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上的,」沈覺無奈說道。一窩蟻 www.yiwoyi.com
裴心悠一聽這話,眼睛瞪得大大的,沈覺說過他來出方案搭竹樓,裴心悠心裡知道沈覺說用不上應該就是用不上了。
「用不上那為什麼剛才我爬上樹砍樹藤的時候你不說」
「你不也沒問我嘛,自己就上去了,砍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的,我怎麼知道你是打算來搭竹樓用的。」
裴心悠一時語塞,神色有點尷尬。
是了,確實是自己也沒有問,人家沒想到也不能怪人家。可是我為什麼沒想起要問下沈覺呢
這幾天儘量不跟沈覺說話,似乎給了裴心悠一種錯覺,一種好像就算不說沈覺也能懂的錯覺。
」我跟他怎麼會有默契」裴心悠簡直被自己這內心os嚇了一跳。
但終究是自己理虧,裴心悠也不是一個死鴨子,立馬道歉。
「額確實怪我沒說清楚」
「沒事我倒沒什麼,就是辛苦你白干一場。」沈覺撓撓頭,道歉的裴心悠輕聲細語,倒整的自己有點不好意思。
「沒什麼,就當活動活動筋骨吧。」
「其實」沈覺有點猶豫,這話自己說出來有一點怪怪的,但還是說了出來:「其實你之後都可以先問問我的,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嗯,好,我知道了。」裴心悠應到。
裴心悠這樣一說,沈覺也算鬆了口氣,還好裴心悠是領情的,自己才算沒有自作多情。
不然的話得多傻
休整完畢,兩人繼續趕路。
雖說最近熊瞎子都沒來打擾,但夜色下的森林,總讓人有一絲不安的。
終於在暮色四合時分趕到了家,裴心悠拿了鐵桶和在海邊撿的魚蝦去河邊清洗順便洗漱打水,沈覺一起洗漱完畢就先回家生火去。
海水很乾淨,魚蝦基本上不用這麼清洗,一會兒功夫裴心悠就收拾好準備回去了。
夕陽還有最後一絲餘暉,很快就要沉入山頭了。
樹林裡本就沒有路,全是一片片的野草,裴心悠和沈覺一直是憑著方向感在庇護所和河邊來回穿梭,也幸虧兩人方向感都不錯。
這會兒天色漸漸暗下來,基本上視物不清,鋪天蓋地的是頭頂的鳥叫和腳底的蟲鳴,但裴心悠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動靜不大,也沒有野獸固有的嘶吼,應該不是什麼兇猛動物,裴心悠壯著膽子往聲音的源頭慢慢靠近。
是只兔子
裴心悠看到的是一隻兔子屁股,兩條後腿兒還在使勁撲騰,短小的毛茸茸的尾巴呼呼的動著,看樣子是在打洞。
只是時也命也,被裴心悠看到後,房子住不上了,還要進別人的肚子,怎一個慘字了得
就這樣,裴心悠左手拎著鐵桶把子,右手拎著兔子耳朵,滿載滿歸。
沈覺也是個眼睛尖的,裴心悠一進院子,沈覺就看到了裴心悠手裡的兔子。
「哪兒來的兔子啊」
「路上撿的。」裴心悠笑著說道。
「這還能撿心悠姐姐你的人生是開了掛嗎」
裴心悠把偶遇兔子的經過跟沈覺講了一遍,沈覺聽後卻並沒有剛才的興奮了,沉著臉不說話。
「怎麼了」裴心悠問道。
「沒什麼,只是今後遇到這種情況別去看,趕緊回家,很多事情不是你以為的。」
「什麼意思」裴心悠不解,什麼什麼以為什麼
沈覺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意思是,沒有發出聲響的,並不一定是兔子這種不出聲不咬人的動物,有的動物很聰明的,它們就多在草叢後面,靜靜的盯著自己的獵物,定準了再出擊,一定是必殺」
沈覺這樣一說,裴心悠也心悠餘悸,幸好自己運氣還不算太差。
「嗯,我知道了。」
裴心悠回答道,心裡頓時一股暖流,沈覺這是在關心我
「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兒,就沒人管我死活了,我怎麼辦」沈覺繼續說道。
裴心悠:「」
算了,他只是擔心自己會餓死
裴心悠草草扎了個籬笆把兔子丟了進去,順帶扔了一把草進去,有魚有蝦的,兔子暫且養著吧。
晚上那麼長,有鹽有魚有蝦,自然要好好吃一頓,才算對得起今天的長途跋涉。
鵝卵石架在火上面煎著的是海魚,鐵桶里煮著的是海帶龍蝦湯,這一鍋天然奢侈的美味,把屏幕前邊看直播邊吃飯的觀眾們越看越香。
「在其他嘉賓都在苦苦掙扎,吃樹皮野果度日的情況下,這對的操作不要太逆天」
「沈覺真的沒有背景嗎某某大佬的兒子這種配置不該有嗎」
「我去我之前論壇微博直播都罵過他,會不會被標記下來」
「他們吃得可真香,我突然覺得手裡的方便麵不好吃了救救孩子」
「親,你可以發起愛心午餐捐助哦愛心午餐」
「愛心午餐官方微博都來打廣告了嗎這直播間有這麼火嗎」
「心悠姐姐,再給我來點鹽,我覺得淡了一點。」
「是你口味越來越重了。」裴心悠平靜回應。
「是嗎我以為在野外呆了這麼久,口味會清淡一些。」
「事實證明,並不會。」裴心悠用筷子翻著石板上的海魚,悠悠回道。
「心悠姐姐,你喜歡什麼吃哪種口味的」沈覺端著喝湯的碗,砸吧砸吧嘴巴。
「搜索百科上有。」
「嘿這荒郊野外的,我上哪兒去看我還能頭上插兩根天線接收下信息」
沈覺邊說邊在頭上比劃天線的樣子,喜感十足。
裴心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捂著嘴別到一邊繼續笑。
沈覺看著裴心悠聳動的肩膀,光滑又纖細,笑聲輕輕的卻很好聽,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講真的,你喜歡什麼口味」沈覺繼續問道。
「酸辣的吧」
「酸辣嘿,我也喜歡酸辣酸辣粉你愛吃嗎」
「嗯」裴心悠笑著點了點頭。
「難得我們還要共同的喜好呢,哎心悠姐姐,你雖然吧,長得像個仙女,白月光似的,其實是個很接地氣的人呢」
「是嗎」裴心悠從來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