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轉身朝著外面游去,路經裂縫的時候,他為了出去的快一點,用腳在河底的岩石上蹬了一下,身形上竄的速度快了許多。
鼻子裡進水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在穿過了幽暗的裂縫,徑直來到了水面。
呼,嘶,呼,嘶,冒出頭來之後他就大口的呼吸,若非巡江令在這青河之中有著玄妙作用,他早就溺死在河中了。
他急忙游上了岸,頭還是微微有些疼,手掌還是那種感覺,一股獨特的清涼感要順著手臂蔓延。
王慎催動體內的炁與之抗衡,並盡力的向著體外逼。
不管這是什麼東西,好的,壞的,王慎都不能讓它繼續上行,他不能冒那個險。
那股子力量是無根的浮萍,無以為繼。王慎的炁卻是源源不斷涌了過去。
在兩者相互對抗的過程中,王慎意外的發現,自己的炁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在增多。
因為他身體之中的炁居然吞噬了一部分那侵入他身體之中的能量,將其化為己有,這個過程十分的奇妙。
就好似兩軍對壘,打著打著,一方之中有一波兵馬被感化了或者被打服了,加入了敵方陣營,一起攻擊自己原來的隊伍。
這就導致自己這邊越打越強大,越來越強,對方越打越虛弱。
不過這個過程比較緩慢,王慎一夜未睡,不停的行功,一直到了日上高杆,這才停下來。
他身體之中那股子力量已經被他化解掉,變成了自己的炁,他的炁居然有了很大程度的增長,這一下相當於數月的修行。
王慎仔細的感受了一番,感覺沒有什麼異常。
「那石印是好東西啊!」他立即意識到那石印絕對是好東西。
這碰一下,一晚上行功運炁就增長了這麼多的修為。這要是弄回來,隔兩天碰一下,修為那不得長得蹭蹭的!
「必須弄回來!」
王慎沒急著去,而是在家中呆了幾天,確認那股子力量對自己沒什麼影響之後,這才了又來到了那座山下。
環視四周無人,王慎直接入水,這一入水他就發現了問題,他對水的親親和性似乎又提高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感覺對水更加的親切了。
他急忙試了一下,發現自己御水的量一下子增大了兩倍。
「這是什麼情況?」
增加的不單單是御水的量,他在水中的感知範圍也一下子擴展了不少。
「只是碰了一下就得到這麼大的好處,那石印還真是個好東西。」
王慎潛入水中,直奔水府而去,穿過裂縫,來到了水府。
他發現在那掉落的石印旁邊有一條魚在遊動,正是先前遇到那一條金鱔。
那條金鱔只是離著較遠的距離圍繞著那方石印遊動,不敢太過靠近,似乎很是稀罕那石印,卻又有些畏懼。
見到王慎之後,它立即沖了過來,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昨天沒有找到你,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很好,雙喜臨門。」
衝過來之後,王慎抬手一揮,水中出現一片真空,接著一掌拍過去,一下子把那條金鱔擅飛了出去。
那金鱔被這一掌打飛出去之後又遊了過來,接著又被打飛,又遊了過來,明知不敵,非要硬剛,仿佛失去了理智。
王慎直接手掌一揮,一個漩渦形成,體積不大,但是水流的旋轉速度極快,頃刻就將那金鱔困住。
在困住金鱔的同時,王慎來到了那石印的旁邊,緩慢的伸手接觸到了石印之後立即撤開。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像昨天那種奇怪的衝擊和侵蝕並沒有出現,甚至沒有任何的異常反應。
王慎見狀直接將那一方石印那起來,托在手中。石印靜悄悄的,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什麼情況?」
石印沒什麼反應,按金鱔卻是瘋了似的的沖向王慎。
「還來?」
王慎抬手一推,一股水流激射而出,一下子將那金鱔衝到一旁。待那金鱔又衝過來,單掌一撐,河水被排開,他趁機一下子捏住了那金鱔的魚鰓。
金鱔身體一下子纏繞過來,像上次一樣。
王慎鬆手,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然後在水中甩了起來,在順中轉圈圈,好似耍雙節棍,一下子就將金鱔身上的勁甩散了。
「同樣的方法我能對你用兩遍,你不能對我用兩遍。」
王慎一手拿著石印,一手轉著金鱔離開了水府。
從青河回來之後他便立即趕回了家中。
石印先放到一旁,立即處理這金鱔,生火、下鍋。
沒用太久的功夫,一份魚鮮就做好了。
「嗯,這味道真鮮!」
這金鱔和他以往吃的那些魚鮮不同,別樣的味道,魚肉鮮甜,連肉帶湯一併吃下去,一點不剩。
過不一會功夫,腹中便開始微微發熱。
王慎已經有了經驗,行功運炁,緩緩的吸收這河中寶物所蘊含的精華。
外面寒風呼嘯,寒意透過窗戶、門縫,透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煉炁的王慎卻是臉色微微發紅。他此時的身體是暖烘烘的,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這金鱔吃下去之後和吃碧藕的感覺截然不同,碧藕帶來的是一股清涼之之氣,這金鱔卻是一團熱流,溫度似乎還在提升。
丹田、關元、中脊、百匯、神庭、鵲橋、天突......
真炁自丹田氣海出,沿著後背督脈上行,爬龍脊、經頭頂、過鵲橋、入任脈,一周循環。
行炁三十六周之後,王慎開始改變行炁方向。
中府、天府、尺澤、太淵......手太陰經。
扶突、巨骨、曲池、合谷......手陽明經。
他催動真炁在雙臂之上的的經絡之中流轉。
現在他的炁可以在任督二脈之中順暢如流水,好似江流一般,不見絲毫的遲滯,在雙臂之中運行起來則不似那麼流暢,有些地方似乎稍稍有些生澀。
他準備借著這一次行功的機會將雙臂的經絡盡數打通。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後半夜的時候下起了雪,雪下了一夜未停,一直到了天亮,王慎還是坐在屋子裡,行功運炁。
他現在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他什麼都不想、外面的風聲、寒冷也聽不到、感覺不到,只是單純的煉炁,心無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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