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們一起上?」
慕青山輕描淡寫的態度,讓所有人為之一怒,這一刻,他們恨不得拿刀劈了這個完蛋玩意。
不過是他們更清楚此時他們之間的差距,到了他們現在的境界,每往上一步都是如同天塹般的差距。
慕青山說的很對,即便他沒有邁出最後那一步,但此時的他也絕對有著碾壓般的恐怖實力。
而且很明顯,他們已經被一股意念牢牢地鎖定住了。這時候再想跑,已成奢望。
「這跟情報中的也不一樣啊!不會是要栽了吧?」
一時間剩下的人皆是有些不安,面對如此恐怖的對手,他們恐怕連拼命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對方沒有給他們思考對策的機會,獅子搏兔尚需全力,這一點慕青山很清楚。
所以,雖然嘴上不屑,但行動上他還是毫不留手。不動則已,一動便是迅如雷霆。
「你們不出手,那本座可就要先動手了?」
不屑的看了眼這幾個人,你們也不打聽打聽就過來,真以為一下湊齊了五位蛻凡境的絕頂高手就高枕無憂,就能橫掃一切了?
一群渣渣!
突然間,一股可怕的力量將沈鈺禁錮住,猛地將他摔向白玉圓台的方向。
沈鈺也是真沒想到,慕青山這一下竟然是率先衝著自己來的。
這股力量猶如天地之威,好似威嚴而不可犯。即便他已全力相抗,也依舊被死死的壓制住。
而後,慕青山輕輕的對另一邊出了一掌。這一掌似乎平平無奇,只是簡單的橫推,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
可就是這樣一掌,就如同掌控了整個須彌世界,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
「咔嚓,噗!」
平地中掀起陣陣波瀾,不過這些波瀾只是一閃而逝,緊接著接連骨骼碾斷的聲音響起,讓人聽的頭皮發麻。
「呸!」吐出一口血沫,其中一名高手有些絕望的抬頭看了看。
對方平靜的站在那裡,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波瀾,看向他們的眼神如同在看螻蟻一般,那眼神像極了他們平時看普通人的眼神。
一掌,僅僅只是一掌就讓他們全部重創,而且還是在分心兩用的情況下。差距,真的有這麼大麼?
「教主!」一道虛弱中帶著絲絲疑惑和驚恐的聲音響起,也成功將慕青山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教主,我們對你忠心耿耿,為什麼你連我們都要出手?」
剛剛那一掌不僅是針對的外來之敵,更是連他們自己人也全部囊括了進去。這是打算一鍋端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你們說為什麼?你們真可是一群老糊塗,你們難道一直就沒有看出來麼。本座培養你們這麼久,一直就是為了等今天吶!」
「你們的血,你們的一切,正好化作本座的養料!」
「如今天時地利盡在我手,可今天過後,本座這一步就邁過去了!如此,還要你們何用?」
說到這裡,慕青山忍不住猖狂的大笑起來。在他看來,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沒有什麼是不值得犧牲的。
只要能為自己所用,化作自己的養料,什麼自己人不自己人的,他下起手來可沒有半點猶豫。
不過就是一群家養的豬而已,豬長大了也肥了,可不就得殺了吃掉麼!
「密地是本座的,你們的一切也都是本座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那就開始吧!」
笑容斂去,臉上只剩下了無情。下一刻,慕青山猛地一揮衣袖,白玉圓台上瞬間光芒大亮。
那一個個符文仿佛活過來一般,圍繞著白玉圓台不斷的旋轉。而與此同時,周圍的石壁之上也是光芒大亮,道道符文隨之閃現。
一股恐怖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瞬間凝成一點降臨在了沈鈺的身上,好似要將他碾碎,將他的靈識抽離。
而他一旁任江河的屍體,早就在這股力量之下被碾的粉碎,而且似乎在被不斷的壓縮,仿佛要把它所有的的血肉都壓縮成一滴血的模樣。
感受著越來越強的大壓力,沈鈺不得不全力抵抗,不過他越是抵抗周圍的壓力就越大。
這可真是玩大了,誰能想到赤血教的教主會是一個這麼強的存在,大意了!
「看來還是得賭一把?」事到如今了,沈鈺也只能賭一把,他身上還有一張隨機體驗卡。
只要捏碎這張卡,就能隨機獲得一位境界功力在自己之上的高手,不過體驗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
不管怎麼樣,召喚出來的人功力境界總是在自己之上的,至於有多高就得看自己的運氣有多好了。
心念一動,腦海中突然多了一張閃爍著光芒的卡片。
意念捏碎了這張體驗卡,頓時一股溫和的力量浮現,眨眼間將湧上來的力量全部擊潰。
這一刻,沈鈺感覺自己體內里的力量浩瀚如海,似乎無窮無盡一般,一股完整的人生記憶浮現在了腦海中。
好像這些記憶,完完全全就是自己經歷而來的一樣,沒有絲毫的不適。這就是隨機召喚卡,功效竟然這麼強大。
「夫子麼!真是走運!」
張開眼睛,沈鈺的雙眼似乎看透了世事滄桑,見慣了日月交替,歷經千載歲月,一股獨特的氣息撲面而來。
當他的眼神落在慕青山身上的時候,瞬間就讓他感覺渾身一顫,好似被什麼極其恐怖的存在盯上一樣。
身上的每一處肌肉,乃至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釋放極其危險的信號,催促著他趕緊離開。
而這時候,慕青山的目光也不由看向了沈鈺的方向,瞬間看到了讓他驚恐的一幕。
這時候的沈鈺,正慢慢的從白玉圓台中走下來,一邊往下走還一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周圍。
不可能,陣法已經啟動,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從這陣法中順利的走下來。
他是怎麼辦到的,而且是如此輕描淡寫的方式,好像是在郊遊一般。
「你!」還沒等慕青山開口,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所有功力都瞬間被禁錮住。
這股突然出現的力量太可怕,可怕到自己感覺在他面前,就好似是一滴水面對一片大海,完全沒有可比性。
甚至他心中都不由興起一種卑微的感覺,自己跟這樣的人比,是不是有點飄了!
「原來如此,原來是在養爐鼎啊!」似乎看透了一切,隨後,沈鈺輕輕一笑,轉而看向了他。
只是這眼神不是仇恨,也不是敵視,而是憐憫。
「你不是沈鈺,你究竟是誰?」
「我當然是沈鈺,只不過是用了點小手段而已,讓慕教主你失望了!」
小手段,你管這叫小手段?沒見我連動都不敢動了麼?
再說了,你現在的氣息,感覺等都跟剛剛完全不一樣,你跟我說你還是沈鈺,你以為我瞎呀。
「慕教主,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辛辛苦苦的準備這一切,殊不知是在給自己準備墳墓!」
回頭看了一眼白玉圓台,沈鈺的眼睛仿佛已經穿透了那裡,看到了隱藏在裡面的東西。
「沈鈺,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怎麼跟你解釋呢,就好像套娃一樣。你拿別人當爐鼎練,那你怎知這密地的主人不是拿你當爐鼎?」
「不,準確來說他不是在拿你當爐鼎,他是在培養你的肉身,借你的軀體重生!」
「你至今應該只有五十來歲吧,你就不好奇為何你的功力提升的會如此迅速?」
「我猜在這處密地之中,你得到這裡的寶物秘法等等一定是順風順水,而其他人往往在這裡卻是毫無收穫,對吧?」
「你什麼意思?」被沈鈺說的他有些冷汗淋漓,雖然聽著很扯,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點相信了。
之前的赤血教的教主並不是他,自從發現這裡的密地之後,他的功力便一日強過一日,每一次進來仿佛都能得到些機緣。
很快,他便從一名教中的中層迅速的提升至長老,最後將教主取而代之。
以前不覺得,但現在一想,好像有些不寒而慄了。
「你也察覺到不對了吧?那是因為這一切都是人家想讓你得到的,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最後這一把,你依舊會很順利!」
輕輕一笑,沈鈺搖了搖頭「只是當你破境之後,打開所謂密地之刻,便是你被取而代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