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坂坡開始 第0724章憑什麼說我吃了兩碗面(求月票啊)

    測試廣告1    楊阜張弓搭箭,微微瞄準,只待那名使者進入射程,必要一箭要了他的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如此一來,免得再浪費口舌之爭。

    最讓楊阜擔心的便是,冀城的最高上官,涼州刺史韋康。

    此人抵抗馬超的心思不堅定,總想著要投降。

    這可不好!

    楊阜可是去見過曹丞相的人,自然認同的是曹丞相,而不是馬超。

    最重要的是楊阜覺得曹丞相定能平定隴右,只是時間的關係。

    只要他們堅守冀城,一定會等來援軍的。

    「勿要放箭!」

    韋康急忙喝止眾人,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聽聽馬超的條件,城外到底有多少大軍,還有多少人要來!

    楊阜見韋康如此堅持,只能含恨放下弓箭。

    只是還沒等楊阜生氣,他便瞧見了來人。

    竟然是涼州別駕閻溫!

    城牆上的眾人也是大驚失色。

    閻溫。

    他怎麼光明正大的從敵軍營中,策馬而出!

    難不成他投降了?

    涼州刺史韋康看見閻溫便懵逼了,昨天他可是死諫後,才說服自己,偷偷跑出去求援軍。

    莫不是閻溫他這個濃眉大眼的人,也背叛曹丞相,早一步向馬超投降了?

    可是閻溫當初可是從上邽逃到冀城,堅決反對馬超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城牆上許多認識閻溫的士卒,也開始交頭接耳。

    關鍵是今早刺史韋康巡城鼓勵大家的時候說,別駕閻溫夜裡潛水出城,前往長安求援軍去了。

    大家為此還興奮了一會,至少有了希望!

    沒成想這希望眨眼之間就破滅了。

    閻溫一路策馬到了護城河,看著城門樓上的韋康喊道:

    「韋刺史,速速放下吊橋,讓我進城。」

    「好。」

    韋康剛想吩咐親衛去把吊橋放下,就聽見楊阜說話。

    「韋刺史,此事有蹊蹺,不可輕易打開城門。」

    「有何蹊蹺?」韋康看著楊阜問道。

    「韋刺史,你想啊,閻別駕他做什麼去了?」

    「自然是昨天夜裡潛水出城,前往長安求情援軍啊!」

    說完這話之後,韋康也反應過來了。

    確實如此!

    閻溫他為何會從敵軍陣營當中出來?

    那肯定是投降了唄,想要進城勸說自己投降的!

    想到這裡,韋康當即下令道:「且先讓閻溫進城來。」

    「韋刺史,絕不能放任閻別駕進城!」楊阜急忙勸阻。

    「為何?」

    「他必定是投降了馬超,才會如此安然無恙的從敵軍營中出來。」

    「我看出來了!」

    「韋刺史,那閻溫他進入城中必定會引起士卒的恐慌,不能放他入城。」

    「楊參軍。」韋康有些生氣:「閻別駕一人入城,能有什麼威脅?

    你沒看見馬超敵軍已經往後撤退了一二里?」

    「就是如此,才不能放閻溫入城!」

    「放肆。」

    韋康拍著城牆垛子開口道:「我就要讓閻溫入城,你們哪個敢攔?」

    「末將不敢,只是希望韋刺史三思。」

    「我三思過了。」韋康對著親衛喊,讓人把閻溫給放進城中。

    楊阜對此毫無辦法,一城之主將抵抗心思不強,很容易影響下面士卒的士氣的。

    閻溫單馬入冀城,之後沿著馬道上了城牆,剛一見面就伏低身子請罪:

    「韋刺史,我辜負了你的託付!」

    「閻別駕,此事我不會怪你的。」韋康扶起閻溫,他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如今之路,唯有投降一條路可走。

    馬超在隴右的影響力,遠非這些人能夠抗衡的。

    再加上馬超又有源源不斷的援軍到來,冀城守軍還有幾人能夠擁有高昂的士氣?

    萬一有人想要黑暗當中割了自己的首級,越城出逃投降,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韋康想的就是既然打不過,莫不如降了。

    這樣自己與百姓的性命就全都保住了。

    至於曹丞相將來能夠擊敗馬超,那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情。

    否則堅持下去,自己和城內百姓就是個死!

    「閻別駕,你既然投降了馬超賊子,就不該進來。」

    楊阜也沒藏著自己的心思。

    閻溫當即反駁道:「我並未投降馬超!」

    韋康懵了。

    你沒投降,馬超能讓你安然無恙的回來,你騙鬼呢?

    「呵,你還想騙我們?」

    楊阜左右看了看閻溫的衣服,並沒傷痕,關鍵連衣服都換上了乾淨溫暖的。

    「你看看你的衣服,你的身上可有一絲的傷痕?」

    這話說的閻溫啞口無言。

    反正每次被抓的使者,皆是身上有傷痕,連衣服都不給換一換。

    總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擁有像閻溫這樣的待遇。

    關鍵他還是騎馬回來的,為了讓他回來,馬超還特定下令讓圍城士卒後退一二里!

    這種事情,如果閻溫沒有投降,馬超能夠如此優待閻溫這個俘虜?

    「閻別駕,你若是降了便降了,無需瞞我。」

    韋康也嘆了口氣,他本就是沒有抵抗到底的心思。

    「我真沒投降。」

    閻溫欲哭無淚,他連忙解釋了一番昨晚的遭遇。

    「人家敬重我是個忠義之士,與他性情相和,所以才會放我回來!」

    「關平說你是忠義之士,所以他才會勸馬超後退放你回來?」

    「對!」

    「韋刺史,你聽聽,閻溫他還在狡辯!」楊阜指著閻溫道:

    「我在曹丞相那裡就聽他提起過關平,言此子奸詐狡猾,絕非忠義之士,你就是在說謊!」

    閻溫:???

    楊阜作為州里的使者,是前去拜見過曹丞相。

    但是他們之間聊了什麼,大家也不知道。

    當時眾人知道曹丞相說生死當如關定國!

    現在楊阜又說關平是奸詐狡猾之徒。

    這不就是等同說曹丞相也是奸詐狡猾之徒嗎?

    此事存疑!

    哪有人會這樣說自己的。

    「是啊,閻別駕,你若是降了,才被馬超放回來的沒什麼事情,我不會怪罪你的。」

    韋康摸著鬍鬚語重心長的道:「你就是說你假意答應了馬超,是假投降,我也不會說什麼。」

    「韋刺史,他們根本就沒有勸降我,我何來假投降一說啊!」


    閻溫面色有些焦急,他發現自己陷入了百口莫辯的情況當中。

    他們皆是不相信自己沒有投降馬超。

    「韋刺史。」楊阜抱拳請示道:

    「閻溫已然投降了馬超,馬超放他回城,只是為了讓我等放鬆警惕,以待裡應外合拿下冀城。

    依我之見,莫不如把閻溫關押看管起來,更好一些。」

    閻溫有些呆住。

    他在馬超那裡都不曾受到過這種屈辱,現在回城之後,竟然會受到這種屈辱。

    這讓閻溫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楊阜沒有絲毫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他率領父兄宗族子弟千餘人,協助涼州刺史防守冀城。

    就是為了保住冀城不失。

    楊家投入的太大了,冀城被馬超攻破後,一定會被清算的。

    而主要牢牢抱緊曹丞相的大腿,等著夏侯淵的援軍到來。

    楊家所做出來的一切努力,才是值得的!

    涼州刺史韋康卻是搖頭道:「何至於此,我信閻別駕的話。」

    楊阜卻不準備放鬆警惕,直言道:

    「閻溫,我會派人看著你的,最好別在暗中搞些什么小花招!」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閻溫也被楊阜言語激怒了:

    「我再重新一遍,我沒有投降馬超!」

    「你就是投降馬超了,嘴上又不承認,那我們有什麼辦法!」

    「楊阜,你勿要欺人太甚!」

    「我說事實就是如此,否則馬超焉能會放你回來!」

    「你就如此不相信我!」

    「不信,除非你能從這裡跳下去。」

    閻溫氣的走到城牆垛子上,又轉身回來道:「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我憑什麼要證明我是清白的。

    你若是非得說我投降了馬超,請楊參軍,你先舉證我投降了馬超!」

    「方才你從敵軍營中安然無恙出來,便是明證!」

    「你就是想要我死!」

    「沒錯,你就該行忠君愛國之事。」楊阜義正言辭的道:

    「那些隨你一同前往長安報信的士卒,如今何在?」

    「他們全都死了。」

    「那為何唯獨你沒有死!」

    「我!」

    閻溫被氣的胸膛起伏不停,昨天楊阜好滿心朱符自己一路順風。

    他會堅守到等到朝廷大軍來援。

    結果僅僅隔了一夜,雙方再相見,他就盼著自己死是嗎?

    韋康見二人又要掐起來,帶著閻溫下了城牆,回到縣衙。

    姜囧瞧著閻溫跟隨太守遠去,這才開口道:「楊參軍,閻別駕他當真投降馬超了嗎?」

    「八九不離十,否則以馬超的脾氣,閻溫他焉能安然無恙。」

    楊阜握著環首刀的刀柄道:

    「再說了,單單聽從閻溫的一面之詞,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有幾分真幾分假!」

    「是這麼個道理。」

    姜囧點點頭,他對於閻溫也是有些了解的。

    此人名聲不錯,馬超焉能不會利用他在城外勸降,反倒特意隆重的讓他回城。

    其中必有蹊蹺!

    「總之小心無大錯。」楊阜看著城外重新上前圍過來的敵軍道:「冀城絕不能有失。」

    「可是刺史他那裡,抵抗的心思不是很強烈,在加上城外又來了許多援軍,守軍士卒的士氣也十分低落。」

    姜囧一時間有些頹廢。

    僅剩下冀城,成了孤城。

    外無援軍,內無糧草。

    甚至連守城的主將都沒有什麼心思。

    光憑藉冀城各大豪強家族的人馬頂著,能頂多少日子?

    再加上閻溫投降之後,安然無恙的回城的例子發生後。

    城內守軍士卒的抵抗心思,不知道要少了幾許?

    縣衙內,刺史韋康屏退了眾人,看著閻溫道:

    「伯儉,此處沒有旁人,你與我說實話,你是否真的投降了馬超!」

    閻溫見韋康一臉鄭重的模樣,心裡是有苦說不出。

    原來方才在城牆上他說相信自己的話是假的。

    「韋刺史,我當真是沒有投降馬超,甚至馬超都沒有勸降自己,而是直接放自己回城了。」

    韋康聽到這話,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難不成馬超他變性子了?」

    先前的信使是什麼遭遇,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怎麼到了你閻溫這裡,就變成了例外了呢!

    「此事定有蹊蹺。」韋康看著閻溫若有所思的道。

    「嗯?這有什麼蹊蹺的?」閻溫捏著鬍鬚,心累道:

    「我不是解釋過了,都是關平說佩服我這個忠義之士。

    故而也未曾為難過我,他見我一心求死,所以才會放我回城。」

    「太奇怪了。」

    韋康搖搖頭道:「我覺得關平怎麼說也是當世名將關雲長之子,他怎麼會在戰場上做出如此糊塗之事呢?」

    「放我回來,是他辦的一件糊塗事?」閻溫從蓆子上站起來,指天發誓道:

    「韋刺史,我再重申一遍,我當真沒有投降馬超。

    若我說了一句假話,那便天打五雷轟!」

    韋康見閻溫如此激動,甚至連毒誓都發出來了,心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

    咔嚓一聲。

    驚雷於無聲處響起。

    春雷炸響!

    廳內的兩人全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閻溫僵硬的扭轉脖子看向外面,一時無言。

    最終無力的癱倒在蓆子上。

    完了!

    這下子自己是當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明明自己是個忠義之士。

    結果到頭來,卻成為了一個因為惜命,轉頭反賊的小人了。

    閻溫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如何解釋。

    他被抓住時候的委屈求全,企圖矇混過關,甚至被識破後一心求死。

    到了現在猶如一記,響亮的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什麼忠義之士,在冀城內完全沒有什麼價值。

    全都成為了笑話!

    同一戰壕的同僚們,甚至都沒有敵人對自己表現出應有的尊重。

    自己能夠從敵營當中回來,迎接自己的不是歡迎,而是一陣陣懷疑的目光。

    這讓他十分惱火。

    閻溫感覺自己很委屈,明明沒有投降,他們為何就不相信自己!

    非得要把自己的肚子剖開,讓他們瞧瞧裡面就裝了一碗麵嗎?

    韋康見閻溫如此低沉,便直接開口道:

    「伯儉,如今室內並無他人,出你口入我耳,你可以跟我說實話了,你投降馬超了嗎?」

    閻溫生無可戀的躺在蓆子上:

    「殺了我吧,趕緊的,累了。

    沒錯,我就是投降了馬超!」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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