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川坐上車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他已經盡力控制自己,不停的告訴自己還有很多正事要做,否則現在他應該會把艾麗克絲拉回酒店,徹徹底底的研究一下這女孩兒的身體構造,太讓人慾罷不能了。
而艾麗克絲坐在他的身邊,整個人顯得活潑了不少。
他們現在要去見艾麗克絲的媽媽,柯蒂斯已經把人安排到了安全的地點。
莫斯科的東北部50公里處有一棟獨立的小木屋,這裡距離著名的阿勃拉姆采沃莊園很近,周圍密林環繞寧靜怡人。
這裡曾經是艾麗克絲一家度假的地方,安布雷拉的人守衛在周圍,七八輛各型汽車停在密林里。
卡佳.烏迪諾夫正一個人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看著電視裡面的新聞,也就是澤特洛夫的新聞發布會。
艾麗克絲正站在鏡頭前回答著記者的提問。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而她應對這種不知所措的方法就是把頭埋到土裡。
不去關注外界的事情,也不去關心這些人想要做什麼。
屋子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媽媽」
卡佳回過頭,艾麗克絲從門外沖了進來。
這份母女重逢的戲碼總的來說還是很感人的,當然,如果沒有站在門口的徐川就更完美了。
徐川給柯蒂斯使了一個眼色,還好這孫子這次看明白了。
他和另外幾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把正在激動母女兩人分開,分別按在相對的兩張沙發上。
卡佳有些激動,而艾麗克絲只是疑惑的看了徐川一眼,聰明的什麼都沒說。
「好了,烏迪諾夫夫人,現在我們談談正事。」,徐川走過來坐在一個手下搬過來的椅子上,像個大佬一樣,再加上他身後全副武裝的手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烏迪諾夫夫人,這個稱呼讓卡佳感覺很不適,已經很多年沒人這麼叫她了。
「你們想要什麼?」,收拾了一下情緒,卡佳認為眼前的人目的應該只有一個,那就是澤特洛夫,艾麗克絲現在應該是受眼前這人控制的。
說的也沒錯,在很多人的眼裡,情況其實就是這樣。
徐川跟門外的人招了招手,然後有人送過來一份文件放在卡佳的面前,「這是股權轉讓協議,你只要簽了就行。」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卡佳拿起筆幾乎沒什麼猶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文件不止一份,有專門的法務人員告訴她要簽在哪裡。
完成之後,有人重新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把文件放到了徐川的面前。
「這有什麼用,我們誰都清楚這沒有任何法律效力。」,卡佳的表情帶著嘲諷,股權轉讓那裡有這麼簡單。
徐川並不在意的翻了兩頁看了看,然後說道,「我知道,不過這只是你放棄尼古拉遺產繼承的聲明。」
卡佳愣著至少兩三分鐘,「為什麼?」
「沒什麼,現在艾麗克絲就是她父親唯一的遺產繼承人了,我只是不想之後的事情在你這裡出什麼意外而已。」,這位阿姨跟斯邁克生活了這麼多年,說實話他信不過對方。
卡佳當然並不蠢,她只是看著自己的女兒,「你要拿回澤特洛夫嗎?艾麗克絲,那並不是什麼值得擁有的東西,它毀了你父親,也會毀了你。」
艾麗克絲先是看了徐川一眼,這傢伙已經從剛才的大佬模樣變成了一臉吃瓜看戲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她真的感覺好想笑出來。
「媽媽,這是爸爸的心血,我不能讓澤特洛夫落在其他人的手裡,尤其是謝爾蓋.斯邁克。」艾麗克絲的語氣很平靜,「你還記得嗎,澤特洛夫這個名字還是我選的。」
徐川暗暗的給這個女孩兒伸了一個大拇指,這才對嘛,想不想要的先拿回來再說。
卡佳顯得很失落,「你知道澤特洛夫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嗎,那裡有無數人的血和屍骨,艾麗克絲,我不想看到你和尼古拉變成一樣的人。」
然後她看了徐川一眼,「還有這些明顯沒安好心的人。」
哎哎,你這就不對了,徐大少爺正在看戲,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連累。
「得了,烏迪諾夫夫人,你不會以為斯邁克真是為了你才幹掉的尼古拉吧。」,徐川最擅長戳人肺管子了,「他在莫斯科有另一處別墅,這些年那裡住過的女人都能湊兩支足球隊了。」
沒等卡佳繼續說話,徐大少爺繼續說著,「你知道你身上這件外衣多少錢嗎,今年春季新品差不多十二萬美金,還有你剛才喝茶的那套茶具,維多利亞時代的古董,就算是用的水都是附近山里運來的,沒有尼古拉創立澤特洛夫,你能享受的了這些?」
「我最受不了你們這些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的人了,別不要臉啊,還有,你們的家務事別帶上我,要不然我真啐你。」,徐川的俄語說的有點亂七八糟,不過意思差不多都能聽懂。
卡佳的臉色表明,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涵養,她真的很想弄死眼前這個亞洲人。
「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吧。」,徐川站起身走出房間,他決定不看戲了。
屋子外面,柯蒂斯還有斯瓦格幾個人都在,尼基塔坐在車裡臉上帶著墨鏡,一副很酷的樣子。
徐川走過去伸手把她的墨鏡摘了下來,「你這大晚上的」然後發現人家大姐正在睡覺,趕緊又給她戴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了。」
我去,好擔心這姐姐掏槍出來。
「我們現在算是成功了嗎?」,被吵醒的尼基塔站在車外,趴在前機蓋上撐著下巴,視線看著不遠處的小屋。
徐川正站在另一邊,伸著懶腰,然後深吸了一口森林中的新鮮空氣。
「這才哪到哪,艾麗克絲距離站穩腳跟還差得遠呢。」,徐川仰著頭,周圍幾乎沒有任何的燈光,頭頂的星空顯得異常的清晰。
「阿曼達那邊怎麼辦?那女人我了解,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尼基塔只要閒下來一定會把注意力放在組織的身上。
這件事徐川早就想過了,「我明天就會跟她聯繫,這女人還有東西在我們手裡呢,怎麼著也得賣一個好價錢。」
「你小心點,那個女人很麻煩的。」,尼基塔沒有他這麼樂觀。
「放心吧,有麻煩的是她,組織死的那幾個上峰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件事等那個瑪德琳緩過來一定會跟阿曼達算賬,再加上珀西也跑了,阿曼達如果還敢跟安布雷拉為敵,那我真佩服她。」
別把他惹毛了,否則聯繫上珀西一起收拾那女人,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是生意而已,不過尼基塔應該會跟自己翻臉。
但是不管怎麼樣徐川除了對阿曼達手裡的那些籌碼感興趣之外,並不想跟他們的破事攪在一起。
就比如那個技能強化藥劑的改進配方,以及人體實驗數據,都是他必須要拿到手的東西。
當然現在這一項只能算作添頭,畢竟之前的原始配方已經交易了一次,總不能再讓自己出價一次吧,相信阿曼達不是這麼不要臉的人。
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艾麗克絲從木屋裡出來,她們兩個人沒有爭吵也沒有過於激動,一切似乎都很平靜。
留下兩組人負責保護烏迪諾夫夫人的安全,其他人轉回莫斯科。
明天一大早,卡佳簽的那份文件就會送到相關部門備案,之後艾麗克絲手裡的澤特洛夫股份就會超過20%,成為名副其實的最大股東。
再加上列夫金手裡的8%,足夠左右澤特洛夫董事會的決定了。
坐在車上,徐川繼續跟艾麗克絲說著,「之後,不要跟斯邁克去搶那些生意上的控制權,當然可以給他造成一些麻煩,而最重要的是把新的果戈里拿在手裡。」
阿里的脫離已經擺到了明面上,這件事澤特洛夫肯定無力阻止,因為娥國正府一定會出面。
之後澤特洛夫肯定會重新組建這支部隊,當然規模不可能和果戈里相提並論,但是作為整個集團的安保力量絕對不能交給其他人。
只要槍在自己手裡,就不用過於擔心其他的,那之後就輪到斯邁克睡不著覺了。
艾麗克絲並沒有對徐川說的話發表意見,而是側著頭閃動著灰藍色的眼睛看著對方,「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爸帶我到過剛剛建成的澤特洛夫總部,他就在今天的那個辦公室里,問我是選『奧斯米諾格』還是『澤特洛夫』。」
徐川笑了一下,「那看來你的選擇已經很明顯了。」
艾麗克絲嘴角上揚,「我說哪有人用『八爪魚』當公司名字的,所以就有了澤特洛夫,他當時跟我說這是我的第一個商業決策。」
徐川看著她,知道對方想說的不只是這些。
「我媽媽說的沒錯,為了澤特洛夫我爸爸做了很多事,威逼,利誘,欺騙,搶奪,甚至也會殺人。」艾麗克絲猶豫了一下,「有一天,我會不會也變成那個樣子,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尼基塔跟我說,希望我能去過平靜的新生活,而你似乎和她想得完全不同。」
徐川笑了起來,「前一個問題,我還真是不太好回答,不過後一個很簡單,你不能相信一個連初中都沒讀完的人說的話,對吧?」
「噗哈哈,老闆,這句話我一定告訴尼基塔。」,本來老老實實開車的柯蒂斯直接笑噴,「不行,就算是你扣我分紅,我也要告訴她。」
徐川面無表情的抬腳,朝著駕駛位的座椅靠背踹了過去,緊接著汽車一陣左右晃動,柯蒂斯怪叫著控制住方向盤,「你瘋了?」
「所以你看,跟這些傻叉完全沒辦法交流。」
艾麗克絲被他們逗得笑了起來,徐川伸出手在她的臉上捏了捏,「有些事情沒有辦法用道德甚至法律去評價,因為立場不同,在別人眼裡你爸爸可能是個惡魔,但是在你眼裡他難道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嗎?」
「所以,我們要辯證的去看待問題,說起這個我必須推薦你一套書,毛選,我家裡應該有套俄語的,回頭給你送過來。」
艾麗克絲好笑的看著對方,把一個看似嚴肅的話題在三言兩語之間變成了一個笑料,真有他的。
接下去的事情當然還沒完,要防止斯邁克的反撲,也要想辦法把新的安保部門抓在手裡,還要處理和阿曼達的交易,徐川要安排的事情有一大堆。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回到酒店的徐大少爺直接拉著艾麗克絲回了房間,他目前只想著一件事,辦公室里的那次當然是不夠的,他要把之前浪費的全都補回來。
關上房門,艾麗克絲再一次變成了那個小寵物,只不過這一次她的主人沒心情跟她玩那些遊戲,而是連臥室都沒進就直接把她按在門邊的牆上,然後闖了進去。
艾麗克絲雙手抵在牆上,雙眼充滿了水汽,這個人還是第一次這麼急切,『他很喜歡』,這個認知讓她欣喜萬分,不由自主的踮起腳尖調整了角度,讓對方的動作更加順暢。
早上,當被生物鐘叫醒的徐川再一次沒忍住,甚至不顧已經有些輕微受傷的艾麗克絲徑直闖進去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會有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兩句詩了。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再加上徐川足夠的意志力,他一定會至少把這個女孩兒禁錮在房間裡一段時間。
這很可怕,因為昨天晚上他真的考慮過這件事的可行性,讓人把其他的事情往後推,告訴列夫金,艾麗克絲身體不舒服,甚至改變最初的計劃,把艾麗克絲留在身邊
這就是ming器的誘惑嗎?
「抱歉,我這次做的有點過了。」,徐川從背後攬住艾麗克絲的脖子,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被從睡夢中折騰醒的艾麗克絲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她感到了刺痛但是根本不在意,只是下意識的弓起腰,讓自己更靠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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