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第九百四十六章赤水為之不流(二合一)

    錘匪是叫喊聲四面都在響起。

    甚至還有機靈的隊長,帶著自己人根本就不與白杆兵交戰。

    而是迂迴到後面,準備堵住明軍的退路,這樣才能抓住更多的豬。

    錘匪士卒對於如何能立下更多功勞,都有著相當強勁的主觀能動性。

    這仗不光是為大帥打的,也是為了他們自己打的。

    先不說滅了大明,才能讓他們分得的土地世代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單單是大帥按照軍功獎賞,就能讓他們在戰場上皆會奮力拼搏。

    反觀白杆兵的士氣已經在崩潰的邊緣,連副將譚穩都被錘匪的短矛插死。

    對於快速殺死敵方指揮人員,在錘匪士卒日常訓練當中都是有所涉及的。

    如今各方勢力的戰鬥意志,再指揮系統覆滅的情況下,極少有人能站出來,力挽狂瀾。

    明軍的反擊,顯得越發的力不從心。

    陳標等人大叫著護衛秦良玉緩慢後撤。

    賀今朝站在龍泉鎮的高牆之上,拿著望遠鏡向戰場看過去。

    「白杆兵被我軍打崩了。」

    賀今朝對著扶著牆垛子觀望的張福臻笑道:

    「希望我外甥能夠再接再厲,再殺一名川蜀名將,看看還有誰膽敢反抗!」

    賀今朝的興奮是顯而易見的,布局了如此之久,就是想要消滅大規模的川兵主力。

    秦良玉依舊在大聲喝令抵擋,她不相信錘匪能如此輕易打垮她訓練出來的士卒。

    可散亂的白杆兵已然是呈現崩潰,不等她下令撤軍,便有人扔下長矛,獨自逃走。

    戰場上一旦有人逃亡,又沒有及時制止,一個就能捲走十個百個。

    但白杆兵這種現象相比於其餘明軍,當真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李定國在軍陣當中,環顧左右,見左右兩翼都已經圍上來了。

    至於跑的快的人自是直接奔著大後方跑,去截擊那些逃跑的明軍士卒。

    「活捉秦良玉,余者繳械不殺!」李定國對著明軍大聲嘶吼。

    殺多少人,都沒有抓住秦良玉更加有威懾性。

    冉文斌牽著秦良玉的戰馬在前頭突圍,秦永祚在身旁護衛。

    整個白杆兵的軍陣都已經亂起來了,更不用說那麼多的傷卒躺在臨時營寨等待救援,就更沒有人顧得上他們了。

    「務必要護送宣撫使跑出去。」

    土同知陳標拔出腰刀帶著自己的親衛勐地的衝上前去,想要為他們撕開一條口子。

    可錘匪已然圍困上來了,如何能讓他們輕易逃出去?

    大家奮力趕路前來廝殺,就是為了殲滅這伙狗官軍的。

    秦良玉面對如此潰敗之勢,也終於回過神來。

    她本就是強行軍來到此地,又接連遭遇重創,就是因為兒子屍體那口氣吊著,才會一直下令衝殺。

    如今完全落入錘匪的陷阱當中,也只能死中求活,直接下來各自突圍。

    土同知陳標儘管學習了儒學,可自幼也是舞刀弄棒,直到他被長矛戳進嗓子裡,倒在地上,悄無聲息。

    為秦良玉牽馬的僉事冉文斌直接撒手:「宣撫使,我去也!」

    說罷,便帶著自己的護衛繼續向前廝殺,為秦良玉撕開一條逃生的口子。

    縱然他們今日都戰死在此地,可因為秦良玉的為人,他們也相信不會出現那種狗血的事。

    毫無疑問,秦良玉在皇帝,在石柱同僚面前是個好人!

    但在明末這個複雜的環境下,好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不僅好人沒有好下場,會連帶著她身邊的人一起沒有好下場。

    冉文斌戰死之後,秦永祚也衝出去,用長槍迅速插死一名錘匪。

    眾人前赴後繼,終於為秦良玉撕開了一道逃生的口子。

    秦良玉也不是遲疑之人,帶著護衛直接打馬出去。

    秦永祚還想跟上,便被兩名錘匪分別插進了胸口,跪伏倒地,再也起不來了。

    「莫要走了秦良玉!」

    錘匪士卒在軍陣大喊。

    不得不說,白杆兵對於秦良玉的忠誠度極高。

    若是像以前一樣,錘匪喊出專門針對明軍將領,余者無責的口號,那些明軍士卒自是直接投降。

    可白杆兵不一樣!

    他們為了掩護秦良玉逃走,皆是不要命的自殺式衝鋒,就為了能讓秦良玉逃走。

    他們死了就死了!

    甚至還有傷卒死命拽著錘匪士卒的腿,不讓他追擊,即使被一刀砍死,可手指依舊沒有鬆開。

    像這樣的明軍士卒,錘匪打了不少仗,還是頭一次遇見。

    抓豬活動也極為不順利。

    秦良玉帶來的近三萬人馬,幾乎全軍覆沒,唯獨秦良玉單騎逃脫。

    此事讓李定國大恨,殺了那麼多人都沒有擒住秦良玉一人有價值。

    她在蜀中有如此大的威望,對於錘匪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靠著她的威望能捲起更多的士卒來與錘匪對抗。

    一直都跟在賀今朝身邊的方國安,此時兩股顫顫。

    他著實沒想到白杆兵竟然傷亡的如此慘。

    三萬多白杆兵,被錘匪打的只剩下秦良玉單騎逃走。

    他早就聽聞山陝之地的賊寇極為難纏,否則朝廷也不會絞殺這麼多年,都沒有平定,反倒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強悍。

    今日就在現場親眼觀摩了此戰,誰他娘的再給大明效命,誰就是往絕路上走。

    賀今朝聽著麾下將領匯報,因為白杆兵的拼死反擊,到最後麾下士卒損失還是不小。

    這是入川以來,錘匪第一次出現傷亡千餘人往上的戰事。

    「大帥,已經派人去追擊秦良玉了。」牛有才匯報了一聲。

    李定國鎧甲上的血跡未乾:

    「大帥,這波敵人投降的只是少數人,余者縱然是傷者也不願意接受我軍的醫治,還差點殺了我們的療傷大夫。」

    「那就給秦良玉一個真正的全軍覆沒吧。」賀今朝也沒手軟:

    「對於大明忠臣良將的死忠,我們就是要送他們去死。」

    「不投降的那就全都宰了吧,成全他們,這些人縱然是送去修路,也得時不時的暴動,破壞進度。」

    「是!」


    大家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對立面,尤其是向土司這種制度,內部抱團都極為常見。

    索性全都殺了,也正好用大明的忠臣良將當雞,殺給其餘土司的那些猴去看。

    在錘匪的刀下,忠誠於大明是什麼下場。

    隨著賀今朝的命令,錘匪士卒自是沒有手軟。

    赤水這下子真的成了赤水。

    方國安臉皮抽搐,他回想起當初自己若沒有識時務者為俊傑,怕是也得死在錘匪的刀劍之下。

    】

    當他再看著赤水旁的堆積的屍體,忍不住渾身上下打了個冷戰。

    錘匪殺大明的忠臣良將可一點都不手軟,更沒有什麼懷柔的政策,不降就宰了你!

    什麼他娘的三勸三請,在錘匪面前,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

    就看會不會選擇從心!

    賀今朝看的屍體多了,但這還是他第一次下令在戰後殺死如此多的人。

    「大帥,已經抓住傅宗龍的信使,他率領萬餘人就在後面趕路呢。」

    賀今朝看了一眼打掃戰場的士卒:

    「留下傷兵以及一個大隊打掃戰場,進行善後的工作,順便把那些屍體都給埋了,別都扔進赤水裡。」

    「是。」

    「鎮子內的屍體也一併埋了吧,那個馬祥麟還有張令的腦袋,他們的屍體都沒有用了。」

    賀今朝吩咐了一句,踩著被鮮血浸濕的黃土地,上了戰馬,繼續向前趕路。

    錘匪的號角聲很快就響起來了,放飯,然後繼續前進。

    秦良玉手中的長槍已經丟掉了,拿著馬鞭不斷的催趕著她麾下的黑白花色戰馬。

    來時氣勢洶洶想著要支援成都,擊潰錘匪,最好擒殺賀今朝。

    可走時數萬人馬,只剩下她一人單人獨騎逃得性命,族人以及親衛為了掩護她順利脫逃,時不時的折身返回拼盡全力去阻擋錘匪的追擊。

    此時已經是黑夜當中,她又累又餓,拐進了龍泉山,尋得一處蔭蔽之處歇息。

    黑暗當中,只有鳥叫蟲鳴,她也不敢輕易點火,生怕被錘匪探馬發現,那些為她而死的人就全都白死了。

    如今秦良玉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去調動最後的底牌:兩萬溪峒士兵繼續與賀今朝作戰。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些人連糧都湊不出來。

    徐光啟《農政全書》卷二里的「父椎牛骨,而子漸之,溪峒土人數十年而食假鬼。」

    大意就是父親靠錘斷牛骨頭來祭祀鬼神,祈求保佑風調雨順。

    兒子也沒有學到什麼農業技術改變餓肚子的命運,只學到了父親的祭祀手段。

    故而溪峒土人一輩子都缺衣少食,自家糧食都不夠吃,更不用說自備糧食給秦良玉打仗。

    秦良玉回憶著今日戰事,想要從錘匪的戰法當中找出破綻,下次方可戰勝他。

    相比於秦良玉的落敗,接到秦良玉全軍覆沒,赤水為之不流的消息後,整個人都懵了。

    先是張令、馬祥麟,最後是秦良玉。

    整個川蜀在明軍陣營內排的上號的名將,全都戰死。

    傅宗龍久久無法發出聲音來。

    不僅是他,就連最看好秦良玉的監軍萬元吉,也驚詫的坐在地上,無法起身。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若是此消息在軍中傳播開來,興許用不了幾個時辰,這一萬多人都得跑光嘍。

    至於周遭的將校,更沒有一個人去扶著監軍。

    實在是過于震撼,以至於連平日裡需要演戲的人,都忘記該如何應對!

    他們沒有立即往外走,就已經算是鎮定自若的了。

    秦良玉麾下的白杆兵真不是吃乾飯的,戰鬥力整個川蜀誰人不知。

    縱然有些人看不慣秦良玉敗家娘們的性格,但對於她能打勝仗的事情,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李國奇勐地站起身來:「巡撫,我軍必須回撤,錘匪越戰越勇,指定會連夜來襲擊我軍。

    以賀今朝的用兵之策,說不準等明天早上我們一睜眼,錘匪就已經把我們全部包圍。

    所以,我軍丟棄輜重,立即撤回簡陽,方能逃得一條生路。」

    羅尚文也連忙附和。

    這下子真打個屁仗了。

    張應元那個老小子實在是不為人子。

    他竟然私自逃跑,連口信都不帶送來的,害的兄弟們直面錘匪。

    稍有不慎,就得死在這裡,虧得咱們還派他去探查消息。

    此事若是能脫身,決不輕饒了他。

    縱然是監軍萬元吉也是坐不住了,營寨是臨時紮下的,怕是守不住的。

    傅宗龍環視眾人,率先開口道:「夜晚行軍撤退,諸位能有幾分把握全身而退?」

    「總比原地等死要強上許多。」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在隱瞞了。」四川巡撫傅宗龍捏著鬍鬚道:

    「我派人向簡陽發信,叫他再送一批火藥來,但是信使告訴我,大批錘匪士卒出現在我軍身後,他們挖掘壕溝,就是為了阻止我軍回去。」

    啪。

    李國奇站起身來氣得把腰刀摔在地上。

    如此重要的情報,一個堂堂巡撫竟然隱瞞,這不是親手把他們這些人往絕路上送嗎?

    羅尚文的神色也有些不好:「巡撫所言當真,而不是為了激勵我等奮勇向前,所說的謊言?」

    「此番不成功便成仁。」傅宗龍捏著鬍鬚道:

    「本官認為錘匪此種行為是多此一舉,故而想要依靠秦總兵吸引目標,我軍繞道前往成都,故而未曾提及。」

    李國奇默默撿起自己的佩刀,今後若是發生戰事,他在護著傅宗龍,自己是條賤狗,不長記性!

    這種狗上官,最好死在錘匪的手裡,免得某天真的把自己給坑死了。

    他坑死了那麼多的蜀中軍將,現在又想把我等性命也奪去,坑死在這裡。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國奇打量著傅宗龍的脖子,想著要不要把他砍了,獻給賀今朝,也放自己一條生路。

    可一想到自己的家室都在明廷的控制下,此等行徑,無異於害死了全家人,遂閉上眼睛,不在言語。

    至於翻越龍泉山前往成都這件事,連羅尚文都不敢想了。

    大家是有掙銀子的想法,但絕沒有送命的想法。

    連張令、馬祥麟、秦良玉都敗給錘匪了。

    羅尚文想不明白方國安那個廢物是如何順利通過錘匪的重重阻礙,還進入成都領了二十五兩銀子的事。

    現在他想想,除了是賀今朝的安排之外,方國安絕不會有第二種可能,會成功進入成都的。

    羅尚文長嘆一口氣,賀今朝為了坑殺秦良玉等地,布置了好長的魚線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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