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婚曲 第十章

    自從南烈征回到嘯傲山莊之後，整日都待在征院內，更別提上青樓花街尋歡。www.ｙibigЕ.com//

    他一定出事了，不然不會這般反常、古怪。眾人內心想法皆是如此。

    而嘯傲山莊每日都有各大名門幫派和皇親國戚前來說親，希望能和嘯傲山莊結為親家，為此南烈門和韓湘在大廳內討論著——「真是的，怎會有一堆人前來說親，還真煩人。」

    「而且絕大部分的人都是沖著征兒來，可快把咱們給煩死了。」韓湘真不知道她生下如此優秀俊俏的兒子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如咱們問問他的意思如何？也該是他定下來的時候了，若有適合他的女子就讓他娶進門來，免得老是有一大堆人前來說親。」說完，南烈門便派人去傳喚南烈征前來大廳。

    沒一會兒，南烈征便前來大廳，恭敬問道：「爹，娘，孩兒向你們請安。」

    「來，快坐到娘的身邊。」韓湘連忙拍了拍她身旁的空椅，示意他坐在她身旁。

    南烈征立即往韓湘身旁步去，「爹娘傳喚孩兒前來，可是有要事？」他表情冷淡，無法強顏歡笑，只因為他思念著唐韻蝶，因她飽受相思之苦。

    他回嘯傲山莊快十天了，而她可已經冷靜下來了？想見她的念頭日益加深，沒有一天不想著她。這種思念人的心情好苦澀，可是會要人命的。

    「你怎麼了？為何你回來之後便不再有笑容，總是愁容滿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否告訴我們？」韓湘十分擔憂地問道。

    南烈征明了雙親對他的擔憂，輕柔著額際，道：「沒什麼，我只是因為某些事情而煩心，很快就會沒事了。」他不想讓雙親知道蝶兒的事情，不然他們一定會質問他一大堆關於她的事情。

    他要等到時機成熟之際，也就是他和蝶兒兩人都冷靜下來之後，到時他會去找她，詢問她的決定，再衡量事情的情況，決定是否告知雙親有關蝶兒的事。

    「是嗎？」韓湘仍有些不放心地瞅著他。

    南烈門則在此刻詢問南烈征，「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可有傾心對像？」

    「爹為何突然問我此事？」南烈征沒正面回答父親的問題。

    「那是因為近日又有一大堆人上門來說親，若你有合適的對象，不如就早點迎娶進門，免得嘯傲山莊的門檻老是被踏壞。」南烈門道出要他早點成親的原因。

    南烈征皺眉，「又有人來啦？」那些打著他主意的人，怎麼還是那麼多，真煩人。

    「是啊，那你打算如何？」韓湘詢問他的意見。

    事實上他們早就知道南烈征和一名女子在一起的事情，只是他們仍不太明了那名女子的來歷，所以希望兒子能主動告訴他們有關那名女子的事。

    南烈征思索了一會兒，決定做一件前所未見、驚天動地的事，因為這件事定可以讓唐韻蝶主動前來找他。

    他笑著說道：「不如咱們嘯傲山莊就來舉辦一場『拋繡球娶妻』，讓有興趣的人去爭吧。」

    「什麼？」

    南烈門和韓湘一聽，訝異地瞪大眼來，不敢相信他們所聽到的。拋繡球娶妻？他可是個大男人，怎能做出如此驚世駭俗之事？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就這麼決定了，立刻發帖子給全長安城內所有尚未婚嫁的女子吧。」說完，南烈征揮開手中白絹扇，笑著離去，留下呆愣於原地的雙親。

    或許是受到唐韻蝶的影響，南烈征變得比較不在乎世俗的目光，這種恣意而為的感覺令他心情頓時愉悅許多。

    他待會兒還得派人送張帖子至唐門，邀請蝶兒前來參加這場拋繡球娶妻的盛事。

    她若是同他愛她一般仍愛著他，那麼她就會主動前來，否則他做這件事就一點意義也沒有。而他的繡球自然只拋給她一人，若是她沒來的話，他也有辦法不讓繡球被其他女人接到。

    「若是你在乎我，就前來找我吧，蝶兒。」南烈征喃喃說道。

    而留在大廳內的南烈門和韓湘，則在互視對方一眼後異口同聲道：「該如何是好？」

    南烈門思索一會兒，於是便下令道：「來人哪！對外宣布咱們嘯傲山莊四少主即將舉行拋繡球娶妻的招親大事。」

    「老爺……」韓湘憂心忡忡地看著南烈門。「這麼做可好？不會太草率了嗎？」

    南烈門立即安慰道：「放心好了，征兒不會如此草率娶妻的，他之所以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用意在，咱們就靜觀其變，或許還能夠見到之前一直和征兒在一起的那名女子。」

    「那也只好如此了。」韓湘於是也同意此事。

    只希望到時候場面別太混亂就好了。

    嘯傲山莊一發出南烈征將舉行拋繡球娶妻一事，立即引來長安城內所有尚未婚嫁女子的蚤動，大家紛紛摩拳擦掌，打聽何時舉辦，準備去搶南烈征所拋下的繡球，如此一來就可以成為嘯傲山莊的四少主夫人。

    更是有許多早已愛慕南烈征許久的公主們，去向皇上求情，欲離開皇城至嘯傲山莊搶繡球；青樓艷妓更是拜託嬤嬤休息一日，好讓她們去搶繡球，從此飛上枝頭做鳳凰。

    皇上聽聞此消息，連忙宣南烈征進宮，查明此事是否屬實。

    南烈徵才剛進皇宮大殿，立即被皇上宣入內堂並摒退所有宮女、太監。

    皇上連忙問道：「你可是真的要拋繡球娶妻？」

    「皇上的消息靈通，小弟還能說什麼呢？」南烈征揮開手中白絹扇，笑道。

    皇上一聽，立即大笑出聲，「哈哈哈！朕可真是太開心有你這位兄弟，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這世上恐怕只有你會這麼做。」

    南烈征見皇上如此開心的模樣，便笑著問道：「如何？皇上是否想前來觀看此一盛大空前的情景？」他十分明白皇上的性情，他必定不會錯過的。

    「那是當然，為兄怎能錯過你拋繡球娶妻盛況？朕必定要一睹子的風采。」皇上連忙說道。身為一國之君的他，又怎能錯過如此盛大空前的情景？

    「那小弟屆時一定讓兄長先睹為快。」南烈征打算安排一個視野好、風景佳又安全的隱密地點，好讓皇上安心觀看他拋繡球的盛況。

    「好，朕一定到場。」皇上打算先暫時擱下那日的朝廷議事，特地前往嘯傲山莊一趟。

    南烈征今日入皇城見皇上，其實還有一件要事，「皇上，請恕小弟失禮，懇請皇上撤銷小弟的密探一職。」

    皇上一聽，立即皺眉問道：「怎會突然如此決定？」

    「這是小弟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的，懇請皇上恩准。」南烈征十分恭敬說道。

    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管世間的俗事，願和蝶兒長相廝守，此心意絕不改變。

    「這……」皇上猶豫該不該同意此事，畢竟南烈征是他惟一可信賴的情報來源，失去了他，恐怕多少會對未來的國事有影響。

    「小弟懇請皇上答應此事。」南烈征見皇上猶豫，立即跪下請求。

    皇上見南烈征心意已決，只好答應他的請求，「好吧，朕便准了此事，不過你仍得常常回來和朕聊聊近況。」他不願失去南烈征這名好兄弟，畢竟人生知己難尋。

    「謝皇上。」南烈征立即叩首，感謝皇上成全他的心愿。

    「對了，你拋繡球娶妻的日期定於何時？」皇上為公主們打聽消息，看看能否和嘯傲山莊再結親家。

    「於後日辰時舉行，逾時不候。」南烈征自然明白皇上的用意，便特別強調逾時不候的規定。

    「那好，咱們便好好期待後日會是哪位幸運的姑娘能成為你的夫人吧。」皇上對於後日可是期待得很。

    「我也很期待。」南烈征揮開手中白絹扇，嘴角泛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全長安城幾乎有一半的人全聚集在嘯傲山莊的大門前，為的就是要觀看南烈征拋繡球娶妻的盛況。

    台下聚集了近千名的未出閣女子，有皇親國戚、青樓艷妓，還有剛及笄的女娃，不論胖矮高瘦老小，大家全都聚集在這裡，只為了奪得南烈征拋下的繡球。

    只要接到繡球，便可以嫁予南烈征為妻，所以每個人都勢在必得，皆看對方不順眼，只因為這場競爭相當激烈。

    南烈征見場面如此浩大，不禁暗自感嘆自己長得太俊美，才會吸引一大群女人啊。

    坐於首座的皇上見台下的場面如此混亂，不由得感嘆道：「為兄之前就知道你女人緣特佳，卻怎麼也沒料到會是如此驚人，恐怕長安城絕大多數尚未婚嫁的女子全聚集於此，等待著你拋下的繡球吧。」

    「呵，小弟也十分訝異自己竟然會是個萬人迷，恐怕我手上的繡球一拋下去，立即被她們給搶成碎片了。」南烈征把玩著手上那顆紅色繡球。

    皇上一聽，立即笑了開來，「朕可得好好瞧瞧女人爭奪繡球的兇狠模樣才行。」來到這裡見到如此誇張盛大的場面，可是令皇上大開眼界，直呼有趣、過癮。

    此刻南烈門出現嘯傲山莊大門前所搭設的高台上，對台下早已聚集多時的未出閣女子宣布，「這場拋繡球娶妻只限定未出閣的姑娘們參加，誰能接到南烈征拋下的繡球，誰便是我嘯傲山莊的媳婦，不得有異議。」

    南烈門說完話之後，便由南烈征上場；台下的女子一瞧見俊俏非凡的南烈征，情緒立即激動起來。

    「南烈征，拋給我！」

    「不！拋給我才對……」

    「拋給我、拋給我……」

    南烈征往台下巡視了好一會兒，就是沒瞧見唐韻蝶的身影。她真的沒有來嗎？她已不在乎他、不愛他，任由其他女人來成為他的妻子嗎？

    今日算是他失算，而這場拋繡球娶妻已沒有任何意義了。

    揮開手中白絹扇，南烈征準備讓扇上的隨風飄去，好迷昏底下所有女子時，卻有人拋了一個圓形物體至萬頭鑽動的女人堆中。

    「哇！我搶到它了……」

    「不！我才搶到！」

    全部的人都以為掉下來的東西是南烈征拋下的繡球，立即動手搶奪，場面一片混亂，而這正是韓湘最擔心的情況。

    待某名女子高興地搶到那個圓形物體仔細一瞧後，她立即丟開，尖聲喊道：「啊！

    是蜂巢呀！」

    女人的尖叫聲隨即四起，只因蜂巢內的大黃蜂傾巢而出，四處攻擊人，場面更加混亂了。

    這時一名紅衣女子緩緩自一旁的樹林步出，往嘯傲山莊的大門行去，完全不畏懼那一群引起蚤動和混亂的大黃蜂，她的身後還尾隨一條金色巨蟒。

    她筆直地走到台下，抬頭仰望著台上的南烈征，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容，隨即伸出手來。

    南烈征一見到她，立即綻出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並且拋下手中的繡球，讓它正好落入唐韻蝶的手裡。

    「恭喜這位姑娘，成為嘯傲山莊的四少主夫人。」守衛盡責地向眾人宣布此事。只是哪裡有人在聽，一群女人早就逃難去了。

    南烈征立即施展輕功自高台上一躍而下，立於唐韻蝶面前，柔聲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沒見到她的身影時，他的心情是焦慮不安的，以為她不再愛他，所以才沒來。

    結果當他一瞧見那蜂巢時，心情立即轉悲為喜，因為只有她會這麼做，把礙事的人全趕走，再來輕鬆地奪得他的繡球。他真是愛煞她這古靈精怪的性情和作風。

    「開啥玩笑，我才不會把我的夫婿讓給別人呢。」唐韻蝶不屑地瞪著在她身後被蜂追得哇哇大叫的女人們。想和她爭南烈征，門兒都沒有。

    南烈征一聽，立即大笑出聲，「哈哈哈！果然是我印象中的唐韻蝶，這潑辣性情可是一點都沒變。」

    南烈征的話令唐韻蝶羞紅臉，連忙反駁道：「人家才不潑辣呢，還有……我已經不是唐門的人了。」

    「什麼？為何會如此？」南烈征連忙問道。她不是唐門的人了，這是為什麼？

    「因為……」唐韻蝶垂下眼瞼，緩緩道出一切始末，「自從你離開之後，我便十分後悔說出那麼多傷人的話語，我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你所說的話，發覺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唐門有太多的仇敵和內部問題得要解決，而我鮮少參與唐門的事，所以對於唐門的許多事情一點也不了解。」

    「然後呢？」南烈征伸手勾起她的小巧下巴，直瞅著她的眼，想要知道更多的事。

    「於是我便告訴長老們，我不願意繼承門主的位置，由他們再去決定其他更適合的人選，而他們也同意了，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我要捨棄唐姓，從此不得再進入唐門，我……算是被逐出家門了。」唐韻蝶露出一抹苦笑來。

    「什麼？」南烈征十分訝異，唐韻蝶竟為了他而捨棄一切。「這可真是難為你了，你可會後悔跟了我？」

    唐韻蝶一聽，立即笑道：「有什麼好為難、好後悔的。在唐門內，只有我孤單一人，與其他人的關係並不好，與其一直待在那，倒不如與你生生世世在一起，這樣我也活得逍遙自在又快活。」她之所以會爭奪唐門門主地位，完全只是想獲得父親的重視和注意，如今他都已經過世了，她又何必留在唐門內，名與利她可是一點也不希罕。

    「我一定會守候著你一輩子的。」說完，南烈征俯來，不顧眾人目光，給予她一記溫柔的深吻。許久之後，他才放開她的唇，柔聲說道：「我愛你，你是我今生最為珍貴的寶物。」

    南烈征原本以為自己絕不會對任何女人心動，覺得成親更是厭惡至極的蠢事，是結束自由的枷鎖，可是遇上了唐韻蝶，他則甘心為她失去自由，永遠守候在她身旁。他原本以為愛情是愚蠢的情感，而他錯了，且錯得離譜，愛情是世上最為甜美的情感了。而他畢生的愛，只給予蝶兒一人，愛她的心永不變。

    唐韻蝶則回擁著南烈征的身軀，綻出一抹絕美笑靨，「征，我惟一摯愛的人兒，沒有了你，我將不會知道愛上一個人的甜蜜感受，我愛你。」

    打從第一眼見到他，她便難以自抑地被他吸引，朝夕相處更是讓她深愛上他。他的知識、高超武藝、製毒技術、辨毒能力，無人能出其右，這世上恐怕沒人比得上他，所以她更是不願放開他。誰也不能和她爭奪南烈征，爭奪地的完美夫婿。

    就在此刻，守衛恭敬地朝南烈征稟告，「四少主，老爺和夫人想見取得繡球的新娘。」

    南烈征於是擁著唐韻蝶往嘯傲山莊大廳行去。

    唐韻蝶立即擔憂地問著南烈征，「你的雙親是怎樣的人？可否先告訴我，好讓我心裡有個譜。」

    如何取悅公婆，從來就沒人教過她，她十分擔心自己會被人嫌棄，不過她深信自己一定會有辦法解決橫亘於前的任何難關。

    南烈征笑道：「怎麼？你可是在擔心醜媳婦見不了公婆？放心好了，我爹娘可是極好相處之人。」

    「誰是醜媳婦？」唐韻蝶連忙反駁道：「人家我可是貌美如天仙……」接著她便不敢開口說話，只因為大廳內許多的陌生臉孔直盯著她瞧，令她十分羞赧地紅了俏臉。

    「征兒，你們兩人似乎早已認識了，還不快介紹你的新娘？」韓湘率先開口問道。

    眼前這女娃長得明眸皓齒，一雙靈動的漂亮大眼顯現出她的活潑個性，她一見到她，就立刻喜歡上她了。還好征兒沒給她帶回一名長相奇怪、或是狡猾具心機的女人回來。

    「娘，她名叫唐韻蝶。實不相瞞，孩兒前一陣子離開嘯傲山莊皆是和蝶兒在一起，並早已深愛上她，所以今日為了要在天下人面前宣告迎娶她入嘯傲山莊，才會刻意舉辦這場拋繡球娶妻，懇請爹娘見諒。」南烈征將一切始末簡單道出。

    「原來是這樣子呀，這小女娃長得挺討喜的，我們又怎會怪罪你呢？」韓湘往唐韻蝶步去，牽起她的手，輕拍著她的手心，道：「蝶兒，咱們以後可是一家人了，就讓我來為你一一介紹南烈家的人吧。」

    「嗯。」唐韻蝶柔順地點頭，跟著韓湘往前走，一一認識嘯傲山莊的人。

    韓湘手心所傳來的溫暖，直達唐韻蝶的心裡。原來這就是親情的溫暖呀。

    如今她和他們成為一家人，這種暖上心頭的溫馨感受是她從未有過的。她終於不是孤單一人，還擁有了一大群的家人，這一切全是南烈征帶給她的呀。

    她心中對於南烈征是無限的感激，情意更是日益加深，是南烈征讓她獲得了寶貴的一切。

    韓湘一一為唐韻蝶介紹，「這位是南烈門，也是你的公公；這位是南烈宮，征兒的大哥；南烈商是二哥……」

    韓湘介紹最後一位時，唐韻蝶怔住了。

    她不正是之前百花樓的花魁冷瑞水？她怎會在這裡？唐韻蝶心中充滿疑惑。

    韓湘則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為早已認識的兩人做介紹，「這位是冷瑞水，瑞水是征兒之前所認的義妹。」

    「你好，很開心能夠認識征哥摯愛的妻子。」冷瑞水的表情十分誠懇。方才南烈征神情愉悅地擁著唐韻蝶時，她便可清楚瞧見南烈征對於唐韻蝶的濃郁愛意，是無人可以取代的。

    南烈征從來沒有用那樣的眼神看過她，一次也沒有，他真的只把她當做妹子，沒有其他的情感存在。

    冷瑞水此刻已經完全看開，誠心誠意地祝福著他們白頭到老。

    唐韻蝶因冷瑞水誠懇的話語而呆愣了一下，隨即朝她微笑說道：「謝謝你，還有……對不起。」她對於自己之前對冷瑞水的所作所為感到萬分的歉意和愧疚。

    「咦？」韓湘不解地看著她們兩人。為何蝶兒要向瑞水道歉呢？真是奇怪了，莫非她們早已認識？

    這時，南烈征對娘親道：「娘，我先帶蝶兒去征院看看吧，反正以後大家就要生活在一起，自然會認識彼此了。」他於是拉著唐韻蝶離開大廳。

    唐韻蝶拉著南烈征的手臂，歉意滿滿地說：「我真的很抱歉，之前傷了瑞水，她人真的很好。」

    冷瑞水能夠不計前嫌地接納她，光是這一點就讓唐韻蝶對她留下好印象。

    「我正是因為她溫柔善良，才將她贖身帶回山莊內，成為我的義妹。」南烈征見她們兩人的關係似乎頗和諧，原本擔憂的心情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我很開心能夠成為你的妻子，而你家人們的友善和親情溫暖了我的心，謝謝你，征。」唐韻蝶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南烈征的眼眸。她對於他的感謝、情意，大概永遠也道不完。

    「我照顧你一輩子，給予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應該且心甘情願做的。」他會信守對唐浩的遺願，這一輩子會將蝶兒視為珍寶呵護。

    唐韻蝶此刻憶起某事，連忙問道：「對了，我好像聽說嘯傲山莊有長安城首推最俊美的四位少主，為何我只見到你兩名兄長，還有一人呢？」

    「喔，你不說我倒忘了，我三哥近來都在他東北的塞外牧場照顧馬匹，鮮少返回嘯傲山莊，除非有要事才會回來。」南烈征立即向她解釋她沒見到南烈角的原因。

    「塞外呀……」唐韻蝶於心中暗忖，「那裡必定也會有一些珍奇的毒物，咱們去抓一些回來嘯傲山莊內飼養可好？」

    南烈征一聽，立即瞪大眼來，「別胡來，咱們嘯傲山莊可不是唐門，哪能隨便任由那些毒物在莊內亂跑，那豈不是會嚇到莊內的人，不成、不成的。」說什麼他也絕不允許她在嘯傲山莊內亂搞，她的寵物阿金就已經夠龐大、駭人了，她還想怎樣啊。

    「啊，你可真小氣，嘯傲山莊這麼大，養些毒物有啥要緊的，小氣鬼！」唐韻蝶白了他一眼。

    「不成就是不成。」南烈征的態度十分堅決。她才進門不到半個時辰，便想無法無天亂來，他再不制住她，豈不讓她爬到頭上來。

    「小氣的傢伙！」唐韻蝶氣得噘起紅唇。

    「小氣就小氣。」南烈征的唇畔立即浮現一抹邪笑，一口吻住她噘起的紅唇，抱起她的嬌軀直奔回征院。

    他定要好好處罰她這愈來愈無法無天的個性，好好地糾正過來，至於該如何處罰，那自然是他最愛的方式。

    南烈征以最獨特的儀式娶得他摯愛的美嬌娘，而這時兩人早已沉浸在彼此的愛意之中，不斷低語著。

    「我愛你，征……」

    「我也愛你，蝶兒……」

    他們相遇、相知，進而相愛、相守，這也是他們今生最大的喜悅，而此刻低吟的愛語，更是他們最為真摯的誓言。

    夜暮低垂之際，遙遠的西域黃沙地，有一名女子徒步通過廣大無際的沙漠。

    她的眼眸是誘惑人心、宛如珍貴寶石，並且被人們喻為魔性之眼的紫色眼瞳。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沙漠，而她已橫越過許多國度和廣大沙漠，為的就是要抵達唐土尋找一個人。

    那個人可以破解她身上的詛咒，只有他才能救她。經過她多年的打聽，她終於知道他的姓氏和下落，所以她一定得到唐國內尋找他。

    以南烈角所擁有的神兵利器——軒轅劍，必定可以破除她身上的詛咒。

    此刻太陽自地平線的另一端升起，那名女子一被太陽光照射到身子，立即因為身上的詛咒而變成一隻擁有烏黑光澤的黑豹。

    黑豹的紫色眼瞳遙望著沙漠彼端，邁開步伐繼續前往唐國，尋找解咒之人。

    惟有南烈角才能救得了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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