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虛王到太初之光的鬼劍士 第三十六章 既定的未來，所有次元與可能性的終點

    「啊啊啊啊啊！！！！！」

    在靈王宮與尸魂界的夾縫之中，兩個一護正在與友哈巴赫展開著激戰。

    他們兩人雖然不是一個世界的同一個個體，但本身靈魂精髓高度相似，哪怕一護有了諸多使徒之力的加持早就走上了一條與血戰一護完全不一樣的道路，但兩人聯起手來還是造成了非一般的效果。

    如果是單挑的話，那麼他們的下場和浦園用轉心體製造出來的那個自己不會有多大的區別，友哈巴赫要擊敗那樣的他們不會有多麼困難。

    然而兩人聯手所產生的奇妙聯繫卻讓友哈巴赫陷入了突破以來的第一次能被稱為戰鬥的境地。

    那極度相似的靈魂精髓，仿佛讓他們本身的靈壓疊加在了一起，這就導致他們的靈壓甚至壓倒了友哈巴赫！

    本身兩個一護都是極度接近靈王境界的強者，所以組合起來超越友哈巴赫的靈壓也並不算多麼奇怪的事情，只不過面對靈壓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對手，友哈巴赫卻沒有絲毫慌張。

    從他融合了太初之光的碎片那一刻起，這個世界就已經不存在能夠與他戰鬥的對手了，這無關靈壓強弱。

    無論對手有多麼強，都不可能抗衡的了他，這就是友哈巴赫的自信。

    「你們的刀，已經滿是裂痕了，這樣的額情況下還要與我戰鬥嗎？」友哈巴赫說道「一護，陷入黑暗之中的我的兒子，我實在是不忍心將你們最後的反抗就此扼殺！」

    他說的沒錯，即使他們兩人加在一起的靈壓甚至超過了友哈巴赫，但在這短短時間的戰鬥中，斬魄刀便已經滿是傷痕了！

    即使面對超過自己的敵人，全知全能依舊產生了如此可怕的效果，或者說這個世界上其實根本就不存在能夠正面對抗全知全能的手段。

    全知全能絕非是真正的無敵，就比如藍染便可以用鏡花水月影響到全知全能，但至少在正面對抗上這一點，沒有人能夠抵得上全知全能的力量！

    「閉嘴！你才不是我的父親！我也絕不容許你毀滅這個世界！大家都那麼拼命的活著，憑什麼就要因為你的意志而死去啊！」

    月牙天沖！

    一護咬了咬牙，他雙手握刀，頓時手中的斬月劇烈震動起來，在極高頻率的震動之中，光與暗之力產生爆炸，一道巨大的黑白月牙從刀上斬了出去。

    看到那仿佛能夠真的衝上天空的月牙，友哈巴赫甚至沒有躲避，轟的一聲巨大的衝擊從他的身前展開，要將他整個身體完全摧毀。

    但是當黑白之光炸開之後，從中露出的是友哈巴赫那毫髮無損的身體，這就是全知全能的力量，只要是被他看透的力量，都根本傷害不了他！

    知曉即無力，而他則是近乎全知！哪怕是融合了使徒之力的攻擊，也會出現在友哈巴赫的眼睛之中，所產生的效果就是讓那足以摧毀一切的月牙天沖化作微風在友哈巴赫身邊飄揚而過。

    他嘴角上揚，大笑道

    「為什麼？這是多麼愚蠢的問題？一護，你要為那些離開了你之後甚至連呼吸都困難的弱者而戰，這的確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但是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轉移現象越來越頻繁，使徒還會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到時候他們就又需要你的保護，在擔驚受怕的恐懼之中度過餘生，而我則要從根源上去除掉那份恐懼，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友哈巴赫要開創一個沒有死亡的世界，也就是最初的混沌，三界在沒有被靈王的力量分化出來之前就是那樣的，靈子都是完全靜止的狀態，沒有生與死的循環。

    從這點上來說，靈王會捨棄他也是完全正常的。

    靈王到底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並沒有反抗五大貴族的暴力手段，對於三界的開闢是樂見其成的態度，甚至在長達百萬年的生死矛盾螺旋之中維持著三界的存在。

    而友哈巴赫要開歷史的倒車，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就不可能比得上卡恩在靈王心中的態度。

    其實就身體屬性來說，友哈巴赫是比卡恩還要更完美的靈王之子，而卡恩最初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不全之人，只不過靠著提前千年的布局與後面梁月見到靈王之後的那一波認可，才讓卡恩走上了如今的道路。

    而到了現在，靈王更是已經捨棄了友哈巴赫，從這一點上來說，友哈巴赫是很失敗的。

    只不過他自己或許是一無所知的吧。

    他甚至到了現在都不清楚，靈王是否真的還存在著自我意識！

    他要開闢一個沒有死亡的世界，人類沒有了死亡便會不知恐懼，沒有恐懼便沒有打破一切絕望的勇氣，沒有勇氣人便會停滯不前，陷入停滯之中無法進化。

    友哈巴赫所要開闢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世界，而要開闢這個世界就要將三界毀滅，在三界的毀滅過程中，裡面的人或者說絕大部分人都根本無法倖免，恐怕只有天使級別的強者才有可能在世界崩塌之中倖存。

    友哈巴赫認為自己賦予那些弱者死亡是仁慈的，與其讓他們在接下來的恐懼之中瑟瑟發抖，不如直接陷入永恆的死，在接下來的世界之中化作完全不會死亡的新生命，徹底斷絕恐懼的根源。

    否則的話……

    「他們也只有死……你知道嗎一護？」友哈巴赫看著再度攻擊過來的兩個一護，手上出現了一柄靈子之刃，一刀便將一護擊飛，下一刻又抬起手全知全能發動，將血戰一護的身上憑空劃出了一道巨大的血刃。

    靈壓的確有著差距，但能力的強弱完全足以比得上這份差距，甚至反向帶來了更大的差距！

    換做玄幻小說的說法，那就是友哈巴赫的根基不如一護們，但功法與招式等級卻是神級的，而一護們聯起手來根基強，武功招式相比起來太過一般。

    短時間內便展現了壓倒性的強大，友哈巴赫沉聲的對著兩個一護說道「我看到了……」

    「很恐怖的未來。」

    「？！」一護咬著牙停住身子，臉上出現驚訝的表情，不知道友哈巴赫為什麼這麼說，究竟是什麼能夠讓友哈巴赫稱為可怕？

    友哈巴赫現在已經如此強大了，恐怕就連使徒也能夠正面對抗，還有什麼能讓他都感到恐懼？！

    他突然想到了不久之前，那時候他的身體還被大智慧占領著，那個時候大智慧說『在創世紀預言的最後，這個世界上能夠活下來的只有兩個人』。

    雖然說現在創世紀預言已經被打破了，但是那個原本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呢？

    友哈巴赫又能否打破那個預言呢？或者說……

    友哈巴赫看到了那個預言？！

    「什麼樣的未來？」一護停了下來，問道

    拖延時間只會對他有利，所以他並不在意，而且另外一個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勢，也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啊。

    「一個……近在咫尺的未來。」友哈巴赫輕聲說道「所有人都會死，所有的世界都會毀滅，宇宙空寂無聲，只有兩個人站在了這片寂寥的世界最後。」

    「你不是能夠改變未來嗎？」一護冷聲說道「還是說那兩個人之中就有你？」

    「你想錯了，一護。」

    突然之間，一護瞳孔瞪得老大，因為他的身體就好像直接被切開了一樣，一種強烈的疼痛衝擊著他的神經，而另外一個自己也同樣是如此，他的身上甚至直接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瞬間倒在了地下！

    這……

    這才是友哈巴赫真正的力量嗎？

    他之前，根本就是在玩！

    實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友哈巴赫……

    可還什麼都沒有動呢！

    「所謂的未來，不一定只會出現在一條路上。」友哈巴赫的手中突然出現了無數的沙粒，甚至於他面前的世界也完全改變了，就好像突然從靈王宮來到了虛圈裡面。

    此刻友哈巴赫攥著拳頭，拳頭中儘是靈子之沙，他將手偏轉了一個角度之後緩緩鬆開。

    「就好比此刻散落的無數顆沙粒，乍看之下是散落的無數沙粒。但其實卻是一個個的未來……」

    「換句話說，就是有無數的『可能性』。一護，我其實比較喜歡『希望』這個話題，『未來是能夠改變的』『所以他並非是無敵的，只要爆發出能夠改變他看到的未來的力量就能殺死他』，你一定從另外一個自己的口中聽到過這樣的說法吧？」

    「你也一定聽到過，你們所謂的改變未來，就是在這無數的沙粒之中，從一顆跳躍到另外一顆，而我則站在高處，眺望著所有的沙粒！」

    「……」一護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些話他的確聽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說過，但現在看來友哈巴赫並非是想單純的介紹自己的能力。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拼命的努力著讓自己在被稱為『命運』或者『可能性』的無數沙粒中來回跳躍……」

    「無數的可能性之中什麼樣的未來都會有，哪怕是最弱的人也有成為最強的可能，哪怕是乞丐也有成為國王的可能，哪怕是凡人也有弒神的可能，但是在如今的我的眼中……」

    友哈巴赫說出了令如今的一護都不由的感到恐懼的一番話……

    「所有的可能性，最終結局都是那樣不詳的未來！在寂滅的宇宙之中，那兩個人站在世界的終點，一護你明白了嗎？這就是連全知全能都無法改變的世界終局！」

    「無論怎麼樣改變，無論進入到哪一顆沙粒之中，所通向的都是那樣的未來，無法改變，因此無數次懷揣著『希望』的跳躍，最終就會演變為『絕望』！」

    這是在友哈巴赫融合太初之光碎片後所看到的未來，是他之前單純開眼狀態都無法看到的未來，但如今的他只是能夠看到卻無法改變，友哈巴赫認為當自己吞噬了靈王之後，就能獲得足以改變那樣未來的力量。

    他吞噬靈王並非只是為了平衡自己體內的太初之力，更是為了這個世界的存續！

    他才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然而，這樣的話卻只能讓一護更加的憤怒！

    「別開玩笑了！」

    一護怒聲道「辦不到，絕望，不可能，不可改變的未來？這種話我們已經聽到太多了，那不是現在能擊退我們的話語！因為走到現在的我們，正是踩著一個個的『不可能』存續至今的！」

    絕不可能擊敗羅特斯，絕不可能戰勝藍染，絕不可能拯救安圖恩，這樣的話他聽的太多了，多到耳朵都長繭了，多到僅僅只是再聽到這樣的說辭，便會由衷的升起憤怒！

    「日冕·月牙天沖·使徒的閃光！」

    轟！

    在這一瞬間，一護的身體之中爆發出的力量甚至直接震散了周圍的空間，龐大的力量在他身上凝聚成了漆黑與潔白的螺旋光芒，而在他的龍角之上也同樣出現了刺眼的光芒。

    一瞬間融合了兩種力量所形成的月牙跨越了空間一般的轟向了友哈巴赫，但是……

    「太弱了。」

    友哈巴赫淡淡的說道，下一個瞬間他已經出現在了一護的身後，而之前那道強橫至極的斬擊已經……

    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護還在看著前方，他也無法轉頭了，友哈巴赫在一護的背後閉上了眼睛，輕輕嘆息一聲，隨即又緩緩睜開眼，向著前方邁出了一步，消失在了這裡。

    下一刻，一護渾身就好像炸裂了一樣，整個身體上濺射出的血更是如同噴泉一般，他雙膝一軟，直接倒在了虛圈的靈子之沙上……

    實力……

    差距太大了。

    「好了，讓我們儘快結束這場無聊的戰鬥吧。」

    友哈巴赫重新回到了靈王宮，來到了之前被他重創的血戰一護身前，只不過這個時候日番谷冬獅郎也終於從後面追過來了，並且已經用冰凍結了血戰一護身上的『傷』。

    雖然他的力量也無法抗衡全知全能，但至少能為他減緩一些痛苦和治療些許。

    只不過……

    真正要面對友哈巴赫的時候，又還能發揮多少用處呢？

    友哈巴赫微微抬頭，直接越過了兩人看向靈王的所在，輕聲說道

    「還有……兩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