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境!」
這就是虛空之境,自身所在便是天地虛空。甚至能橫斷空間,來去縱橫。
感受著此時身上傳來的可怕力量,沈鈺對這一次的簽到獎勵可是相當滿意,剛剛的埋怨早已拋至一旁。
只是憑藉一次感悟,竟能直接跨越一個大境界,著實難以想像。
不過驟然提升那麼多,他還需一定時間鞏固自身境界。索性,沈鈺就繼續在原地夯實境界,一鼓作氣的將一身功力全部穩固。
閉上眼睛,日月珠滴溜溜在身前旋轉,光芒似映照大千。日月珠可聚日月之精華,采天地之靈氣。日月珠所在,靈氣之濃厚遠超外界。
伴隨著功法的運轉,無窮無盡的靈氣蜂擁湧入沈鈺的身體裡。一呼一吸之間,猶如鯨吞一般。
濃厚的大霧圍繞在他身邊,並漸漸擴散了出去。以他為中心,一場靈氣凝結的雲霧瀰漫開來,遮蔽了視線,卻帶來了無窮生機。
此時的沈鈺,已經完全趁機在修煉之中,不知時間流淌。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多久,等沈鈺完全將一身力量歸於己用,這才再度睜開了眼睛。
一身功力歸於平靜,日月珠也被他收了回來,圍繞在他身邊的濃霧也迅速消散。
「大霧竟然散了!」此時,一位山間砍柴的樵夫突然感覺出了不對,驚奇的抬頭。
印象中,這大霧出現了好長時間,一直是凝聚不散。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這些山民都覺得大霧帶來了極大的不變,影響了他們砍柴打獵。
但是漸漸的他們卻發現,只要在大霧裡面,他們就感覺渾身舒坦,說不出的爽利。
每天吸上兩口,不僅神清氣爽身體好,連力氣都變大了。
這麼長時間一來,自從這大霧出現以後,他們好像就再也沒有生過病。就算是生了病,只要不是太嚴重,去裡面吸兩口一般都會很快好轉。
此刻突然看到大霧散去,他們不由有一種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隱約間,甚至有人看到了大霧的最中央處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逝。不過,那道模糊的影子只存在了一瞬間,應該是眼睛有些花了吧。
一步從閉關的地方走出,沈鈺直接穿越空間來到了安州城。
此時的安州與之前似乎多少有些區別,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安州城這麼大,人口這麼多,街道上的場景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娘,我求求讓我進去吧!」
「你走,你走,你這個敗壞門風的東西。從今而後,我們一刀兩斷,你再也不是我的女兒了!」
沈鈺出現的地方是安州的街道附近,這裡不知道為什麼聚集著很多人似乎在看熱鬧,好奇之下他就擠過了人群看到了裡面的情況。
只見一個楚楚可憐的少女哭哭啼啼中,滿臉悲愴的走上了一輛相當豪華的馬車。周圍的護衛皆是精銳武者,一看就不好惹的那種。
在她的對面,一個同樣風韻猶存卻身著麻衣的婦人,卻依舊在喋喋不休的罵著。仿佛他們不是母女,而是仇人一般。
不過雖然婦人的罵聲難聽,但是聲音卻很顫抖,明顯有著難以言語的心痛。
而通過周圍這些街坊四鄰嘰嘰喳喳的話,還有或羨慕,或是幸災樂禍的討論聲中,沈鈺也大體知道了什麼情況。
本來這少女是被她那個繼父賣入青樓之中的,結果這個小姑娘也是個剛直之人,抵死不從。
這小姑娘之前的時候學過兩年拳腳,趁著自家繼父和青樓在交易的時候雙方一個不注意,踹倒了青樓的打手逃走了。
這女子沈鈺也看到了,媚骨天生,更兼長相出眾,還帶著一股柔弱之感,天生就能激起人的保護欲。
這樣的女子,無論哪家青樓都是想盡辦法的弄到手。只要調教兩年,那就是妥妥的搖錢樹,自然是不能讓她跑了。
所以,青樓的打手傾巢出動要把她抓回來。而這時候,少女正好撞在一個貴公子身上,一場妥妥的英雄救美就上演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貴公子見色起意,見姑娘長的好看,饞人家身子,所以才肯出手相救。
自此之後,兩人墜入愛河,很快少女就入了那家的家門,成了人家的小妾。
少女的夫家這些街坊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看現在這架勢一定是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
如今少女風風光光的回來了,卻被她的親娘拒之門外,話里話外都是驅趕她離開的意思。
但沈鈺能夠感覺的出來,當母親的冷言冷語的背後,是痛苦和無奈。
當少女坐上馬車離開後,婦人雖然強行壓制,可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向那已經遠去的馬車,雖然沒有哭出聲,但無聲卻更顯的撕心裂肺。
「我回來了,聽說玲兒回來了,她人呢!」
就在這時候,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著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扒拉開人群走了過來,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堆不斷恭賀他的人。
聽著耳邊的恭維聲,醉漢一臉的喜色,連走路都不覺威風了起來。
在看到醉漢的時候,婦人將自己的眼淚擦乾,而後冷冷的說道「我已經把她趕出家門,從剛剛開始,她就不在是我的女兒了!」
「臭婆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知道玲兒嫁給了誰麼?」
「我知道,我從來都知道!」抬起頭,婦人的眼中滿是剛毅,還帶著幾分仇恨。
「你不就是看到玲兒嫁了個好夫家,就想要趴在她身上吸血麼。我告訴你,你妄想,我是不會讓你占玲兒一點便宜的!」
「臭婆娘,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被這樣的話一刺激,醉漢瞬間清醒了不少,本就不怎麼英俊的臉上布滿了猙獰之色。
「我告訴,玲兒是你的女兒,那就是我的女兒。關係在這裡擺著,她跑不了!」
「我說吳老三,你把人家玲兒賣入青樓,現在人家發達了,你還想著占便宜,你也好意思的。」
「放屁,要是沒有我把她賣入青樓,他能遇上這麼好的人家。這是她欠我的,她人呢,往那邊走了。」
說著,醉漢就直接上前一把抓起婦人就向外走「臭婆娘,跟我走,把玲兒找回來」
「放開,你給我放開!」
一把掙脫壯漢的手,婦人直接冷冷的說道「我跟玲兒已經再無關係,她是她,我是我。」
「你別想占玲兒一點便宜,更別想藉助玲兒的夫家謀取什麼,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混賬東西,給臉不要臉,我打死你!」被自家婆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駁了面子,醉漢有些憤怒揚起自己的手。
這一巴掌若是落實了,那可絕對不輕。
不過當醉漢正準備狠狠地打下去的時候,一人一下抓住了他舉起的胳膊。
而且胳膊上的力道著實不輕,疼得醉漢呲牙咧嘴的。
醉漢回頭一看,抓住他胳膊的事一個文弱書生,一個小白臉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麼?放手!」被沈鈺抓住胳膊,醉漢卻是滿臉的驕橫,一點不把他放在眼裡。
「我讓你放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我的女兒可是西川總督的兒媳婦,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西川總督的兒媳婦,嚇死我了。哎,等會兒,你剛剛說什麼?你女兒她是西川總督的兒媳婦?」
這話可就稀奇了,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兒子!
「是啊,西川總督的兒媳婦,我家姑娘攀上高枝了,連帶著我也要飛黃騰達了。怎麼,怕了吧?」
「怕?笑話!」不屑的撇了撇嘴,沈鈺一臉的鄙夷「西川總督今年不過二十來歲,甚至還未婚配,哪來的兒子!」
「小子,你糊塗了吧,西川總督陳大人都快六十歲了,怎麼可能只有二十,你瘋了吧你!」
「陳大人?你說西川總督姓陳?」
「總督不姓陳難道還姓吳麼,哪來的土包子,連總督大人姓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