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徐冬晴,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讓葉長歌又是一怔,塞滿肉渣與燒餅碎屑的嘴巴半張著,一時間似乎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只是比較好奇……」洛玄英見葉長歌這副神情,側頭整理下念頭,續道:「畢竟你的境界實在有些低,而徐冬晴如今卻是差不多將近元丹境大圓滿的程度,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們會形成這樣一個……看起來很奇怪的關係。」
「這樣啊……」雖然再一次被在境界方面貶損,葉長歌卻沒太在意。
撓撓頭,咽干靜口中的食物,少年皺眉思索道:「我倆算是什麼關係呢?」
葉長歌和徐東晴,算是什麼關係呢?
表面上的主僕,實際上呢?
好像一直以來,都是徐冬晴默默地聽從著葉長歌的安排,幫助少年完成他所有的期望。
看起來,葉長歌是以各種術法和實戰技巧作為交換,雙方算是互惠互利。
實際上,徐冬晴真的有多麼需要嗎?
徐冬晴曾說過,她是自其他大陸而來的人。
能夠橫渡無盡之海的少女,又會有著何等深厚的背景,又會有多少潛藏著的底牌呢?
不說她那破封后瘋狂增長的境界,不說其罕見的悟性和「大聖靈光脈」,以及各種不亞於聖字七決的罕見光屬性術法。
單單是她在龍興郡郡守府所展現出的那股奇特的古寶力量,就說明了其身份絕對不簡單。極可能是其餘大陸上頂尖宗門或家族勢力所培養的核心天才。
這樣的存在,對於其餘流派的術法技巧有能有多大的需求呢?
這般看來,似乎真就是葉長歌自己一直被動地接受著徐冬晴單方面的幫助的樣子呢……
「奶奶的……好像真是這樣……不過真這麼直接說出來,小爺我不就顯得像是吃軟飯的一樣了嗎?」
平日自詡聰明伶俐的葉長歌,怎麼可能讓這種錯誤發生在自己身上?
「唔……我們倆的話,理論上來說,算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吧!」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想來也是如此。」洛玄英點頭道:「雖然表面境界低弱,不過憑你那不可思議的氣息隱匿能力、方才破解掉我術法的手段,應該確實有著跟她達成合作關係的資本……哦,差點忘了,你還把那個靈犀絕頂的強者不知是甩掉還是乾脆解決掉了,真不止你還隱藏著些什麼東西……」
「嘿嘿……」葉長歌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抑制不住的得意之情。
洛玄英也只這方面不可能從葉長歌身上問出什麼,話題一轉道:
「但我還是很奇怪,你和徐東晴,為何會是主僕這種表面關係呢?」
「啊?」葉長歌又一次張大嘴。本來他就不太理解方才為什麼洛玄英毫無預兆地問起那麼個問題,這時她又提出的這麼個疑問,更是令他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意思,更不知道她這段對話是以怎樣的心理狀態進行的。
「怎麼說呢……即便是為了行動方便,需要表面身份遮掩,為何不是兄妹,青梅竹馬,甚至情人之類的身份設定呢?在她境界實力比你要強的情況下,你們倆卻是你主她從的主僕關係,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還是……出於你某些特別的癖好呢?」
「……」
看著一臉淡然神色的洛玄英如此詢問,葉長歌沉默片刻,指了指自己的臉,以非常認真的表情問道:
「你,覺得我像是一個變態嗎?」
「啪、啪。」
一低頭,卻是洛玄英拍了拍他的肩膀,搖搖頭,用一種生硬到了極致的慰撫的語氣道:「沒有。每個正常人心中都有一些異乎尋常的陰暗面,是很常見的事情,只要控制在合理的自身內心範圍內,都算不上……唔,變態之類的這種情況。」
「……」
我隨意定了個主僕關係,你就說我是出自某種特別癖好。我要是按你所說,安排成兄妹關係,你還不會認為我有更加扭曲陰暗的心理?
「……沒有的事,我當時只是隨便安排的設定而已。」葉長歌試圖解釋道。
「那你為何剛才不直接這麼說,反而先那麼問我一句呢?」洛玄英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
葉長歌真覺得自己要瘋了。
說真的,他自己都要懷疑當初自己那般安排,是不是當真反應了心中某些癖好。
孤男寡女,主僕二人……
徐冬晴精緻的小臉從腦海中划過……
「不對不對……都是什麼東西啊……」
葉長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下心情,強自淡然地微笑道:
「沒有那麼多其他的東西,你多慮了。」
「哦。」
洛玄英簡單地應了一聲,言簡意賅,韻味深長。
就在葉長歌幾欲抓狂的時候,洛玄英又是一轉話題:
「先前,你當真是從雲府將徐冬晴救出來的?」
葉長歌點點頭:「當時她的狀態有些問題,境界實力受到限制,幾乎手無縛雞之力。」
「怪不得……我也不太相信一個人初事修行便能在一個月內就能達到元丹境界。」洛玄英微微眯起眼:「我曾聽樊昊說過,當日他領著院生們前往狼牙山情理匪宼的時候,你曾藉故攜徐冬晴離開。而在沒發現有其餘高手於附近出沒的蹤跡的情況下,提前逃走的童山和他的一個手下又是莫名暴斃在山道上,且屍身上留有『要你命三千』的標記。」
「我記得不錯的話,前些時候你在奉安郡城行動的時候,便是打著『要你命三千』的名號……這個近年來崛起的新銳殺手,跟你應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吧?」
葉長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洛玄英拈了一枚果脯入口,緊盯著葉長歌的雙眼問道:
「對於狼牙山這一次的事情,你有什麼了解的嗎?」
葉長歌心頭一突:
此刻,他需要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