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白雲戍堡大廳內一派肅殺的寂靜。
這種讓人心悸的寂靜和大廳內的遍地狼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狂妄的楊鷹已經徹底灰飛煙滅。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還沉浸在無限的震驚之中。
不敢相信!
他絕對不敢相信沈虎竟然能夠破掉他的詭秘遁術。
在他的觀念之中。
在這個世界上,除非動用聖物或者修煉到武宗的境界,才有可能對抗詭秘之術。
正因為如此。
他接到腐屍教聖子王大美的命令之後,可以說是信心滿滿。
他覺得想要降服沈虎這個六品武師,可以說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除了修為之外。
詭秘遁術——這種詭異秘術給了他充足的信心,他依靠著詭秘遁術可以免疫沈虎的攻擊。
換而言之。
不論沈虎爆發武技的威力有多大,對他楊鷹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攻擊。
孰料!
沈虎爆發的玄品武技竟然雜糅著恐怖的碧藍色火焰。
恐怖的碧藍色火焰竟然能夠破滅他的詭秘遁術,讓他最大依仗頃刻間化為無形,讓自信滿滿的他敗得徹徹底底。
代價!
楊鷹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意識泯滅的最後一刻,他最後的一個念頭就是打著大大感嘆號的不可能!
碧藍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著。
這種火焰的威力極為霸道威猛,楊鷹的屍體頃刻間被焚燒成了灰燼,甚至連殘餘的灰燼都繼續被燃燒著。
最終。
一切化為虛無。
仿佛楊鷹這個五品武師、這個草蠻和腐屍教的奸細,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世界上。
「呼——」
楚風雨望著面前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一切,黑黃的麵皮上依舊神色木然。
可是。
她靈動的眼神中滿是震驚之色,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方才那驚心動魄的場景。
清風戍堡的戍主楊鷹——隱匿修為的五品武師!
腐屍教和草蠻的奸細,已經爆發了體內潛藏的恐怖屍毒,戰力飆升!
還有詭異的秘術加持,更是讓戰力暴漲!
若不是身旁有著大伴這個武宗高手的守護,楚風雨絕對不敢冒冒失失地前來怒斥楊鷹。
那是送死!
那是傻乎乎地上前來送死!
九公主楚風雨可不會做這種傻事!
就在方才。
九公主楚風雨大覺意外。
她身處生命危險境地的剎那,沈虎居然直接爆發了自己的最強武技,並且一槍斬殺了強悍的楊鷹。
這一槍殺得乾脆利落。
這一槍直接讓狂妄不可一世的楊鷹直接消失得乾乾淨淨。
靈動的眼神閃爍著。
楚風雨眼神里的狡黠已經完全被羞澀的甜蜜和極度的震驚取代了。
於此同時。
她心頭的甜蜜如同清香的蜜糖徐徐浸潤著楚風雨全部的身心。
「沈虎,是他,又是他。」
「上次大戰中,毒種李俊威即將自爆的剎那,是沈虎冒死出槍,救了我一次。」
「這次,又是沈虎爆發了全部的戰力,搶在楊鷹出招之前救了我。」
「唔......其實我沒有生命危險,因為大伴就隱身在一旁保護著我,可是,沈虎他不知道呀!」
「正因為不知道,此情此景才更為可貴!」
震驚!
楚風雨心間甜蜜無限的同時,對沈虎剛才爆發出來的戰力,對那恐怖的碧藍之火,更是極度震驚。
「好快,沈虎的修煉速度好快!」
「上次見他的時候才只是六品武師,短短几天過去,他竟然修煉到了五品武師的境界!」
「他的戰力真的讓本公主很震撼!」
「這個可惡的楊鷹欺騙了本公主這麼多年,原來他藏得這麼深,居然是有屍毒和詭異秘術的雙重加持的五品武師!」
「剛才要是本公主出手,根本奈何不了可惡的奸細分毫!而沈虎,只出了一槍,直接讓楊鷹魂飛魄散,就連渣渣都沒有剩下!」
「厲害!真是厲害!沈虎一槍殺出的那種碧藍色的火焰是什麼?居然拿能夠破掉楊鷹的詭秘遁術,真是厲害!」
九公主楚風雨。
望著站在身前的身體挺拔如標槍般的沈虎。
她水汪汪的眼眸閃動著,眼神中複雜的情感交織雜糅著。
她的眸子如繁星點綴的夜空般閃爍著光芒,仿佛在想要和沈虎好好訴說一番知心的話,最終卻只變成了兩個字。
「謝謝!」
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沈虎,仿佛希望將他的英俊的模樣和每一個神情都生生地刻在心底。
敬佩!
九公主楚風雨的心中湧起一股對沈虎勇氣和修煉速度的敬佩之情。
想起沈虎短短兩個多月就修煉到成了五品武師!
想起沈虎一槍就滅掉了戰力驚人的楊鷹!
想起了沈虎在大戰中冒死硬剛一品武師李俊威!
她只覺自己如墜夢中。
她眼神迷離。
羞澀地瞥了一眼沈虎深邃的雙眸。
那雙眼宛若黑夜的寒星,綻放著璀璨的星光,照亮了無邊的黑夜。
微笑!
九公主的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了一個溫柔的弧度,仿佛花開的瞬間,帶來一絲甜美的笑容。
她心裡暗自感慨。
沈虎的出現如同一縷陽光穿透烏雲,照亮了她內心深處的渴望和夢想。
「戍尉大人......楚兄客氣了!」
沈虎收起了長槍,向著楚風雨聲音平淡地回了一句。
與此同時。
他心頭猛地一緊,覺得楚風雨眼神里竟是藏著讓他心慌的意味。
心底無聲地嘀咕著。
「我艹,這個楚風雨難道真的是基佬?」
「他這看人的眼神,真的讓人受不了,乖乖里個隆,哥哥我滿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嘶——
沈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卻心頭一直發麻。
剛才面對恐怖的楊鷹,他凜然不懼,面對強敵,毅然決然地出槍。
然而。
面對疑似基佬的楚風雨,沈虎內心裡真的有點怕了,恨不得楚風雨趕緊再自己眼前消失。
「沈將軍,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九公主楚風雨有些失態了。
她的聲音不再是偽裝的嘶啞,而變得柔和而悅耳。
戍堡大廳的空氣震盪著。
她的聲音讓人聽來,宛如一泓清泉輕輕地流淌在聽者心中,帶來無盡的寧靜和暢快。
聽到此處。
沈虎深邃的眼眸抽搐了數下。
溫柔似水的眼神,清脆悅耳的聲音,再配上楚風雨黑黃的麵皮。
這讓沈虎心底的惡寒越來越盛。
「楚兄......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沈虎心底好一陣惡寒,聲音不由得有些顫抖。
話音未落。
心底好一陣後悔,後怕地暗暗嘀咕著。
「什麼有緣,最好是無緣,一丁點的緣分都沒有。」
「我沈虎可是取向正常,對基佬沒有一點感覺的。」
九公主楚風雨聽了沈虎有些顫音的回話,水汪汪的大眼中閃動著迷人的風情,輕柔地伸手撩動了額前的一縷亂發。
這一撩。
動作柔美動人,勝過天下萬千女子。
情愫!
九公主楚風雨此時此刻,心底的情愫暗生,並且如同春雨後的小草一般,瘋狂地滋長著。
和沈虎相遇的每一刻。
沈虎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
都隱隱約約浮現在心頭,越來越清晰。
她在沈虎這裡,感受到了和皇兄、大伴不一樣的關懷和守護。
這種感覺。
就像一顆優雅的幽藍依偎在巍峨的高山下,很安全,很溫馨,很甜蜜!
「明日,我就要離開了。」
九公主楚風雨低聲沉吟著。
她的聲音越發變得低沉而溫柔,似乎帶著一絲難捨的哽咽。
雖然黑黃的面龐依舊面無表情,可是眼中卻流露出深深的不舍。
她知道。
自己不得不面對即將到來的離別,而這個離別對她來說是如此的艱難和心酸。
「嗯,楚兄一路順風!」
沈虎忍著心底的惡寒,強自擠出了一個笑臉,向著楚風雨抱拳客氣了一句。
九公主楚風雨努力收起了內心的悲傷。
她用力咬住唇,不讓眼淚流淌。
她知道。
即使此刻她再怎麼流露出自己的情感,也無法改變即將到來的別離。
她只能默默地在心底想著他,守護他,默默地祝福他,默默地祈禱他在邊關能安安穩穩的活著。
嘶——
九公主深吸一口氣。
「沈將軍,再見!」
她的聲音透著堅毅而冷靜。
她抬起頭,望著戍堡外蒼茫的天際,像是在放飛自己的夢想和希望,希望能夠在和沈虎再見的那一刻,用最美麗的笑容迎接他。
九公主心中涌動著複雜的情感。
她用目光注視著遠方,仿佛能夠看到兩人漸行漸遠後,又驚喜相逢的場景。
她默默祈禱。
希望沈虎一切平安,希望他們的故事能夠有一個美滿的結局。
寂靜!
戍堡大廳中再次陷入了一派寂靜。
九公主楚風雨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仿佛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
別離!
人間最難是別離!
別離,總期待著再會的那一刻!
她即將和沈虎別離,卻在心底靜靜地等待著。
等待他們再次相見的那一刻。
九公主楚風雨心中既充滿了不舍,又充滿了對未來的希冀。
她相信。
她和沈虎終究會有再見的那一刻,屆時,他們之間的故事將會有一個美好的終結。
「楚兄,再會!」
沈虎強自忍耐著心底越來越猛烈的尷尬,依著禮節,客氣地回應著楚風雨。
九公主楚風雨身旁。
一旁朦朧得外人無法察覺的霧氣中。
佝僂的老叟心底悠然無聲地長嘆,渾濁的雙眸中竟是浮現出了回溯時空的無盡回憶。
數十年前。
自己還是一個小小的孩童,迫於無奈入了深宮謀生,意外發覺自己是武道修煉的天才。
武道修為一路高歌猛進,得到了先皇的賞識。
曾作為在位大乾皇帝的大伴,陪著大乾皇帝學問習武,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
而自己也幸運地從武者、武師、大武師,幸運地修煉到了武宗的境界。
自此。
他這個皇帝的家奴成了大乾皇族的底蘊之一,成了維護皇族統治的中流砥柱。
十六年前。
九公主楚風雨降生,粉嘟嘟的小肉團見到自己就咯咯地嬌笑,開始了一老一小的緣分。
他一天天看著九公主楚風雨長大,陪著她玩鬧,陪著她一起開懷大笑。
在內心裡。
他這個無後的閹人已經將九公主楚風雨看作了自己的後輩,內心裡當成了最珍貴的寶貝來寵溺。
於是乎。
數年前九公主楚風雨死纏爛打,要來西北邊軍磨礪自己的武功修為。
他義無反顧地跟隨在她的身旁,時時刻刻守護著她的安危,直到眼下九公主楚風雨要回京的時刻。
往事如煙,歷歷在目。
佝僂老叟看著春心萌動的九公主楚風雨,心底不由得唏噓不已。
稍頃。
佝僂老叟回過神來,默默地念叨著。
「冤孽!」
「或許,這沈虎就是九公主的天定緣分!」
「不過,這楚風雨和京城裡那些二世祖比起來,絕對強多了。」
「沈虎不是那種目中無人、自以為是修煉天才的、將門假的粗鄙武夫;也不是那種自命清高、臉上撲粉的文官家的娘娘腔。」
「嗯......還早,還早。往後的修煉,一重更比一重難。沈虎若能證明自己是個真正的天才,倒也是九公主的良配!」
念及此處。
佝僂老叟渾濁的雙眼中,忽地綻放攝人心魄的精光。
「沈虎,他還只是一個五品武師,怎麼可能掌握了破除詭異秘術的法門?」
「這沈虎的跟腳,老夫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尋常農家子一個,沒有絲毫的根基!」
「五品武師!」
「他還只是一個五品武師而已,居然能夠一槍就滅掉楊鷹這個噁心的腐屍教和草蠻奸細!」
「楊鷹也是五品武師,有著體內潛藏的恐怖屍毒和詭秘遁術的雙重加持。」
「尤其是詭秘遁術,只有修煉到武宗的境界,才能稍稍觸碰到破解的法門。沈虎能歐做到,絕對有著深藏的大機緣!」
「天才,或許這就是上天賜予大乾的天才!」
朦朧的霧氣中。
佝僂老叟忽地挺直了腰身,雙眸精光閃閃。
他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沈虎的肉身,看清楚沈虎深藏的秘密來。
不過。
結果讓他失望了。
他完全看不透沈虎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竟能讓他的修煉速度如此神速,還能掌握破解詭異秘術的法門。
喟然嘆息。
佝僂老叟無聲地喃喃道。
「天才的秘密畢竟是天才的秘密,哪能被人如此輕易看破!」
此時。
狼藉遍地的戍堡大廳內,依舊是寂靜無聲。
悲傷!
離別的悲傷從九公主楚風雨內心裡散發而出,在大廳內徐徐蔓延著。
稍頃。
九公主楚風雨莞爾一笑,黑黃色的面具雖然遮掩了他的笑容,狡黠的眼神卻出賣了她的強顏歡笑。
「沈虎,你會寫詩詞麼?」
耳聞楚風雨如此發問,再看看楚風雨和黑黃色木然面容完全不搭調的狡黠目光。
沈虎心頭猛地一麻。
一時間猜不出這個疑似有龍陽之好的基佬,又想玩什麼么蛾子。
「會....一點點。」
沈虎沒有隱瞞自己這點小小的才華,畢竟前世里的自己偶爾也會吟上幾首小詩怡情。
即使吟不出詩詞來。
另一個時空裡那些傳唱千古的詩詞搬運過來,也足夠了。
九公主楚風雨晶亮的目光流轉。
竟是向著沈虎提出了一個措手不及的請求。
「唔......就要別離了,沈將軍能否贈送一首詩詞給我?」
沈虎聞言。
驀地一怔,一時間沒有想到這個整天板著一張死人臉的楚風雨怎麼提出了這等要求。
「楚兄,容我想想。」
沈虎懷抱著手中冰冷的長槍。
腦海飛速運轉著,前世里的詩詞一篇篇在記憶中閃過。
下意識地。
一篇詩詞湧上心頭。
沈虎想要儘快打發楚風雨離開,沒有多想,竟是直接輕聲吟誦起來。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前世里詩詞大家柳永一篇《雨霖鈴?寒蟬淒切》在寂靜的戍堡大廳內迴蕩著。
沈虎下意識地吟誦完畢。
頓時覺得好一陣頭皮發麻,自己怎麼吟誦出了這麼一首詞。
這首詞是柳永的代表作之一。
上闋細膩地描繪了離別時的場景,寒蟬悲鳴,暮色中的長亭,雨後初歇,營造出一種淒涼的氛圍。
在都門外設帳餞別,卻毫無心緒,正留戀不舍時,船家卻催促出發。
兩人緊握著手,淚眼相對,竟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想到此次離去,千里迢迢,煙波浩渺,傍晚的雲霧籠罩著南天,遼闊無邊。
下闋抒發了離別的感傷之情。
自古以來,多情之人就為離別而傷感,更何況是在這清冷的秋天。
今夜酒醒之時會在何處呢?
也許是在楊柳岸邊,只有清晨的微風和殘缺的月亮相伴。
這一去長年相別,即使遇到好天氣、好風景,也如同虛設。
即使有滿腹的情意,又能和誰訴說呢?
整首詞情感真摯深沉,意境悽美動人。
然而。
這首詞可是柳永這個老情種送給情人的佳作。
「嗯......不好!」
酥麻的感覺如同電流一般,從沈虎的頭頂瞬間蔓延周身。
他想要解釋,讓楚風雨不要誤會,卻覺得無論如何解釋都是多餘的。
因為。
此刻的九公主楚風雨竟是沉浸在《雨霖鈴?寒蟬淒切》悽美的意境之中。
雖然黑黃色的面龐依舊神色木然。
但是水汪汪的大眼中淚光閃閃,深深地望了沈虎一眼。
「沈將軍,再會!」
九公主聲音里滿是悲切。
話音剛落,她便閃電般飛掠出了戍堡,再也沒有回頭。
飛掠。
閃電般飛掠!
九公主楚風雨不敢回頭,唯恐自己流出淚來,在沈虎面前失了顏面。
她想到沈虎吟誦完詩詞的尷尬模樣。
竟是噗嗤笑出了聲來。
「沈虎你這個呆子!」
「待來日再見時,本公主非要嚇你一跳!」
疾速飛掠的楚風雨身旁。
一團朦朧的霧氣緊緊地跟隨著。
霧氣中的佝僂老叟望著九公主又哭又笑的模樣,心底里又是歡喜,又是擔憂。
「呔!這個沈虎不單單是修煉的天才,居然還有些內秀?!」
「唉——」
「老夫雖然是個閹人,聽了剛才的一曲詩詞,也是心聲悲切,好詞,難得一聞的好詞!」
「這下九公主......唉,真的不好說了!」
戍堡大廳中。
沈虎目光灼灼地目送著楚風雨遠去,深深地吸了口氣,從剛才的尷尬中恢復了過來。
「奇怪!」
「這個楚風雨真的有點奇怪!」
沈虎回想著剛才楚風雨的種種表現,心裡覺得這個曾經的頂頭上司真的很是奇怪。
整天板著一張神色木然的黑黃大臉。
偏偏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很是靈動,還有些可愛的狡黠,聽了自己吟誦的詩詞,還差點潸然淚下。
這可不像以往威嚴肅然的戍尉。
竟然有些多愁善感的小女兒家模樣。
念及此處。
沈虎全身又抖了個激靈。
「不......不......雜念統統煙消雲散!」
「楚風雨是男人!」
「我沈虎也是男人,沒有那啥龍陽之好,呸呸呸——」
便在這時。
韓肥雪訕訕地蹩了進來,粗黑的大臉上滿是尷尬的神情。
「將軍,剛才......」
韓肥雪欲言又止,心底覺得分外羞愧。
畢竟。
剛才沈虎在大廳里大戰腐屍教奸細楊鷹的時候,他可是直接逃出了大廳。
想到自己曾經信誓旦旦地用生命來守護將軍的安危,韓肥雪心底里就尷尬得想要將腦袋藏進褲襠里。
粗黑的大臉騰地熱血上涌,火辣辣的,分外難受。
沈虎淡淡地一笑。
瞧著韓肥雪這幅尷尬的模樣,竟是緩緩出言寬慰著。
「韓什長,這事不怪你!」
「畢竟你的修為太低了,留在這裡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韓肥雪聽了沈虎的寬慰。
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囁嚅著想要說些什麼,肥厚的嘴唇顫抖了數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唔......將軍......」
顫音中。
嘭!
沈虎又是「輕輕」地一掌拍在韓肥雪寬厚的肩頭,痛得韓肥雪呲著焦黃的大牙,連連倒吸冷氣。
這次。
韓肥雪沒有埋怨沈虎的力大,而是強忍著肩膀的劇痛,硬受了這一記。
沈虎瞧著韓肥雪這副模樣。
頓時想起了自己剛穿越來時,整天被韓肥雪彈腦門的不堪,不由地莞爾一笑。
「嘿,韓什長。」
「本將軍拍了你一掌,再送你一個好東西。」
「仔細看看這是什麼,你這一掌挨得絕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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