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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一扇門...開始裂開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
雖然沒有被撞開。
但已經開始裂開了,這也意味著九重妖樓終於要破了。
隨弋回頭看,那一眼望穿秋水麼?
不,或許是一眼萬年。
因為她隔著那樣浩瀚遙遠的距離,直接看到了九重妖樓頂那窗口上站著的女人。
神之玥。
她不看下頭那殺氣騰騰的彪悍屍皇,也不看不遠處嘴角噙著笑、仿佛勝卷在握的隱,更不看恐怖的地下煉獄不斷爬出的無數屍將。
她只看著隨弋。
看了一眼。
收回。
右手提了念祭,左手並了指尖。
隨弋一看她那手勢就眉心直跳,唇齒微微開....
無聲。
她也無聲,但那神光...足以秒殺所有的塵埃跟音波,就像是蕩滌世間一切的誅殺....
沒錯。
神之玥沒有任何前兆也沒有任何華麗的前奏,直接釋放了她體內的誅殺....
只有誅殺才可誅殺隱。
那誅殺之意凝聚在念祭之上,便是誅殺之劍...
誅殺一劍,摧毀一切。
屍皇...秒了九個!
九個方位瞬間秒殺。
再往外...
一萬?十萬?百萬?千萬?
萬萬多的屍兵還是隱兵都只是塵埃,它蕩滌過的一切都化為比塵埃跟渺小的灰燼...
那是迄今而至最恐怖的殺招。
遠超當年大祭司跟神之玥一戰的規格。
或者說...
當年主宰大人完全沒有動用自己的殺招,她受的那一劍,是非必要受的,卻是她願意受的...
因為...是她啊。
那一劍下。
蒼古遼闊的所有氣,所有力都被褫奪...
隱在蒼茫大地之上抬頭看,天上雲端呼嘯,都尾隨著了那一劍的威嚴...
他的發胡亂飛舞,他笑了。
放聲大笑。
「誅殺一劍,好,果然是神之玥的風格....」
「誅殺對誅殺...你我一戰,王勢必分!」
他大笑著,身體銳化..
誅殺!
毫不弱於神之玥的誅殺之意..
嗡!
誅殺之刀凝聚,穿梭,從大地拔出...大地地秒瞬間被削平千尺,範圍足有百萬里,所有的大地脈氣都被拔聚在它尾端.
天與地的誅殺。
上下封鎖。
隨弋感覺到了貼面刮來的刀芒跟劍意,生疼....
然後是....
「退」
她低低一聲,身體便是湧出潮浪,將後頭的顧叄思等人推進谷內...
在那縫隙口,冰霜封絕,但酈落等人還是透過那透明的冰霜,看到了誅殺刀劍碰撞後...
剎那黑白的光輝,光與暗的極致!
此刻他們才明白以前說的光明與黑暗陣營是什麼意思.....
不過...或許那一刻他們更在意上空唯一漂浮著的人...
本來就纖瘦,被黑白光線一籠罩,越發顯得修長單薄,何況那一瞬她身上有無言的孤寂。
光明跟黑暗同時掠過,隨弋一眨眼,光在她睫毛上停留...
然後她飛出。
沒有任何遲疑。
前頭退的樓蘭見狀,直接雙手交疊,拉長,轟!巨大的海浪凝聚高牆...
阻攔!
隨弋抬手,妖闕一劍風火。
撕拉!
劍悍然切開海浪,海浪分開...
兩個巨大的黑白光球碰撞,又彼此吞噬,但也是彼此消耗...
核心是刀劍。
但凡誅殺刀劍碰撞的百里範圍全部蕩滌一切,空蕩蕩的,好像宇宙最初的...
平?
竟然還能平!!!
包括樓蘭等人都驚訝了。
都知道神之玥是強弩之末,卻不知道她還能跟隱用誅殺打平。
若是這樣,再算上隨弋擊敗了殷離,算起來他們隱界這邊也未必強勢於對方啊?
隱界這邊有些人心浮動,這就是差別了,像宮九他們這邊,因為是被侵犯群體,為了生命而戰,意志是堅定的,也是沒有退路的,但隱界這邊綜合起來的都是烏合之眾,內心各有目的,如果不是魔兵跟屍兵兩撥相繼突襲,宮九等人未必怕了他們。
但總體戰局還是看天上那兩人的吧....
還有隨弋....
是進,還是退?
咕嚕咕嚕咕嚕,煉獄之下,那黑紅色的血池冒出血泡,一隻只血獸爬出...速度很快,如甲殼蟲潮水一樣密密麻麻得爬向屍堆那邊。
屍將嗜血,對血獸本就渴望,便是瘋狂抓著血獸塞進嘴巴,甚至因為彼此沾染上血氣而吞噬彼此,不到眨眼就誕生了上萬頭屍王。
然後再吞噬....
三十幾頭屍皇!
來了,第三波,第三波是血獸,但血獸不是戰鬥群體,而是純粹的能量資源,加強屍將蛻變,從屍將到屍王再到屍皇...
數量銳減,但殺傷力卻指數暴漲。
尼瑪!
宮九等人內心是臥槽的。
這隱太能搞了,這一茬一茬的,讓人毫無招架之力啊!
「最重要的是,那些屍皇...它們如果要撞門....」
之前九隻撞門!
現在呢?
三十六隻!
不好!
顧叄思等人大驚失色,隨弋也臉色一沉,想要突圍,但樓蘭等人這邊還是一防線。
遠水救不了近火!
九重妖樓...必破!
咚咚咚!
三十六頭巨大的屍皇扛著柱子一步邁開便是數百米,眨眼數千米,靠近九重妖樓...
也就萬米距離了。
幾個眨眼就可以了。
然後...砸門!
一次砸門就可以了,隨弋心頭跳動,掌心有漆黑旋轉,是九石,她知道自己可以,但也知道再次啟動它的後果...
手掌微抬,體內所有的力量跟靈魂都灌注到了九石上,隨弋一咬牙,分!
嘶嘶嘶,九石表面被逼出些許黑流,被逼出後,沿著經脈...每流過的經脈都寸寸裂開,但仍舊爬出掌心,蔓延到妖闕....
手起劍落。
妖闕劍芒如蟬翼,飛出九條流線...每一條流線都纏繞了九石的最強物質力量...
破空。
擊中!
每一條...貫穿四隻屍皇。
秒殺!
九條曲線秒殺三十六頭屍皇。
等同絕殺三十六個至尊巔峰。
無聲無息,毫無華麗。
卻讓所有生靈都駭然....
這....大祭司?
隱界的人瞬間躁動,就像是被隨弋動搖了一大半決心似的。
——神之玥平局隱,大祭司如此強橫,如何能敵?
將隱界這邊人的人心浮動看在眼裡,樓蘭眼裡譏諷,烏合之眾,不成氣候。
但他面上也隱隱凝重,眼中微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麼,或許是看到了隨弋掌心的黑光,亦或者看到了上頭隱跟神之玥的不相上下,還是看到了修羅眼裡的不甘...
他不動聲色。
且看到絕殺了三十六屍皇的隨弋...深深看了那神之玥所在的地方。
轉身,流光回縮...
飛進青尾谷。
「她必然用了禁忌之法,如今強弩之末,我們應該乘勝追擊!」
隱界這邊有幾個至尊巔峰躍躍欲試。
還有不少人看向樓蘭,畢竟現在樓蘭是最強的二把手。
沒看殷離都重傷了麼,現在被帶到煉獄底部...
「想去的自己去...我會表彰你的勇敢的..」樓蘭態度散漫,目光涼涼一掃,那些躁動的人仿佛被看穿了內心的貪功冒進,一下子不敢說話了,便是按照原定計劃屯兵扎在中間防線...
後頭更有屍兵烏壓壓靠近,等大軍集齊便可大規模發兵青尾谷...
至於煉獄底部...
重傷的殷離已經被送回來了。
蜉蝣站在不遠處,看著殷離被放入那污濁不堪的血池之中..
黑紅粘稠的血液蔓延過她蒼白的皮膚,覆蓋了她的眼睛,將她整個吞噬...形成了一個血繭。
仿佛躁動,所有血池裡面的鮮血都翻湧著朝著血繭滲入...
那種瘋狂跟高漲的血脈氣息讓蜉蝣神情越來越嚴肅。
他之前仿佛聽隱說過...殷離並非完全體...而且她之前從黑塔破出,也是因為東方不敗跟巫孓三人貿然突襲,驚擾了她,這才讓她提前出關...
在剛剛隱跟神之玥對戰前,他下的最後一個命令就是讓他們將隱放入血池...
要成就完全體了麼?
之前就已經堪比元靈,若是真正元靈體...
蜉蝣闔上眼。
這一戰,於她註定是絕境吧。
青尾谷,內部人很多,血氣也重,大多數人都坐在地上,氣息遠不如巔峰狀態,但看到隨弋落地後,大多數身負重傷的人還是鬆了口氣。
隨弋目光掃過眾人,發現救治的人員已經就緒,一切都有條不紊,她神色稍緩,朝到了身邊的顧叄思拍了下肩膀。
顧叄思目光一閃,頷首,轉身帶著蘇子木等人繼續安排大軍...
不遠處正在被神族美人醫師們療傷的神之玥瞥了隨弋一眼,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人...
洞窟內,隨弋到的地方,其餘人都很默契得讓出了空間,因此不需片刻,她就獨身在了一個小洞窟內,無人後,她的手按住了牆,低下頭,嘴角滲出血來...指尖也是,身上的衣袍也大批量滲出粘稠的血跡.....
整個小洞窟都瀰漫著血氣。
不同於人族跟其他種族的血氣腥味,她的血是純粹的,氣味也是清冽的,瀰漫在空氣中...
一隻手,手中一張乾淨的黑色手帕..隨弋低頭看到這隻手...
她愣了下,抬頭看過去..
姜沉魚神色淡淡的,看她沒接,就自己動手...
手帕擦過隨弋的嘴角,擦去上面的血跡..也壓了壓柔軟...
呆呆的,似乎驚訝?
「你.....」
「冕上是在怪我以下犯上麼?」
姜沉魚不等隨弋說完就回應了一句,一翻手,手帕便是不見了,她雙手負背,看著臉色蒼白好像病入膏肓的冕上大人...
這個女人是絕色,平日裡風雅絕世,舉手投足都是懾人風華,眼下這般虛弱,若是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該是不堪入目,形容枯槁的,但她....
我見猶憐?
風情入骨。
姜沉魚皺皺眉,下意識覺得這人長成這樣,招惹那麼多人也不是沒道理的。
有哪幾個人經得起她這樣柔弱孤憐的回頭一望?
隨弋不知道肅殺的魔帝大人內心正在編排她拈花惹草,只為她這一句哭笑不得。
「以下犯上?你也不止一回了...」
她靠著牆,修長蒼白的手指輕輕點在牆壁上,支撐了身體...
但她也聽到了背脊靠在牆壁後,折斷的聲音...
疼麼?
還好吧。
她朝姜沉魚笑了笑。
姜沉魚卻因為她的笑而皺了眉。
「大祭司」
「嗯?」
「隨弋」
「.....」
隨弋為這人兩度不同的稱呼一怔。
「別笑了,挺丑」
「還有...大祭司不可以求人?元靈的高傲...從未變過」
虛弱成這般也不看顯露給人看...
姜沉魚從剛剛站在遠處看到隨弋在酈落等人面前滴水不漏就深刻體會到了這個人骨子裡的倔強。
隨弋回神,頭略微偏靠在牆壁上,嘴角噙著淺淺的...不是笑,約莫是惆悵吧。
「以前...我求過一次...因為御卿...現在想想,她約莫最生氣這個吧..後頭就覺得不能再求人了...怕她生氣」
她說著,看向姜沉魚,「你有過這樣的感覺嗎,你那樣親近她,又那樣怕她,敬畏她,她進一步,你退一步,總有一段距離是你覺得安心的...不敢逾越,因為知道一旦跨過那個距離,你收不住,她又不肯退...到時候沒有回頭路....唯一能走的就只有那一條,布滿荊棘,一步步都是血淚...一步步都後悔,又不能後悔...那種感覺...比生死更折磨,於是你只能逃避...」
頓了下,隨弋轉過臉,聲音跟身體一樣削弱,她看著地上的灰白石頭,輕輕說:「人弱的時候,總是話多一些....抱歉了..」
姜沉魚沉默,似乎沒聽她說話,又似乎...在內心回憶她的話。
那樣親近她,那樣怕她,敬畏她,安心的距離...
她心裡默默念著,最後卻幡然將這一切從腦海掃清,或者壓進心底深處,轉而盯著隨弋。
「你在害怕」
「是,我在害怕」
隨弋指尖的血不斷流出,身體皮膚也開始撕裂開來。
她卻轉頭朝姜沉魚柔弱一笑。
「我跟她都有永恆不絕的壽命,但都害怕彼此再沒有百年,甚至一天再陪伴的時光......」
強大如她們,那漫長的歲月里....都在害怕彼此再沒有一天的時光。
所以神之玥無論如何也要撕裂空間見她一面,也要陪伴她一晚。
而隨弋再惱怒再生氣,也縱容了她。
因為都貪戀,都恐懼。
姜沉魚沉默了,走過去,手掌按了隨弋的肩膀,將她拉過來,靠在肩頭,手掌按在她的後背....
觸手都是血,還能摸到冰涼的骨骼。
她不知道隨弋到底動用了什麼樣的禁忌手段,但知道這種手段不亞於隱對她的威脅...
稍微不慎就是萬丈深淵。
到底是什麼樣的絕境才逼她到這個地步?
魔力輸入。
她說了一句話。
「我幫你」
可惜,此刻隨弋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因為已經虛弱得昏厥過去,柔弱無骨得靠在姜沉魚懷裡。
大祭司...也有虛弱的時候。
顧叄思靠著門,看到這一幕也沒有任何意外,只緩緩道:「是九石....」
「九石?」姜沉魚皺眉,她對此沒有概念。
「我也不清楚,大概只有神之玥跟她自己清楚了,但這玩意的確恐怖,應該是她能唯一平反局面的最大底牌,但你也看到了,沒有元靈體支撐,她根本無法掌控它...這樣繼續下去,哪怕最後贏了,她也.....」
會覆滅。
顧叄思終究不忍將這三個字表露出來。
姜沉魚背對她,看不清面容。
但....
「我信她」
「我也信她」
顧叄思吐了一口氣,幽幽道:「但我不信神之玥跟大祭司」
單獨拆開來,神之玥跟大祭司都是最值得信任的,她們無所不能,不可匹敵,總能在最絕境的狀態下逆襲反擊。
但一旦涉及那個最核心鐵則...
這兩個人都是炸彈。
十有八九是不共存的局面..也是都不存的局面。
這才是顧叄思最擔憂的。
「你感覺到了?」顧叄思忽然無厘頭來了這麼一句。
「神之玥勢強的時候...她虛弱得尤其快」
姜沉魚眯起眼,還真是殘忍,逼著這兩個人....
難怪隱那樣自信。
就衝著這個鐵則,隨弋兩人哪怕兩手也發揮不出實力。
「我需要做一件事,但需要你幫我」顧叄思此刻才點明主題。
「說」
「九世輪迴」
姜沉魚眉梢一挑,轉身對上顧叄思的目光。
兩人眼裡皆有微光。
「酈落,蒲清寒,楚曳醉,言不語,言靜庵,還有蜉蝣,目前這裡只有六個,何況蜉蝣在那邊陣營....」
「另外三個是****晴明,崑崙跟千佛,****晴明已在,至於崑崙跟千佛一直查無痕跡,之前我查過他們的輪迴軌跡...你猜如何?」
姜沉魚幾乎沒有思慮多久,「千佛..葉子戌」
若非第一代千佛轉世,如何能讓千佛印直接悸動。
又如何在冥冥之中遇上隨弋,並一路相隨,還讓隨弋那樣親近——從一開始大祭司就素來不親近男性,能讓她親近的男人能有幾個!
就憑著這兩點,她就知道葉子戌這廝不是普通人。
但崑崙....
「崑崙是我?」
「是啊」
「.....」
姜沉魚表情有些古怪,但也沒說什麼,替隨弋舒緩傷勢後,在離開這個小洞窟之前,她想了下,逼出一團精血..精血濃縮成一小顆,如同血晶,她捏開隨弋的嘴巴,將血晶放入...
顧叄思看到了,愣了一下,眼底也有了暖意。
她平日子裡雖然喜歡吐槽隨弋,但骨子裡是將她視為比命更重要的信仰的,所以待隨弋好的,便是自己人。
以前她對姜沉魚無感,是因為此人善惡不明,但後期確定此人....心態也就變了。
現在再看姜沉魚明明自身難保,卻還是舍了一部分精血給隨弋...
怎不讓她感動。
「多謝」顧叄思道謝。
姜沉魚沒應,只是走出了這個洞窟...
————
片刻後,另一個小洞窟內,宮九等人被顧叄思叫到這裡,還有些疑惑,以為是顧叄思要安排部署什麼,但知道她的意思後....
「九世輪迴....我就說你們幾個...」宮九摸著下巴,賊兮兮得掃過酈落幾人...
酈落面容冷漠,蒲清寒一向不愛發言,楚曳醉若有所思,言不語瞥到雪飄零似笑非笑....
言靜庵最為淡定,「我們幾個如何?」
哎呦,這個姐姐惹不得。
再看酈落轉著手掌上的玉白氣,九陰白骨爪若隱若現...
宮九縮了脖子,花妖非卻仗著自己重傷,愣是理直氣壯,「就說幾位姐姐妹妹美貌脫俗,仿若天人,絕非凡人可比,我一早就看出來了...」
眾人:臥槽!
宮九:尼瑪節操呢?
還是蘇子木正經一些,「所以你的意思是九世輪迴九人可以幫到隨弋?」
顧叄思頷首。
「九人....蜉蝣跟****晴明不說,千佛是葉子戌,崑崙是何人?」東方不敗喝著酒,目光掃過在場諸人。
東方教主自然是敏銳的,最後竟也鎖定了站在角落裡的姜沉魚。
眾人本也疑惑這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頓時啞然。
「那個...沉魚?」宮九這人神經粗,可不在乎姜沉魚是啥魔帝或者藥穀穀主,她就記著當年跟隨弋同居的江姑娘。
所以現在也不怕。
「我怎記得說那一代的崑崙是個男的」
額...
好像的確是這樣。
姜沉魚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男的又如何」
哎呦我去!
宮九又縮了下脖子....
言不語微微一笑:「男的的確不算什麼...當年我也是男子,恰好,她也是」
為啥要用恰好這個詞兒...
搞基麼?
花妖非翻白眼,卻又不懷好意得盯著楚曳醉。
楚曳醉不大自然的轉過臉,涼涼道:「我與她可未成親,更未洞房.....何況她是女子.」
「所以好可惜?」花妖非說。
楚曳醉:「....你想說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