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位身著常服的年輕人沿著河邊步道走了過來,對四人行了南風局的禮節,說道:「您四位應當就是來此赴任的第七處的長官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江憶杭點頭道:「不錯,我就是第七處新任代理處長江憶杭,這三位都是我第七處的同僚,閣下是……」
「在下南風局駐餘杭辦事處李廷,各位長官請隨我來,我們夏主任已經恭候多時了,只是這裡人多,不方便擺出排場迎接各位。」年輕人說著著重對江憶杭點點頭。
「不用不用,我們也不是講究排場的人,再說了,這裡那麼多老百姓,突然蹦出一群武者來,難免驚擾到他們。」
第七處的辦公地點是在餘杭市的餘杭灣,江憶杭一行人沒直接去那裡,而是來到了銀杏湖,只因為南風局駐餘杭辦事處就在銀杏湖邊,根據呂令簡的要求,他們到了這裡,應當先到餘杭辦事處報到,互相熟識並建立關係,然後再去餘杭灣不遲。
四人很快在年輕人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位於湖畔的一幢大別墅,也見到了駐餘杭辦事處的主任。
江憶杭總潛意識地以為辦事處主任都是像徐聞那樣的老頭子,結果出乎意料,駐餘杭辦事處的主任居然是個美貌的年輕女子,名叫夏淺晴,是和蘇曉同年通過新人試煉的,憑藉出色的能力一步步坐到這個位置。
在這裡遇到熟人,蘇曉當然也十分高興。
眾人落座,夏淺晴剛才雖未親自迎接,但內在工夫做的到位,茶水點心樣樣不差,邊喝茶邊看著窗外銀杏湖的夜景,江南生活的韻味十足,恍惚間,一行人只覺得自己來到了江南某處的會館,找不到半分殺戮江湖的影子。
怪不得江南風物這麼好,原來是不染殺伐氣。
喝了一口茶,夏淺晴笑著說道:「接到總部的接待通知時我也很吃驚,真沒想到第七處這個編制會重新啟用,咱們這一代人沒經歷過當年的事情,只是在紙面上聽過『第七處』這三個字。」
蘇曉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自己能來這裡,更沒想到能遇到妹妹你!」
夏淺晴咯咯嬌笑,建議道:「總部那邊又冷又壓抑,反正沒給硬性的赴任日期,也沒規定接待的期限和規格,你們四個不如在我這多住幾天,好好放鬆一下身心。」
江憶杭聞言搖頭謝絕道:「放鬆的事情不著急,還是先過去比較好,畢竟百廢待興,等我們忙利索了,再過來叨擾。」
唐堂點頭道:「沒錯,先公後私,別耽誤了公事,總部那邊人心詭譎,手眼通天,萬一哪做得不對了,還得落人口實。」
確實,大鬧大風閣後,江憶杭已經得罪了大半的南風局領導,只有呂令簡和唐嘯還能如常對待自己,關鍵時期,還是按部就班穩紮穩打比較好。
江憶杭喝光杯中茶,對夏淺晴問起第七處的情況:「夏主任,第七處在餘杭灣的舊址已經荒廢多年,據說都是咱們辦事處代為管理,現在舊址的狀況怎麼樣?需不需要大修?」
夏淺晴聞言稍稍有些尷尬,斟酌著說道:「這個,第七處的舊址名義上是我們餘杭辦事處代管,但是總部從來不給批經費,說實話,我們基本就沒管過,不過咱們當地官方已經和總部通過氣,一直對舊址看管的很嚴,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所以這麼多年也沒遭過什麼破壞。」
夏淺晴建議道:「那裡當年已經被搬空了,就是個空房子,其實我覺得,你們完全可以跟總部協商一下,另選新址,餘杭灣很大,風景又好交通又便利,正在大開發,批塊地很容易,肯定比改造那個破樓要強,如果嫌餘杭灣離市區遠,再市區找塊地方也不是不可以。」
「這個我也想過,不過局長大人不同意,要求我們必須修繕原址,不能挪地方,我們只能照辦嘍。」江憶杭攤開手,心想自己辦公地點的狀況,看來不怎麼樂觀啊。
不過江憶杭手裡攥著不少總部給的經費,不論怎麼翻修,都是沒問題的。
言語間,夏淺晴又有些遲疑地說道:「江處長,近來本地多有傳言,說是那個地方鬧鬼。」
「啊?哪鬧鬼?」江憶杭一愣,很快意識到夏淺晴說的就是第七處舊址,於是皺眉道,「怎麼,夏主任還迷信鬼神?」
「當然不信,就是傳言說,最近一到晚上,那樓裡面就影影綽綽的,」夏淺晴搖頭笑道,「不過我不信,所以我也沒讓手下人去看過,既然有這個傳言,我就說給你聽聽,你權當我說個笑話吧。」
眾人多喝了幾杯茶,聊的很盡興,此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夏淺晴挽留江憶杭幾人在這住一夜,第二天再走。
但是江憶杭堅持現在就過去看看,夏淺晴也沒有辦法,於是趕忙安排了人手開車送他們,她自己就不去了,說隨時保持聯繫,第七處作為上級部門,她也隨時聽從第七處的調遣。
告別了夏淺晴,幾人坐上一輛辦事處專用的黑色pv,司機是位辦事處的老手,開的很穩,直奔餘杭灣而去。
司機開始還很殷勤,繪聲繪色給幾位長官講著本地的風土人情,但看到幾人都沒什麼興致聽,他也就悻悻然閉上了嘴。
車上空間很寬敞,蘇曉坐在副駕,唐堂坐在中排,江憶杭和葉憐兒坐在了後排,幾人一路走馬燈似的奔波,現在都累了,紛紛調低座椅靠在椅背上休息。
江憶杭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看著車窗外匆匆變換的景色,不由得有些出神。
唐堂回過身,從江憶杭懷裡把酒壺掏走,喝了一口說道:「老大,這回咱算是解脫了,天高皇帝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江憶杭並沒有這麼想,他說道:「這可不叫解脫,還不是得給局裡賣命?而且以後局裡派給咱的任務,還不知道有多變態呢,萬一有點閃失,保不齊小命都沒了。」
「那也總比待在大白山強吧,」唐堂將酒壺扔回給江憶杭,伸了個懶腰說道,「現在啊,局裡兩股勢力爭得不可開交,愈演愈烈啊,咱不是也差點當了犧牲品?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得兵戎相見了,不管怎麼說,咱們出來了就是好事,總比在大白山憋屈死強。」
江憶杭皺眉道:「局裡真鬧得那麼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