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去醫院檢查一下,醫療費用……上報財務。」席靖堯再次將視線落在了寧非身上:「從你的工資里扣。」
席靖堯自然知道寧非是有身手的,恐怕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
「總裁,她打人的行為……」花痴女還想再狡辯什麼。
席靖堯寒光一射:「怎麼?看來你們是不滿意我的決定了?要不,這個總裁讓你們來坐坐?」
其他幾個人立刻搖頭。
「席總,事情有果就有因,我也不是無緣無故打人的,你幹嘛只處置我,不處置她們?」寧非嘟囔道。
席靖堯側眸看向寧非,濃眉微微上挑。
「她們也推我了,我的胸口現在也隱隱作痛呢!」寧非見男人沒吭聲,於是一隻手放在胸口的位置,眉頭一皺道。
「要不,我給你檢查檢查?」席靖堯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女人起伏的胸口處,聲音微微上挑。
寧非聞言立刻搖頭:「不用了,這點兒痛忍忍也就沒事兒了,只是這口氣我卻咽不下!」
席靖堯冷哼一聲道:「你還有氣?」
寧非轉頭,手指著其他四人,說道:「她們說席總整日不務正業,把個花瓶放身邊,其實就是為了……隨時隨地發泄獸慾。」
花痴女聞言臉色一變,立刻為自己澄清:「沒有,我沒那麼說。」
「是啊,總裁!你別聽這個小踐人胡說,她污衊我們!」其他幾人附和道。
寧非見席靖堯盯著自己直瞅,於是咽了口口水,看向保潔大姐:「剛剛大姐也在場,大姐,你說,她們是不是嘀咕席總的日常生活太過糜爛了?」
保潔大姐為難了,支支吾吾道:「她們是在說席總……」說席總招了個花瓶進來。
寧非立刻打斷了大姐的話,看向席靖堯:「我有證人!」
「我們原話不是那麼說的!」花痴女著急地喊道,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
席靖堯饒有興味地看向花痴女:「那你們的原話是什麼?」
「我……我……」花痴女結巴道:「我們只是說總裁新招了一個秘書,聽說長得很漂亮,像個花瓶一樣。」
「說得太含蓄了吧!」寧非哼笑道:「你們還說總裁也是男人,有那方面需求很正常。」
「你——」花痴女憤憤地盯著寧非。
「她們說得也沒錯。」席靖堯突然開口道。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席靖堯。
「不過,你確定你剛才所述跟她們所講的原話一樣嗎?」席靖堯看向寧非,擰眉問道。
寧非輕咳了聲:「意思差不多吧!」
「我上班期間……睡你了?」席靖堯毫不避諱地問道。
寧非小臉瞬間秀紅一片,好在戴著口罩,遮擋了她的窘態。
「席靖堯,說什麼呢你?」寧非放低聲音,咬牙切齒道。
花痴女見狀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發懵,這個掃地的……就是總裁新招來的那個秘書?
席靖堯沒理會寧非的小動作,而是朝其他幾個女人沉聲說道:「公司不是你們用來嚼舌根的地方,但是因為這事兒開除你們又顯得我對下屬太過苛刻了,這樣吧!從明天起,你們直接到d市的分公司報到吧!」
「總裁!」其他幾人瞬間呆若木雞。d市?那可是離這裡很遠的地方!
寧非樂了,把她們調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偏遠地區,挺好。
「席總英明!」
席靖堯看向寧非,哼了聲:「回去給我面壁思過去!每個月掙的還沒有扣的多!我算虧死了!」
寧非朝男人的背影做了鬼臉,然後緊追而上。
席靖堯走的樓梯,寧非緊隨著他,卻不料前面的男人突然止步回身朝她看來。
席靖堯從頭到腳打量了女人好幾遍,最後眉頭微微蹙起。
寧非被盯得有些發毛,於是問道:「你在看什麼?」
「我覺得,你挺適合幹這個的。」席靖堯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寧非啊了聲,沒聽明白,最後反應過來後立刻擺手:「不適合,一點兒都不適合。」
席靖堯沒吭聲,繼續拾級而上。
寧非亦步亦趨地跟上。
席靖堯突然又止步,回眸:「你跟著我幹什麼?整頓大樓的洗手間你都打掃完了?」
寧非張了張嘴巴,一臉苦相:「我還要繼續打掃啊?」
「我可不喜歡半途而廢的人。」席靖堯意有所指道。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讓我回去面壁思過的。」寧非據理力爭道。
「我說過嗎?」席靖堯挑眉,否認道。
「席靖堯,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啊?」寧非氣憤地跺腳。
「不過,既然你提醒我了,那好吧!」席靖堯唇角邪魅一勾,氣死人不償命地回道:「把所有洗手間打掃完後,回來接著面壁思過。」
「席靖堯,你這個吸血鬼!」寧非沒好氣地低喊,就這麼站在原地,望著男人消失在了樓梯口。
接下來,寧非並沒有真的去打掃洗手間,而是坐在休息間內小眯了一會兒。
短短的一個小時,集團的八卦論壇已經炸開鍋了。
都傳,總裁將那個新招進來的秘書寵的是無法無天,竟然公開打人都坐視不管,還將幾個受了委屈的小職員給發配到『邊疆』了。
寧非自嘲一笑,寵?有這麼寵的嗎?寵她還讓她來掃廁所?也不給她發工資,天天除了奴役她就是奴役她!
而席靖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自然也不會閒來無事去翻看八卦,但是既然無意中知道了,這事兒就不能不了了之。
於是乎,他將姚秘書叫了進來,下令道:「把帶頭散播言論的揪出來小懲大誡,以後若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直接開除。」
姚秘書領命退下,心想,總裁啊,要以德服人,以身作則啊!可是也只能想想,不敢說!
席靖堯以為這次的相親就這麼泡湯了,可是結果總是出人意料。
廖冰冰又聯繫他了。
席靖堯心想,暫時拿她做個幌子也好,省得老媽天天給他張羅著相親對象。
席靖堯的第二次約會就沒帶寧非了。
寧非得知真相後,恨不得捏個小人,拿針沖他猛戳。
姚秘書靠近寧非的時候,寧非正拿著筆在紙上亂塗亂畫著,嘴裡還不忘嘟囔著:「男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喜新厭舊,朝三暮四!」
「寧秘書,你一個人在這兒嘀咕什麼呢?」姚秘書好笑地問道。
寧非停下手中的動作,忙將手下塗鴉的紙張團了團,扔進了垃圾桶,心虛地回道:「沒說什麼。」
「吃醋了?」姚秘書調侃道。
寧非眼神閃爍著,否認道:「你說什麼呢?」
「報紙上已經報道了,席慕集團總裁和廖氏千金最近接觸頻繁,恐是好事將近。」姚秘書一字一句地說道,生怕寧非聽不清楚似的。
寧非小聲回了句:「姚秘書幹嘛跟我說這個?」
姚秘書和寧非接觸了好些天,發現這個人沒什麼架子,很好相處,所以也不怕跟她開玩笑:「某人已經在這裡碎碎念了好久,也心不在焉了好久,難道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姚秘書,你很閒嗎?」寧非被說中了心事,抬眸盯著姚秘書,哼道。
「哎呀。」姚秘書突然哎呀了聲。
寧非不解地看向姚秘書。
「本來以為總裁不在,我可以偷會懶,卻竟然忘了這裡還有總裁夫人坐鎮呢!」姚秘書繼續開著寧非的玩笑。
「姚秘書!」寧非紅唇一抿:「你叫錯人了,也不怕席總回來訓斥!」
「其實你和總裁的夫妻緣不是說消失就能消失的!」姚秘書笑著安慰道:「若是總裁不在乎你幹嘛把你領進公司,放在身邊好好看著呀!」
寧非被說的小臉一紅:「他招我進來只是為了……折磨我而已。」
「真的只是為了折磨?」姚秘書顯然是一點兒都不相信。
「除了折磨還能為了什麼?」寧非壓根就不會朝姚秘書想的那方面考慮。她有自知之明啊!
「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姚秘書嘻嘻笑道。
寧非柳眉輕輕向上一挑:「打什麼賭?」
「賭總裁到底在不在乎你啊?」姚秘書笑著回道。
「我可沒錢。」寧非皺眉,她發現沒工資真的是一件很可憐的事情,她在想,以後要不要在報銷的東西上做些手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