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虞姬突然勾著男人的脖子,柔聲叫道。百度搜索(饗)$(cun)$(小)$(說)$(網)xiangcunxiaoshuo.com
席靖堯的腦袋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戒備地盯著女人。她一叫老公總沒好事兒。
「你那是什麼反應啊。」虞姬癟了癟小嘴,抱怨道。
「你說。」席靖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下個月,b市會開一場演唱會,為先天性的殘疾兒童募捐善款,我想去義演。」虞姬小聲地詢問道。
席靖堯蹙眉,盯著女人,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我主要是想為貝貝祈福,多做點兒善事,也希望老天能夠多眷顧貝貝一點兒。」虞姬繼續說道。
席靖堯點頭:「這是好事兒,我同意你去。」
虞姬抱著男人的俊臉,蓋了一個戳。席靖堯有跟她說過,在身體沒有徹底恢復之前,不准她出去工作。
「義演可以,但是量力而行,你的傷口還沒恢復呢。」席靖堯囑咐道。
虞姬點點頭,表現的出奇乖:「知道了。」
「那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獎勵?」席靖堯不忘為自己謀取福利。
虞姬甜蜜允諾:「當然。」
席靖堯說著就將女人攔腰抱起,朝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走去。
「席靖堯,你幹嘛?你該不會現在就想要了吧?」虞姬喊道。
男人沒說話,直接用腳踢上了門。
「席靖堯,這可是大白天。」虞姬一邊踢著腿一邊提醒道。
「白天怎麼了?我們又不是沒做過,大驚小怪什麼?」席靖堯直接將女人拋向了大床,隨即欺身壓上去。
「沒套。」虞姬雙手抵在男人胸前,提醒道。
「以後都用不著帶了。」席靖堯邪魅一笑。
虞姬疑惑地盯著某人,抱怨道:「你是想讓我吃藥嗎?」
席靖堯抬手颳了女人的俏鼻一下,輕聲說道:「我已經做了結紮手術。」
虞姬聞言整個腦子都處於懵懵的狀態。
「你……結紮?」虞姬仿佛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麼啊?」
「讓你受一次罪已經夠了。」席靖堯在女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他不想,也不願意再冒一次可能永遠失去她的危險了。
虞姬突然感動地想哭,雙臂勾著男人的脖子,往下一拉,輕聲呢喃了句:「老公,我有沒有說過……我好愛你。」
席靖堯挑眉,唇角帶笑:「比起嘴上說的,我其實更願意……你用實際行動來向我證明。」
「實際行動?」虞姬朝男人曖昧的眨眨眼,隨即翻身騎在了男人的身上。
當女人真正用實際行動證明了的時候,席靖堯額頭上布滿了蜜汗,沉聲罵道:「你這個妖精!看我不弄死你。」
休息室內激情四溢,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在寂靜的室內顯得格外的突兀……
冉冉(席靖堯女兒的小名)滿月的前幾天,天空飄起了雪花,虞姬喜歡下雪,所以走出了屋子,準備去後院轉轉。卻無意中看見保姆正在假山後面打電話,聲音很小,她也沒清楚在講些什麼。
保姆姓高,是為了照顧小子禹專門請的。
見到虞姬朝這邊走來,保姆立刻掛了電話,迅速地轉身,面朝虞姬微笑頷首:「少奶奶。」
「外面怪冷的,你怎麼在外面打電話?」虞姬關心地問道。心想,莫非也是一個喜歡下雪天氣的?
「哦,回少奶奶,子禹剛睡下,我怕吵醒他。」保姆立刻笑著解釋道。
「高姐,聽你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虞姬走近,和保姆閒聊著,平時她也很少和她們說話。
保姆聞言一愣,隨即回道:「哦,不是,不過家鄉倒是離這裡不遠,坐車也就兩個小時的路程。」
「平時一年回去幾次啊?」虞姬又問道。
「最多的時候也就兩三次,有時候忙起來,兩年回去一次也是有的。」保姆笑著回道。
「這眼看年關也近了,到時候我給你放一個禮拜的假。」虞姬突然說道。
保姆聞聲一愣。
「你放心,帶薪休假。」虞姬抿唇一笑。
「謝謝少奶奶。」保姆恭敬地彎腰。
這時,保姆的手機又響了,只是瞄了一眼便又掛了。
「怎麼不接啊?」虞姬好奇地問道,心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站在這裡,高姐會覺得不自在?
想到這裡,虞姬便轉身準備離開。
「少奶奶,老夫人叫你進去呢。」剛好,張嫂出來朝虞姬叫道。
「哦。」虞姬應了聲,跟著張嫂回到了屋內。
「過些天,冉冉就滿月了,你說是往家裡宴請客人啊,還是直接去酒店好呢?」席奶奶徵求著虞姬的意見。
「奶奶,都可以的。」虞姬笑著回道:「要不,我還是去問問大嫂好了。」
「也好,是應該問問幽然。」席奶奶點點頭,同意了。
虞姬上了樓,敲門進了莫幽然的房間。
莫幽然正在餵奶,見到虞姬似乎有些驚訝,拉下衣服,將孩子抱起來,拍著嗝:「美人兒啊,坐。」
虞姬靠近大床,彎腰逗了逗小冉冉,然後朝莫幽然詢問道:「大嫂,過些天冉冉就滿月了,奶奶讓我上來問一下你,滿月宴是在家裡辦呢還是去酒店?」
莫幽然回以一笑:「都可以啊。在家裡是熱鬧,但是卻有點兒麻煩,要不還是去酒店吧!」
「那好,我這就下去告訴奶奶。」虞姬正準備起身離開,莫幽然突然叫住了對方:「美人兒,你先別走。」
莫幽然的聲音中略微帶著一抹緊張和著急。
虞姬回頭,詫異地看向莫幽然:「大嫂還有什麼事兒嗎?」
莫幽然眼神閃爍了下,回道:「哦,也沒什麼,你去吧。」
虞姬剛轉過身,突然又回過了頭,看向莫幽然,問了句:「大嫂,你是愛大哥的對嗎?」
莫幽然被問的一愣,一時間似乎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大嫂,大哥人很好,希望你好好對他,他值得你愛,真的。」虞姬突然略有感慨地囑咐道。
莫幽然抿唇一笑,輕聲回了句:「我知道。」
冉冉滿月那天,家裡人除了張嫂和幾個傭人外,都去酒店了。當然,虞姬因為要照顧兩個小祖宗也留在了家裡。
虞姬抱著女兒正坐在鋼琴前,陪她玩耍著,突然高姐抱著哇哇大哭的小子禹著急地走了進來。
「少奶奶,小少爺哭的特別厲害,怎麼哄也哄不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高姐急匆匆地朝虞姬走來,匯報著情況。
虞姬立刻將女兒遞給了另一個保姆,然後快速地抱過小子禹,一邊輕搖一邊細聲哄道:「小子禹,怎麼了這是?別哭別哭,媽媽在這兒呢!」兒子一向很少哭,這一哭倒是把她給急壞了。
「少奶奶,我看還是先去一趟醫院吧!檢查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高姐狀似著急地提議道:「孩子現在還小,即使知道哪裡難受也不會表達。」
眼瞅著小子禹的哭聲不止,虞姬只好抱著兒子出門了。
只是司機都送家裡人去酒店了,平時跟著她的那兩個保鏢今天也不知道是去哪兒了,不見蹤影。
情急之下,虞姬首先想到的就是給席靖堯打電話,可是高姐卻自告奮勇地去攔車了:「少奶奶,我去打車。」
虞姬心想,叫席靖堯過來,來回又要耽誤時間,所以也沒阻止。
一分鐘不到,一輛出租車便停到了虞姬的跟前。
上了車後,虞姬便給席靖堯打了電話:「子禹生病了,我現在正帶著他在去醫院的路上呢。」
席靖堯一聽立刻起身:「別著急,我馬上去醫院找你。」
席靖堯跟親朋好友打了聲招呼便直接離開了。只是當他趕去醫院的時候,發現老婆和孩子並沒有到的時候,他拿出手機給虞姬打了過去,響了半天沒人接,最後再撥,直接成了關機狀態。
席靖堯頓時心生不妙,立刻撥了一通電話,讓他們追蹤虞姬的手機位置。
追蹤到最後,手機竟然被丟在了馬路上,被一個路人撿回家了。
席靖堯抬腳用力地踹了一下車軲轆,低咒出聲:「shit!」
就在警方全力偵查的時候,席靖堯突然收到了一條簡訊:虞姬和孩子在我手裡,想要救她們就來海邊,千萬記住,只有你一個人來,否則……
席靖堯直接從劉隊身上搶過一把槍,便上了車。臨走時吩咐讓他們潛伏在海邊一公里外的位置。
這個劫匪若不是為了錢,那麼就一定是因為私人恩怨。
從他腦海中首先閃過的一抹影子便是温嵐,只是能將此局計劃的如此周密,並且能將他精挑細選的保鏢輕而易舉地解決掉,這並非是一件易事,他相信,今天,或許他就能看到藏匿於温嵐背後的那個人了。
當席靖堯來到海邊的時候,剛好也有兩輛車開了過來。
當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兩個男人時,席靖堯微微一怔。
一個是席璟岩,另一個則是唐書禮。
原來,他們兩個也收到了一模一樣的簡訊。
「是温嵐嗎?」席璟岩猜測道。
席靖堯黑眸危險地眯起,盯著海邊的那個遊輪,咬牙切齒地回道:「不管是誰,今天都是她的死期。」
唐書禮將手伸進兜里,帥氣地掏出槍,上檔:「走吧,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胃口,想將我們一塊除掉。」
三人快速地靠近遊輪,這時,突然十來個黑衣人走了出來,舉槍對著他們,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使者般:「把槍扔掉!」
唐書禮手一松,槍掉在了地上,似乎早已預料到一般。
「人呢?我要先看她是否平安!」席靖堯冷聲說道。
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然將虞姬拎到了遊輪邊。此時的虞姬雙手被綁著,嘴上也綁著布條。
當她看到船下的三個男人時,立刻拼命地搖著頭,唔唔唔的就是說不出聲來。
「叫指使你們的人出來。」席靖堯喊道。當看見女人平安無事的那一刻,他明顯鬆了口氣。
「放下槍,我讓你們上來。」一道女聲突然自遊輪上傳下來,緊接著,席靖堯就看見温嵐走了出來,在虞姬的旁邊站定。
「温嵐,果然你是。」席靖堯皺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是我,除了我,還有誰跟她有這麼大的仇恨呢?」温嵐唇角一勾,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容。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席璟岩沉聲質問道。他以前怎麼就瞎了眼,娶了她呢!
「我想幹什麼?難道你們不清楚嗎?」温嵐冷笑了一聲,反問道。
「温嵐,別再執迷不悟了好嗎?你這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你有想過後果嗎?」席璟岩勸道。
「後果?不就是一個死字嗎?」温嵐哼了聲,一字一句地回道:「老實告訴你們,我現在已經是生不如死了,讓我待在監獄裡十幾年,我寧願早死早投胎!憑什麼,你們過的如魚得水,我卻要受盡別人的冷嘲熱諷,在裡面度日如年呢?」
「温嵐,你真的是瘋了。」席靖堯怒不可遏地吼道。
「早在你拋棄我的那一刻,我就瘋了!」温嵐聞言,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那麼對我!我為你付出了我整個青春,你竟然棄若蔽履,席璟岩,我在你眼中真的就一文不值嗎?」
「你當初為了嫁給我使了什麼下作的手段,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一個從開始就不願意真心相待的人,我為什麼要珍惜你!」席璟岩冷聲回道:「你蒙蔽了我十多年,我沒有找你算賬已經是對你格外開恩了。」
温嵐聞言突然哈哈大笑了兩聲。
「既然我們已經撕破臉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温嵐冷笑著,從腰側掏出一把匕首,拔出鞘。
温嵐舉著匕首在眼前晃了晃,說道:「我其實挺好奇的,你們究竟喜歡她哪裡?」
「是這張跟狐狸精一樣的臉蛋?」温嵐將匕首在虞姬的臉前比劃了兩下,威脅道:「你說,我若是將你的臉毀了,他們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愛你?」
「温嵐,你若是敢動她一下,信不信我叫你死無全屍!」席靖堯心臟猛地一跳,他發現他牙齒都在打顫。
「你們有沒有搞錯?」温嵐突然笑了:「現在她可是在我的手裡,要想讓我放了她,可以啊,把身上的槍全部扔掉,上來!」
席靖堯的手一松,槍也掉在了地上。
温嵐指揮了一個人下去,搜他們的身,最後放他們上了遊輪。
「温嵐,我兒子呢?」席靖堯發現兒子並不在船上,於是擰眉問道。
「終於發現了是吧?」温嵐冷笑出聲,伸手指了指遊輪裡面,說道:「他在裡面呢,外面風大,孩子若是抱出來不死也得丟半條命,我雖然對你們恨之入骨,可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對吧?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會安全地將他送回席宅的。」
虞姬一個勁兒的搖著頭,想要衝上去,卻被温嵐轉身揮了一巴掌:「給我老實點兒。」
席靖堯見狀怒不可遏地就要上前,温嵐立刻將匕首放在了虞姬的脖子上,威脅道:「退後!要不然我現在就解決了她!」
席靖堯只能被動地退後兩步。
這時,三個男人發現,遊輪竟然開了。
温嵐突然大笑出聲:「你們三個現在若是想逃……還來得及,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你說,他們三個願不願意為了你而心甘情願地下地獄?我告訴你,男人根本靠不住的。」温嵐突然側眸朝虞姬說道:「什麼情啊愛的,在死亡面前,都不值一提。」
「既然上來了,我就沒奢望還能活著回去。」席靖堯盯著虞姬,一字一句地回道。
虞姬不停地搖著頭,海風輕揚,她的長髮也隨風凌亂著,有幾綹還蓋到了臉上。
「就算是死,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唐書禮說道:「你背後是誰?他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這件事只不過是我自己謀劃的,為了報復這個女人而已。」温嵐冷聲回道。
「青龍幫里,你的主人是誰?」唐書禮壓根就不相信女人的話。
温嵐依舊不承認:「越說越離譜了,我不明白。」
「如果你背後沒有人,你能輕易的逃出精神病院?就算你有這個本事,而且也有這個頭腦,但是這些人呢?都斷了一指,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席靖堯早在上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現了,他們都是青龍幫的手下。
「是,他們是青龍幫的人!那你就應該知道,青龍幫有交易一說,他們之所以會幫我那是因為我付出了應有的代價,我拿東西換的。」温嵐也不否認了。
「温嵐,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你清醒一點兒吧!」席璟岩皺眉,喊道。
「對了,還有你呢,你願意為了她去死嗎?」温嵐突然看向了席璟岩,笑著問道:「先別急著回答我,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了,你現在已經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老婆和孩子可還等著你回去呢!」
「大哥,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你別摻和了。」席靖堯低聲勸道。
「如果你們死了,我卻活著回去,你覺得我會安心嗎?與其一輩子活在陰影中,我寧願陪你們一塊死。」席璟岩沉聲回道。
「好一出兄弟情深的戲碼!」温嵐嗤笑出聲:「快要把我感動哭了呢。」
「温嵐,像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怎麼還配活在世上?」席靖堯冷聲說道:「別說大哥不要你,就算是扔給一個乞丐,怕也覺得你噁心吧!」
「席靖堯,你閉嘴!」温嵐臉色驟變,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席靖堯,吼道:「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虞姬驚恐地瞪大雙眸,心想著,再這麼下去,大家都得一塊死,不行!她得想辦法。
「温嵐,殺了我們,你心裡就舒坦了嗎?」席璟岩質問道:「你的心裡已經扭曲到何種程度了?」
温嵐端著手槍,不停地在三人之間游移,最後做了個開槍的動作。
虞姬的心差點兒被嚇出來。
「我今天叫你們來,就是想當著這個踐人的面,一個個的解決了你們,我要讓她知道,她就是個禍害,是個掃把星,喜歡她的下場是什麼!」温嵐失控地喊道。
「你們放心,我不會殺她!」温嵐突然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什麼清純玉女?什麼夢中情人?信不信我待會兒就把這個女人賞賜給他們?要不,現在當著你們的面?這倒是個好主意。」
「温嵐!」三個男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