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李乘風的精神世界。筆神閣 bishenge.com
張道陵的樣子已經從一個道人的模樣,變成了一位身穿龍袍,頭戴平天冠,身形足有千丈之高的天之帝王,威嚴無盡。
不止如此,在這尊千丈帝王的身後,一座巨大的宮殿虛影慢慢浮現。
李乘風看到那宮殿的名字之後,立刻被嚇了一跳。
「凌霄寶殿!」
李乘風看著那巨大的「凌霄寶殿」四個字,又看著那化身千丈帝王的張道陵,不禁在心中暗道「凌霄寶殿,還有著帝王法相,這……難道張道陵觀想的法相,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玉皇大帝」!」
不管是不是,李乘風現在肯定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張道陵的修為,最少也是三品法相境的境界。
雖然沒有施展,但卻將自身的法相投影到了李乘風的精神世界,這是法相的另一種用法,以天地法則之力強勢侵入他人的精神世界,再以法相之威鎮壓,若是李乘風承受不住張道陵這尊法相的壓迫,那他直接就玩完了。
只要被張道陵的這尊法相鎮壓,就算不死,以後也會變成張道陵最虔誠的信徒。
不過,張道陵想要以法相之威鎮壓李乘風的這種做法,不僅沒有鎮壓他,反而給了他有一個裝……啊,不是,是人前顯聖……也不對,應該是在「玉皇大帝」面前顯聖的機會!
在外界,以李乘風的修為,就算是觀想出了什麼『法相』,礙於修為,也根本無法施展。
但是在他精神世界中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更別說,李乘風的法相,可是從來都不需要『觀想』,就能直接具現。
「大膽妖孽,見到本帝,還不快快俯首!」
這時,『玉皇大帝』突然開口,威嚴的聲音如驚雷一般在李乘風的精神世界中炸響,差點讓李乘風直接原地去世。
三品法相境和四品元神境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只是一尊法相投影,就差點給李乘風的精神世界搞崩潰。
好在,李乘風早有準備!
「阿彌陀佛!」
伴隨著一聲宏亮的佛號,李乘風的精神世界中突然綻放出萬丈佛光,而後,在那萬丈佛光之中,一尊巨大佛陀法相徐徐浮現。
佛陀法相同樣有千丈之高,腦後的光環猶如一輪曜日,與張道陵的『玉皇大帝』法相相對而立,相互對峙。
這尊法相,正是——大日如來法相!
以李乘風如今的修為,雖然不能讓法相外露,但在精神世界之中讓完整的『大日如來』法相顯露,還是可以做到的。
「大日如來,大雷音寺?!」
張道陵滿心疑惑,從李乘風身體中感應到的,明明是源自「南華一脈」的氣息,現在卻又突然出現這麼一尊『大日如來』的法相。
『大日如來』法相,可是「大雷音寺」那一位的標誌。
這『大日如來』法相的出現,讓張道陵不禁開始浮想聯翩「難道,「南華一脈」和「大雷音寺」竟然已經聯手不成?」
「是了,如今大世將起,這神州大陣之中匯聚的『氣運』更是外界各家都想得到的東西,為了爭奪『氣運』,有人開始聯手並不奇怪。
只不過,「南華一脈」竟然會跟「大雷音寺」聯手,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張道陵心中這般想著,然後又看著眼前的『大日如來』法相,心中暗道『先試探一下,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玉皇大帝』的表情隨著張道陵的心念而變,祂看著這尊突然出現的『大日如來』,威嚴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而後又臉色一沉,道「竟然攜法相之力進入神州大陣,「大雷音寺」真是好膽!」
說完,張道陵也不給李乘風說話的機會,那『玉皇大帝』的千丈法相突然冷哼一聲,直接一掌對著『大日如來』打來。
『玉皇大帝』一張打出,無盡的帝王紫氣匯聚,凝成一道看不見邊際的龐大紫色掌印,從『大日如來』頭頂拍下。
嗡!~
『大日如來』雙手合十,腦後的日冕驟然爆發出熾烈的光芒,炙熱的光線仿佛無堅不摧的利刃,瞬間變將那巨大的紫色掌印『照射』的千瘡百孔,最後徹底崩潰。
不過,擊潰了『玉皇大帝』的掌印之後,『大日如來』周身的金光也是暗淡了許多。
『玉皇大帝』見此,面色一冷,再次抬手,道「哼,區區一具無根浮萍法相,我看你擋住本帝幾招!」
說完,又是一掌拍下,頓時,一道比剛才更加巨大,也更具威力的掌印再次在『大日如來』的頭頂匯聚,然後狠狠拍下。
嗡!~
『大日如來』腦後的日冕再次爆發,釋放出的熾烈光芒又一次當下了『玉皇大帝』的攻擊,但『大日如來』腦後的日冕卻已經黯淡無光,仿佛就快要熄滅一般,周身的浮光也萎靡了許多。
『玉皇大帝』見此,威嚴的臉上忍不住一喜,但下一刻,那『大日如來』突然伸出手掌,掌心托著一個黑色的圓球,圓球之中,仿佛有著萬千佛陀正在誦經。
「「掌中佛國」,你境掌握了這等神通!」
『玉皇大帝』看到『大日如來』手中的黑色圓球,威嚴的臉上儘是震驚之色,但隨後又臉色一變,大聲道「不對,這尊法「神通之力」相併不是源自於法相,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這並不重要。」
『大日如來』搖搖頭,口中發出李乘風的聲音,對著『玉皇大帝』說道「張天師只需要知道,今日之事,天師府必須要給我逍遙派一個交代。」
李乘風這種強勢的態度,讓張道陵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無論是「南華一脈」還是「大雷音寺」,單獨一方,他都不懼,對方也不可能這樣挑釁他,如果不是他們已經聯手的話,絕不可能在自己面前這般強勢。
所以,眼前這年輕人,只是「南華一脈」和「大雷音寺」派來試探我,還是他們想要挑起爭端的藉口?
「無論是哪一種,那今日之事恐怕不能隨意對待了。」張道陵心中這般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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