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玄武步戰車的真正目的,就僅僅是為了實現將部隊投送到指定戰場,同時提供嗎?」一位名叫春成的千岩軍參謀似乎覺得自己耳朵聽岔了。
「喂,這還不夠強嗎?」派蒙叉腰,「要知道,本來可以裝很多好東西的,是志純照顧你們的那個啥……加工水平?不管,反正就是為了讓你們能生產出來,才這麼設計的!」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春成參謀立馬低頭表示道歉,「我只是以為王志純先生設計這麼一款戰車,是有什麼深意。」
「好了,派蒙,得饒人處且饒人。各位,留雲借風真君送過我一句話,今天我再將它轉增各位——『不要太高估所謂『高性能武器』的實際作用。在現實中,尤其是戰場上,我們需要的往往是大量可堪一用的兵器』。」王志純倒是不系安全帶,愜意地坐在座位上。
「這是什麼道理,武器性能越強,威力越高。這不是好事嗎?」坐在王志純身邊的刻晴不理解為什麼留雲借風真君這麼說。
「刻晴,我來給你做個情景預設:假設我方和敵方同時具有一座工廠,生產高性能戰車,每天生產三台;生產性能可堪一用的戰車,每天生產十五台;假設一台高性能武器,可以兌掉四台可堪一用的武器。那麼,戰爭的勝負手,大家便可想而知。」
王志純手中用元素力模擬的情景中,敵人的工廠被剩下的三台戰車摧毀。「看看,只要差距不至於到達一比五的交換比,勝利便顯而易見。」
「這……」另一位千岩軍的教頭慶海面露難色,甚至有些不滿,「傷亡太大,每一輛戰車被摧毀,那就是至少兩個人的傷亡……這實在是有些……」
「誰說被擊毀,車組就一定會死了?」王志純悠然地反問道。
「嗯?兄弟,這麼厚實的戰車都毀了,人想沒事,怎麼想都很難吧?」行秋敲了敲鋼鐵殼子,有些不解。
「嘿,一般情況下這麼說確實很難反駁,但就算是擊毀,也具有多種情況。炮塔被掀了,炮管被擊毀,行走機構擊傷……但是唯有擊穿車艙這件事,可能性最低。」王志純搖頭,「常規的那些魔物根本不用考慮。唯一的敵人,便是諸如丘丘王、遺蹟機關這些敵手。」
「為了應對丘丘王的元素攻擊和勢大力沉的打擊,我使用了璃月產的黑鋼五號高強度合金作為骨架,以及絕緣隔溫內襯;為了抵抗遺蹟獵手的切削,我將玄武步戰車的外甲進行傾斜,使得它們程序里記載的攻擊角度會被滑開,而車頂上的那台煙塵干擾神機,專門針對機關的緊密構件。」
「而炮擊,便會被外部的模塊裝甲防禦,壞了還能及時更換。至少就深淵教團最新的那些遺蹟機關的高爆彈藥,無法輕易將戰車擊穿;正面更是絕無可能。」王志純閉上眼睛,「所謂可堪一用,指的就是這個。記住嘍,可堪一用,不是粗製濫造。」
「哦,那就是最好。」這位關愛士兵姓名的教頭鬆了口氣。
「受教了,看來,留雲借風真君的教誨的內在含義,便是有大量的、差不多的武器,遠遠比稀少,卻強不太多的武器好用。就像我等俠者,手中有許多備用的良劍,便強於有一把削鐵如泥,卻依舊會豁口,難以補充的寶劍。」行秋很快就理解了其中的深意。
「但是我希望千岩軍有可以在戰場鋪不開的情況下,足以撕開敵人陣線的精銳戰車。」說話的是千岩軍的校官,雲林。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板正的中年男人,「顧問,我希望您可以考慮一下這件事。」
「撕開陣線?」王志純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又瞅了一眼刻晴,「魔物沒有陣線,一般也談不上後方。」
行秋這個時候也感覺有些不對勁,將怪異的目光看向了雲林。
「雲林,你說話越界了。」甘雨收起了在仙眾和王志純、派蒙面前的溫和姿態,冷冷地說道。
「是在下唐突了。」雲林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些不恰當,有些後悔——他應該私下問的。
「雲林,你在說什麼怪話?」刻晴看著他,然後趕緊打圓場,「雲林是個純粹的軍官,你們懂的,習慣性而已。」七國一直維持著彼此之間的和平,以至於幾乎無人會考慮到國家間戰爭的可能性。所以,雲林這樣的,反而在大環境下顯得有些激進。
「刻晴,甘雨,別太苛責了吧,言語之失罷了,大人有大量。」王志純倒是很欣賞這樣的人,畢竟,在地球上,從來就沒有百年以上的和平,甚至五十年的都沒有過。仔細計較一下,或許連十年的和平都沒有?
「就是啊,畢竟也是為了璃月好嘛。」派蒙趕緊打圓場。
行秋在這個場合,倒是不方便表示自己的意見。畢竟,他沒有什麼官身,也不像王志純和派蒙這樣超然。
「雲林,以後注意自己的言辭。」刻晴對雲林說道,「作為千岩軍的軍官,是沒有信口開河的自由的。」
「是!」雲林嚴肅地回答。
「看在王志純和派蒙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不向總務司提交相關報告了。」甘雨本來也就沒打算這麼做,畢竟經歷過奧賽爾作亂和遺蹟機關海襲擊後,千岩軍里這麼想的人著實不算少。
雲林感激地看了王志純和派蒙一眼,打算事後感謝他們為自己美言。
又聊了一會軍事的事情,王志純、派蒙、行秋三個人,共計兩個半的外行知道了許多有用的知識,開了眼界。而行秋更是對戰爭有了更多的了解,產生了一些新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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