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西岸,曹休看著一群戰馬嘶鳴飲水,戲水乘涼,滿臉的得意之色。樂筆趣 m.lebiqu.com
論水軍,自家在玄武池訓練的比不過江東在鄱陽湖訓練出來的。
赤壁一戰,就被打回了原型,他們連在長江上的戰船都站不穩。
可是要論騎兵!
曹休就要說一說了,放眼整個天下,也就是關西馬騰韓遂等人可以與自家比較一番。
刨去關西鐵騎,若是自家的騎兵與孫劉兩家相比,他們只能饞的流口水,想要追上,根本就沒得可能,提鞋的資本都沒得。
連戰馬來源都沒有,聽聞南方的馬皆是有些矮小,怎麼可能被派上戰場呢。
曹休更是聽聞江東的騎兵中還有騎驢的,這是他沒法想像的,騎驢的混在騎兵當中,就能算是騎兵了嗎?
當真是不怕讓人笑話!
關平站在河邊,瞧著河對岸這一群曹軍戰馬,真是馬頭高大,精氣神旺盛的很。
一個個尥蹶子的動作那叫個嫻熟,看上去就讓人心生歡喜。
陸地坦克誰不喜歡,聽聞裡面還有虎豹騎的戰馬。
那肯是訓練有素啊!
關平真是眼饞的很。
但願一會能夠多拐過來一些。
此等削弱曹軍戰力,又能增強自家社團實力的好處的機會哪能天天遇到了。
今天可一定要把曹休這條魚給穩住了。
關平決定要硬貪一手。
曹休見關平大聲嚷嚷後,身後並沒有出現他嘴裡的小寶貝,遂大笑道:「關平,我這馬如何?」
「曹休,你這馬著實不錯。」
關平不服氣似的回了一句,心裡卻暗暗想著,馬是真滴不錯,可很快~它就是我的馬了。
「哈哈哈,關平,你的馬呢?」
「曹休,你眼睛沒問題嘛,就在這,看不見啊!」
關平拍拍自己身側的坐騎道:「我這馬乃是天下名馬赤兔的後代,你的馬能比得上嗎?」
「哈哈哈,關平,你這一匹馬能抵得上我這千匹良馬?當真是大言不慚。」
「你豈不知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此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一匹便抵得上你的千匹,萬匹。」
「吹牛,關平,休要多言,赤兔乃是汝父坐騎,又不是你的,有何炫耀之心,更何況你以為你的馬真能以一敵萬嗎?」
曹休站在河邊繼續大聲嚷道:「關平,你的小寶貝怎麼還不出來啊?
我都等不及要看一看了,莫不是自行慚愧,根本就不敢牽出來,讓我等開開眼。」
「曹休,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好馬。」關平衝著身後大聲嚷嚷一句:「給本將軍快點把馬全都牽出來。」
可是曹休看見的卻是一個人,迅速跑出來,對著關平小聲說了幾句。
關平臉上的神情倒是變了幾變,隨即踹了他一腳,讓他趕緊回去把戰馬牽出來。
看到這場景,曹休大聲嚷嚷道:「關平,快讓你的小寶貝出來呀。
若是你想要借種,求求我,我倒是可以勉強答應,送你一匹種(和諧)馬。」
「曹休,那你先送我一匹馬,我再求求你,如何?」
「我呸,關平,看著我這麾下的戰馬,你羨慕嗎?你嫉妒嗎?你喜歡嗎?」
「曹休,你勿要張狂,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也羨慕嫉妒我也有如此多的寶馬良駒的。」
關平大聲嚷嚷道,臉上一副氣憤的模樣,握著腰間的劍,恨不得過來與曹休一戰。
「哈哈哈!關平,你莫要痴人說夢了,總有一天?
是今天?
還是明天?
依我看你一輩子都沒可能有我麾下如此的好馬。」
「曹休,我今天就讓你瞧瞧我的戰馬。」關平隨即衝著背後大聲嚷嚷了一句:「來人,把我的馬全都牽出來。」
曹休看著關平無能狂怒的樣子,哈哈大笑,跟我比戰馬優劣,當真是不知好歹,面上帶笑繼續打擊著關平:
「關平,你連戰馬的來源都沒有,麾下那些良莠不齊的馬,還都是從戰場上撿來的馬拼湊而城,根本就不敢與我對戰?」
「曹休,你說的沒錯,你的馬終究會變成我的馬,我必奪你的馬,讓他成為我的胯下之馬。」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關平,你敢不敢來與我戰一場?」
曹休大聲嚷道:「你若贏了,我的馬便是你的,可惜我知道你不敢與我對戰。」
這批北地良駒自是被曹休視為掌中之物,區區良莠不齊的千餘騎兵,曹休根本就不會放在眼中。
就算是自己麾下僅有百餘名虎豹騎,曹休也不會拿正眼看關平的千餘騎的兵力。
「戰!」
「戰!」
那些放任戰馬戲水乘涼的曹軍士卒大聲配合騎都尉曹休的叫嚷。
少年人最受不得激,更何況他還是關羽的兒子,曹休篤定關平必定會與他約戰一場。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麾下的兒郎定會好好教他做人,同時他也需要一些人頭去震懾城門上的江東士卒。
援軍都被我們給砍了,你們還抵抗個什麼勁?
曹休自然不是愚蠢之輩,來到這裡與關平亮手腕,也有著他自己的目的。
總之一句話,倆人誰都沒憋好屁。
他惦記他的馬,可他又何嘗不是惦記他的頭?
關平重新坐在行軍馬紮上,重新拿起竹竿,衝著河對岸大聲喊道:
「曹休,我今日是來釣魚的,不是來約架的。」
「慫了!」曹休環顧左右士卒大笑道:「堂堂關雲長之子,他竟然慫了,哈哈哈,當真是給他爹丟臉。」
「慫了!」
「哈哈哈。」
「丟臉!」
曹軍士卒大聲叫嚷道,每個人臉上皆是洋溢著笑容。
任何一個能夠打擊敵軍士氣的機會都不會放過,尤其是羞辱敵方主將的機會,更是可以很好的把握戰機。
把戰爭的主動權捏在自己的手中,一軍主將要是做出任何錯誤的決定,那失去生命的便是他麾下的兒郎。
如此,才能更大的加重己方的勝利籌碼。
關平身後出現一片母馬,被拴在樹蔭之下,本就是被餓了一頓,又聞見水星氣,就在前面,可根本就喝不著。
遂東岸的母馬嘶叫聲大起。
關平此時倒是覺得悅耳動聽。
「關平,你都不敢把馬牽近一些,讓我給你相一相馬?」
曹休瞧著關平這番小心機的動作,止不住的大笑,譏諷。
奚落敵人,提升己方士氣的機會,曹休更不會放過。
在這嘈雜的叫聲當中,河流西岸曹軍的公馬皆是仰起頭來看向東岸。
關平拿著竹竿,甩起空蕩蕩的魚鉤大聲嚷嚷道:「曹休,你聽過一句話沒有?」
「關平,不敢戰便不敢戰,你又想說些什麼?」曹休握著刀柄指著河對岸說:「連條魚都釣不上來,你還能釣什麼?」
關平隨手把魚竿扔在一旁,雙手摞成喇叭狀,大聲喊道:
「春天來了,又到了萬物復甦的季節,隨著濕潤季節的來臨,萬物都開始騷動了。
你看那裡的雄性戰馬正在展示自己身為雄性的魅力,而這邊的雌性戰馬也被深深的吸引住了,對雄性表示愛意!」
關平的話音還未落,不知河對岸是哪一匹公馬率先動了情,不顧一切的直接遊了過來。
它想要跨過河流,與那群小母馬更近距離的產生深入交流。
而在它的帶動下,帶動越來越多的戰馬下了河,向著東岸游來。
曹休遠遠的看著關平兩隻手的大拇指在點點,一下就懵逼了!
美馬計?
這是關平的計策。
「快攔住它們!」
曹休放生大聲喊,面上一片焦急之色,再無先前的笑意。
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關平他根本就不是來釣魚的,而是來釣他的馬的。
他娘的,上當了!
「快攔住戰馬!」曹休急忙上前拽住就近戰馬的韁繩。
在本能的驅使下,戰馬又如何能夠被人製得住,甚至有些強行阻攔的士卒被直接撞到。
愚蠢的人類,敢攔馬大爺與對岸的小寶貝進行深入的交流,直接給你一蹄子。
「曹休,我的小寶貝你可滿意?」
關平在河對岸聳動身體尬舞,哈哈大笑。
「關平,你無恥下流!」
「曹休,我這麾下這批小寶貝可都是精挑細選的上好美馬,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呦,一旦散發出來,想攔都攔不住。」
曹休更是沒有時間與心情搭理關平,大聲呼喊攔住己方的戰馬。
關平大聲嚷嚷道:「傳宗接代的事情,到了你這裡就變成了無恥下流,你情我願的事情,小心我的戰馬告你誹謗哦!」
「哈哈哈哈。」
邢道榮大笑著,招呼身後的士卒趕緊來牽馬,把己方的母馬全都拉到後面去,繼續引誘這些戰馬跟著他們走。
「少將軍,美色誘騙之下,沒想到連馬都能上當。」
周魴面上帶著喜色,學到了,當真是學到了。
原來美人計不光可以用在人的身上,還能用在馬的身上。
「哈哈哈,吃一塹長一智,但願將來曹軍的戰馬不要被閹割了,要不然成了閹馬,以後就用不到了。」
關平急忙踩著水,牽著戰馬,大聲嚷嚷快把戰馬牽走。
「關平,我要殺了你!」
曹休拔出環首刀氣急敗壞的開始表演無能狂怒。
「曹休,你越憤怒,我就越興奮!」
關平絲毫不介意自己的戰馬舉行多馬運動,就靠著它們繁殖擴大影響,到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改良一下南方戰馬的基因。
畢竟在馬這方面,三兄弟社團當真是劣勢。
而且沒有良好的戰馬供應基地,關平根本就不敢把三件套給戰馬安裝上。
「召集人馬,隨我殺過去!」
曹休本以為自己才是掌握現場節點的人。
可沒想到關平他從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夷陵城裡的士卒,也不是曹軍士卒,而是惦記上了他們的戰馬。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被戲弄的人呢!
你的馬終究會變成我的馬,我必奪你的馬,讓他成為我的胯下之馬!
你想要的有我這等良馬!
是今天?
還是明天?
別做夢了,依我看你一輩子都沒可能有我麾下如此的好馬。
關平說的話,曹休自己說的話,一個勁的在他腦海中循環播放。
可就在此時此刻,自己麾下的戰馬竟然被他用母馬給誆騙過去了。
曹休此時此刻胸悶氣短,只想一刀砍死在對面跳舞的關平。
此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曹休,你幸福嗎?」
曹休捏的環首刀刀柄青筋暴露。
關平大聲唱道:「如果感到幸福就快快拍拍手呀,看哪大家一齊拍拍手,如果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腳,如果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腳!
你快樂嗎?我很快樂!」
緊接著關平身後的林間也響起了合唱團。
「關平,我跺恁娘個腿!」曹休舉著刀大罵道。
「你快樂嗎?我很快樂。」河對岸傳來齊聲友好的問候語。
河邊出現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是驚動了許多休息的曹軍。
他們實在是沒有料到,己方的戰馬,竟然全都奔著河對岸去了。
而對岸是關平麾下的士卒,正在樂呵呵的牽著被他們坐騎勾引過來的曹軍戰馬,拉著往大山里逃跑。
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為何對岸還傳來歌聲,曹軍士卒仔細聽著,還想讓人忍不住跟著哼一哼。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以後有機會找你玩啊!」
關平看見曹軍營寨中集結許多人,也不在近距離炫耀,撒腿就跑。
就算釣魚帶個頭盔很正常,但也擱不住萬箭齊發啊!
跑到山間小道,關平突然回身道:「兄弟們,傳統可不能忘了,我等速速向曹文烈道謝。」
山林間到處響起一支聲音:「感謝曹文烈送的戰馬!」
前有曹老闆贈箭,後有曹文烈贈馬。
當真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門。
曹丞相社團對於三兄弟社團實在是照顧的很,這讓關平很是感動。
「隨我過河!」曹休大叫著,差人把扎木筏子。
河流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曹軍主將曹洪自然也是跑過來一探究竟。
甚至都影響到了正在指揮攻城的牛金,誰都聽到營寨奇怪的響聲了。
莫不是被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