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檢測到當前世界有神位空缺,匹配中...】
【匹配完成。】
【恭喜法主受封為『遂太平府鑑察司民城隍威靈公』。】
……
姓名:陳季川【其五】
年齡:18
仙階:1
仙職:遂太平府鑑察司民城隍威靈公
等級:20
修為:無
天賦:造化·洞悉;造化·衍法
功法:《劍圖》【推衍中:17.79%】;《五形八法拳》;《太陰鍊形法》;《元一功》;《控屍訣》
術法:
低階:略
中階:風雷翅【推衍中:1.55%】、換形法、七元解厄如意天罡分光劍訣、護體劍盾、柳絮身法、匿身術、水晶照影之法、金鐘罩法、純陽真火、剪紙成兵術、五鬼陰兵法、圓光術、...、略
高階:玄關術
法寶:無
技藝:煉丹(一階);煉器(一階)
仙俸:100(+100)
源力:6202149
……
陳季川腳踏實地,四顧看過。
只見身處一座破廟中,四處都是灰塵,空無一人。
這才打開『仙籍』面板,一眼就看到『等級』以及『仙職』這兩欄,有些發怔。
「等級:20?」
「仙職:遂太平府鑑察司民城隍威靈公?」
陳季川面上古怪:「我這是一進來就受封城隍了?」
不算這個世界,他開啟的道果世界也有四個,但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來就是城隍?
一來就是二十級?
這可是相當於鍊氣十層,連陳季川自己都沒修行到的層次。這次一開局就成了?
「這個世界跟秦嶺世界都是百萬源力級別。」
「兩個世界的等級上限應該是一致的。」
「二十級放到秦嶺世界,就是空冥極致,甚至可能是至強者境界。在這個世界即使不是最強,也該是第一、第二梯隊的人物吧?」
「開局就是巔峰?」
陳季川有些高興,又有些不明所以。
不去多想。
他點開『仙職』一欄——
【仙職:遂太平府鑑察司民城隍威靈公】
【位階:一階】
【法職:執掌太平府陰陽事,主管生人亡靈、獎善罰惡、生死禍福等。】
【俸祿:100】
……
「太平府城隍!」
「一直空缺的『仙職』終於出現。」
「應該跟這個世界有關。」
陳季川心下猜測。
不論如何。
能受封城隍,這一世總算不用從頭來過,甚至從現在開始,他很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的頂尖大佬。
這能節省太多時間。
「哪怕我自身修為還是空空如也,依舊需要從最開始重修。但倚仗『城隍』的身份,獲取各種頂尖修行資源的手段跟渠道可就太多了。」
「完全用不著跟當初秦嶺世界中一般,拜入宗派從底層做起。」
陳季川思索著這其中的好處。
但具體有什麼好處,還得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以及他這個『城隍』有什麼職權、神通,在這方世界處於什麼水準。
等等這些弄清楚之後。
才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陳季川心中思定,內視己身,就見意識海中,孱弱神魂外一層神光籠罩,化為神靈模樣,身穿官服,頭戴相帽,頗為威嚴。
微微動念。
神靈抬手拂袖,就見陰陽洞開,陳季川兀的消失在這破廟中。
腳踏陰陽路。
陽間入冥土。
陳季川覺得身上有些寒冷,當即調動些許神力護住肉身。而他則神魂出竅,巡視此方冥土。
入眼所見——
破敗。
灰暗。
孤魂野鬼、冤魂怨鬼飄飄蕩蕩,橫行無所事。陳季川神魂、肉身所在,神光照耀之處,萬邪辟易、百鬼繞行,根本不敢靠近。
陳季川隨意看了一圈。
見此地黑山黑水,一派死寂,哪裡還能不知身處何處!
「冥土。」
「神靈居所、亡靈歸處。」
「這裡原先是城隍法域,城隍隕落,法域也被打破,成了如今模樣。」
陳季川也曾修習道法、熟讀道書,對陰陽兩界之事並不陌生。
人間為陽。
冥土為陰。
他當初在大梁世界中,施展『陰兵借道』之法,就是身處陰陽間,命五鬼陰兵借道冥土,從而能夠白日行軍。
幽冥多恐怖。
當時的陳季川根本不敢多待,也沒那個神通多看。
但這次不同。
「太平城隍。」
「位階不低。」
「我此時的神通法力,在這太平府中,能與鍊氣十層、夜遊十層一較高下。本是神靈,在法域中更是自在逍遙,遠不是當初可比。」
陳季川隨意逛了一圈,大致了解一方法域的情況。再往外,就要出了法域。沒摸清楚此世情況之前,還是不要貿然出去。
回到法域中心,一處殘垣斷壁當中。
「仙職。」
「神位。」
陳季川閉目冥想,但見神光籠罩的孱弱神魂深處,一道複雜至極的金光符籙沉浮。微微碰觸,就有玄妙傳來。
陳季川一揮袖,調動神力。
殘垣斷壁驟然一變,竟成了一座輝煌大殿,煥然一新。
再一動念。
游亘在四周的孤魂野鬼中,就有十多個精壯厲鬼被攝來殿中。本是混沌無意識、入得殿中,神光一照,頓時就變得清明。
抬頭望。
見著神明高坐,這十多個厲鬼戰戰兢兢連忙拜下,口中高呼:「拜見城隍老爺!」
陳季川不出聲。
伸手攝來一卷文冊,查閱這十多個厲鬼生平。
其中有好勇鬥狠的,有奸猾狡詐的,有小偷小摸的,有惡貫滿盈的,全都算不上善人。
或是橫死。
或是老死。
不一而足。
死後自身怨氣不散,又或是被他們所害之人怨氣難消,使得這些人化為厲鬼,遊蕩在冥土中,始終不能輪迴。
若有機緣,碰見鬼門關開。
這些厲鬼就有希望闖過鬼門,衍化為惡鬼、厲鬼,禍害人間。
城隍署理陰陽兩界事,處理這些孤魂野鬼就是其中一項。
陳季川將殿上十多個厲鬼征為鬼差,一半充入『差捕司』,四處捉拿孤魂野鬼,押入獄中。
一半充入『監獄司』為獄卒,負責看守牢獄。
做完這些。
陳季川不在法域多待,心念一動,神魂回歸肉身,神光捲起,出了冥土。
……
還是那處破廟。
陳季川先前沒來得及細看,此時四顧看去,才發現這裡居然就是城隍廟。
只是這裡頭城隍神像倒塌破碎,城隍僚佐各神各將神像有的倒塌,有的破碎,有的乾脆是不見了。
「不敬神靈。」
「這個世界——」
陳季川搖搖頭,走出門去。
在他走後,廟中城隍神像、文武判官神像忽然恢復、立起。廟中灰塵、污垢也一掃而空。
……
太平府城。
夜色降臨。
城中寂靜,空無一人,只有陳季川一個行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顯的詭異滲人。
陳季川走過鐘樓,忽見著有人在前狂奔,一頭獨角怪物青面獠牙,血盆大口,正在後面緊追著。
看樣子遊刃有餘,卻始終追不上前頭那人。
「這是要將人追的氣絕身亡,活活累死。」
陳季川用『洞悉術』看出這怪物的跟腳,並不插手。
而是將身形隱藏,看向另一方。
遠處。
「天上至尊是玉皇,人間最貴是君王;
天下鬼神皆敬仰,唯有閭山做主張。」
一位身穿法袍、頭系紅色法巾的中年口中吟唱著,大步走來。
其一手持鈴刀,一手握金鞭,腰間繫著一個布袋,當中似裝著不少物什。
看樣子就是直奔那獨角怪物而來。
到得鐘樓下頭,大步流星,手持金鞭就沖獨角怪物掠去。
「孽障安敢傷人?!」
此人爆喝一聲,金鞭閃耀金光,狠狠向著獨角怪物抽去。
轟!
獨角怪物一個不防,被抽得飛出數十步開外,重重砸在城牆上。
渾身戰慄。
凶神惡煞。
也不再去追先前那人,扭頭就跟那位法師斗在一處。
轟轟轟!
一個道法玄奇,法器跌出。
一個皮糙肉厚,力大無窮。
一人一怪一時間難分勝負。
他們打鬥的動靜不小,但鐘樓附近的百姓一個個閉門不出,根本不敢來看,似乎也習以為常。
而較遠——
唰唰唰!
倒是有幾道身影掠來。
陳季川一一看過,有些驚訝:「區區一城就有好些個高手!」
這些人中。
有道法高深的道人。
有武功高強的武者。
分別走的是道法、外功一脈,其中最厲害的那個老道,足有夜遊六層的實力。而武者中,最強的則是一員將領,已經踏足抱丹後期,達到見神不壞的層次,堪比秦嶺世界中的空冥強者。
「府城當中高手匯聚倒也正常。」
「但隨隨便便就出現這麼多,這個世界恐怕不會遜色於秦嶺世界,甚至更強些。」
陳季川心中思忖著。
隨著一個個高手到來,鐘樓下的戰鬥也到了尾聲。
那紅頭法師從腰間布袋中取出一根戒尺,口中默念玄咒,戒尺兀的飛出,從天而降打在獨角怪獸頭上。
「啊啊啊!」
怪獸吃痛,身上冒出一陣黑煙,再難維繫,竟化為一支硃砂筆跌落在地。
一支筆幻化成怪,竟有如此本領,必定不凡。
這等寶物一出現,本該引起四方高手哄搶才是。
但在場暗中圍觀的這些人一個個嘴角古怪,似笑非笑的模樣,像是在看什麼消化般。
有的人見打鬥結束,更是打著哈欠,扭身走開了。
「好寶貝!」
倒是紅頭法師攝來硃砂筆,拿在手上,有些警惕,有些歡喜。
不敢在這城中多待,將硃砂筆往懷中一揣,飛一般的離開了府城。
「白費功夫!」
陳季川搖搖頭,也笑著。
不關心那硃砂筆的去向,也不去追蹤紅頭法師。
他繼續在城中行走著,來到府學中,在池塘旁見到一匹白布鋪在地上。時不時的翹起一角,似是平躺的人夠著頭在看什麼。見四旁無人,這白布百無聊賴,竟無風而動,自個兒活動一下,換了個位置,又繼續躺著。
「都成精了。」
陳季川笑了笑。
走過池塘。
路經學堂,又隱約聽見陣陣讀書聲。
繼續行走,走過蛟池街的時候,陳季川聽到陣陣鴨叫,令人心煩。
走過貴池街的時候,有鎖鏈響動,陰森鬼怖。
走過朝陽街的時候,有泰山壓頂之感,惶惶難安。
……
繞城一圈,千奇百怪。
陳季川又回到鐘樓,就見先前被打回原形的硃砂筆怪不知何時又回來了。依舊是青面獠牙、血盆大口,藏在暗處,兩眼惡狠狠的盯著街道,就等行人經過。
在另一處角落。
紅頭法師看著獨角怪物,臉上儘是驚疑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