵從老墓王的密旨,並非恥辱,而是一種榮耀,一種忠義!」
從暗格中取出當年封存的竹簡交給獨孤漠,駱天聞對獨孤澗當年自斷麒麟臂的果決和忠義佩服不已。
要知道對於武者而言,武功就是一切,獨孤澗自斷麒麟臂,一身實力必然得銳減八成,近乎於廢了。
而之後更放棄在墓王城的權勢,帶領整個麒麟家族進入半隱狀態,不去助紂為孽的為慕容顯做事。
「墓王金印!」
先行看過竹簡上的墓王金印,獨孤漠面色劇變,明白內中真相恐怕會很可怕。
目光轉向竹簡上的文字,越看面色越白,明白自己錯了,所有人都錯了。
見獨孤漠神情變化,田昊與駱天聞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俱都點頭頷首。
獨孤澗還好沒有將這個兒子教成廢柴,腦子雖然差了些,但忠義依舊,不愧是麒麟家族的少主。
「怎會如此?」
看完墓王密旨的竹簡,獨孤漠一臉的難以置信,然後又看了好幾遍,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觀看,可還是那個意思。
真相竟然是這個樣子的,那麼他這三年來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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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某人:哇哈哈哈……又忽悠到一個馬仔小弟,此處應有月票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