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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冷喝,崎嶇山路里走來一個鶴髮老叟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眼神冷厲,望向藍臉大漢。
數十丈的距離瞬間被他跨過,手裡的木杖已是直奔藍臉大漢天靈蓋而去。
張笙怎能讓他如願,一隻手捏住藍臉大漢的脖子,另一隻手已是擋在了木杖落下的軌跡上。
呲的輕響聲中,張笙手掌微痛,但還是穩穩抓住木杖,令它動彈不得。
「咦?好修為!」
輕聲驚奇中,鶴髮老叟輕鬆的收回了木杖,哪怕木杖那頭的大手握力奇大,已然沒能阻礙木杖回去分毫。
張笙驚訝非常,這老頭不是力氣大過他太多,而是運用了一絲道的力量。
從超出「力氣」這一概念的更高層次上,將木杖從張笙的手中抽了回去。
擋不了,攔不住。
除非在同樣道的掌控上比老頭兒更強才行。
「不好!」
下一刻,張笙猛然回頭看向手中抓著的藍臉大漢。
卻赫然發現,藍臉大漢眉心已經出現一個針孔大小的空洞,連鮮血都未流出,卻已然神魂俱滅,死的不能再死了。
隨著死亡,藍臉大漢模樣逐漸從人形化作了原形。
竟然是一條頭頂雞冠肉角的金環紫蛇,毒牙外翻模樣十分兇殘。
駭的張笙趕緊在它七寸上捏了一把,確保這玩意兒死到極致。
心中更是感嘆這廝方才沒有拼命的心思,否則對著眼睛噴上一口毒液,張笙這雙潛藏著憂鬱氣質的眼睛肯定不保。
不過該生氣的還是要生氣一下的。
被人家在眼前幹掉了自己手裡的俘虜,嬸可忍孰不可忍。
「你是什麼人?」
問話之時,腳踏的土地已經被踩出了個深坑,醋缽大的拳頭直奔老頭的老臉而去。
看著老頭那纖細如同枯樹枝幹的脖子,張笙毫不懷疑只要這拳頭打穩了,老頭百分百身首異處。
是對方不講武德在前,故而張笙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老頭兒張張嘴要回答問題,卻已經來不及了。
在碰的一聲空洞響聲里,直接炸成碎片燃燒起來,瞬間煙消雲散。
「這麼輕鬆?」
老頭兒的瞬間崩毀,讓張笙頗為不自信起來。
一時之間竟然不敢相信這麼輕鬆就擊殺了一個大道境界比自己高的存在。
「難道這個世界法師或者刺客也怕戰士近身?」
張笙吹了吹拳頭上的一片灰燼,自言自語。
提著蛇精藍臉大漢的身體,大步回到洞府門前。
然後……
張笙就看到……
那個被他一拳打死的老頭兒,竟然就在自己家人旁邊。
幾乎是在瞬間,張笙的寒毛就豎了起來。
「太白金星!」
縮地成寸,人已經到了老頭面前許久,聲音才從後頭悠悠地趕來。
老頭呵呵笑道:「道友知曉老朽身份?為何還要下如此辣手!」
張笙稍稍鬆了口氣,既然他認了自己是太白金星就好。
在西遊世界裡,這老頭兒似乎從不曾做過什麼辣手殺人的舉動。
「難道是方才那個太白金星是別的什麼人變幻而成?」
張笙心中思量起來,但最終沒有辨認出端倪。
因為哪怕是眼前這位承認了自己是太白金星的傢伙,張笙依舊不能確定他就是真正的太白金星。
「看你老朽的模樣,連殘花敗柳都算不上,就莫要說我辣手捶你哩!」張笙冷笑道:「不知你老神仙來此作甚?」
太白金星不以為忤,呵呵笑道:「本星君掐指一算,算得取經人在此處有一場劫難,故而前來相救!」
說話間,他指了指撲過來抱著自己大腿的玄奘法師。
顯然這位玄奘法師在對這位享譽非凡的老神仙,比對同出大唐的張笙信任度要高很多。
張笙看了看四周,走上前去狠狠踢了三個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妖怪屁股一腳,又抖手將手裡的蛇妖殘骸丟在地上。
「哪裡有難?哪裡有難?星君指的是這三個不成器的憨貨,還是這個陰毒的毒蛇?」
說完便緊緊的盯著太白金星,只要他敢出手對付虎熊牛三個,此地少說要產生一場鬥法。
太白金星將袖子搭在玄奘的光頭上,安慰著這位哭泣的和尚。
聽得張笙這麼說,便道:「不管是誰,於取經人來說都算一難!不過既然道友幫忙降服了妖魔,此難算是過了。老朽留在此處也無事,就此告別!」
說話工夫,腳下已經是炸起了一片祥雲,轉眼間到了半空。
竟是沒有繼續和張笙糾纏剛才打架的事情。
導致張笙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明明知道卻裝著不知道。
不過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老傢伙在離開之時,竟然敢出手偷襲!
好在張笙時刻保持警惕,才讓老頭射出來的無形仙針沒有刺入三怪的頭腦之中。
待擋住襲擊之後,再去尋找老頭蹤跡,已經是往事不可得。
天空之中裊裊的飄下一張簡帖來,飄飄搖搖的落在箕坐在地的玄奘的臉上。
「吾乃西天太白星,特來搭救汝生靈。前行自有神徒助,莫為艱難報怨經。」
玄奘看著字帖上的文字,下意識的讀了起來。
他聲音不大,卻在山林之間來回迴蕩,最後竟是匯聚成為極為宏大的聲音。
似乎實在向世界宣告太白金星幫助了玄奘的事實。
玄奘呆住了,他著實沒有想到自己輕輕的一句話,竟然產生了天地同音的效果來。
呆了很久一會兒,才恍然反應過來,趕緊俯身在地,以五體投地的姿勢磕滿了三個響頭,對天禮拜道:「多謝金星,度脫此難。」
讓張笙著實懵逼了很一會兒,不知這和尚為何要拜道士。
玄奘收拾了衣衫上的塵土,弄乾淨了雙手,恭恭敬敬地將簡帖爹放好。
才要放進懷裡,忽然眼前黑影一閃,手中剎那間空無一物。
視覺剛剛捕捉到剛才的情況,才發現簡帖已經被張笙拿在手裡,放在一條灰白大狗的鼻端。
「快聞,記住這個味道!」
在哈旗不情不願中,張笙連聲催促道。
「不行,味道太淡,記不住!」
哈旗張開鼻孔幾乎要把簡帖給吸進鼻子裡,嗅了半晌之後悶悶道。
「全都是那個和尚的尿臭味!」
玄奘一張嫩臉瞬間雪白又鐵青,終究無可奈何花落去。
畢竟犬言無忌。
「廢物!」
張笙叱罵一聲,也不知道對象是誰。
反正哈旗臉上看不出來臉色變化,玄奘的臉色已經變的鐵青而黑。
果然,罵人的話,是誰撿著就算誰的。
「你過來!」張笙指了指在一旁看笑話的諦聽。
意圖相當明顯,就是讓他來完成哈旗完不成的工作。
諦聽何等聰慧的一頭獸,自然不會願意。
扒拉著爪子可勁兒後腿,可還是沒能躲過張笙的大力擒拿手。
在掙扎之中,諦聽哀聲大叫求饒,見主人意志十分堅定,分毫不會因為他的求饒哀嚎而有所轉變。
終於,他爆料了。
為了自己的鼻子,不再顧及主人的臉面。
「主人,你剛才抓住的三枚仙元銀針,實際上是三怪所種妖族狂躁之毒的解藥!只要紮上,他們仨就會恢復正常!」
頓時,諦聽覺得抓在自己頂瓜皮的手鬆了松。
此時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主人已經尷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諦聽的感覺一般都是對的,他可以揣度世間萬物的內心活動,從而預測下一步的行為。
但遺憾的是對張笙的內心活動,他從來沒有揣度明白過。
於是,在諦聽還在暗自慶幸之時,一股大力從頭皮上傳了下來。
直接將他按在了簡帖之上,並且深入泥土之中。
此時此刻,諦聽相當後悔,他後悔為何會聽信原主人的,後悔為何會相信外面的世界更美好。
我自乘風而行,
去游三界妙處。
你道天地有幾何?
乃不知所止,
乃不知所至。
的確無終始處。
地發殺機,
藏命於天。
王又奈我何?
諦聽悲憤之餘,吟誦其莫名地詩句。
鬧哄哄一番之後,三根銀針插進了三怪的頭顱,令他們清醒過來。
見了張笙,立刻哭告在地,言說中了惡徒的手段,才吃了人。
請求主人趕緊懲罰自己,了結所犯的惡果。
最後見玄奘無事,白馬亦是無事,才皆大歡喜起來,三個壯漢抱著玄奘一陣痛哭流涕,其中不乏送上香吻和口水滴答。
玄奘強忍著噁心,一動不動地接受了妖怪們的善意。
當夜,眾人便宿在了洞府之中。
三個妖怪各自現出原形,化作小巧模樣,陪著小主人玩耍,用各種憨態可掬的動作逗得小女孩兒咯咯嬌笑個不停。
徹底改變了妖怪是醜陋的,這一觀點。
第三日,小寶兒徹底過了新鮮勁兒,眾人方才整裝出發。
卻說那唐長老,早就將妖怪猙獰模樣刻印在了心底,怎敢在此多待。
提前一日便獨自牽馬出發,所幸也無人管他,走的十分順利。
可惜行不了多遠,便遇到了難處。
寒颯颯雨林風,響潺潺澗下水。香馥馥野花開,密叢叢亂石磊。鬧嚷嚷鹿與猿,一隊隊獐和麂。喧雜雜鳥聲多,靜悄悄人事靡。
唐長老頂風冒雨獨自走在山野之中,吃苦耐寒還則罷了。
自是那白馬,被是不是傳來的虎嘯,動不動冒出的大蟒,給嚇得腿腳發軟,恨不得唐玄奘背著它才肯往前行一步。
及至晚上也沒有行出二三十里地。
眼見著將到天黑,林子裡越發的鬼哭狼嚎起來,猛獸出沒,腥臭·逼人,樹林之中隱隱傳來人語。
可這荒山野嶺之中哪裡來的活人?
嚇得唐玄奘手腳冰涼,與白馬一同臥在一處瑟瑟發抖,暗恨自己為何舍了與張笙一道,落得這般淒風苦雨的下場。
正在他後悔之時,忽然見毒蟲奔走,妖獸飛逃;猛虎潛蹤,長蛇隱跡。
玄奘抬頭看時,只見是一條手執鋼叉,腰懸弓箭的浩瀚自那山坡前轉出。
嚇得玄奘以僧衣掩蓋身形,生怕被這魔王給看到。
結果如何能躲過法眼,早被掀開僧衣露出真容。
「長老休怕。我不是歹人,我是這山中的獵戶,姓劉名伯欽,多有衝撞,萬望恕罪!」
玄奘這才放下心來,與劉伯欽一道回了他的宅院。
吃著溫熱的飯食,眼淚啪嗒噠的流了下來。
「長老因何悲傷?」
玄奘便將一肚子苦水給倒了出來,將自己形容成不懼艱辛西天取經的高僧形象,而將張笙形容成為狠辣的山賊妖孽角色。在取經路上對他是各種迫害,搶了銀子不說,還搶了飯食。
一番話下來,氣的劉伯欽豹眼環睜,只欲殺人!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