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你要跟我合作?」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藏劍山莊的莊主跟自己商量合作,怎麼聽都感覺不靠譜。
自己可是殺了他的人,而且還想要把沐子山的劍氣據為己有,按說他不應該一見面就恨不得掐死自己才對。
可對方不僅沒有這麼做,反而要跟自己談合作,有陰謀,一定有陰謀!
心思百轉之下,俞仁青突然好像猜到了什麼,頓時抬起頭看向對方。
「我知道了,我猜你應該是看到沐子山的劍意與我開始慢慢融合,這才臨時改變了想法。」
「想來我已經跟劍意開始融合,即便是你們藏劍山莊想要拔出我體內的劍意,也應該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吧,或者會令劍意受損,所以你才假意要跟我合作。」
「我告訴你,休想,哈哈哈!」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俞仁青絲毫沒有一點要妥協的意思,笑聲中滿是嘲諷。
「我是不是猜對了?劍意受損與我何干,若是它從此不屬於我,那它是不是受損,是不是毀掉又與我何干!」
「我不會跟你們合作的,我們之間哪還有餘地,你甭想讓我為你們犧牲自己。」
「年輕人,你想多了!」
「呵,是不是想多了你心裡清楚。你要是經歷巨變,一夜之間你就會發現你不得不自己面對所有事情,你也會跟我一樣成熟。」
「我爹告訴我,防人之心不可無!」閉上眼睛,俞仁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若是連藏劍山莊也無法拔出自己體內的劍意,那豈不是說,自己還有機會。
只要還有一點機會,他就要拼命的抓住。對方在抽取掉自己體內的劍意前,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死的,只要活著他就依然還有無限的可能。
「有意思,你這樣的年輕人真是有意思,不過年輕人不要太自信!」
「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是拔出不了你體內的劍意,而是真心想要合作,我們各取所需。機會明明已經給你了,可你把握不住啊!」
「既然如此,那就換一個人好了,這世上願意跟我合作的多了!」
冷哼一聲,卓逸輕輕一揮手,整個大陣開始運轉起來,無數道劍氣出現,猶如是一條條鎖鏈將俞仁青貫穿。
而後,這些劍氣開始在陣法運轉之下向外移動,牽扯著俞仁青體內的劍意也開始隨之暴動。
這一刻,俞仁青感覺自己體內的那道劍意似乎隨時都能離他而去。他拼命的想要穩住,可一切努力都是無濟於事。
恍然間,他有一種錯覺,這道劍氣自己怕是保不住了。
原來人家是真的能隨時抽走自己體內的劍意,原來人家可以不在乎。是自己太想當然了,以為沒了自己就不行。
下意識的,俞仁青就大聲的嘶吼道「停手,停手,我願意合作!」
「晚了,你體內的劍意一般人的確承受不了,但也並不是沒有。既然你這麼不情願,我也不勉強。」
「等抽出劍意後殺了你,也好給莊內上下一個交代。」
「等等,等等!」感受著體內劍意幾乎要破體而去,俞仁青慌忙的大喊道「我願意從此效忠於你,我願意給你做事!」
「哦?」聽到這樣的話,卓逸的動作微微一頓,大陣也隨之停頓了一下。
感受著體內漸漸歸於平靜的劍意,俞仁青這才鬆了口氣。有這道劍意在,他才能活,若是沒有了這道劍意,人家怎麼可能留著他。
同時在俞仁青的心中也是暗恨不已,他只是時運不濟罷了,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就憑這些人怎麼是他的對手!
谷猵/span> 現在的他,能夠吞噬他人之氣血為自己所用,能夠用最短的時間提升自己。
除此之外,還可以慢慢煉化沐子山的劍意,兩者雙管齊下,俞仁青有信心自己會爬的更高,高到所有人都只能仰望。
奈何時運不濟,出師未捷,還沒等自己的計劃開始就已經倒在了沈鈺的手上。
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沈鈺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明明他的表演砍成天衣無縫才對。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沈鈺的超強感知之下,這些偽裝真的處處都是破綻。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那些表面清廉實則貪婪無度的貪官,哪一個不是影帝,哪一個不是把別人騙得團團轉。可結果呢,還不是都被沈鈺給一眼看出來。
就這點演技還想要騙過別人,怕是連一些辦案經驗豐富的黑衣衛都騙不過吧。
這人吶,可是不要太自信。
「你真的願意臣服於我?」看著正在發冷的俞仁青,卓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雙眼冷漠泛著殺意。好像一言不合,隨時都能幹掉他一樣。
「我願意!」雖然很不甘心,但此時他已經沒有了選擇,只能跪在地上裝作臣服的樣子。
「很好!」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卓逸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了上去「吃了它!」
接過卓逸的瓷瓶,俞仁青臉上有些陰晴不定「這是毒藥?」
「是,而且是那種穿腸劇毒。除此之外,我還要在你身上中上秘法,以防你日後背叛。」
「你最好不要抵抗,不然,你連給我做狗的機會都沒有!」
「我知道了!」深吸一口氣,俞仁青知道自己現在要怎麼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只能是先保住自己的命。
很快,卓逸的手便在他身上猛點,一股股仿佛要撕裂他身體的強大內息湧入到他的經脈丹田之中,並迅速潛伏了起來。
整個過程,俞仁青都沒有反抗,只是咬牙硬撐著。半響過後,卓逸才停止了動作。
「從今而後,你就是我的人,但凡有一點異心,我就能輕而易舉的要你命!」
「莊主放心,屬下一定忠心耿耿,絕不背叛!」
「最好不過,不然你一定死的很慘!」揮手間,大陣將俞仁青包裹住,將他的所有氣息全部遮掩了起來。
「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應付一下沈鈺,等把他送走之後,我就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是,莊主!」
「哼!」冷冷的看了俞仁青一眼,隨後卓逸慢慢走出大陣,在這裡一名老者站在陣外,仿佛早已等候多時。
「莊主,這個年輕人心思桀驁,恐怕不會那麼容易臣服!」
「您越是強壓,恐怕越會事得其反,您就不怕他背後使小動作?」
「不怕,他翻不起風浪來。你以為他體內沐子山的劍意真的還是當初的模樣麼,你以為這麼多年,我就一點都沒有做?」
突然莫名的笑了起來,卓逸無所謂的說道「這個年輕人敏感多疑,我若是跟他好好的談合作,他只會懷疑。我現在這樣做,他反而才會安心。」
「至於他的小動作,呵,我還怕他太老實,不知道偷偷提升自己呢!」
「等著吧,他的一切都將屬於我。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什麼叫做苦恨年年壓金線,卻為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