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城位於仙靈域東大陸的正中,是整個東大陸最大的修仙城。
與其說太一城是一座城市,不如說它是一座浮空島。
太一城就仿佛是一座平地而起的島嶼,城中平坦,卻懸浮在半空之中,仿若仙境一般。
若說西大陸的慕雲國雲中城是海中仙島,那太一城就是真正的雲中仙島。
東大陸門派林立,且並不喜歡參與凡人的國政,所以東大陸雖然也有國王、公主,卻沒有一個是真的修真者。
反倒是門派勢力更顯強大。
比如太一城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就分別有四大門派,簡稱太一四門。
再往外,才是靈劍派這種邊遠卻實力不俗的門派。
仙靈域各門派五十歲以下的年輕弟子,每五十年會有一次論劍,地點一般都在雲中城和太一城之間輪換。
十年前的論劍地點是雲中城,所以這次,就是太一城了。
說起十年前的論劍,就要提起天門派的孔青松、靈劍派的洛雲城和慕雲國的齊默。因為他們分別就是去年的前三。
十年之後的今天,天門派的孔青松已經超齡不能再參加這場論劍,所以靈劍派的洛雲城就成為呼聲最高的一人。
但是論劍之事,十年之久,能出多少黑馬,誰又能說得清楚?
比如上一個十年,這三人,在二十年前,都還是無名小卒,誰又能想到那場比試之後,就全都換了人呢?
這一場論劍,是極為熱鬧的盛會,不止是個人之間的比試,還有門派之間也要分個高低,對年輕弟子們來說,也是一場難得的試煉機會。
靈劍派包括洛雲城、蕭月、杜清源、茅一琴、林忘憂之外,還有四男一女,都是根正苗紅的劍修。
應該手這十個人中,除了林忘憂這個軟趴趴的異類,其他都是劍修鐵漢子。
掌門大人顯然是特別重視這次的比試,竟然派出了靈劍派中號稱修為與掌門不相上下的靈劍峰峰主梁宇奇,又有在門中弟子心中有神秘人之稱的海木,還附送一位鬍子眉毛一把白的培劍長老宋老。
有這麼三位大人物,林忘憂覺得自己的小命很安全,管他什麼太一城、太二城,管他什麼門、什麼派的,都別想欺負了咱們靈劍派。
靈劍派弟子們大多年輕,除了年歲將滿的杜清源在二十年前來太一城參加過比賽,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來,看到懸浮在空的城市也充滿著好奇。
靈劍派弟子心性單純,好奇都擺在臉上,但看在別人眼裡,那就是土豹子。
此時正巧有一穿著花哨娘子軍從他們身邊過,當中一女子就忍不住刻薄地嘲諷了:
「矮油,我當是哪兒來的土豹子,原來是靈劍派的師兄、師姐們。」
聽到靈劍派三個字,她們的領隊就不淡定了,嗖地一下跳出來,衝著靈劍派的人群大喊:
「靈劍派?林忘憂來了沒有?」
林忘憂無恥地把腦袋縮了縮,借著師傅和師姐寬闊的肩膀躲一躲,這樣應該看不到了吧。
「是你?你纏了我妹妹,又要纏我師妹嗎?有本事咱倆論劍台上見。」蕭月火爆脾氣發了,聽到娘娘腔就來氣。
可蕭月這一招還偏生有用,此人看到蕭月發火,只能陪著滿臉地笑容開口道:「月兒,只要你隨我來百花谷,我一定奉你為百花女王,再也不糾纏蕭琦和林忘憂了,若是她們倆想念你這個師姐,也可以隨時來我們百花谷常住的,我一定好吃好喝好玩,供祖宗一樣供著。」
林忘憂都忍不住撲哧一聲偷笑出聲。
剛才叫嚷的女子偏偏就聽到了,一聲嬌喝:「後面的鬼頭鬼腦的小混蛋,給我出來,竟敢嘲笑我們妙影公子。」
林忘憂吐了吐舌頭,心說:傻子才出來,出來了讓他找我賠法寶嗎?
可惜,林忘憂想的好,耿直的師姐卻不配合,身子歪了一下,就露出縮著腦袋的林忘憂。
那女子還想說什麼,白妙影卻是一臉興奮地驚呼:「忘憂姑娘,終於讓我找到你了。美,真是太美了,兩個美人在一起就更美了,若是琦琦姑娘也在,那就更好了。」
嘭!
一隻暈乎乎的粉色大熊被人從空中丟了下來,不偏不倚地正好在蕭月身前,還剛剛好地沒砸到人。
熊背上還坐著一個人,若不是因為有這隻梅花熊墊著,熊背上的人估計要被摔傷了,真是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
此人,自是蕭琦。
林忘憂委託魔音聖君幫她把人擄過來,可沒說過不准摔,也沒交代細節,這個魔音聖君路上被蕭琦碎碎念問的煩了,於是就鬧了脾氣,把人家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當皮球摔下來。
「混蛋!」蕭月怒目,卻是無奈,只能先趕緊跟林忘憂一起去看看蕭琦有沒有受傷。
還好,魔音聖君看著林忘憂的面子,在把人丟下來的時候,必定是用了真氣幫她卸力,不僅蕭琦沒事,她那隻看上去摔的很慘的梅花熊,其實也好好的。
蕭琦都已經在這裡了,果然如林忘憂所猜,蕭月不放心她一個人上路,所以就安排她跟著一起了,不能參加論劍當個觀眾總是沒問題的。
最鬱悶的莫過於百花門了,最最鬱悶的還是那個開口呵斥林忘憂的叫風鈴的女孩。
因為其他姐妹都怪罪她多事呢,若不是她多事,咱們的領隊妙影公子也不會跟著靈劍派的三個大小美人跑了。
「月姑娘,琦姑娘,忘憂姑娘,你們要去哪兒?吃過了嗎?我請客啊?哎呀,不要這樣嗎,我對幾位姑娘只有欣賞之意,絕無那些臭男人的褻瀆之念。
在我妙影公子的心中,美人如花,只可觀賞寵愛,決不可有非分之想。
人家唯一的一點非分之念就是,三位姑娘,來我百花谷可好?」
「滾!」蕭月和林忘憂異口同聲,只有蕭琦還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
「你們怎麼可以如此狠心。算了,我不與你們計較,只要你們不要趕我走,我,我自己走~明天我還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