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團炙熱的白芒卻是不受任何影響,此時如同撲火的飛蛾般紛紛撞向程蝶衣嬌軀身側的波浪形水系光罩。$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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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巨大的震動聲如果海嘯來臨之時此起彼伏,但程蝶衣卻依然站的極穩。
「滾!」程蝶衣的美眸中毫無表情,紅潤的小嘴中冷冷的吐出了一字,而後屈猴子就如同炮彈一般倒飛了出去,口中響起不明含義的暴虐之聲。
「好強大的實力!」莊弈辰此時看的有些目瞪口呆,就算是卡特魔尊那魔族的強者都未必會比眼下的程蝶衣更強。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管我們韓家與屈家的事情!」韓葉子眼眸的寒意凜冽,卻暫時不敢繼續動手。
程蝶衣展現出來的實力絕對在他和屈猴子之上,這七國之中究竟是從哪裡蹦出來這麼一個女性強者?而且強大的如此離譜。
程蝶衣此時輕紗雖然蓋在臉上,但那種絕世的風姿無一不表明她是個頂尖的美女。
雖然他們先前也猜測著莊弈辰恐怕有所依仗,但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個陌生的強者。
「我並沒有惹上屈、韓兩家,問題是你們想殺他!」程蝶衣指了指莊弈辰,而後毫無表情的說道:「但我不能讓他死,至少現在不能!」
「這麼說,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韓葉子淡淡的說道。
「你說呢?」程蝶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那遺蹟關係到自己未來的道路,而那入口所需要的詩詞,除了莊弈辰有機會之外,其他的人估計都沒有辦法。
所以在程蝶衣的心裡,莊弈辰的重要性自然是無與倫比!但是在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卻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警示著,讓她絕對不要讓莊弈辰死去,那是一種不舍的情懷。
「那就繼續打過!」屈猴子這時候以更快的速度反悔,在空中咆哮著怒吼著再度一棒轟來。
而此時程蝶衣的俏臉上卻有一絲凝重之色,因為巨棒上忽然籠罩了一團陰影。她忽然想起了一個傳聞,十分恐怖的傳聞。
她的身形如潮水般朝後不斷的退去,兩截衣袖甩了出來,在半空中變成了重重水浪。
這一種層次的戰鬥,莊弈辰知道以自己本身的實力是絕對無法介入其中的。
交手的雙方都太強太厲害,普通的大儒根本就不夠他們殺的。所以莊弈辰十分認真的觀看著,道種已經開始進入了推衍的狀態。而紅岩與紫玉此時也悄然而來,站在莊弈辰的身邊。
這零界碎片已經關閉,除非是程蝶衣能最終勝利,否則他們連逃都沒有地方逃,死路一條。
五彩斑斕的衣袖與巨棒糾纏在一起,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就好像兩個偷情的情侶躲在暗處一般,悄然無聲。
但此時那巨棒上的陰影卻是開始移動了,馬上移到了衣袖之上。頃刻之間,被陰影籠罩的部位變得一片漆黑,黑的發亮而邪惡,令人一看就要打個寒顫。
「西門毒!沒想到西門豹居然把你放出來了!」程蝶衣的聲音很平靜,兩截衣袖馬上裂開,落在了地上。
已經烏黑無比的衣袖落在地面上之後不斷的發出了滋滋之聲,刺鼻的濃煙冒出來,令人望而生畏。
「本人賤名還能如姑娘這仙子一般人物之耳,真是榮幸!」那陰影忽然彈起,化作了一團雲,而後又再度變幻成人的模樣,五官極為模糊。
聽到西門毒之名,莊弈辰更是吃驚!此人據說在三十年前犯下了大罪,被聖院勒令前往與魔族更高層次的戰場之上鎮守贖罪的。
而他一手劇毒之術玩的更是出神入化,普通的大儒和他交手,恐怕會被玩弄於股掌之上。
韓葉子,屈猴子,西門毒!這三個人的名字幾乎沒有人會將他們聯想在一起。
隨便拿出一個人都是能夠縱橫天下的狠角色!但是此時居然三人聯手,同時想要殺死莊弈辰。
這簡直是將他當做頂尖的武儒看待了啊!莊弈辰不由苦笑,能被半聖強者們如此看重,應該也算是一種榮幸吧。儘管這種榮幸的結果乃是死亡。
莊弈辰此時心中驚詫,但是韓葉子,屈猴子與西門毒三人卻更是震驚。
「很好,很好!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刺激的感覺了!」西門毒桀桀怪笑著,感覺到渾身都十分亢奮。似乎三十年前一夜之間毒殺數萬貧民的快樂感覺又到來了。
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感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替代。
紅岩與紫玉一臉都是恐懼之色,莊弈辰都能夠感受到他們心中的那種畏懼和茫然。
被三名大儒級強者堵在零界碎片之內,如果沒有奇蹟發現的話,基本就是判了死刑了。因為你連逃的機會與意義都沒有,遲早會被抓到。
每一個零界碎片的空間幾乎都不可能太大,大概只有地球上一個鄉鎮的大小,這對於大儒級強者而言,神念只是瞬息間逛逛的距離。
「殺!」屈猴子戰意凜然的揮棒而上,而韓葉子則是立刻給他加持了輔助戰詩詞,一首接一首,令屈猴子身上好像炸開了眼花,煞是好看。
而西門毒則是靜靜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不過他雖然看似沒有出手,但實際上已經是無處不在了。
毒大儒西門毒,這絕對是神龍大陸文道的一個另類!出身於醫家,卻自行的逆行修煉,在毒這一字上不斷的進步。
莊弈辰雖然有修行毒經,但是此時他卻是知道自己比起西門毒那是小巫見大巫了。
而他亦有些擔心程蝶衣究竟能不能擋下這三人的聯手,如果不能的話,那他就只剩下冒險再度施展時空縫隙這一招了。
上回在浴血之地施展,他的武殿便炸毀,差點真的廢了。如果這次再施展一次的話,他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後果。但是如果真的到那一刻,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過他很快發現自己的擔心成了多餘,程蝶衣此時面不改色,僅僅是憑藉兩首水系戰詩詞便穩穩的守住了自己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