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婉立刻顫抖著叩首,請罪道:
「都是賤妾的錯,夫人怎麼懲罰賤妾都行,萬萬不可怪罪侯爺。」
林小婉越是恭順,何沛白越覺得憤怒。
她怒吼:
「珊瑚,掌嘴!」
晏俊明一臉吃驚的看著何沛白,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何沛白。
再看向地上跪的恭敬的婉姨娘,晏俊明突然有一個可怕的想法,是不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沛白會對府里的人動手。
晏繁縷快哭了,母親這是怎麼回事,昨日便是怒急攻心暈了過去,今日更是一反常態,對妾室動手。
難道,她沒看見,父親在此嗎?
珊瑚領命,站在林小婉的面前,就要動手。
晏俊明連忙阻止:
「住手!」
「當本侯爺的面的,打本侯的女人,是當本侯是死的嗎?」
珊瑚立刻跪在地上叩頭: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
晏俊明出聲,一下讓何沛白反應了過來。
她看向晏俊明,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婉姨娘,突然後知後覺,她剛才做了什麼。
可是,晏俊明出聲維護婉姨娘,令她十分的惱恨。
晏繁縷連忙道:
「母親,你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是不是暈倒沒休息好!」
「婉姨娘也沒做錯什麼,快讓她起來吧!」
聽了女兒的話,她壓下心裡那躁動的怒火道:
「婉妹妹,你快起來,都是姐姐不對,失了分寸,讓妹妹受委屈了。」
婉姨娘不肯起來,只是抬頭看向何沛白,眼神中帶著懼意。
看著這個眼神,晏俊明只覺得,他的猜測或許是真的。
而何沛白真的很想下地,撕了婉姨娘這張臉。
晏繁縷連忙上前,扶起婉姨娘道:
「姨娘,這地上太涼了,快起來。」
「母親大病未愈,還請不要見怪。」
林小婉順從的站起身道:
「賤妾不敢!」
然後便不再多說一句,站在一邊,低著頭,靜靜的等著。
晏繁縷看了看臉色有些難看的父親,又看了看母親,開口道:
「母親,父親這麼早過來看您,定是十分的擔心。」
「你不是有話要跟父親說,女兒就先告退了。」
「婉姨娘,我們走吧!」
說完,將所有人都帶了出去,只留下晏俊明和何沛白。
等人走後,何沛白眼淚汪汪的看向晏俊明:
「侯爺,你是生沛白的氣了嗎?」
「妾身昨日回來就暈倒了!」
「醒過來也沒看見侯爺,心裡有些委屈,對婉姨娘說話便重了些!」
「是妾身沒有控制好情緒,還請侯爺不要怪罪!」
晏俊明皺著眉頭,看向何沛白,她未曾梳洗,許是生病的原因,讓她看上去老了很多。
蓬頭垢面,面容憔悴,晏俊明突然覺得,這跟他心目中的沛白差了太多。
晏俊明順勢就聯想到了,何沛白渾身惡臭的那段時間。
跟剛才楚楚可人的婉姨娘,真的是天差地別。
何沛白一直看著晏俊明,一下就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厭惡。
她藏在被子裡的手攥緊,暗自思忖,婉姨娘,必須死。
晏俊明並沒有看出何沛白的異樣,他自詡不是那忘恩負義之徒。
於是笑著走過去,坐在何沛白的身邊,伸手摟住她,道:
「本侯怎麼會生你的氣!」
「婉姨娘年紀尚輕,本侯不忍心她獨守空房,所以留宿了幾次。」
「沛白你最近身子不好,還是需要多多休息。」
「等你養好了身子,本侯就多陪陪你!」
何沛白笑聲應是,心裡則是恨得要死。
晏俊明繼續道:
「繁縷不是說你有話要說?」
「什麼話?」
何沛白原本打算告晏青葙一狀,門房可是看見了,晏青葙是從一個男人的馬車上下來的。
而且,她竟然私自給太后用藥,萬幸沒事,若是有個萬一,平陽侯府豈不是要受連累。
但是,現在,何沛白更想要對付的是,婉姨娘。
晏青葙不過是個丫頭,除掉她容易的很。
可是,婉姨娘不一樣,晏俊明正在興頭上,長得比她漂亮,比她年輕,而且她還有一個女兒。
從前唯唯諾諾,低三下四,現在怎麼變了,竟敢當眾跟她作對。
不懲處怎麼行?
儘管何沛白胸口還翻騰著怒火,但她強壓下來,笑著開口:
「南星快回來了,妾身想著,要不要給他辦一個接風宴。」
晏俊明皺皺眉道:
「這樣的小事,你做主就好,反正,從前都是你安排的。」
何沛白道:
「既然如此,妾身就做主安排了!」
聽出了晏俊明語氣中的不耐煩,何沛白十分體貼的道:
「侯爺昨日辛苦,今日又早早的跑過來,還沒用膳吧!」
「侯爺快去用膳吧,妾身會快點好起來的。」
晏俊明點頭:
「那本侯先回去。」
說完,便揚長而去。
何沛白的眼神兇惡,面容扭曲,所有要跟她做對的人,都得死。
「來人!」
珊瑚從外面跑進來。
何沛白道:
「拿我的腰牌,進宮中請太醫,本夫人身子不適!」
她總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動不動就暈倒,易怒,該不會是得了什麼急症。
外面的大夫都不好用,還是御醫靠譜。
青玉院
晏青葙吃飽喝足後,就窩在椅子上,靜靜的聽桔梗匯報:
「小姐,奴婢聽說,夫人暈倒了!」
晏青葙笑了笑:
「真的,哎呀呀,這是怎麼回事呢?」
桔梗接著道:
「聽說是因為得知在婉姨娘的院子,才氣暈的!」
晏青葙笑容更大:
「連翹,上次放的鞭炮有沒有剩下的?」
奶娘看著晏青葙幸災樂禍的表情,嘴角抽了抽。
桔梗還沒說完:
「聽說,夫人拿了腰牌去宮中請太醫了!」
晏青葙收斂了笑容:
「是嗎?」
她下的毒,任太醫怎麼查,也查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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