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帶唐韻蝶去客房休息之後,便趕緊向南烈征回報。/www.yibigЕ.com
「稟四少主,我剛才已帶那位小姐去客房休息了。」楊叔恭敬說道。
「嗯。」南烈征撫著自己深鎖的眉頭,心情已不似之前的憤怒。
他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居然會惹上唐韻蝶那個小魔女。
其實她的容貌不差,清麗之中帶著一股妖艷美,假以時日必是傾國傾城,只可惜個性實在太差,令他不敢恭維。
一想到明日要和她一起啟程去長安,他就全身沒力,一點勁也提不上來。
她的刁蠻無禮令他氣急敗壞,生怕自己會被她氣死在半路上,一命嗚呼。
他向來對女人溫和有禮,即使對方是宮內養尊處優的驕蠻公主,或是城府極深的女人,他都能夠笑臉以對、應對自如。然而唐韻蝶卻總有辦法挑起他的怒火,像今天第一次見面,兩人就大打出手。
「四少主,恕我說句無禮的話,老夫閱人無數,覺得唐姑娘並不是一個刁鑽、蠻橫無禮的人,她的本性應該不壞,應該是個率真的好姑娘。」
「是嗎?」南烈征聞言輕笑出聲,「她若不壞,那這世上就沒有所謂的壞人了。」
「四少主……」楊叔本想再說些什麼的,但立即被南烈征截斷。
「楊叔,別再為她說好話了,反正她只是金蛇王的主人,我只要回長安把蛇還給她,之後就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南烈征堅決說道。
「是的,老夫明白了。」楊叔於是不再多言一句。
南烈征突然想到一些事,於是吩咐楊叔,「楊叔,明日為我和她準備馬匹,不需要有人跟隨。還有,為她準備一些更換的衣衫、羅裙,她也許在半路上會用得著。」
「是的,老夫這就派人準備。」楊叔恭敬地退了下去。
南烈征見楊叔退下之後,便放鬆心情,斜躺於太師椅上,開始思索著有關唐韻蝶的事。
以她的武功招式,再加上她的姓氏,他立即猜出她十分有可能為唐門之人,而她自己也坦承不諱。
只是像她那樣的驕蠻個性,再加上會飼養難得一見的金蛇王為寵物,她的來頭必定不小,該不會是唐門門主的女兒吧?
唉,總而言之,她真的是一大麻煩呀!
一想到明日要和她一起回長安嘯傲山莊,南烈征不由得心浮氣躁起來,以至於整夜輾轉難眠。
唐韻蝶因一夜好眠,故翌日清晨神采奕奕地出現在大廳。
反而是之後才出現的南烈征,看起來精神不濟,雙眼微腫並充滿血絲,由此可見他整夜輾轉難眠。
「我昨夜睡得可舒服極了,你呢?」唐韻蝶一瞧見南烈征的模樣,立即訝異地瞪大眼來,「哇!你是怎麼了?模樣比鬼還難看。」
南烈征一聽見唐韻蝶的話,怎麼可能會有好心情,再加上他昨夜因她的事而頭痛不已、無法入眠,所以情緒立即失控地吼道:「唐韻蝶!你是不會看人家的臉色嗎?」
唐韻蝶絲毫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裡,反而更火上加油地回答著,「本故娘就是不會看他人的臉色,因為一向是他人看我的臉色和心情好壞。」她才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如何,只要她活得開心,日子過得舒適就好。
「你可真是討人厭。」南烈征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訴楊叔,即使他閱人無數,但是他仍然會有看走眼的時候,而那令他看走眼的人正是眼前的唐韻蝶。
楊叔竟說她本性不壞?!她簡直就是個壞胚子。
「哼!要你管。」唐韻蝶佯裝一點也不在意的模樣,其實她心裡難過得很。
他還是一點也不喜歡她呀!這種感覺讓她相當難過。而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早就不恨他了。
南烈征氣得揮袖向外步去,不屑再和她說話,以免被她氣得內傷。
唐韻蝶連忙跟著南烈征步出大廳,卻在看到大門口的情景而愣住!
她愕愣地問道:「這……這可是為我而準備的?」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匹溫馴的白馬,而在它身旁的是兩大袋的衣衫羅裙和乾糧。
「這些全是四少主為唐姑娘所準備的物品,此行或許能夠派上用場。」楊叔恭敬答道,並指派僕人將物品放置於鞍袋內。
「真的嗎?」唐韻蝶欣喜地望向一旁的南烈征。
南烈征撇了撇嘴角,「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壞心嗎?」他一說完話,立即躍上馬背,沒再理會身後的唐韻蝶,逕自策馬先行離去。
「喂!等等我呀!」唐韻蝶連忙上馬尾隨於他身後,生怕自己因而落單。
她一下子便趕上了,但她騎得並不快,莫非是他故意放慢馬行的速度,好讓她跟上?
眾人皆知,南烈征向來對女人溫柔體貼,要他開口責備女人更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她卻打破了這個禁忌,還故意惹他發怒。
她以為自己十分痛恨南烈征,除了他馴服了金蛇王之外,他還打了她的俏婰呢!結果她卻被他的體貼折服,更是對他一見鍾情。
她處處與他作對,為的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結果反而令他更加厭惡她了。真慘啊!
唐韻蝶在心裡苦笑著。
「南烈征,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唐韻蝶騎在南烈征身側,瞅著他的俊美容顏問道。
「你這不是多此一問嗎?」南烈征反問她,而且完全不屑轉過頭去看她一眼。
「那麼這些物品又做何解釋?」唐韻蝶指著鞍袋內的物品和她身下的白馬。這些東西不是他派人替她準備的嗎?難道他對她真的一點好感也沒有?她才不信呢!
「那是因為我不想和你共乘一騎,若你想以步行方式走去京城,那咱們三、四個月後再在長安城內相會吧。」南烈征冷酷開口道出他為她準備馬匹的用意。
「那這些衣物呢?」總不可能是他自己要穿的吧?
「那自然是為你準備的,因為我仍然把你視為女人看待,況且每日都穿同一件衣衫,你會好受才怪!」南烈征對待女人都一視同仁,絕不會因為個人好惡而故意忽略她的需求。
「這麼說來,你對每個女人都一視同仁-?」唐韻蝶神情黯淡,一副十分落寞的模樣。
原來南烈征對待每一個女人都十分體貼溫柔,根本不是因為對她有好感才特別為她準備物品的。
「那倒不一定。」南烈征想起了小妹南烈羽,和長安城白花樓的冷瑞水,臉部線條柔和了許多,一點也沒有方才怒氣衝天的模樣。
唐韻蝶一瞧見南烈征此刻溫柔的神情,內心立即湧起妒意。那個在他心裡的女人究竟是誰?為何可以令他瞬間轉怒為柔?她好嫉妒在他心中的那名女子呀!
「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唐韻蝶迫切想知道他的答案。「嗯……」南烈征思索好一會兒才道:「有又如何?」羽兒和瑞水也算是他喜歡的女人吧!只不過她們全是他的妹子。「啊?」唐韻蝶聞言,心兒一揪疼。
「幹嘛?你為何突然問我這些事?」南烈征此刻才發覺到她的不對勁。
「我只不過是隨口問問。喂!那麼我呢?你覺得我怎樣?」唐韻蝶連忙手指著自己問道。
「你?不怎麼樣啊!反正你同我去取蛇之後,我們就再無瓜葛了,不是嗎?」南烈征想也沒想地便回答她。
奇怪了!這丫頭今日到底是怎麼了?她不是老愛和他唱反調、頂嘴的嗎?怎麼突然這麼關心他的事情了?
「呃……嗯,是啊!」唐韻蝶一瞧見南烈征懷疑的眼神,連忙搖頭道:「我現在沒有任何問題了。」她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心已因他牽動。
「怪人。」南烈征不想理會和唐韻蝶有關的事,所以沒去多想她今天為何會表現異樣。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再交談一句,直到南烈征覺得長途跋涉該稍微休息,便在樹林內的小河邊稍作歇息。
他下馬到河邊取水,以應不時之需,然而就在此時,唐韻蝶的尖叫聲自他身後傳來。
「啊——」
「怎麼了?」南烈征連忙施展輕功,朝傳出尖叫聲之處奔去。只是待他一趕到時,竟然瞧見——「好可愛!我要把它帶回去養。」唐韻蝶一瞧見南烈征前來,立即指著眼前的紅黑色巨大蜈蚣說道。
「什麼?!你竟然為了這種事而尖叫?」南烈征氣得火冒三丈,有股想掐死唐韻蝶的衝動。
他方才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結果她居然只是為了一隻蜈蚣在尖叫,簡直是欠接!
「可是它真的很可愛嘛!我可以把它帶回去養,可以提煉毒藥和泡酒呢!」唐韻蝶欣喜地把那條蜈蚣放進隨身用來捉毒蟲的竹簍子內。
「喔?」南烈征挑眉看著蹲在地上捉蜈蚣的唐韻蝶。
她果真和一般女子不同,換作其他的女人,一見到那些噁心的蟲,早嚇得魂不附體,哪有可能像她如此興致高昂。
「好了,這下子咱們可以走了。」唐韻蝶開心地站起身來,往馬匹所在的方向步去。
南烈征不發一言地躍上馬背,繼續前往京城。
行走了一段路途之後,南烈征突然開口問道:「你很喜歡那些毒物嗎?」
「那當然了,它們是那麼可愛!」唐韻蝶以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回答他。
「那你都把那些毒蛇放在袖子裡的暗袋內嗎?」南烈征的手指著她的衣袖,好奇地問道。
「嗯。」唐韻蝶立即伸出手,將衣袖中放置毒蛇的暗袋給南烈征瞧,「它們十分聽我的話,所以一直乖乖地待在裡頭,當我有危險時,它們便會出來幫我。」
「那你的武功底子如何?」不知為何,南烈征突然對她的事感興趣起來。
「嗯……防禦力比較強-,而我一向以毒物攻擊人,所以……」她一想到自己的武功修為就感到汗顏呀!
「我明白了。」南烈征在心裡有了個底。
唐門向來以毒物、暗器聞名,讓武功修為稍差之人用來防身,而其煉製毒藥之技巧,更是只傳家族之人,不傳外人。
「明白什麼?」唐韻蝶好奇問道。
「沒什麼。你可會煉毒?」南烈征想證實自己的想法沒錯。她一定是唐門家族之人,而非其門派弟子。
「會呀!那更是我拿手的本領,舉凡赤毒、瘴毒、蠱毒,我全都會調煉。還有,你瞧這些東西,可全都是我的寶貝呢!」唐韻蝶將懷中的一些瓶瓶罐罐取出。
「這些是……」南烈征可被挑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這兩瓶是**香、鶴頂紅,這些是血海棠、斷腸草和孔雀膽、紫罌粟。」唐韻蝶對毒藥之名如數家珍,一一道來。
「喔,這些奇毒全是你調配出來的?」南烈征面露笑容,挑眉看著她。
「那當然了!我可是唐門內惟一的製毒高手呢!」唐門內的許多毒藥,全是由她調配出來的,而她所製造的毒物,普天之下還無人可解,因為只有她才製造得出解藥。
「咱們實在太相似了。」南烈征萬萬也沒料到唐韻蝶的喜好和他完全相同,都是以製毒為樂。
看來她也並非完全令他討厭,他們兩人還是有些共同的話題。
「什麼?」唐韻蝶不解地瞅著南烈征。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咱們還得趕路呢!」南烈征不做任何解釋便策馬前進。
或許楊叔說得對,她的本性並不壞,而他對她也已逐漸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南烈征和唐韻蝶見天色已暗,便來到鄰近鎮內找尋客棧夜宿。
南烈征策馬來到一間客棧前,「咱們今夜在此暫住一宿吧!」
這城鎮放眼望去,也只有這間客棧可讓他們落腳歇息。
「隨你。」唐韻蝶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
反正在這方圓百里內,也只有這一間客棧可讓他們暫時歇腳住宿,而她這千金之軀才不願在外隨意野宿呢!
南烈征於是下馬,將馬匹牽進馬房內,便逕自步入客棧內,沒去理會身後的唐韻蝶。
「喂,你等等我啊!」唐韻蝶連忙把馬匹拴好,緊跟在南烈征身後,並大聲叫喊著。
對於唐韻蝶的大聲嚷嚷,南烈征有些受不了的皺眉道:「喂,你可是個姑娘家,可不可以小聲一點?一點女孩子的溫柔樣都沒有!」方才她的聲音之大,早已引起客棧內用膳的人們注意,紛紛將目光往她身上望去。
「哼!」唐韻蝶立即冷哼出聲,「溫柔?那有什麼屁用?能當飯吃嗎?本姑娘才不在意那些事情。」她才不想去學那些女人做作的模樣,她就是這性子,任誰也改變不了她。
「你不在意,我很在意。你沒瞧見大家都往你這邊瞧嗎?」南烈征不耐地低吼道。
「喔,是嗎?」唐韻蝶往四周看去,果然全客棧的人都在看著她。
「看見了沒?」這下子,她可就會多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了吧。
「那又如何?」唐韻蝶瞟了一記白眼給他,接著大聲地朝那些看著她的人們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嗎?再看我便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泡酒!」
唐韻蝶如此潑辣的話語一說出口,立即奏效,沒人敢再往他們所處的方向看,紛紛收回視線專心吃飯,不再多事。
「你——」南烈征萬萬沒料到她居然會如此。
「怎樣?這下子不就沒人敢看我了。」她笑吟吟地說道。「哼!隨你。」南烈征狂怒地朝掌柜方向步去,「掌柜的,可有兩間上房?咱們今晚要在此暫住一宿。」
掌柜的連忙答道:「這位公子,咱們客棧內只剩下一間房間而已,真是對不起啊!」
「這樣啊……」南烈征深鎖眉頭。這下子該如何是好?他今夜要和唐韻蝶共住一間房嗎?這怎麼成呢?
就在南烈征猶豫不決時,唐韻蝶立即朝掌柜的吼道:「會不會做生意呀?快帶路!」
南烈征幹嘛扭扭捏捏的,兩人同住一間房可是會要他的命?哼!真是氣煞人了。
掌柜的連忙喚來店小二帶路,以免一不小心惹火了這名姑娘,到時恐怕會連命都沒了。
「唐韻蝶,你……」南烈征快被刁鑽潑辣的她給氣瘋了。
「哼!」唐韻蝶才不理會他眼中的怒火,逕自捉住店小二。「喂!還不快帶路,敢怠慢本姑娘,當心我賞你毒藥吃,哼!」
「是……煩請姑娘隨小的上樓。」無辜的店小二連忙帶領唐韻蝶上樓。
店小二領著唐韻蝶至房內後,南烈征隨後便跟進房內怒視著她。
她竟擅自決定,可還有把他放在眼裡?
還未離開客房的店小二看著他們兩人,害怕地抖著聲問,「客倌,請問你們等會兒要用膳嗎?」
店小二剛才可是見識了唐韻蝶的潑辣,所以格外謹言慎行,生怕引來無妄之災。
「把客棧內所有的好菜給我送上來,還要一壺上好的烈酒。」唐韻蝶立即開口命令道。
店小二傻了眼,不知該如何是好地望著南烈征。
「你就照她的話去做吧,順便幫我送一壺茶上來。」南烈征嘆了口氣,神情十分無奈。
他心想,他們前來這間客棧住宿,必定為客棧內的人帶來許多的困擾,而他也因為唐韻蝶的潑辣無禮深感無奈。
「是的,小的這就下去為客倌打點好一切。」店小二連忙退離客房。
唐韻蝶在那位店小二離開之後,神情十分憤恨地斥道:「哼!該死的店小二,是瞧不起本小姐嗎?待他上來,我非給他吃一包赤蠍粉不可。」
「你在搞什麼啊?幹嘛沒事發那麼大的脾氣?他又沒礙著你。」南烈征終於忍受不了她刁蠻無禮的脾氣,朝她怒吼道。「我就是心情不好,所以想找個人來發泄怒氣,不行嗎?」唐韻蝶怒瞪著南烈征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何發那麼大的脾氣?」他真是搞不懂她,之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便發怒起來?
「那還不是因為你。」唐韻蝶沒去多想,立即開口道出自己不悅的原因。
「什麼?我?」南烈征不敢置信地回道。
好端端的,他何時犯著她這位刁蠻大小姐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真這麼討厭我,不想和我住在同一間房內?」唐韻蝶思及他方才在樓下那般猶豫的模樣就一肚子火。
「啊?」南烈征立即驚呼出聲,「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我……我真是快受不了你的無理取鬧了。」
「你是什麼意思?」她立即反駁。她何時在無理取鬧了?「你也不想一想,咱們兩人非親非故,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你不怕被人說閒話嗎?」他可是好心地為她的名聲著想,她卻在那裡無理取鬧,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怕什麼?咱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幹嘛怕人家說閒話。」她冷嗤回道。
「你!」真是氣煞他了!頭一次見到這麼不懂事、又惹人厭的女人。
「怎樣?」唐韻蝶開心地仰著下巴看著南烈征。他那一臉挫敗的模樣,令她心情愉悅。
南烈征一看到她的得意神情,心生一計,打算好好教訓唐韻蝶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蠻丫頭。
他唇畔揚著一抹邪笑,揮開手中白絹扇,一步步朝她逼近,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半步,他這才停下腳步。
「你……你要做什麼?」唐韻蝶收起了臉上得意的笑容,故作鎮定地看著眼前的南烈征。
「做什麼?怎麼,你現在可怕了?」南烈征故意在她的耳邊吐氣說話,令她連忙往後退去。
「我……我才不會怕你呢!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她想使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卻無法辦到。
南烈征自然可以感受到她不穩定的情緒,因為向來沒有女人可以抗拒得了他的魅力,於是更加靠近她。「你是否忘了一件事,我可是個男人,而我們兩人共處一室,難道……你不怕我對你怎樣嗎?」
唐韻蝶聞言,呆愣地站在原地不動。「你會對我怎樣?」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完全聽不懂。
「啊?」這會兒輪到南烈征傻眼了。
她會不懂他的意思?還是她又故意在捉弄他?哼!他才不會上她的當呢!
他以白絹扇抬起她的小巧下巴,以低沉極富魅力的聲音道:「你會不知道?別說笑了,就讓我親自來為你示範一下好了。」他隨即俯身以口含住她的紅唇。
唐韻蝶因他的舉措而愕愣著,也因為他的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南烈征輕柔的吻著她的紅唇,以舌輕撬開她的唇瓣,與她甜蜜小巧的舌尖纏繞在一起,汲取她的甜美芬芳。
「唔……」唐韻蝶因他高超的吻技而全身無力,立時酥軟地倒於南烈征的懷中。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她會目眩神迷、四肢無力、心跳加快呢?南烈徵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啊?
南烈征吻了許久後,才離開唐韻蝶的紅唇,看著她眼神迷濛、四肢無力的模樣,不禁輕笑出聲,「才不過一個吻,你就不行了?」
唐韻蝶一聽,輕蹙峨眉,撫著自己的紅唇,之後再伸手撫上他的薄唇。「這就是吻嗎?」
她今日才知道何謂「吻」,而這種感覺,是她前所未有過的甜蜜、奇異感受,令她永遠也忘不了啊!
南烈征立即皺眉問道:「你不知道這就是吻?」
「嗯。」唐韻蝶難得柔順地輕點頭回答。原來吻是這麼甜蜜,那他可不可以多吻她幾次呢?
南烈征萬萬也沒料到,這居然會是她的初吻,連忙往她的頸間輕嗅,結果她身上竟有著處子的芳香,她仍是處子之身?!
他流連花叢多年,早可從女人身上的氣味評斷出那人是否仍為處子,而他的推斷可從未失誤過。
而唐韻蝶的思想獨立、作風大膽,令他以為她早已不是處子,而他也不是挺喜歡她,所以才沒多注意到她,自然也沒嗅出她是處子。
如今他可後悔了,他向來不碰處子的,而他方才居然還將她的初吻給奪走,這下子他可能會因此而被她糾纏住一輩子。
若要教他一輩子都栽在唐韻蝶的手上,那後果可是無法想像的悽慘。
不成!他非得早日甩掉她才行。
「喂,再吻我一次!」唐韻蝶連忙勾住他的肩頭!噘起紅唇,想要再次體會吻的甜
蜜滋味。
「什麼?」南烈征心中大驚,「你在說什麼呀!」要他再吻她一次?他才不願意呢!
天曉得她心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你的吻很溫柔,令我感覺很舒服,所以我想再體會一次那種感覺。」唐韻蝶十分開心,天真無邪地說出心中的感受。「啊?」南烈征皺眉,一把推開她的嬌軀。「別開玩笑了,打死我都不會再碰你一下的。」若唐韻蝶以他奪去她初吻為由,而要賴定他一輩子,那他豈不是玩完了?開啥玩笑!
「啊?為什麼?」她搞不懂,他方才不是十分輕柔地吻著她的嗎?怎麼才一下子說變就變?
就當南烈征想回答她時,耳邊傳來一陣敲門聲。
「客倌,小的為你們送酒菜來了。」店小二隨即將酒菜端進來。
沒一會兒,桌上便擺滿了各式珍餚。
店小二正想退下離去時,唐韻蝶開口說話了。
「喂!店小二,你給我過來。」她的語氣火爆潑辣,令店小二不得不服從她的命令而上前。
「姑娘,請問你有何吩咐?」店小二必恭必敬地問道,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便會惹來一頓罵。
「我要你吻我!」唐韻蝶語出驚人,立即引來房內兩名男人的驚呼聲。
「什麼?!」
店小二和南烈征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有什麼好訝異的?我只是想試試看不同人的吻感受是否會不一樣?」唐韻蝶理直氣壯地看著南烈征和店小二兩人。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呢!
「姑娘,你就饒了小的吧!」店小二連忙向唐韻蝶跪下磕頭。
「咦?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姑娘不夠漂亮?我又不是要害你,為何要我饒了你一命?」唐韻蝶不敢置信地瞪視著店小二。
「不不不!姑娘美若天仙,小的不敢褻瀆姑娘。」店小二畏懼地低垂著頭,不敢抬起來看她。
「那你還在那-唆什麼?快起來吻我啊!」瞧他怕成那樣,真是沒用的傢伙。
「姑娘,我……」店小二的話尚未說完,南烈征便開口解圍。
「夠了,你退下吧。」南烈征的話宛如救命仙丹,救了店小二一命。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店小二連忙朝南烈征磕了幾個響頭,然後起身迅速退離廂房。
「喂!你是什麼意思嘛!你不願意吻我,那我找別人吻我不成嗎?」唐韻蝶立即將心中的不滿道出口。他到底是想怎樣?她又沒礙著他,他憑什麼管她的事情?這教她如何心服。「胡鬧!」南烈征斥責她的無禮取鬧。
她居然如此大膽,隨隨便便就向男人求吻,簡直把女人的臉給丟光了。
「我才沒胡鬧!我只是想試試別人的吻是否會令我心醉神馳,你不吻我,難道我就不能找別人嗎?」
「你可知道這種事只能對自己最愛的人才能做?這可是十分神聖的。」南烈征捺著性子好好教育她。
「最愛的人?」唐韻蝶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何吻我?我可是你最愛的人?」
南烈征一聽,心想完了,他根本是在自掘墳墓。
這下子他可得多花些心思才能完美地解決這樁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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