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突然景安城的大門被一下關閉,沖入瓮城內的人也被徹底關在了裡面,一下變得進退不得!
「哈哈哈,是時候了,殺!」
大笑一聲,任縱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刀氣縱橫,數十米的刀芒斬出了遍地的殘肢鮮血。
現在的瓮城內本就是人擠人,任縱這樣的大宗師,每一次揮出手中的刀都有數百乃至上千人被波及到。
而只要被刀氣波及到,就不會有第二個下場。瓮城之內,此時已一片血色,到處都是慘叫聲以及任縱那囂張的大笑聲。
「不好,來晚了!」
當沈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黑壓壓一片饑民,正在圍著城牆,仿佛想要衝進城內。
他緊趕慢趕的還是有些晚了,民亂一起,再想要壓下了可就得費一番功夫了。
而這時候,景安城大門突然關閉,沖入城內的人徹底被關在了裡面。而看到這一幕,沈鈺心頭一驚,恐怕那些人已經動手了。
「殺!」就在這時候,城內突然傳來一聲帶著幾分興奮的爆喝,緊接著一股刀氣就已沖天而起。
「好猛烈的刀氣,好強的殺心,殺刀任縱!」感受著不遠處城內的氣息,沈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知道對方已經動手了。
腳在馬身上一點,沈鈺的身形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殺刀任縱,他若是真對百姓出手的話,他死定了!
而城內的任縱絲毫不知有人已經往這邊沖了過來,此時的他肆意的揮動著手中的刀,這些年來他最放縱的一次。
慘叫聲,哭泣聲,幾乎在同一時間傳入耳中,可這樣的聲音,卻讓他更加的興奮。
不知從何開始,他已經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這樣的聲音。殺戮能給他帶來獨特的快感,能讓他實力提升,還能讓他忘卻一切煩惱。
殺一人為罪,殺萬人為雄。自己若殺十萬人,就可將刀意化作刀心,實力更上一層樓。不,是好幾層樓!
一想到這些,任縱就忍不住咧嘴一笑,手中的刀揮的更加賣力。
這世上說白了還是實力至上,只要拳頭夠硬夠,夠強,又有哪個不開眼的來隨便招惹自己。哪怕自己殺的人再多,又有何妨!
「殺,殺!」鮮血灑在了自己臉上,不僅沒有讓任縱有任何不適,反倒是讓他更加興奮。
「只會殺人的莽夫!」血雨宗的人站在城牆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都只是冷冷一笑,臉上多有不屑。
有人替他們殺人,他們什麼都不用干就能得到血氣,何樂而不為。
世人皆以為他們血雨宗是收集精血,以助自己練功。殊不知,在人被殺之時,那一瞬間尚溫熱帶著生機的血霧,對他們來說才是大補。
下面任縱在肆意殺戮,他們在上面只需要全力吸納血氣練功就好,還不用分心去殺人,牽扯精力。
最關鍵的是,就算這件事情被人給抖出去了,動手的也是他任縱,他們血雨宗可從頭到尾都沒動手。這鍋,怎麼著也甩不到他們頭上。
什麼都不用付出就有好處撈,這好事一年能有幾次,也只有這莽夫才會傻傻的同意!
但不得不承認,殺刀任縱的確有狂傲的資本,這份實力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而就在這時,一柄劍不知從何處飛來,一下擋住了任縱那剛剛斬出的可怕刀氣。
刀氣一下支離破碎,瞬間就消散於無形。甚至刀氣消散之時都沒有形成餘波,波及到旁邊的人。
看到這些,不僅是正在肆意殺戮的任縱,連城牆上看戲的血雨宗的人都是忍不住一驚。
要想擋下任縱的刀氣,只需要相應的實力就可以了。但若是不僅要擋下刀氣,還要將這道刀氣化於無形,不傷及他人,就極為可怕了。
這份功力,這份掌控力,來的定然是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
「是誰?」舉刀望向周圍,任縱冰冷的目光中泛著殺意。此時的他,已經殺到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那極速增長的力量,更是讓任縱有些迷失。一刀在手,他自認為可縱橫天下。換句話說,就是有些飄了!
「是我!」同樣冰冷的聲音自遠方而來,很快一道身影就倏忽而至,幾乎眨眼間就來到了身前。
而當看到這道人影的時候,任縱卻是一點也沒廢話,舉刀便砍。
凝練已久殺意混合著刀意,再加上他此刻心中怒火,這一刀幾乎是他巔峰。
他有信心,無論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誰,都只有被自己斬殺的份!
「當!」隨著自己的刀落下,巨大的撞擊聲隨之響徹天地。好似晨鐘一般,又似是金鐵交鳴之聲。
「不可能,不可能!」瞪大了眼睛,任縱可是親自看著自己這一刀落下。可對面的人仿佛嚇傻了一般,連動都沒動一下。
那一刻,他嘴角已經泛起了冷笑,仿佛已經看到了眼前之人被自己砍得四分五裂的那一幕了。
可下一刻,他就變得異常慌亂。自己的刀氣落下,不僅沒有傷到對方,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出現。
剛剛那一刀,已經是自己巔峰之力了,卻根本沒有給對方造城任何的影響。仿佛自己那無往不利的刀,此刻連個尋常的木頭都不如。
而且與此同時還有一股可怕的難以抵禦的反震之力,順著自己的刀傳了過來
「砰!」巨大的力量將任縱擊飛,狠狠地撞在了城牆之上,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坑。
「噗,咳咳!」大口大口的鮮血順著嘴角灑了下來,任縱艱難的想要爬出來。可剛從坑裡出來,一隻腳卻已經踩在了他的身上。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愣是沒有搬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腳,仿佛那是一座萬丈之高的雄山般難以撼動。
眼前這個少年究竟是誰,為何會如此可怕。
「你是誰?」
「殺刀任縱,你肆意屠戮百姓,殺人無數,罪行累累。今日,本官判你死罪!」
「本官?你,你是朝.......」
說完,沈鈺猛地一用力,頓時一道骨折般的聲響傳來。此時沈鈺的力量何其可怕,哪怕是最堅硬的青崗石,也能輕而易舉地踏碎。
「你,你究竟是誰?」驚恐的抬頭盯著沈鈺,眼前這個年輕人太強,強到讓人絕望。
他努力掙扎著,可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生機在迅速的流失。
他不甘心,他的刀法還未大成,還未曾讓世人見到他那真正大成後的殺刀,他怎麼可以就這麼死在這裡!
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城牆上血雨宗的人都快瘋了,有些不確定的喃喃自語「殺刀任縱,死了,就這麼死了!」
「此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