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嗚!!!轟隆...轟隆...轟隆隆...」金穆軒兩人剛到七號車廂,火車便開動了。
這年頭,上海的人口,比任何大城市都要多出許多,以此去首都出差辦事的人就非常多,整個車廂便顯得非常擁堵,廊道里雞鴨遍地,裡面的空氣並不清晰。
對於喜愛乾淨的金穆軒,不由鄒了鄒眉:「大力,我們要坐近十三小時的火車,這裡太雜亂了,去後面找個人少的地方吧。」
楊大力背著一個行包,雙手扶肩轉身點點頭,便在前面開路,不少人被楊大力擠倒一邊,金穆軒暗自點頭,看來人高馬大果然實用。
「麻麻,那個姐姐好高喔。」在金穆軒經過車廂中間的時候,一個扎小辮子的女娃子指著他,奶聲奶氣地對自己邊上的母親說道。
楊大力一聽,心裡大樂,嘴上卻是不語,看了看自己的老闆,金穆軒聞言,差點就鬱悶得摔倒,還特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對小女孩苦笑:「小妹妹,我是哥哥。」
「喔...麻麻,他是個男的,這一定是麻麻說的偽娘。」
邊上女娃的母親,看到楊大力那威猛的個頭,趕緊捂著孩子的小嘴,對金穆軒抱歉一笑。
「。。。。。。」金穆軒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心中都有種想法,自己的長髮是不是應該剪掉了。
「大力,幹什麼停下來啊,快走、快走!」看到楊大力那憋紅的臉蛋,金穆軒瞪眼道。
大力呵呵一笑,撓了撓頭,繼續開路往前走,心中已經樂翻,要是在偵探社,一準與數據芳分享下。不一會兒,兩人便到了包間區域,這裡的人流顯然少了許多。
金穆軒找到一個比較寬敞的空間,拿出腰包里的報紙鋪在地上,就地坐下,出門在外,他也不得不將就下了,要真站在那裡十三個小時,絕對不好受。
「老闆,這徐強一看,也不像是缺錢的主啊,怎麼就給我們弄了站票呢,太坑人了。」楊大力一坐在地上,便不滿嘟囔起來。
「我怎麼知道,有些富人砸錢,連眼都不眨一下,有些富人卻是一毛不拔,我看這徐老闆應該屬於第一種吧,估計,咱們現在這樣,八成是李秘書那妞搞的鬼。」金穆軒搖頭無奈道。
兩人打屁了一會,約過了半小時,此時金穆軒已經背靠廂邊休息著,一夜無眠讓他有些許睡意,可就在這時候,廂房的門突然打開。
金穆軒當場向後摔去,才發現自己依靠的地方,居然是一扇廂門,可這廂門有些特殊,顏色與四周廂色是一樣的,只要一不注意,便會忽視過去。
「oh,my,gad!」只見從裡面走出一個洋鬼子,金穆軒正摔在他腿上。
楊大力見狀趕緊過去扶起金穆軒,金穆軒感覺今天出門有些不流利,早知道看下黃曆,求個心安了。
對那洋鬼子道:「呵呵,實在抱歉,我沒有注意到這是一扇廂門。」
「尼們中國人,打補分就系素子低,雜麼可億坐在人假的門扣呢?」洋鬼子指著金穆軒的鼻子當場教訓起來。
楊大力見不得一個老外指手畫腳的,何況還是自己的老闆,當下便一把抓去,扣住洋毛子的手指,反轉一扣,把洋毛子疼的『哎喲』大叫。
「房守,房守。」金穆軒算是聽明白了,對這洋毛子的中文實在不敢恭維,之前應該是說:『大部分國人的素質低,怎麼可以坐在車廂門口。』
此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從洋毛子身後傳出:「史密斯也不是有意的,你們放手吧。」
楊大力好奇的將史密斯往一邊拉走,金穆軒看到了洋毛子身後的女子,準確來說是一個極品美女,金穆軒頓時呆愣。
他自問也算見過不少姿色上等的美人了,可唯獨沒有遇見,如此讓自己有感覺的異性,在看見這女子的第一眼,他有種窒息的錯覺,心臟砰砰地,開始跳個不停。
在金穆軒眼中,此刻眼前的女子,仿佛所有的白亮星光,鋪滿她全身一般,從頭到腳都是如此聖潔,純情,一時間看得入神。
女子年芳二十出頭,齒白唇紅配秀眉啼妝,冰肌玉骨卻如那出水芙蓉,雖算不上國色天香卻似沉魚落雁,更重要的是,這女子有種吸引金穆軒的獨特精幹的氣質。
「看夠了沒?」
金穆軒如豬哥一般流口水,聞言傻傻道:「沒有看夠。」
「無聊,滾出去!」直到女子榲怒出聲,金穆軒才在楊大力的重拉下,回神了過來,當下頓感丟臉到家了。
看見這包間裡有五個位置,卻只有女子與洋毛子兩人,金穆軒眼睛一亮,提議道:「這位小姐,你這裡有多餘的位置,而我們兩個是站票,你也知道,這裡到北京可要走十多個小時,能不能將位置讓兩個給我們,當然,我們照樣付錢。」
轉眼他又看到女子的桌子上,放著兩本如證書一樣的文件,掃過一眼,便看到上面寫著德國海德堡大學,醫學系與考古系雙碩士:秦詩音。
秦詩音聞言鄒了鄒眉,直接拒絕道:「不讓,沒興趣。」
「喂,你這女人怎麼這樣,你這不是有多餘的位置嗎,讓出位置給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錢。」楊大力本來對站票就不滿,現在有機會買位置,自然支持金穆軒了,當下反·駁道。
卻只聽秦詩音淡然道:「我就是閒著空著也不買,因為,這樣空間才大,更舒坦。」
說完還抬起腿,直接橫躺霸位,看得金穆軒一陣尷尬,想不到這秦詩音的行為,貌似與形象有些偏差啊。
金穆軒言不由衷:「算了,詩音,不好意思...我......」
不等金穆軒說完,秦詩音半起身冷聲道:「神經?!我和你很熟嗎,再不出去,我叫乘警了。」
秦詩音心裡,其實也有些七上八下的,自己這次前往北京可是有要務的,不想節外生枝,可偏偏遇見個不要臉的,金穆軒在她的心裡,留下了極差的第一印象,便是偽娘、豬哥、色胚。
洋毛子此刻已經恢復了行動,活動了下自己的雙臂,見自己已無礙,才對金穆軒道:「尼們還不走?」
「額,你要是沒有好的翻譯老師,我勸你還是不要說中文了,老兄啊,我怎麼聽都感覺變扭啊。」楊大力看著洋毛子不滿說道。
秦詩音雖吸引金穆軒,但金穆軒也不至於那般花痴,何況這花兒還有些帶刺的,便已恢復了常態,拉了拉楊大力,示意他不要計較。
接著,兩人便打算退出包間,可事事往往並不如金穆軒所願。
「打劫!!!」金穆軒頓感夕陽無限好啊,雖有些狗血,可也是英雄救美的好機會!
一柄長長的水果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金穆軒很識趣地舉起了雙手:「大哥,大哥,和氣生財,哈哈,和氣生財,小心,小心擦脖見血。」
一下出現五個蒙面打劫的歹徒,不過,金穆軒掃眼一看,便覺得這五個打劫的傢伙,很有喜感,因為五人蒙面帶的面具,卻是五種不同顏色的米老鼠,這年頭,打劫也講賣相了,估計這幾個傢伙是看多了米國大片了。
正打算好好在秦詩音面前表現一番,卻只覺得耳邊一陣風襲過。「叮鐺!」
水果刀已經掉落在地,一個嬌巧的身影,在五名歹徒之中穿梭,金穆軒瞪大了眼睛,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詩音。
想不到她還是個練家子的,竟有如此強悍的身手,這讓金穆軒有種有力無處發的感覺,非常想吐血,英雄救美是沒戲了,美女救野獸倒是成立了。
忍不住對那五名倒地的歹徒暴口道:「你們打劫的,也太不專業了吧?!」
金穆軒已經沒臉在待下去了,看到幾個乘警舉槍往這裡趕來,立刻拉著楊大力離開了包間,真是流年不利。
秦詩音看著金穆軒的背影,淡淡吐出四個字:「果然神經。」
「哐當~!」金穆軒一個踉蹌,好在楊大力扶住了他,不然,當場要摔倒在地了,悲痛地捶了捶胸。
楊大力見狀,不明道:「老闆,你心頭不舒服嗎?」
「是啊,疼啊,被神經給弄疼的。」
見金穆軒無力地說著,楊大力點頭道:「那吃點藥吧,藥不能停!」
「。。。。。。」金穆軒翻了翻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哎哎哎,老闆,老闆你醒醒啊!」
楊大力看著暈倒的金穆軒,一臉古怪地嘟囔起來:「怪事年年有,今天雜就特別多了,得了個站票,還遇見了個女木蘭,老闆又暈倒,真是......」
十三小時後,北京火車站。
在進站前十分鐘,金穆軒幽幽醒來,看見自己這一暈,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起碼不用站那麼久了。
秦詩音的包間門再次打開,金穆軒便看到那洋毛子拖著行李箱,跟在她的身邊,心中不是個滋味,看著楊大力。
「我說大力,咱們自己的國人,難道比洋毛子要差勁嗎,為什麼那麼漂亮的女人,卻跟了個洋毛子,真沒天理。」
楊大力聞言看向洋毛子與秦詩音離去的背影,點頭道:「或許那娘們,對洋毛子情有獨鍾吧。」
金穆軒頓時驚呼:「啊?不是吧!!」
楊大力搖頭,卻是對金穆軒問道:「不知道,可能是洋毛子人高馬大,生孩子可能給力點吧,話說我們已經到站了啊,老闆,走了?」
「額,你說什麼?哦,走...走走。。。」金穆軒此時才知道已經到北京了,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甩了甩有些發暈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