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伯河望著侄孫女婿蘇遠的紅旗一落下,就開始抬起手臂,然後,在張平安口哨吹響的同時,第一個敲響了大鼓。
然後,第一個率隊衝出了出發線。
「咚!咚咚!」
孫伯河穩定著自己開始沸騰的熱血,一錘一錘的穩穩敲下木錘。
經過這三個月,與衡王府隊的多次較量,他知道兩隊實力相差無幾。
畢竟,皇家的底蘊也非同小可。
那麼,就看誰的策略得當和誰的持久力更強了。
元豐帝望著沖在最前面的大同隊和王府隊,基本上相差不到半個船身的樣子。
然後,就在到達浮標的時候,大同隊的鼓聲慢了些,王府的龍舟竟然搶先繞過了浮標。
這讓湘江河兩岸,一片譁然。
楊元慶得意了瞥了瞥自家便宜的女婿,嘿嘿笑了笑:「中山,你們的轉彎技術還是差了點。」
「差不多,差不多,咱們看的是最後的結果,不爭一時,勝利為王。」
「切,你就嘴硬吧!」
楊元慶見自家的龍舟終於占了一把上風,得意的拍了拍自家便宜的女婿,正想說什麼時,突然見大同隊的老爺子,鼓聲大了一點,手中的動作也提快了一點。
然後,在一陣陣尖叫聲中,瞬間追上了快了半條船身的自家龍舟。
不由改口道:「怎麼,怕了呀,現在就搶道了?」
「誰怕誰,我們家老爺子經驗豐富,前面是讓你道,這叫奮勇爭先!」
這話氣得,楊元慶的嘴都歪了。
他知道自己說不過會說書的孫山,於是,狠狠瞪了一眼自家在一邊樂開了花的女兒。
決定,等賽完龍舟後,一定要以女兒好好的管教管教她的男人,別一點也不知道尊老愛幼。
當龍舟返回越過觀景台時,元豐終於忍不住,跟著一起站了起來。
只看見,在幾十萬道加油聲,江面上龍舟像飛騰的駿馬,劃出一道道白花飛濺的波濤,爭先恐後的向著上游的浮標衝出。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次還是在較量中提速的王府隊,率先越過了浮標,率先沖向決勝的觀景台。
這下,楊元慶也活潑起來。
像個小孩子似的沙啞的喉嚨狂笑起來:「怎麼樣?還是我們王府厲害吧,這過彎技術,老子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這次,他懶得和自家便宜女婿爭辯,扭頭向坐在最中間的元豐帝笑道:「皇上,這冠軍我們是拿定了,不像某些人,就牛逼吹得大。」
「哈哈哈哈!」
元豐帝一邊盯著河裡,轉過彎之後,再次你追我趕的前三條龍舟,只感覺全身熱氣騰騰。
「那是必須的,咱們身為皇族,拿個冠軍自然不在話下!」
只可惜,他的話才落音。
江面的龍舟好似聽到了他的話,大同隊突然加起速來。
孫伯河估算了一下距離,以及隊員們的體力。
決定在最後的半程,力壓王府隊一頭。
這樣,會讓他們的最後的總決賽中,患得患失。
「咚!咚咚!」
「加油!大同隊加油!」
只見,在漫山遍野的吶喊聲中,大同隊再次後發制人,再次的追上快了半條船身的王府隊。
直把笑得正歡的元豐帝和衡王兩個,相互愣了愣。
這是什麼戰術呀?
怎麼突快突慢的,逗人玩呢?
不過,自家的龍舟也不是吃素的,在幾十萬觀眾撼天的吶喊中,終於相差無幾的躍過了終點。
這就讓接下來的總決賽,更充滿了懸念。
因為這只是半決賽,只要是前四名,就能挺入總決賽。
所以,身為裁判長的蘇遠,乾脆把相差無幾的兩隊,判為並列第一,同時進入總決賽。
接下來,要歇兩炷香,也就是半個多小時的恢復體力時間。
盧進喜拿著押注總報表,向著元豐帝走去:「皇上,到目前為止,共有352人押注,押注金為484300兩銀子,你看看合適不?」
元豐帝一聽近五十萬兩銀子,那豈不是可以抽取近50000兩的好處費,不對不對,應該是孫山說的運動賽會稅,是用來提高帝國民眾身體素質的。
「還可以吧,只是好像少了點,要不,你再催催中山,那小子挺有想法的。」
這話盧進喜愛聽。
他來找皇上,就是想借元豐帝之口,要孫山想辦法,再追加賭注。
沒想,皇上竟然和自己同流合污,想到一塊了!
不對,不對,應該說是思想高度一致,都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
「好呢,那老臣就聽皇上您的!」
說完,盧進喜看向明顯聽到了自己與皇上大聲說話,卻裝作聽而不見的孫山。
見他不搭理自己,不由厚著臉皮喊道:「中山,皇上的話你聽到了沒?讓你想想辦法呢?」
這下,孫山沒法裝了。
心裡嘀咕了幾句:我靠,薅羊毛也不能一個勁作死的薅呀!
不過,嘴裡笑嘻嘻的應道:「對不起盧大人,剛才和王爺在愉快的交流,沒聽到你老說什麼?」
這話把楊元慶和他身後的一幫女眷們笑樂了。
明明,剛才兩便宜岳婿在爭得臉紅脖子粗。
怎麼就成了愉快的交流?
楊可欣看了看自家男人,那說謊說得一本正宗的樣子,捂著嘴巴,笑成了花。
而宋美英和岳清薇這個大美人,側挺著大肚子,也笑起了一堆了。
盧進喜不得不大聲的重複了一遍,變本加厲後皇上的要求,直接要求孫山將擺渡的金額務必,提高到100萬兩大關。
才對得起如此隆重的龍舟大賽。
這下,可把站在他身邊的元豐帝,搞得哭笑不得。
自己也沒說100萬兩呀,只要說努努力。
不過,戶部大人為了帝國的稅銀著想,還是值得肯定。
於是,他在盧進喜說完後,也點了點頭,輕飄飄的說道:「中山,你這個男爵還是挺有實力,你要多多為帝國創造價值,說不定哪天,朕就將你提到了子爵!」
好吧,這兩個老貨,連哄帶騙說到這份上。
孫山只有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不過,他這時候丟出來一個新的想法,以防萬一下面那幫民間的賭博者,不給自己面子。
「盧大人,其實我們可以組建一個賽馬活動,北方人不擅水,但是騎馬是強項,咱們明年的時候,在衡州同時組建一場全國性的賽馬運動,應該挺多人參與的!」
此論一出,整個觀景台上,先是安靜了一會,然後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特別是更北方的朝廷官員,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好似看到了自己騎著馬兒,參加了賽馬,率先問過終點,賺到了大錢的樣子。
就連元豐帝都蠢蠢欲動,要拉著孫山的手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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