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前進!」馬丁.海斯勒少校快速的上下擺動著手臂,示意自己的營部連可以開始發起進攻。≤≤小≤說,
「長官!您要求的補給已經在路上了,團長請你注意保護好兩翼的補給線。」營部通訊參謀快步跑到坦克邊向營長報告,他將和後勤單位以及營部通訊處留在集結點。
「明白了,轉告團長,我們是突擊部隊,這些問題應該交給步兵去解決。」海斯勒少校迴轉頭對著身邊隆隆駛過的部下高呼「前進!前進!戰士們!我們要去把英國人打個落花流水!」
這是第二裝甲師第三裝甲團的先頭部隊,作為剛登岸不久的新銳,他們對戰鬥充滿了渴望,全軍上下士氣如虹。第二裝甲師第一任師長就是現在的e集群裝甲部隊總司令古德里安中將,在法國戰役中也有幸歸於這位老長官的麾下,曾經在古德里安的指揮下強渡馬斯河,也曾經創造過在四十八小時內推進七百公里的戰爭史奇蹟。
第三裝甲團的第二營功勳卓著,這一回卻沒有被放進登陸的第一梯隊,因為部隊還未全面換裝,營里使用的大部分依然是法國戰場時使用的標準裝備。
海斯勒少校親自指揮的是第二營的營部本隊,這是個齊裝滿員的39年編制輕裝甲連。和歷史標準不同的是,總算上級開恩,更換掉了所有裝甲營長使用的一號指揮坦克,這讓全營上下都為止鬆了一口氣。
原本的那種一號指揮坦克裝甲薄弱不講,還搞了一個方頭方腦的傻瓜外形,固定車體上只杵著一挺機槍,在戰場上異常的吸引眼球。這簡直就是讓指揮官蹲在一隻畫著偌大靶心的紙盒子裡指揮全營的行動,任何一次針對營部的炮擊都會讓全營上下心驚膽戰,營長能夠活到現在真可算是洪福齊天。這回總算是鳥槍換炮,營長和營副都坐上了嶄新的三號指揮型坦克,指揮系統在戰場上的生存能力總算是有了一些保障。
這種坦克是在三號基本型的基礎上改裝而來,德軍還因為安裝通訊器材的不同。專門給了同一款車三個裝備編號。作為一支裝甲部隊的指揮核心,這種坦克安裝了兩台指揮電台,可以溝通上級指揮部也可以直接向單車發布命令。
為了騰出通訊器材的空間,指揮坦克焊死了炮塔座圈並且拆除了主武器。只在原本安裝主炮的位置上裝了一門木製假炮作為偽裝,無論從外形還是機動性能上和普通三號坦克完全一樣,避免了被敵人辨識出裝甲部隊的指揮機構加以針對性的打擊。
現在德國坦克營長站在指揮車的炮塔上躊躇滿志,這位指揮官正處於他從軍以來最光榮的時刻,他將作為第一個帶領部隊進入英國首都圈的德國國防軍軍官而載入德軍的軍事史冊。
「諸位!我們曾經一起在波蘭平原上浴血奮戰。也曾經一起在敦刻爾克品嘗勝利的美酒,現在,我們的面前,就是德意志最強大的敵人的心臟,我希望諸位與我一起,盡忠職守奮勇作戰,我們必將獲得勝利。這一次,我們將會一起在倫敦的白金漢宮廣場上高唱起德國國防軍的凱歌。」海斯勒手持著無線電話筒,向著自己的部下發出了戰前動員。
實際上他根本不必這樣做,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將要展開的作戰。對於德國來講是多麼具有歷史性意義的一刻,如果他們能夠完成本次任務,所有人都將會成為小時候書本上那樣的偉大英雄。
第二裝甲師變成了了完成倫敦包圍圈的突擊矛頭,這件事完全出於一個意外。一開始這支部隊被賦予的使命,是從南側包抄梅德斯通,配合曼施泰因的賽普勒斯拿下這座倫敦首都圈南部的最後一座大型城鎮,替這頭可怕的三頭犬打開沖向倫敦的大門。
這三天來,德軍部隊因為惡劣的天氣吃盡了苦頭,當然英國人那邊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好受。德國人總算此前還做了一些物資上的準備,英國卻只能依靠倉庫里剩餘的一些老本。在逆境中苦苦掙扎。
英國人已經用實際表現向德國人闡明了他們的態度,這些盎格魯人不好好吃上一點苦頭的話,是絕不會屈服的。
倫敦方面終於捂不住蓋子了,在日晚上七點。丘吉爾在倫敦電台發表了廣播講話,向外界宣布了大英帝國目前面臨的可怕局面,德國人依靠詭計欺騙了多佛爾的守軍,他們發起了一次卑劣的偷襲,雖然駐守多佛爾的英國官兵無懼生死浴血奮戰,但是在敵人壓倒性的優勢之下。最終沒能抵擋住強大邪惡的敵人的攻擊,多佛爾地區已經陷落,德國人邪惡的鐵靴子此刻已經踏上了英吉利的領土。
丘吉爾號召全體英國人立即團結起來,向著侵略者發起堅決的抵抗,他宣布從命令發布的那一刻開始,秉承大英帝國國王陛下賦予他的權力,他將有權指揮所有大英帝國、海外殖民地、大英帝國聯邦成員國的三軍武裝力量,同時所有帝國領土上的人民,無論是英國人還是外國人,都必須毫無保留的服從他與他代表的戰時內閣的命令,他發誓要在倫敦與邪惡的敵人戰鬥到最後一刻,他發誓絕對不會考慮與敵人媾和,更不會向侵略者投降,他會領導這個偉大國家一直戰鬥下去,直到地球上最後一個英國人或者德國人倒下,這場戰爭才會真正結束。
很難形容倫敦市民和駐倫敦各國外交機構聽到這段廣播當時的反應,大致上也就如同在市中心爆發了一座維蘇威火山。
倫敦市民從未想過自己也有會直面侵略者的那一天,雖然他們的適齡男性都被組織起來接受各社區組織的步兵訓練,那也只是拿著一根木棍在社區公園裡走走隊列。
當天晚上政府終於打開了倉庫,社區工作人員推著板車開始向市民們發放儲備的武器,此前這些武器被一直儲存在倫敦市地下的秘密武器庫里,哪怕陸軍最缺乏武器的時刻都沒有開啟。
這些被封存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步槍被發放到了市民手裡,其品種之繁多,跨越年度之大,讓人嘆為觀止,有的裝備甚至可以追溯到克里米亞戰爭。
拿到那些封油已經硬得跟石頭差不多的褐貝斯的市民自衛隊員欲哭無淚,這是準備幹嘛?難不成讓我們穿著紅制服在倫敦郊外再上演一次細細的紅線?話說回來,配套的子彈呢?難不成是想趁著德國兵正笑得半死的機會,用這根鐵條上前結果他們嗎?那這條計策還真是毒辣。
戰後出生的一代小伙子可以因為無知而無畏,而那些四五十歲遭遇過一戰的市民們那可是知道厲害的。上一次戰爭是什麼樣子,那些老人非常清楚,在恐怖的步兵重火力與自動武器之下,屍山血海什麼的只能算開胃小菜。
一直以來倫敦市民只遭到了德國轟炸機的侵擾,這些海因克爾和噴火式你來我往,不分日夜的在頭頂嗡嗡嗡,說起來確實讓人感覺有些煩,不過現在與那些可怕的德國步兵相比,頭頂這些擾民的蒼蠅卻變的說不出的可愛了,說起來好幾天不見,還挺掛念他們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態似乎如同民眾預料的那樣越來越糟,伴隨著夜晚讓人心情抑鬱的瓢潑大雨,開始不斷從各個渠道傳來英國部隊遭到慘敗的消息。這些消息繪聲繪色的向市民展示了前線的慘烈景象,殘暴的德軍武裝到了牙齒,這些野蠻人似乎不知痛苦也不知疲倦,正在徹夜不停的向著內陸挺進。
不管英勇的英軍士兵如何努力的作戰,結果卻只能遭到悲慘的失敗,這些德國人都是嗜血的瘋子,滿腦子只知道完成他們那位元首的命令,無論是大雨還是炮彈都無法阻擋住他們腳步。想到即將要面對面見到如此強悍的敵人,當晚不知道多少英國家庭徹夜不眠。
第二天開始,倫敦與其周邊區域內,除了軍工企業,其他工廠與單位全都停業。工人與員工被組織起來,開始冒著雨在倫敦外圍挖掘新的戰壕防線,每一個參加工作的人可以獲得十五便士的薪水以及一份免費的午餐。
從24日清晨開始,陸陸續續不斷有從前方逃回的部隊進入了倫敦的周邊城鎮。這些士兵往往雙手空空,沒有軍官帶領,也沒有攜帶傷員和輜重,全身上下只有一套濕透了的粗呢軍服和一頂用來遮雨的鋼盔,要不是那塊醜陋的鋼鐵還有這個功能,想必早就和其他東西一樣被拋棄了。
他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狼狽不堪的走在村鎮的街道上,一個個目光游離神情沮喪,不少人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嚇,從這些人不斷顫抖的身軀與充滿恐懼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這些軍人已經廢了,他們在戰場上丟掉的不光是他們的武器,還有他們的光榮與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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