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人敲窗了:「美人兒,起來化妝了。」
雖然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形,可是虞姬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從男人懷中掙扎著起身。
席靖堯抬腕瞄了一下時間,才五點多,於是蹙眉:「每天都這麼早?」
虞姬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妝容複雜的時候還會起的更早。」每天光捯飭裝扮都得幾個小時。
席靖堯看向女人,眸中多了一抹心疼,突然感覺女人好辛苦。
「你其實可以不用這麼累的。」席靖堯嘆道。他又不是養不起她。
虞姬笑著開玩笑道:「那你養我啊?我可是很會花錢的!我想要住別墅,坐好車,穿名牌,你那點兒工資夠我用嗎?」
虞姬的一句玩笑話卻讓席靖堯沉思起來,挑眉看著女人燦爛的笑容,突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也僅僅是一閃而過。
「敗家女人!」席靖堯颳了一下女人的俏鼻,回了句。
「對了,我要跟你說件事,我想和大哥的公司解約。」虞姬突然朝席靖堯匯報道。
席靖堯眉頭微微一皺,心裡想著,早該解約了。
「因為温嵐?」席靖堯問道。
虞姬點點頭,朝男人笑了笑:「我都為你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了,你以後若是再敢惹我生氣,我就跑去跟別的男人喝酒。」
「你敢!」席靖堯聞言臉色一變,警告道:「以後不准喝酒!要是敢不乖的話,你就天天給我待在家裡吧!哪兒都不許去。」
「你又威脅我!腿長在我自己身上,你難不成還能綁住我不成?」虞姬翻了個白眼,哼道。
「這是個好主意。」席靖堯笑著點頭。
「你這算囚禁,身為人民公僕不以身作則可不行啊。」虞姬調侃道。
席靖堯但笑不語。
「對了,你今天還要走嗎?」虞姬突然問道。
席靖堯應聲:「嗯,下午吧,今天就當請假一天。」
虞姬嘟著小嘴,垂眸:「可是我忙著拍戲,可能顧不上你。」
席靖堯揉了揉女人的頭髮,回道:「沒關係,你忙你的,我在旁邊看著就好……對了,那個姓唐的怎麼會在這裡?」
虞姬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隨即笑著回道:「我想,他應該很快就會是我的老闆了reads;。」
席靖堯挑眉:「什麼意思?」
「就是lom的待遇還不錯,我想加入。」虞姬如實回答。
「你可以自己開一個工作室的。」席靖堯皺眉回道。這當真是出了狼窩,進了虎窩。
虞姬一愣,笑著回道:「你以為開工作室那麼容易啊?再說了,我也沒什麼經驗和精力,如果中間有幾年接不到戲,我拿什麼養活我的員工,這也是對她們不負責任的一種表現。」她想等以後她有足夠的能力了,再開也不遲。
席靖堯盯著女人若有所思著。
「不過我也是有私心的,你看,唐總有涵養,有氣質,有顏值,最重要的是有錢。告訴你,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多了去了,我也並不是非你不可。」虞姬開玩笑地說道。
席靖堯的臉色一沉,盯了女人好一會兒,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虞姬點點頭:「你說是那就是吧!憑什麼你可以跟別人摟摟抱抱,『藕斷絲連』的,我就不行?」
席靖堯怒了:「我什麼時候跟別人摟抱了?至於温嵐,早在進入部隊後,我對她就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後來他也在想,其實有時候看温嵐會失神,是因為從温嵐的身上有時候能找到她哥哥的影子。
「那你現在喜歡上我了嗎?」虞姬湊上前去,滿懷期待的問道。
席靖堯挑了挑眉,回道:「上次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如果喜歡你的身體也算是一種喜歡的話,那我承認,我喜歡你。」
虞姬聞言氣憤地噘嘴:「讓你說一句喜歡我怎麼就那麼難?」這個彆扭的男人,不過從他的行動和改變來看,他一定是喜歡她的。
「我要下去化妝了。」虞姬說著就要開門下車。
席靖堯突然從身後抱住女人,腦袋在女人肩膀靠了靠,輕聲說了句:「我喜歡你。」
虞姬一怔,詫異地回頭。他剛才說他喜歡她了?為什麼她沒聽清楚?
「幹嘛這副表情?」席靖堯好笑地問道。
「你再說一遍。」虞姬的水眸泛著漣漪。
「我喜歡你,小妖精!」席靖堯眸中帶笑,俯首攥住了女人的小嘴,像是渴了許久一般,不停地向里探索著,貪心地想要更多。
這時,車窗再次被敲響:「時間不早了。」
虞姬猛然清醒過來,快速地推開男人,氣喘吁吁地,小臉浮上了兩朵紅雲。
「照現在的情形看來,我是不是要憋個一年半載的了?」席靖堯沒好氣地說道。
虞姬羞憤地回道:「那就憋著,活該!」
席靖堯俯首在女人耳邊輕聲說道:「就不能請個半天假?要不我去跟你們導演說?」
「席靖堯,沒有女人你會死啊?」虞姬沒好氣地哼道reads;。
「女人,把我憋壞了對你可沒有好處。」席靖堯朝女人*的吐著氣:「以後可就不能伺候你了。」
虞姬小臉羞紅,罵道:「席靖堯,朵兒說的沒錯,物以類聚,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臭*。」
虞姬推開男人下了車,其中有幾個工作人員小聲地嘀咕著:「一個月沒見了,甘柴獵火是很正常,不過也得注意點兒影響,別耽誤別人啊!大牌就是打牌,拽著呢。」
「誰叫人家現在紅啊!昨兒沒見,連唐總都圍著她團團轉呢。」
「快別說了,尤其嚼舌根兒的時間得干多少活啊?別給自己惹事兒啊!」
虞姬化妝的時候,席靖堯在車上眯了一會兒,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女人正在拍戲。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穿古裝,戲中的那種古靈精怪他也沒見過,似乎她身上還有好多面是他不知道的。
「這麼美的一個女人,若是我的話,一定會供在家裡好好養著,放在外面太不安全了。」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道男音。
席靖堯回頭看去,只見唐書禮走了過來,在他身旁站定,視線肆無忌憚地在女人身上流轉。
「可同時她也是一個自由的個體,束縛和捆綁對她來說是一個牢籠,金絲雀的生活並不是她想要的。」席靖堯冷聲回道。
「你不是她,你又怎麼知道她不想過那種生活?」唐書禮笑著反問。
席靖堯挑眉:「你的意思是,你比我還要了解她了?唐總,你未免也太過自以為是了。」
「老實跟你說,這個女人我感興趣!你最好把她看緊了,別讓我鑽了空子。」唐書禮唇角掛著一抹淡笑。
「唐總,請別忘了,這裡可是中國。想要趁虛而入,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席靖堯不怒反笑,薄唇微微動了動,像是不屑:「就算沒有黃金屋,她也會乖乖地待在我身邊的。」
說實話,他不是給不起,只是覺得那些個物質的東西他不是太在意。
「席局這是哪兒來的自信?」唐書禮唇角一揚,反問道。
席靖堯將視線落在了女人的身上,微微蹙眉,沉聲回道:「我席靖堯的女人,這輩子註定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下午的時候,席靖堯便提前離開了。
分別的時候,虞姬有些依依不捨,邊上還有人起鬨說吻別什麼的。
席靖堯也向虞姬承諾了,說只要有空就會來看她。
其實虞姬相當清楚,他的職業不允許他三天兩頭的往這裡跑。
關於和公司解約的事情,虞姬一直不好意思和席璟岩開口,可是這件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了,她必須早點解決,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出乎虞姬預料的是,她吞吞吐吐過後,老師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接話道:「你想和公司解約?」
虞姬滿懷愧疚,支支吾吾地回道:「老師,對不起reads;。」似乎,她也只能說對不起了。
就在虞姬以為解約的事情會不順利的時候,席璟岩卻輕聲回了一個字:「好。」
虞姬瞬間覺得良心有愧,她並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可是她現在做的卻是忘恩負義的事兒。
她解約的事情都是律師代為出面解決的,讓她感到羞愧的是,老師已經給她安排的妥妥噹噹,經紀人和化妝團隊全都跟著她。
三個月的外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中間席靖堯也有來看過她幾次,依依不捨過後又是無盡的思念。
回到i市那天,劇組放了一天假,為的是讓長途跋涉的演員能夠休息好,恢復到最佳狀態。
虞姬趁此機會便回了b市。
從李姐的口中得知,席靖堯這幾天都很忙,有時候晚上都不回來,看來她是回來的時機不對。
虞姬躺在*上,小眯了一會兒,便起身出門了。
虞姬給格格和朵兒打了兩個電話,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自然要和她們聚聚。
剛去拍戲的時候,格格給她打過幾個電話,她並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她連席靖堯都原諒了,自然也不會和格格真的置氣。
說到底,她跟格格認識的時間遠沒有和朵兒認識的時間長,若是朵兒也懷疑她的話,她肯定會接受不了。
在她的眼中,格格是閨蜜,而朵兒則更像是她的家人。
三人約在一家咖啡廳內,三個女人一台戲說的一點都沒錯,嘰嘰喳喳的像是有聊不完的話題一般。
格格雖然大腦短根弦,可是今天居然特別清醒,聰明地沒有在虞姬面前提有關温嵐的事情。
「美人兒,你什麼時候走啊?」格格突然問道:「晚上我請你們去吃海鮮。」
「好啊!」朵兒興奮地點頭同意,看向虞姬,眼神中流露著一絲企盼。
虞姬有些猶豫,她是想和那個男人一起共進晚餐的,但就是不知道,他晚上回不回來。若是他忙,她也不好打擾,畢竟他的工作特殊。
格格似乎看出了虞姬的想法,一句話徹底粉碎了對方的小希望:「美人兒,你該不會是等我二哥陪你呢吧?告訴你,我二哥這幾天忙得要死,肯定沒有時間陪你。」
虞姬驚訝地看向格格,她自然知道他忙,但讓她疑惑的是格格竟然都知道了。
「最近發生什麼重大案件了嗎?」虞姬皺眉問道。
格格抿了抿唇,突然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悄悄地回道:「你難道都不看新聞的嗎?江叔叔被人謀害了。好像臨死前手中攥著兇手的一個線索,我二哥這幾天正連夜追查呢!」
「江叔叔?」虞姬有些糊塗了。
「就是江遠哥的爸爸啊reads;!江氏董事長。」格格立刻解釋道,忘了美人兒不知道。
虞姬聞言震驚地瞪大雙眸,就連一旁的朵兒也是一愣,嘴巴微微張開:「那頭種豬……他爸爸?」
「嗯。」格格點點頭。
虞姬長呼一口氣,突然感嘆了一句:「原來死亡離我們這麼近。」
朵兒垂眸盯著咖啡愣愣的發呆。
格格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世界太可怕了,以後還是小心一點兒為好吧!江叔叔多好的一個人啊,說沒就沒了!這個兇手簡直太可惡了,等到抓住了一定得槍決,不,槍決都太便宜他了!」
虞姬點點頭,表示贊同:「江家就江遠這麼一個獨子,怕是日後他不得不挑起這個重擔了。」
虞姬眼中的江遠就是一個不務正業,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但人總會長大,在經歷了這麼大的挫折後,相信他會明白什麼叫做責任。
「是啊,不過我就是想不明白了。那個兇手未免也太猖狂了吧,殺了那麼多人了居然到現在都沒有被逮住。」格格皺了皺眉頭,疑惑地說道:「警方那裡甚至都沒有兇手太多線索。」
「是慣犯?」虞姬驚訝地問道。她還以為是江遠的父親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慘遭殺害的,她並不是一個八卦的人,所以格格不提,她也不問。
「嗯。」格格點了點頭,回道:「你應該也知道的,就是那個時隔半年發生一起的命案,每個受害者的下邊都被利器割去了,手段極其殘忍。」
虞姬聞言不自然地挑了挑眉,又是那個案子!這次的命案是上次命案的延續?不過好像這次的時間沒有時隔半年。
「想必一定是生前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了,不然也不至於是這麼一個死法。兇手這不是明擺著希望死者下輩子也不能人道嗎?」格格突然插話道。
格格回嘴:「但兇手也有可能只是一個*的殺人犯!」江叔叔人多好啊,她才不相信江叔叔會做什麼惡事呢!
格格聳了聳肩:「這只是我的個人意見。」
「哎呀,不說這些了。我現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換個話題。」格格突然轉移話題道:「對了美人兒,聽說你和大哥的公司解約了?」
媽媽說美人兒這是過河拆橋,她卻力挺美人兒到底,她不相信美人兒會是這種人。
虞姬一愣,隨即輕輕點了點頭,應了聲:「嗯。」
「為什麼呀?在那待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要解約呢?難道是和大哥鬧掰啦?」格格不解地問道。
「不是,別亂猜。」虞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格格解釋。
「格格,你豬腦子啊!」朵兒朝格格罵道:「上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讓美人兒繼續留在你大哥的公司,不是明擺著給美人兒找麻煩呢嗎?」
格格微微蹙眉,不甚理解。
「你啊,每天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啊?」朵兒瞥了格格一眼,忍不住嘆氣道reads;。
格格嘟了嘟嘴不樂意了,轉眸看向虞姬,虞姬也只能無語搖頭。
「奶奶一直說我可能是當年抱錯了,看來,沒準真是抱錯了。」格格自娛自樂道。她家裡都沒有這樣的基因啊,簡直一個比一個鬼精。
晚上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虞姬以為男人沒有回來,結果進門時發現門口的男士拖鞋不見了。
李姐指了指樓上,笑著朝她說道:「先生回來了,不過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連晚飯都沒吃直接上樓去了。」先生最近幾天確實很辛苦。
虞姬脫掉外套,換了拖鞋,直接上了樓。
她儘量放輕腳步,悄悄地推開男人臥室的門。男人正背對著她躺在*上,在家裡,男人的警覺性似乎放低了,亦或是是因為他真的太累了,所以就連有人靠近他都沒有察覺。
虞姬站在*前,垂眸俯視著男人熟睡的側顏,突然發現,男人就連疲倦時候的模樣都能這麼好看,不過也更讓她心疼。
繞過*的對面,女人脫了鞋,小心翼翼地爬到*上,就在她準備挨著男人躺下的時候,男人倏地睜開了雙眸,眸中還帶著一抹乏意,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時,微微一怔。
虞姬也嚇了一跳,動也不動地直瞅著男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席靖堯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看了女人兩秒,便又合上了雙眸。
虞姬剛鬆了口氣,男人突然再一次睜開了黑眸,盯著女人一瞬不瞬地,活像見了鬼一般。
虞姬朝男人揚唇一笑,輕聲開口道:「幹嘛這副表情啊?」
席靖堯下意識地伸手,朝女人的臉蛋摸去,捏了捏,然後猛然坐起身,像是瞬間清醒了一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虞姬想了想,決定還是老實回答:「中午的時候。」
席靖堯只是怔愣了兩秒便將女人翻身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冷聲質問道:「你回來之前又不提前報備!」
「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虞姬噘著小嘴,柔聲撒嬌道:「可是聽說你最近都好忙,我怕打擾你公事啊,怎麼樣?我這個賢妻做的是不是值得表揚啊?」
「表揚?」席靖堯冷哼了聲,回道:「你還敢跟我要表揚?不懲罰你已經算不錯了。」
虞姬將懲罰聽成了另一種意思,小臉一紅,羞憤地挑眉:「懲罰我?你行嗎?」
席靖堯臉色一僵,眸中瞬間暈染著欲色,腦袋不僅朝女人又靠近了一分,聲音略顯沙啞:「女人,你有種再給我說一次?」這個小妖精!竟然公然挑釁他,還懷疑他的能力!
虞姬咽了口口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於是解釋道:「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女人,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東西!我為你守身如玉了三個多月,都他媽快憋瘋了,你竟然還敢在這裡懷疑我的能力?要不是看你工作辛苦,我早把你就地『正法』了。」席靖堯捏著女人的下巴,眸中欲色漸濃。君子聚義堂婚迷不醒,席少的乖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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