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可是讓我好等。」
天機武聖出來迎接,臉上的笑意掩飾不住,顯然心情極好。
陸晨歸來,就意味著起源空間有了絕對戰力坐鎮,以後各種事辦起來都方便了許多。「別來無恙。」
陸晨笑著打招呼,坐下來後跟天機武聖說起了近況。
首先是樂園的事,天機武聖會和楚子航配合,將新的第十空間經營好,起源這邊會適當的給出一些資源,輔助樂園的發展。
起源空間的這邊的管理方面,陸晨也插不上手,反正他們諸天觀光冒險團已經夠強了,什麼也不缺,有時候和起源冒險團交換下稀有資源就好了。
最後就是說起前段時間起源空間後援者團隊被扣押的事,天機武聖的建議是讓陸平安去就好,陸晨去的話容易嚇壞那名禁忌。
天機武聖對內情的了解肯定是要超過夢落她們的,祂可不是閉關光睡覺了,暗中也用他自己的方式調查了,那位新崛起的禁忌不是一般存在。
不如說,能靠自己的力量斗得過世界意志,最終登臨禁忌的存在,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即便只是初成,戰力也遠超尋常禁忌。
但那位禁忌的意思很明顯,其實是在試探空間,先知道空間是個什麼存在,所以做事都有餘地,搞清楚後才會進一步行動。
「這倒是不必了,平安會坐鎮樂園一段時間,我親自出手吧,歸來時再去見幾個人。」
陸晨搖頭道,他知道天機武聖是不想麻煩自己親自出馬,但自己兒子有幾斤幾兩之前已經搞清楚了,還欠點火候。
去跟禁忌交涉,尤其是這類禁忌,你不給祂見識一下世界之海的險惡,祂是不會服軟的。
陸晨倒是也沒準備吃禁忌,因為世界之海內能自己突破世界意志困鎖成功登臨禁忌的存在是很稀有的,算是可造之材,看情況可以拉過來當空間的打手。
當然,若是對方不想這件事體面的收場,那自己就給幫祂體面。
空間其實能夠調動的禁忌強者還是有的,比如自己主場世界內的石昊幾人,但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空間顯然不好越權指揮,直接調動石昊幾人去跑事,如果是有關自己的任務還好,其他的任務石昊他們多半不鳥的。
除非是自己親自出面拜託,不然空間的任務系統在他們那不好使。和天機武聖又溝通了解了下九大空間的現狀後,陸晨就起身離開了。
起源空間給自己準備的特殊獎勵還有兩個月才能做好,他這段時間就出去把事辦了,再去見見父親把繪梨衣找回來。
世界之海邊緣,在氣泡翻滾之處,有一個格外大的氣泡,若是縮放來看,這就像是水珠中混了一個保齡球。
鈞天界,這是這一方世界的名字,分有三十三重天,每一重天化生多元宇宙,又再分六道輪迴。
如今在三十三重天的頂層,唯一宇宙中,一處宏宇星金的礦場內,大批的後援者在轟轟烈烈的幹著挖礦大業。
風和日麗,晴空萬里時,光線也灑在露天的礦場上,一名穿著黑色哥德式裙子的少女,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抬頭看向天空,「真刺眼啊。」
說罷,她繼續揮舞手中的鎬子,因為監工大人還在蒼穹之上看著呢,若是偷懶怠工,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唉,這日子什麼是個頭啊,給咱們那打工就算了,怎麼跑到這邊挖個礦還能碰上這事?」少女連連嘆息,滿肚子的抱怨,主要是生活不易只能嘆氣。
她一邊搖頭一邊幹活,以至於雙馬尾都左晃右晃,身後還有一本魔法書漂浮,時不時的幫她偷懶,輔助著挖幾下。
看起來是粗活,但她其實幹的是精細的技術活,不如說在礦場內的後援者們
都是有獨門絕技的,能夠對礦藏的提純度達到百分百,而且在挖的過程中就能用特殊技巧進行加工,可以提升之後礦藏鍛造的品質。
「別抱怨了,這次不是我喊你來的啊,是上面官方安排的。」
在雙馬尾哥特蘿莉少女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青春靚麗的女子,穿著水手服,手中的特殊挖礦工具也是在不斷的向下鑽。
「不是抱怨你啊我是抱怨咱們那怎麼就沒點靠譜的援兵呢?不會真要在這兒挖一輩子礦吧?在咱們那還有長休假呢。」
卡卡垮著個臉,她知道估計等空間的援兵不太現實了,因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是無上禁忌,空間內現在還沒有這個級別的高手。
三萬年前的陸大佬倒是舉世無敵,只可惜一個閉關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了,等陸晨出關,恐怕她們都已經累死在這處原生世界了。
而且這也太難等了,此處原生世界的時間流速比和空間與世界之海比起來不一樣,要快的多,但對於他們自己體感來說,那就是正常的。
空間過去一年,這裡就能過去幾十萬年,她和美少女戰士已經在這裡挖礦挖了一百萬年了。一百萬年的時間都在挖礦,這誰受得了?
後援者們就算說是喜歡挖礦,那也是有極限的,而且平時給空間挖礦他們很賣力是因為有著分成,在這裡可沒人給你分成,挖出來的礦全被那位禁忌沒收了。
這是打工嗎?不,這不是,這根本就是奴隸啊!「一百萬年了嗎······那邊我閨女也應該成年了吧?」
穿著水手服的女子有些感慨,也十分想家,主要是在這裡就不是人過的日子。「挖礦,挖礦!」
卡卡對著礦區發泄,「想我堂堂灰之魔女,九階後期的強者,居然要在這裡老老實實挖礦,不就是禁忌嗎,老娘跟他拼了!」
「我挺你,上吧,卡卡!」
水手服女子豎起大拇指,鼓勵道。
卡卡頓時又頹廢了起來,「還是不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兩人只是開玩笑的,實際上別說是九階後期,就算是九階巔峰在那位禁忌面前也不是個個兒,前些年一位鴻蒙空間的先驅者降臨在此界。
那位禁忌只用了一擊,就將其打的神魂潰散,要不是撤走的即時,恐怕也要留下來跟她們一起挖礦。在鈞天界,那位禁忌是絕對的主宰,其被稱為蘭拓,乃是三十三重天都在傳頌的稱號,此界生靈認為,只要日日誦讀此名號,便可不墮輪迴。
卡卡當然知道那都是唬人的玩意兒,所謂的輪迴也不過就是那位禁忌創造的,眾生的真靈在此界均衡,不斷的往生反覆,形成了一個定數狀態。
「卡卡大佬,三點鐘了,咱們歇會兒吧,喝杯茶,禁忌是不會心疼我們的。」
有一位後援者走了過來,對卡卡十分恭敬,因為後援者們還都指望著卡卡帶他們逃出去呢。「你還有茶喝?」
卡卡疑惑道,她們在這裡執行的是007工作制,可沒有什麼休息時間,也沒有工資什麼的待遇,這個世界內的資源自然也不會對她們傾斜,所以日常享受品之類的,除了最開始儲物空間內留的外,就沒有其他補充了。
「私藏貨,兄弟們實在忍不住了,所以派我來問問卡卡大佬,咱們什麼時候計劃出逃?」
那位後援者獻媚的將一杯泡好的紅茶奉上,還不忘給「美少女戰士'一杯,因為對方也算是後援者中的領袖。
「嗯,味道不錯,感覺活過來了。」
卡卡喝了口茶,感覺是百萬年來的難得享受,她總算是體會到被送到非洲挖礦是什麼感覺了,真不是人過的日子,以往的小小幸福都會被放大。
「大佬,我們······」
那位後援者欲言又止,心說您怎麼不給個答案啊,總說會找機會帶我們出逃,可等了幾十萬年也沒個動靜。
卡卡擺了擺手,神色一正,抬起手臂想要抓主對方的肩膀,卻因為自己比對方低感覺有點不合適,於是就往後退了退,站在礦上讓自己高些,又示意對方走近點。
隨後她將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上,「同志啊,我們要沉得住氣,革命的時機尚未到來,我們需要等空間的援軍。」
「就······就這?」
那位後援者憋了半天才出來這麼一句。
「那不然呢?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上面那位,空間內除了武帝,沒人是祂的對手,武王就算來了,戰鬥之下我們可能也會有大量的死傷。」
卡卡聳了聳肩,隨後不再看那名探索者,抄起自己的小鎬子,就開始咚咚咚的挖礦。
水手服女子見狀也是無奈,知道她們現在只能等,「回去吧,安心幹活,上面吃下去的,早晚都吐出來。」
她的意思是只要等空間強者來了,禁忌這些年收納的礦藏遲早還是空間的,而空間為了補償她們後援者,肯定不會吝嗇。
後援者也是有人權的,空間沒有保障安全,出了這種意外,自然會給補償。下方後援者們和卡卡的交談鬧劇,自然躲不過禁忌的眼睛。
在高天之上,雲端之內的天宮中,一位穿著青色長袍的男子正斜躺在長椅上,饒有興致的品味著後援者們的話語。
「武帝······武王······看來那神秘的空間的確還有些拿得出手的高人,只是不知夠不夠分量,能否達成吾的目標。」
男子自言自語道。
實際上,所有的後援者都想岔了,也包括空間的強者多半也預料不到祂的目的。
作為禁忌,蘭拓根本沒有指望只是讓後援者挖挖礦,在自己世界內搞搞基建發展,就能讓世界變得更加繁榮,誕生新的禁忌作為自己的助力。
祂從一開始出去行走時,就知道了空間是個神秘且強大的組織,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抗衡的。
諸天萬界的禁忌應該不在少數,可空間的名號卻廣為流傳,禁忌的名字卻少有在世界之海內迴蕩的,就能看出空間的強大了。
只是空間的強大在祂這邊沒體現出來罷了,但祂認為空間還是有點東西的,並且空間可能是世界之海主宰級的官方存在。
蘭拓因為自己一路鬥爭登臨禁忌的過程,做事是很有章法的,知道面對老牌的組織,應該如何去試探。
祂其實有點想要和空間建立聯繫,並且加入那處神秘的空間,但是沒有什麼好的途徑。
之前空間以一種神秘的方式和他聯繫,讓他和空間簽訂契約,同意自己的世界作為空間的歷練場,但是祂拒絕了。
因為這不是祂想要的結果,祂感覺空間還不夠重視自己,祂還沒有展現出自己的力量和價值,如果這樣就「降了',恐怕根本得不到重用,不過是混了個'編制'罷了。
那哪行啊,祂可是準備要加入空間方勢力後,逐漸再次登頂,掌握世界之海的存在。
可是最近蘭拓有點沒譜,因為起那些日子祂感知到世界之海有一陣驚天的波動,那是強者出手引發的世界之海潮汐。
那種驚天動地的力量,讓祂這位禁忌都感覺膽寒,很難想像在禁忌之上還有如此的強者。
只是蘭拓不知道,那位強者到底是屬於哪方勢力,到底是世界之海中傳說的至高世界,還是至陽世界的古祖?
亦或是,就是傳說中的九大空間內的強者?
如果是空間的強者話,那可就壞事了,因為對方的實力超出自己的想像,若是
接下來興師問罪,自己恐怕很難戰勝那位蓋世強者。
蘭拓也只能心理安慰自己,世間哪有這麼多絕世強者,出手的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至高至陽古族,空間雖然在世界之海內被傳為主宰級勢力,但這些年貌似已經衰弱了,不然也不至於連個禁忌存在都沒有。
如果有禁忌存在的話,自己扣了這麼多人,應該早就來和自己交涉了,但最後空間只是以神秘方法傳信和自己溝通,並沒有武力威懾。
不過讓蘭拓擔憂的是,祂之前在外遊歷時,結識了一位禁忌,前日裡再去拜訪詢問時,提起自己扣留了空間後援者的事時,對方一幅很忌諱的樣子將自己趕走了,就像是送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