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飛一眼就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對葉凡和陸晨小聲道:「那估計就是大夏皇朝的皇子了。」
葉凡眼前一亮,快步上前。
葉凡並不是沖那大夏皇子而去,而是他身邊的一個女子,白衣出塵,純真明秀,有著一股特別的神韻。
葉凡並不是心動,而是激動,這個女子雖然純真聖潔,美麗出塵,但真正吸引他的原因是,這是一個一一尼姑。
當然,他並不是有特別趣味,而是對方的身份讓他不得不振奮,難以平靜。
這是佛教的門徒,他很想問對方,佛陀在這個世界嗎
若是釋迦牟尼那般大法力的存在,應該會知道回家的路吧,那他和陸大哥就能返鄉了。
好奇的邁步上前,嚇了小尼姑一跳,而大夏皇子則是面色不善的看著葉凡。
「那可是一個小尼姑,不過十五六歲而已,太禽獸了!」
塗飛瞪大了眼睛,以為天才兄又要『出手』了。
他見陸晨不解,對其解釋道:「這個小子真是葷素不忌,那可是大夏皇朝的公主。因伴佛花而生,而拜入佛教,雖已出家,但依然是夏皇最寵愛的女兒,這個傢伙千萬不要亂來。」
他雖看不透陸晨的修為,但見葉凡十分尊敬陸晨,猜測陸晨應該是個高手,只是在給陸晨透底,可別等下出事了來不及救人。
大夏皇子夏一鳴見葉凡走來,下意識的將妹妹擋在身後,他淡淡的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葉凡開口,道:「我見殿下氣宇軒昂,龍氣繚繞,盡顯帝王之尊,故上前,欲觀真龍之顏。」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陸晨聽了葉凡的話都嘖嘖稱奇,這年頭沒點文化,還真不好在外混。
起碼這種話,他是說不出來。
夏一鳴露出一縷笑意,道:「你倒是很會說話,上前來讓你看個仔細。」
可葉凡那是為了看夏一鳴,他是為了看小尼姑……哦,也不是,是為了問小尼姑有關佛教的事。
「我觀殿下,天庭如日,地閣如月,紫氣沖天,目蘊龍威,他日必身登大寶,成為一代皇主。」
葉凡又是一番吹捧,讓夏一鳴十分受用。
但最後葉凡還是圖窮匕見了,忍不住打量起小尼姑。
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白衣如雪,青絲盡去,頭上戴著白帽,她年紀不大,卻已身材修長,亭亭玉立,風姿天成,多少帶著一絲稚嫩,楚楚動人。
這個小尼姑真的非常純秀,帶著幾分天真,正在好奇的看著他,大眼烏溜溜,非常有靈氣。
她雖是出家弟子,身穿一身白色教衣,但卻難減動人風采,明眸善睞,清純動人,天生麗質,如詩如畫。
塗飛看見這一幕,不禁在陸晨耳邊道:「這傢伙真下作,分明就是衝著人家妹妹去的,還口燦蓮花。」
小妟兒天真的開口,「葉叔叔這是想把這個漂亮姐姐贏回家嗎?」
小妟兒可不是在傳音,這下整個院落的人都聽到了,當然包括夏一鳴在內。
葉凡臉都綠了,欲哭無淚的回頭,看向陸晨,意思是陸大哥你能不能管管自家徒弟。
我怎麼覺得,小妟兒比塗大嘴巴還可怕啊。
妟兒啊,你今天是和賭小姐姐回家過不去了是吧?
怪我,我那天喝醉酒不該亂吹大氣(▽)
此時夏一鳴面色不善,「你什麼意思?」
葉凡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問,實在是對回家太渴望了,他看向小尼姑,「小師傅,你靈華內蘊,神相天生,仙骨慧根,身如佛花,心似玲玲,實乃菩薩轉世,我能不能問你兩個問題?」
陸晨嘖嘖稱奇,心說葉凡真不愧是研究過古文的文化人。
小尼姑大眼睛烏溜溜的轉動,看起來非常可愛與秀氣,但並不理葉凡。
葉凡無奈直入主題,他怕在不開口,就沒機會了,大夏皇子像是要拍死他。
「我想問小師傅,如來還在世否。」
此言一出,大夏皇子色變,清秀絕倫的小尼姑,臉色微慌,躲在了自己哥哥的背後,偏著頭眨動大眼看他。
「離我妹妹遠點!」
大夏皇子夏一鳴面色不善。
葉凡取出一串自螢火古星大雷音寺中得到的佛珠,小尼姑頓時眼前一亮,顯然對葉凡手上的佛珠很好奇,伸手要去摸。
但葉凡又往後撤了撤,小尼姑皺了皺瓊鼻,「你給我看看,我就告訴你。」
葉凡笑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大夏皇子慍怒,抬手就要斃掉葉凡這個狂徒,但此時他忽然感到自己被一雙眸子盯住了,竟覺得身軀發僵,難以動作。
他驚訝的看向那個抱著小女孩兒的男子,此時正面帶笑容的看著自己,動了動嘴唇,「只是聊聊。」
夏一鳴心中像是有雷霆閃爍,他能看出這個陽剛俊朗的男子年紀不大,可能年長不了自己幾歲,但修為他看著感覺古怪,那種威脅感,在同齡人身上,還從不曾感受到過。
陸晨走到葉凡身邊,算是給他撐撐場子,但他也不會對夏一鳴兄妹出手逼問,一方面他自己知道釋迦牟尼到底是怎麼回事,並不好奇,另外這對兄妹人其實挺好的。
最後葉凡和小尼姑說了幾句,小尼姑心有顧忌,沒有說的太深,只說世間已無如來,釋迦牟尼是佛教叛徒,為大魔,不可深言。
葉凡詢問後有些失望,知道釋迦牟尼肯定已不在這個世界了,要探究佛教的秘密,恐怕以後只能去須彌山走一趟。
「葉兄弟,去選石吧。」
陸晨提醒葉凡,該辦正事了,若不是怕「劇透」沾因果,有些事他都想跟葉凡說說,省得葉凡成天瞎猜。
葉凡向夏一鳴兄妹行禮致歉,「小弟確實對此事好奇,今日衝撞了兩位,擾了兩位的雅興,還請贖罪。」
夏一鳴見葉凡彬彬有禮,並且也不是覬覦自家妹妹,加上還有一個他看不透的高手在其身邊,也就不計較了,擺了擺手。
葉凡在第九層石園挑選原石,那名瑤池女修為其介紹,「這裡的原石皆出自靠近太初古礦的地方,有些可能蘊有驚世神物,所以價格也不凡,十斤源,才能買一斤石。」
葉凡早有預料,但聞言還是覺得好黑,也幸虧他現在有陸大哥給的源,家底豐厚。
他在石園中左看右看,主要是和源天書的知識相互映照。
而另一邊,夏一鳴則是好奇的跟陸晨搭起了話。
「敢問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夏一鳴一舉一動都很有氣度,年紀輕輕便有龍主之勢。
「陸晨。」
陸晨簡短的自我介紹,將小妟兒放到地面,她說想去看葉叔叔挑石頭。
「大夏夏一鳴,有幸結識陸兄,不知陸兄是哪家聖地傳人?」
夏一鳴實在好奇,他從不知道東荒竟有如此年輕的強者。
來東荒前,他曾經聽過東荒姬家神體姬皓月的名號,也有人說搖光聖子或為東荒第一人,可他如今覺得,那兩位或許都不如眼前的陸晨。
「陸某一階散修,哪裡是什麼聖地傳人。」
陸晨笑了笑。
夏一鳴震驚,「散修?也就是陸兄一路走到今日,全無宗門培養?」
他身旁的妹妹,夏一琳也大眼滴溜溜的轉,好奇的看著陸晨,覺得這個大哥哥好厲害的樣子。
「只是有些機緣,自己用功些罷了。」
陸晨倒也想有宗門培養,但他沒有,只有起源空間,好在起源空間對自己一直很夠意思。
夏一鳴感慨道:「陸兄才是真正的人傑,不靠外物,竟年紀輕輕修至此等境界,恐怕是東荒年青一代第一人了。」
「夏兄過譽,修行之路何其長,未至盡頭,誰敢言自己為第一?」
陸晨自謙道。
此時小妟兒跑過來,懷中還抱著一塊石頭,「師父~我也想切一塊兒~」
小妟兒見葉凡連切了幾塊,覺得很有意思,讓葉叔叔指點自己,挑了一塊半大的石頭,想要切著玩。
這塊石頭別看只有人頭大,卻有三百斤重,要買下的話需要三千斤源。
夏一琳見小妟兒天真可愛,俯下身子,「小妹妹,不可以亂切的哦,賭石很容易虧的。」
「謝謝漂亮姐姐……」
小妟兒甜甜的感謝夏一琳,又眼巴巴的看向陸晨,她也想玩。
陸晨笑道:「切吧,不就是幾千斤源嘛。」
小數目,葉黑招來的「太上長老」隨便送一個就不止這點。
「師父真好~」
小妟兒抱了抱陸晨的大腿,在陸晨付源後,小妟兒說要自己切。
她只是喜歡這種自己切的過程,如果能出東西,一定會很有成就感。
夏一鳴兄妹看到這一幕,也是咂舌,「我說陸兄,你說你是散修,不是騙人的吧?」
幾千斤源拿去給孩子切石頭玩,這到底該說是寵,還是浪費?
在夏一鳴印象中,散修都是苦哈哈,或許能修到較高的境界,但身上一直都不富裕。
「陸哥哥,小妟兒是你的孩子嗎?」
夏一琳好奇的問道。
陸晨險些被嗆到,「不是,妟兒是我的徒弟。」
夏一鳴沒想到對方已經開始收徒了,十分意外,要知道年輕一輩雖然有修為境界很高者,但一般都不會收徒,主要是自己的道都沒悟好,哪能教徒弟,還要浪費精力。
他所知的最強高手,年青一代中當屬他們中州的中皇向宇飛,北原的王騰,以及南邊妖皇殿的南妖齊麟,這幾人都已經進入仙台境,修為深不可測。
來東荒之前,夏一鳴對東荒是不太看得起的,因為聽聞最強的高手,此時恐怕也只是跨入化龍境罷了,和那幾位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當然,證道之路,並不只是看前期修煉有多快,更注重同階的戰力,誰能走到最後他也不敢斷言。
但修煉快,無疑也是天賦的一種表現,何況那幾人同階至少也有七禁的戰力。
今天見到陸晨,才知道東荒的水深,沒想到一個散修就有如此境界。
他敢肯定,陸晨絕不是那種空有境界的花把勢,那種百戰的廝殺之感,以及身上隱隱的煞氣,都說明其絕對身經百戰,不是閉門造車的繡花枕頭。
「小妹妹,要姐姐幫忙嗎?」
夏一琳蹲下,看著小妟兒抱著石頭思索,還以為對方切不開。
小妟兒搖了搖頭,「謝謝姐姐,妟兒想自己來,剛剛只是在祈禱。」
她聽爹爹說,切石之前一定要在心中祈禱下源神,這樣容易出貨,但小妟兒不是向源神祈禱,她是像自己祈禱,只是有個儀式感。
她被師父教導,體質不是無敵的,無敵的是人是法,小妟兒覺得吾輩修士,不應拜任何神祇,只尊自身,才是強大的根本。
說著,小妟兒太陽聖力運轉,在小手上凝聚出一金燦燦的刀鋒。
頓時,整片石園都好似熱了起來,小妟兒法力運轉時,就像是一尊小太陽,整個人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如同神嬰一般。
夏一鳴兄妹震驚的看向小妟兒,之前他們可沒有動用神識探查過小妟兒,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兒有什麼可感知的?
但這一瞬,夏一鳴心中震顫,他竟發現小妟兒是一名道宮境的修士!
她才七歲左右啊!
不僅是夏一鳴他們在看小妟兒,第九層石園中其他修士也都將目光投向這個小女孩兒,驚異於她的實力。
「何等天驕,如此年歲,便已入道宮,恐怕在十歲就能破入四極境吧!?」
有一個老人眼中帶著驚訝,看向小妟兒。
石園中央,有一個瑤池聖地的美婦人坐鎮,此時美眸看向小妟兒,也是水波蕩漾,「這孩子……」
在過了對小妟兒修為的驚訝後,有人察覺出了更不得了的東西,「這股法力的特製,至陽至聖,恢弘大氣,如同一尊烈日,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太陽真經!?」
此言一出,那些修士們看向小妟兒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別樣的意思。
太陽真經,被稱為人族兩大古經,乃是上古人皇所創,不知多少大帝都借鑑過,即便是在大帝古經中,也屬於最神秘最上等的一類。
時隔不知多少歲月,竟然再現世間,而且是在一個七歲女孩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