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雪深沉暢聊了大半天的塵岳終於走出了前廳的大門,伸了個懶腰之後便慢悠悠的走著。愛字閣 www.aizige.com
經過這麼久的詳聊,昨夜留下來的酒意已經一掃而空。
塵岳此時依舊覺得如夢如幻,怎麼一眨眼自己就多了個側妃?
此前塵岳確實一直把雪芊芊當妹妹看待,雖然心中略有情意,但是不願意表露出來。
以後自己所做的事弄不好就得掉腦袋,沒必要讓雪芊芊也跟著擔驚受怕。而且雪淚寒在自己麾下效力已經惹得朝中不少人忌憚,這下再把雪芊芊嫁入涼王府,那雪家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
就算朝廷和雪深沉達成了交易,頒下明旨賜婚,以後也免不了被他們暗中使手段。
一想到雪家為了此事得北遷入涼,塵岳就有些動容,為了這門親事,雪家的犧牲很大啊。
但現在看來,不娶也得娶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唉~這算什麼事啊。」塵岳嘟囔了一聲。
馬靈兒正領著雪芊芊待在半山腰的涼亭處閒聊,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但是雪芊芊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就扭頭瞅向前廳的方向。她知道自己的爺爺正在給她說親,她很在意結果。
當塵岳的身影出現的時候,雪芊芊的呼吸明顯急促了許多,趕緊裝模作樣的和馬靈兒說話,以掩飾心中的尷尬:
「靈兒姐,你看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哦~你看還有太陽!」
「嘖嘖,這涼亭真是精緻,看看這木紋,這做工」
「這路上鋪的鵝卵石看起來不錯啊,從哪裡弄來的?」
雪芊芊突然的語無倫次然後馬靈兒一愣,馬靈兒扭頭一看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塵岳這傢伙正在慢悠悠的走過來。
「咯咯~」馬靈兒笑得前仰後合,而雪芊芊則滿臉的尷尬。
在馬靈兒清脆的笑聲中,塵岳終於走到了兩人的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塵岳的表情變得嚴肅又凝重。
雪芊芊心中暗道不好,塵岳這樣子估計是拒絕了爺爺的建議。
「聊得怎麼樣了?」馬靈兒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唉~」
塵岳嘆了口氣,看向了雪芊芊,輕聲道:
「去吧,雪老有事要和你談談。」
這一口氣嘆得,直接讓雪芊芊的心涼透了,頓時眼眶就紅通通的,差點就哭了出來。
而馬靈兒卻是眼睛一眯,古怪的打量著塵岳。
「哦,知道了。」
雪芊芊低下頭輕輕的應了一聲,失魂落魄的向前廳走去。
她看出來了,塵岳拒絕了。
還沒走出兩步,一道輕喝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挺胸抬頭的走路,王妃也得有王妃的樣子,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就報我塵岳的名號。」
雪芊芊頓時愣在當場,如遭雷擊。
「去啊,沒聽見嗎?」馬靈兒捂著嘴笑道。
「耶!」
回過神來的雪芊芊一蹦三尺高,歡呼雀躍的就朝著前廳跑去,只不過臉頰在肉眼可見的變紅。
看著遠去的雪芊芊,馬靈兒嗔怒道:「真的是,你逗人家小姑涼幹嘛?」
「呦。」
塵岳嘴角一勾:「當正妃的這就開始護犢子了?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馬靈兒連翻白眼道:「我只不過是看不慣人家受委屈罷了,姑娘家家的,做到這一步不容易。」
塵岳撓了撓頭道:「靈兒,說真的,我一直沒搞懂,為什麼你一直極力贊成此事?」
按理說塵岳納側妃,馬靈兒這個正妃應該吃醋才是啊,為什麼她還里里外外的替雪芊芊說話?
「切~」
馬靈兒撇了撇嘴道:「你是我朝唯一的一位異姓王,位高權重,納側妃是遲早的事,與其以後讓你沾花惹草從哪裡帶回來個野女人,還不如讓芊兒妹妹進我們家大門呢,我也放心,長輩也喜歡。」
「沾花惹草?本王什麼時候沾花惹草了,冤枉!」塵岳滿臉悲憤的叫起屈來,怎麼到了馬靈兒的嘴裡,自己聽起來更像是一位風流浪子。
「哦?是嗎?」馬靈兒眼神危險的說道:「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王爺在京城還欠著一筆風流債呢
哎哎哎,王爺別走啊,來理論啊!」
馬靈兒的話還沒說完,塵岳就已經悶著頭離開了,再待在這裡怕是又得被翻舊賬了。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塵岳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很是自在,而馬靈兒則早早的起來去處理府中事務了。
「砰!」
天剛蒙蒙亮,塵岳的房門就被人一腳給踹開了,隨即有一道囂張的聲音傳了進來:
「妹夫?我的妹夫呢?哪去了?」
塵岳一頭黑線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雪淚寒正站在床前,叉著腰笑眯眯的看向自己。
「妹夫啊,我說這都日上三竿了,怎麼還沒起床?這身體不行啊。」雪淚寒齜牙咧嘴的說道,一口一個妹夫。
大年三十晚上的那頓酒雪淚寒喝多了,被那幫子武將輪流灌酒,昨天整整一天都臥床不起,不省人事。
今天一大早起來就聽說了塵岳和雪芊芊的事,忙不迭的就過來嘚瑟了。
論親戚關係,現在雪淚寒可是壓了塵岳一頭,別提有多痛快了。
「有完沒完了?你嘚瑟的已經夠久了。」塵岳黑著臉說道。
不過他還真是雪淚寒的妹夫了,也無話反駁。
「哎呦,妹夫你怎麼了?臉色怎麼不太好看呢?要不要我替你請個大夫?」
「妹夫啊,怎麼見到我也不行禮呢?嘖嘖,這個禮節啊還是要注意的。」
雪淚寒滿臉笑容的嘟囔著,儘可能的占著塵岳的便宜。
雖然自己的妹妹不是正妃,但嫁的是塵岳,雪淚寒打心底還是很高興的,但是該占的便宜還是得占。
「刺啦~」
就在雪淚寒笑呵呵的同時,塵岳猛地一扯被子,一把就套在了雪淚寒的頭上,這麼一拉就把他按在了下面。
雪淚寒猝不及防就著了塵岳的道,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即身體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噗!」
塵岳悶頭就是一圈,咧著嘴叫道:「大舅子,我這就來給您請安了。」
「砰砰砰!」
「哎呦,王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這位遼東道副經略使的慘叫聲傳出了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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