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憂雖然還有底牌,能再招一隻獸魂,可對方畢竟人多,就算她能再同時招十隻五階獸魂,也不是對手。
杜新蘭已經在林忘憂的護身葫蘆中將真氣捋順,她元嬰期的修為雖比藍衣女子更強一些,但是現在,在這麼敵人面前也顯得單薄。
但是杜新蘭倒不失為一個有英雄氣概的女子,明知不敵,明知對方的主要目標是林忘憂,卻依然和林忘憂並肩作戰,至少在林忘憂的獸魂們都離開她身邊的時候,駒己的最後一絲努力,保護著林忘憂。
而司徒珊雖然也招出了獸魂,卻瘍了默默退走。林忘憂之前沒有用葫蘆法寶保護她,她現在也不會傻到為了林忘憂留下來送命。這層關係,司徒珊想的很明白。
◎許是藍衣女子開過口,尹稚南還真下令讓他的人不去阻攔司徒珊。
林忘憂一陣頭大。
+無+錯+ .. ∧里雖然被杜新蘭感動著,卻也默默地罵她礙事的蠢貨。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又恨又愛。
若杜新蘭自私一點,躲在林忘憂的法寶中不出,林忘憂自信魔音聖君這種人送出手的禮物,以合歡宮這些跳樑小丑一定破不了防禦,杜新蘭至少一個時辰之內無憂。
而林忘憂自己,也可以趁亂躲進萬獸圖中,沒有藍鳳凰那樣擁有異能的頂尖強者,沒人能控制空間,也就拿她沒有辦法。
可是現在,杜新蘭為了保護林忘憂放棄了那層保護。林忘憂若是進入萬獸圖中,以藍衣女子的心性,杜新蘭必死。
若是如靈劍派之前。林忘憂心中只有自己,才不會管什麼杜新蘭的死活,她一定會躲入萬獸圖中。
但是此時,林忘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有點慢慢理解了師姐經常跟她所說的「道義」、「情」,這種被林忘憂理解為傻氣的東西。
若是蕭月或秦尋,也一定會做出杜新蘭同樣的瘍。
所以林忘憂心中感覺溫暖。看著杜新蘭,林忘憂只說了簡單的幾個字:
「你不棄我,我也不會棄你。」
「嗯。」
杜新蘭根本不知道林忘憂為了她犧牲了最穩妥的保命方式。
林忘憂骨子裡並不是願意硬拼送死的人。所以在第一時間,林忘憂瘍了召回她的兩隻獸魂保護在身側,更是拉著杜新蘭一同跳到高高的蛟頭之上,居高臨下地開口道:
「白秀秀。你知道歆愔是如何發現你的嗎?」。
「你在跟誰說話?」藍衣女子恨得牙痒痒。如今這麼多人看著,林忘憂竟然公然喊出她的名字,實在是可惡。
她可以要求尹稚南殺了林忘憂、杜新蘭滅口,卻無法讓尹稚南連合歡宮的門人也殺個乾淨。
「算了,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你知道嗎,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能嗅出真氣屬性的鼻子,歆愔是詐你的。」
《衣女子只是靜靜地抬頭看著林忘憂。並不開口詢問。林忘憂雖然居高臨下,但現在她才是階下囚。無論是想要拖延時間還是用什麼交換性命,都必須是林忘憂主動求她。
林忘憂毀了她心中最敬慕的白仰天,將她最愛的白葉門引入滅門之危,又在剛才親手滅了陪伴她多年的地獄蘭。
地獄蘭的認主,並不是太看重修為,全憑一個緣字,正是如此,白秀秀在修為低微時,對地獄蘭是依賴和感激,一同成長後更多的是相伴的情誼,已經遠遠超過一般主人對植靈的感情。…
她和地獄蘭的這種感情,反倒是有些像劍修對自己的本命寶劍天長日久所產生的那種超脫愛情、友情之外的生死與共的情誼。
林忘憂當著她的面毀掉了她的地獄蘭,白秀秀心痛如刀絞,又怎麼會輕易妥協?
雖說白秀秀的地獄蘭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前一刻才吞噬了司徒珊的一隻五階獸魂。可人心就是如此,她能殺人,人卻不能傷她,哪怕是她的玩物也不行。尤其是白秀秀,這種從小被捧著擁有白葉門第一美人的驕傲世家女。
所以白秀秀看林忘憂的目光很冷,帶這些淡淡的嘲諷和必殺之意。
白秀秀並不關心林忘憂想說什麼,她只是想看看這個鬧得他們白葉門雞犬不寧的狡猾女人,雖是仰視,卻以居高臨下的心態,冷眼看著林忘憂如可憐的螻蟻一般,又能在她面前玩出什麼花樣。
白秀秀承認林忘憂長得很美,也很狡猾,還很無恥,這三樣特點甚至於比高人一等的修為更加可怕。否則白葉門仇家那麼多,修為高過林忘憂的比比皆是,為何只有眼前的女子能將白葉門逼到如此境地?
所以白秀秀自認對林忘憂的估量不會低,美貌、智慧和心計,有時候比高深的修為更可怕。
但白秀秀同為女子又自視甚高,自認林忘憂雖美卻不如她,林忘憂雖多智,卻也不一定幣的上她白秀秀,也只有她不屑的心計上,或許林忘憂會更擅長一點。
那又如何,一來她不是男子,二來她也有了提防,所以白秀秀現在覺得已經把林忘憂逼迫到絕境,反而想要玩貓捉老鼠,看敵人無望地掙扎,遠比讓她直接死亡來的更刺激不是嗎?
雖然白秀秀目光中充滿嘲諷和挑釁,林忘憂還是軟語慢聲地說道:
「你應該知道的,歆愔姐姐與我同來自仙靈域,她還跟我們大師兄有婚約,別看我們平日互相諷刺,其實私下關係很好。我大師兄離開之前,還將我們託付給歆愔姐姐照顧呢。」
林忘憂口氣中一片天真和得意,也不指望白秀秀詢問,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那天在臨江樓,歆愔師姐偷偷跟我說:有個叫司徒傷的人對她百般糾纏好不討厭。
我就說了:不可能呀,司徒傷明明跟白四公子有曖昧,他應該喜歡男人才是。歆愔姐姐就說了,她有證據,是司徒傷告訴了她許多關於白四公子和白秀秀的事情,這些事情連白葉門普通弟子都不知道。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能有恃無恐地當場說她有異能,其實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種異能,她不過是想震懾你們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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