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黑龍澗深處走去的同時,張無延的神識也蔓延了過去,不過他的神識也並沒有肆無忌憚的亂沖,因為有些陣法就是專門針對神識的。愛字閣 m.aizige.com
兩人一直前進,來到了黑蟒金丹的洞府入口之處。
黑蟒金丹的洞府處,布置著更加強力的陣法,即便張無延和方冰傾有隱眩紙傘的保護,也無法悄無聲息的進入黑蟒金丹的洞府。
突然,張無延發現黑蟒金丹的洞府微微震動了一下,守護洞府的大陣泄露出來一絲氣機。
就在張無延疑惑這一絲氣機是什麼的時候,方冰傾卻驚訝無比的說道:「是槐岳汲的氣息。」
「槐岳汲的氣息?」
張無延沒有懷疑方冰傾所言,她說是槐岳汲的氣息,那就必定是槐岳汲的氣息。
每個人的氣息都是不一樣的,哪怕修煉同樣的功法,同樣的修為境界,氣息也是有差別的。
「難道槐岳汲和槐樓被困在了黑蟒金丹的洞府之中?」
這兩個傢伙來了黑龍澗,沒有等到張無延和方冰傾,他們不可能不探索一番黑龍澗。
他們不知道黑龍澗的危險,肯定不會像張無延和方冰傾這樣小心翼翼,而是大搖大擺的直接衝進來,恰好就被黑龍澗的陣法困住了,也是能夠理解的。
只是這黑蟒金丹真的夠強,竟然連槐樓和槐岳汲兩人都能困住。
這兩人的實力都很強大,聯起手來堪稱元嬰之下無敵手,沒想到竟然被困在了這個地方。
只能說大意就會陰溝裡翻船。
要是他們像張無延和方冰傾這樣小心,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槐樓和槐岳汲都被困住了,我們怎麼辦?」
方冰傾神色微凝,她著實沒有料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子的情況。
她雖然小心的探查黑龍澗,但其實心中是有些看不起黑龍澗的,並不認為這個地方能有多麼的危險。
直到發現槐樓和槐岳汲都被困住了,她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黑龍澗。
張無延目光閃爍,心念急轉,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槐樓和槐岳汲進入了黑蟒金丹的洞府,雖然被困住了,但他們應該知道了其中有蛟龍之血的信息,一旦放他們出去,讓他們通知了槐家的元嬰真君,蛟龍之血就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槐家的力量也會因此大漲。
他的心中誕生出來一絲殺意,槐樓和槐岳汲必須死,蛟龍之血的消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反正槐樓和槐岳汲也想殺他,他殺這二人也是天經地義的,沒什麼心理負擔。
「或許可以想個辦法,讓槐家的這兩人,跟黑蟒金丹同歸於盡,我漁翁得利得到最大最多的好處。」
張無延在思索,想要奪取最大的利益。
他反正是安全的,不用太擔心自己的問題,那麼就可以盡情的謀劃自己想要的東西。
若是能夠得到蛟龍之血,煉化之後融入己身,他突破到元嬰境界的天賦也就不用愁了。
張無延把自己的想法對方冰傾說了,只說想讓槐家二人和黑蟒金丹同歸於盡的事情,沒有說關於蛟龍之血的信息。
倒不是張無延不信方冰傾,也不是他想獨吞蛟龍之血,而是他不好解釋自己怎麼知道蛟龍之血的這回事,所以乾脆就不說。
若是能夠真正得到蛟龍之血,張無延肯定不會獨吞,是會和方冰傾進行公平分配的。
「他們兩個的確該死,不過不能殺他們,特別是不能殺槐樓。」
方冰傾搖頭。
張無延沉聲道:「他們想要對付你,難道你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方冰傾可不是那種你想殺我我還放過你的聖母婊,她面對自己的敵人,下手絕對是不會仁慈的。
方冰傾道:「我當然不想放過他們,只是槐樓身上留有槐家元嬰真君的印記,能夠在他即將死亡的一剎那出手救下他。」
張無延心中一震,原來槐樓身上留有元嬰真君的印記嗎?
這樣說來,方冰傾身上應該也有元嬰真君的印記。
「先不說能不能夠強行突破元嬰真君的印記殺死槐樓,即便能夠強行把他殺死,那印記也會落到兇手的身上,如附骨之疽般難以祛除,會造成什麼樣的麻煩,我不用說想必你也明白。」
方冰傾臉上出現一絲無奈。
她身上也有元嬰真君的印記,能夠在關鍵時刻保住她的性命,但面對同樣擁有元嬰真君印記的人,她卻覺得很不爽,殺這樣的人太麻煩了。
「麻煩。」
張無延苦笑,想殺大宗門的元嬰種子,果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元嬰種子,他現在才深刻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
只有得到元嬰真君的認可,身懷元嬰真君印記的人,才有資格被稱為元嬰種子。
若是殺了槐樓,印記落到他的身上,槐家的元嬰真君追殺而來,張無延只有死路一條。
別看他覺得自己逃命能力很強,那只是相對於其他金丹真人來說,面對元嬰真君還是難以逃脫。
就算他想利用黑蟒金丹殺死槐樓和槐岳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黑蟒金丹活了那麼多年,未必就不知道元嬰真君印記的事情,他恐怕也不敢真的殺死槐樓和槐岳汲,只能將他們困在此地。
張無延猜的沒有錯,黑蟒金丹現在正頭疼著呢。
他是非常想殺死槐樓和槐岳汲的,但是兩人實力強大,想殺死他們的難度極大。
並且跟張無延想的一樣,他是知道元嬰種子的意義,所以他壓根不敢殺死槐樓和槐岳汲。
它靠著黑龍澗的力量,以及布置在其中的諸多陣法,困住槐樓和槐岳汲還行,想殺死他們並不簡單。
而且黑龍澗和陣法的力量,也就只能夠在金丹境界逞威,若是還真宗的元嬰真君殺來,黑蟒金丹只有一個死字。
黑蟒金丹也不敢讓槐樓和槐岳汲離開黑龍澗,一旦讓他們出去通風報信,他苦心經營多年的黑龍澗就完了,內里的寶物也就不再是他的了。
黑蟒金丹現在只想罵娘,還真宗的人不好好在還真域待著,跑來紅石域這種貧瘠之地幹什麼?
當真是腦子進水了!
「我們幫槐樓和槐岳汲一把,把他們從陣法之中釋放出來。」
張無延驀然說道。
方冰傾一愣,「你說黑龍澗之中可能有寶物,又要把槐樓和槐岳汲釋放出來,那不是讓他們去找槐家的元嬰真君嗎?元嬰真君來了,我們可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張無延冷笑,「我覺得槐樓和槐岳汲不會輕易通知槐家的元嬰真君。」
「為什麼?」
「兩個理由。」
「一,隨便遇到點事情,就通知元嬰真君來救場,是不是顯得他們很無能?」
方冰傾點點頭,「這倒是,宗門的元嬰真君告訴過我,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儘量不要向他們求救,他們希望我們獨立成長,那樣凝嬰的可能性才更大。」
張無延繼續說道:「第二個理由最重要,若是黑龍澗內的寶物十分珍貴,你猜他們兩個捨得把寶物交給元嬰真君嗎?」
蛟龍之血這等寶物,張無延就不信槐樓和槐岳汲不想獨吞,會甘心交給他們背後的元嬰真君。
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特別是在面對巨大利益的時候。
蛟龍之血的利益,顯然是足夠巨大的。
槐岳汲被困在金丹九層,大限將至,他難道就不想用蛟龍之血逆天改命嗎?
槐樓雖然前途無量,但也不是百分百能夠凝嬰成功,他難道就不想用蛟龍之血增加凝嬰成功率嗎?
他們肯定都想!
既然想,那他們就不會第一時間泄露蛟龍之血的秘密,他們會先嘗試著自己獲得蛟龍之血,直到自己實在得不到蛟龍之血,才會無奈的向背後的元嬰真君求援。
聽完張無延的解釋,方冰傾也認可這個道理,「若是黑龍澗內真有十分珍貴的寶物,那我們就可以利用此事,讓槐樓和黑蟒金丹兩敗俱傷,甚至是同歸於盡。」
「你好陰險啊!」
方冰傾感慨。
張無延瞪了她一眼,「什麼叫陰險?這是聰明,是智慧,能不自己動手,就儘量不要自己動手,這樣才能避免更多的危險。」
方冰傾突然道:「還不承認你是葉晨?葉晨說過跟這句話一模一樣的話。」
張無延哂笑,「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是葉晨。」
張無延假扮葉晨的時候,的確說過類似意思的話,但並沒有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方冰傾想詐他?
她還嫩了點!
方冰傾暗自咬牙,她時刻沒忘了讓張無延承認自己就是葉晨,對於她來說,無論黑龍澗之中有什麼寶物,都比不上張無延承認他是葉晨來的重要。
所以張無延跟她說話的時候,那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上了此女的當。
「你要破掉陣法,放出槐樓和槐岳汲?」
方冰傾問道。
張無延道:「只需要對陣法做出一點小破壞就行了,槐樓和槐岳汲不是傻子,他們會自己想辦法出來的。」
說完,張無延腳掌抬起,朝著腳下的大地輕輕一跺,一道無形的力量順著大地,轟入眼前的大陣之中。
「我們走。」
做完這件事情,張無延和方冰傾在隱眩紙傘的隱藏下,飛速的離開了黑龍澗,「接下來就看他們的表演了。」
方冰傾道:「你這麼自信,難道就不怕事情脫離你的掌控?」
但凡出現一絲意外,比如槐樓和槐岳汲不按照張無延的劇本走,他們就是要把蛟龍之血的秘密告訴槐家的元嬰真君,那麼張無延的計劃就破產了。
或者槐家二人的實力比黑蟒金丹強大的多,張無延的計劃也不可能成功。
「說實話,我對我的計劃,沒有任何把握。」
張無延老實說道。
方冰傾微怔,沒有把握的計劃你還實施?還整的這麼認真?不應該好好謀劃嗎?
張無延笑著說道:「我只是這麼一做,成功了我自然高興,失敗也不損失什麼。」
勝固欣然,敗亦可喜。
張無延反正也沒得到什麼,也就不會損失什麼,就算失去了蛟龍之血,他也還有充足的時間去找其他的寶物,這不過是一次謀劃罷了。
他不謀劃這一次,蛟龍之血他依舊得不到,並且拖得時間越久,出現變故的可能性就越大,還不如速戰速決。
無論成功與否,儘早有個結果都是好的。
方冰傾深深的看了張無延一眼,「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豁達。」
張無延心中暗笑,修仙的終極目標我開局就得到了,能不豁達嗎?
你要是長生不老,你也跟我一樣豁達。
如果張無延沒有長生不老,那麼他肯定會去拼,去爭,去博取那一線生機。
既然有了長生不老,那自然就不用拼不用爭了,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談話間,黑龍澗深處爆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兩道光柱沖天而起,方圓千里都清晰可見。
與此同時,黑龍澗之中出現一條黑色巨蟒,長達數百丈,橫亘在虛空之中,宛若一條巨型山脈。
它就是黑龍澗的主人——黑蟒金丹!
黑蟒金丹的下方,正是槐樓和槐岳汲。
兩人在數百丈的黑蟒金丹面前,就像是小螞蟻一樣,但他們的氣息絲毫不遜於黑蟒金丹,甚至猶有過之。
大戰,瞬間爆發。
黑蟒金丹氣息雖弱,卻並不輸於槐樓和槐岳汲聯手,他不知道調動了黑龍澗之中的哪種神秘力量,竟然以一敵二還不落下風。
「這黑龍澗之中果然有大秘密。」
方冰傾看著,目露驚訝。
如果不是在黑龍澗里,槐樓和槐岳汲無論哪一個,都能殺死黑蟒金丹,而且還不會耗費太大的力氣。
但就在黑龍澗裡面,這兩人加起來竟然都只能跟黑蟒金丹打成平手,這絕對不是黑蟒金丹自己的實力,而是它藉助了黑龍澗之中的某種神秘力量。
或許是某種厲害寶物,也有可能是黑龍澗本身的力量。
無論哪一種,都說明黑龍澗不簡單。
唰!!!
就在這時,黑龍澗外,又出現了一道身影。
來者是一個女人,金丹七層的修為。
此女的相貌和身材都很普通,但張無延神識一掃就知道,這是使用了《千幻訣》後的燕思筠。
看到燕思筠還活著,而且活的還不錯,張無延眼中露出一絲笑容。
方冰傾瞥了張無延一眼,冷幽幽的說道:「你跟這女人是什麼關係?」
張無延愕然道:「能有什麼關係?我都不認識她。」
「你騙不了我的。」方冰傾死死的盯著張無延的眼睛,「這女人一出現,你的情感有了些許波動,你一定認識她,而且跟她的關係不一般。」
張無延鬱悶,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張無延還是矢口否認,「我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別想坑我。」
方冰傾冷笑起來,「你瞞不住我的。」
張無延無言以對,方冰傾這女人太猛了,竟然連這點都發現的了,他無話可說。
方冰傾輕哼兩聲,也不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燕思筠,她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張無延絕對跟這女人有不一般的關係。
「你不會是假扮成某個人,騙過這個女人吧?」
結合自己的經歷,方冰傾脫口而出。
「沒有!你別血口噴人,我這輩子沒騙過任何人。」
張無延立馬進行辯駁。
他心中直呼方冰傾真的太猛了,一切都跟她說的一模一樣,太可怕了。
方冰傾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神中帶著把張無延看透的目光,張無延強迫自己跟她對視,毫無畏懼。
黑龍澗之中的戰鬥還在進行,燕思筠來到這裡之後,也悄悄的隱匿了起來,不動聲色,顯然是想等到大戰結束之後再看情況出手。
顯然是把張無延的低調隱藏學到了。
「還說這個女人跟你無關?哼哼,我一看就知道她是你教出來的。」
方冰傾淡淡的說道:「我敢保證,這也不是她的真面目。」
「低調謹慎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每一個都是我教的?」
張無延反問。
方冰傾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無延,「你不承認也無所謂,你自己知道事實真相我說的沒錯。」
「你隨便猜吧。」
張無延毫不示弱。
轟隆!!!
整個黑龍澗劇烈震盪,黑龍澗之中的水浪炸起千丈高,被蒸發的一乾二淨,三大金丹頂尖強者的戰鬥無比的可怕,要不是黑龍澗之中有神秘的力量守護著,整個黑龍澗恐怕都會被打垮打碎。
槐家二人和黑蟒金丹之間的戰鬥,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張無延看到,又有金丹真人從遠方飛來,且不止一個。
這些新來的金丹真人,就是萬水門和游劍宗的金丹真人,黑龍澗發生如此巨大的異變,他們不可能無動於衷。
凡是知道黑龍澗神秘的人,幾乎都想探尋其中的秘密,最好能夠將其據為己有。
除了萬水門和游劍宗的金丹真人之外,還有兩個散修金丹真人也來了,顯然也想分一杯羹。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黑龍澗的方向,紅石域的金丹真人們心驚膽戰,因為其中爆發的戰鬥實在可怕,他們聯起手來都會被攪碎毀滅。
無論是槐家二人,還是藉助了黑龍澗地理優勢的黑蟒金丹,都有著碾壓他們的實力。
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遙遙看著,等待戰鬥結束,若是有機會,他們才會出手,若是沒有機會,他們會轉身就跑。
能夠修煉到這個境界的,誰還沒有跑路過?
跑路不丟臉,只要能夠活下來就行。
戰鬥繼續了大概半刻鐘,突然一圈強橫無比的能量衝擊向四面八方,黑龍澗的山崖被狂暴的力量撕碎,天空之上的雲朵早就被毀滅,能量衝擊橫掃千里虛空,一切實物都被湮滅。
任何人的目力,都無法看清黑龍澗之中的具體情況,那裡只有白茫茫一片,熾烈的光芒覆蓋一切。
哪怕是眾多強者的神識,也無法滲透進去,會被狂暴無比的能量撕碎。
唯有張無延,他的神識達到元嬰三層,能夠在能量狂潮之中穿梭,「看到」黑龍澗之中的具體情況。
槐家二人和黑蟒金丹都沒有死,但卻都受了重傷,氣息不穩,如風中殘燭。
槐樓突然開口,「我們不能再打下去了,否則我們必定兩敗俱傷,我們合作,如何?」
他竟向黑蟒金丹提出合作。
黑蟒金丹十分悽慘,巨大的蟒軀斷成了兩截,他發出冷笑的聲音,「人族,要和我們妖族合作?呵呵,我最不信的就是人族。」
槐樓沉聲道:「想必你也知道外面的情況,來了很多金丹真人,平常我們不怕他們,現在卻並不是他們的對手,若是我們不合作,等到這些能量散去,那就是雙輸之局。」
「不,是你獨輸之局,我是還真宗的元嬰種子,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殺我。」
黑蟒金丹嗤笑道:「既然是我獨輸,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合作?」
槐樓直言不諱,「我和你合作,蛟龍之血分成三份,我們各得三分之一。」
「我若不跟你合作,就算請出我背後的元嬰真君,蛟龍之血我最多只能得到百分之一。」
槐樓並不想和黑蟒金丹合作,但權衡利弊之後還是覺得和黑蟒金丹合作的好,這樣可以得到更大更多的利益。
這種情況,最好還是不要驚動槐家的元嬰真君,否則好處都是那個元嬰真君的,他們只能跟在屁股後面喝湯。
黑蟒金丹道:「合作可以,但我要一半的蛟龍之血,而不是三分之一!蛟龍之血本來就是我的。」
「你別得寸進尺。」
槐岳汲冷哼,他要靠三分之一的蛟龍之血晉升元嬰,絕不能讓。
「就我們三個平分,你要是不同意,我馬上聯繫我槐家的元嬰真君,讓你不僅什麼都得不到,還要丟掉性命!」
槐樓獰笑,做出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
黑蟒金丹無奈,心中思索片刻之後,道:「好,我們都對天道發誓。」
兩人一蛇發下天道誓言,一切都被張無延聽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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