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之間來一場公平的比試,我們雙方各出一人,倘若我們贏了,就請五位立即離開,倘若我們輸了,我就交出神器。」
對方有五位高手,隨便一個都能以一抵百,若是雙方真的撕拼起來,聖女殿勢必會血流成河。她想要守護聖殿,守護神器,她唯有孤注一擲,放手一搏!將賭注全部投在一場一對一的比試當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她認為值得!
再說了,就算真的輸了又如何?輸了不認賬,那是她的一貫伎倆。
其餘四名高手聽聞,齊齊揚聲大笑,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跟他們叫板,她可真是不知者不畏!
另一老者也是跟著長笑了幾聲,待他的視線落在了她耳際的耳環上後,他的笑聲孑然而止,略略顯露出了驚詫之色。這耳環怎會跟他們丟失的神器如此相似?不可能啊,普通人是不可能讓神器依附的,然而這耳環雖是變幻了形狀,上邊古老的文字仍在,他不得不懷疑那是否就是他們丟失的神器。
注意到了他疑惑的視線,風菲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神器具有靈性,一旦認主,就會根據主人的喜好來變幻它的形體,也難怪那個領頭之人沒能第一眼就認出來。
慕兮山莊附近的一所庭院內。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房間裡正睡得香甜的風菲菲覺得自己已經清醒了,意識清楚,可眼睛卻始終無法睜開。她努力了許久,仍然無法抬起上眼瞼。
神器?風菲菲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這副耳環,她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想取下來,卻老是取不下來,也就作罷,沒去管它了,沒想到,居然也是大有來歷。
巫女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度?
巫女國聖女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
這小小的耳環,還有什麼奧秘不成?
她覺得自己伸手去摸自己的耳垂了,可床邊靜坐的男子,卻只看到了床上的少女依然昏迷未醒……
「前輩,既然是比試,咱們就劃下道道來。百招之內,分出勝負,率先認輸的一方才算輸。」風菲菲不疾不徐道。
那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狂肆地冷笑:「百招?對付你,三招足矣!」
呵呵!姑奶奶等的就是你這一句啊!倘若真要過一百招,她恐怕自己已經不知在他手底下死了多少回了。倘若只是三招,她就有五成的把握。死,或者不死,本來就是五成的勝算。
「三招之後,我依舊未輸呢?」風菲菲輕笑著問道。
「三招之內,老夫若是不能打敗你,就算你贏!」那頭領的話語擲地有聲。
「痛快!」風菲菲揚了楊眉道。
眾人徐徐退開,將方圓百步之地留給了戰圈中的兩人。
那虛迷族的首領徐徐拔出了他的劍,鋒芒畢露,華光閃耀。「我這把清風寶劍已經許久沒有飲人血了,今日就讓它開開葷,你可要招架好了!」他冷冷一笑,試圖借著寶劍的氣勢,給風菲菲製造壓力。讓他一個前輩高手與一個小女娃比試,實在有些掉價,倘若對方能識相,不戰自降,這對他來說才有成就感。
風菲菲冷然地看著他,唇角微勾,也徐徐拔出了瀅月刀。霎時間,無數的光輝聚攏,比之那男子的清風寶劍更加鋒芒畢露。那虛迷族的首領手中的寶劍開始抖動,他的眼神驚變,逐漸露出貪婪之色:「上古寶刀?!如此好刀落在你的手中,實在可惜了,今日老夫就收了你的刀!」
他的話音剛落,手中的寶劍竟是劈風斬浪般朝著風菲菲砍來,沒有太多的花哨,是最為直接的一劍劈砍。對於他這樣的高手來說,花哨的劍招反而是多餘的,論速度論力量,區區一個小女娃,決不可能躲過他這一劍。
風菲菲驚駭於他的速度和力量,而自己則疾速向後退去。她後退的速度已經夠快,然而那磅礴的氣浪還是洶湧而至,激得她渾身的血肉都在劇烈抖動。
瀅月「錚錚」嘶吼著迎難而上,為她擋去了大半的攻擊力,堅硬的軀殼與寶劍重重地撞擊,如金戈相擊之聲,鏗鏘入耳,擦出了嗞嗞的火花。
「上古寶刀?難怪她如此大言不慚,敢跟咱虛迷族的首領挑戰。」
「沒用的!就算她有上古寶刀,也敵不過。」
旁邊觀戰的虛迷族高手私下議論著。
風菲菲疾速倒飛著,翻騰的氣浪之中,她的身影驀地消失了。那虛迷族的首領正驚異於上古寶刀的威力,此時又見著她憑空消失,他開始謹慎起來,再也不敢輕敵。
「結界——」他口中一聲厲吼,玄氣自他身周圍瞬間暴漲,頃刻間在百步方圓之地凝結成一道無人能突破的結界,將風菲菲籠罩在了他凝結的結界之中。
風菲菲一身實力在那結界之中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幸而她的凌波幻影身法不受結界的拘束。她自半空中驀地消失後,下一刻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那虛迷族的首領的身後,手中的瀅月刀果斷刺出,卻是在這一刻,結界形成,阻緩了她出刀的速度。
那虛迷族的首領猛然回身,寶劍也緊隨而至,空氣再一次扭曲,劍氣猶如乘風破浪之勢,劃向了風菲菲的臂膀。周圍的空氣稍一變化,風菲菲就察覺到不妙了。
「嘶啦——」在風菲菲動用凌波幻影身法消失的那一刻,她的手臂還是中了一劍。一股熱血在半空中噴灑,人卻已消失無蹤。
「這到底是什麼功夫?如此詭異?」那虛迷族的首領持劍環掃著結界之中,哪裡還有她的身影?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
隱蔽處觀戰的某男張著嘴,滿是驚詫,這就是她之前在練的凌波幻影身法嗎?戰鬥之時用來逃跑,果然很有用!他的眸光逐漸深邃,染上了一層迷霧,她到底還對他隱瞞了多少秘密?不急,他還有很長的時間來慢慢了解她……
聖殿的弟子們也看得無比驚奇,聖女的功夫太過詭異,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她到底去了哪裡,會不會獨自一人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