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五月份的一天清晨,離炎大陸上的東南方,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山村,正在莊家地里,幹著農活的人們,忽然聽到了嗡嗡的響聲,人們紛紛駐足四處觀望著。只見旁邊的一個山谷里,白雲翻滾著,仔細看去,還時不時的,散發出白色的光芒。
這裡的村民都知道,這個山谷叫迷雲谷,從他們的祖輩口中得知,這個小山谷存在有幾千年之久,而且一直是白霧繚繞,甚至有傳聞,這裡有毒蟲猛獸,無論任何人進去都會迷路,不高喊幾聲山神,就走不出來。故此這個山谷,當地人又叫做山神谷,但奇特的是,村民沒有見過有神仙,或者是毒蟲猛獸出來進去,也沒有護佑此處的乾旱洪澇。
只聽山神谷的嗡鳴聲,此起彼伏,白霧上下翻滾,持續了半分鐘左右,又恢復了正常。這個時候的村民,都交頭接耳的議論著,過了不久,嗡鳴聲又響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大之勢。人們又觀看者,只見這一次,谷中的白光更是明亮,大有刺眼之勢,嗡鳴聲也響徹了許多,白霧像水花一樣,上下翻滾著。
大約兩分鐘後,白光刺眼一亮,村民都看不見了什麼,嗡鳴聲也噶然而止。過了一會兒,眼睛正常了,只見山谷里的白霧不見了,露出了鬱鬱蔥蔥的樹林,鮮花綠草鋪遍了整個山谷,鳥語花香,蝶飛蜂忙的,綠意昂然景色,一眼望不到山谷的盡頭。村民都看呆了,不信的村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呲牙裂嘴的互相看著。
過了一會,看見一個粉紅蕾絲裹鍛,長衫女孩兒一陣的歡悅,在山谷里跑了出來,接著聽見一個小男孩在後面,氣喘吁吁的追了出來,好像嘴裡還喊著什麼。
「各位大叔,大嬸,麻煩打聽一下,這是離炎大陸的什麼地方?各位能告訴我們姐弟倆一聲嗎?」婉兒和月一凡相繼來到了村民的近前,氣喘吁吁地問著。
「哦哦!我們這裡是離炎大陸的東南方,叫嘎達村,方圓二十里就我們一個村子,翻過這座大青山就是旗領鎮。」村民傻乎乎的說著,其他村民也是傻傻的看著,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過了一會兒,當所有人都清醒了過來,不知誰說了一聲「鬼呀」,而後大家就連忙跑回了家裡。
過了許久,有大膽的村民,倆一群仨一夥的,小心翼翼的進了山神谷,結果發現谷裡面的植物,比外面的植物要濃密茂盛了許多。更有甚者,還發現了不少,年份較長的各種草藥,結果採摘了回去,換了不少的錢,大發一筆。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的,整個村里人都逐漸的富裕起來,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而這時的月一凡和婉兒,卻腳踏著劍行法器,早在了百里之外,直奔離炎大陸的東北角,天嵐城方向飛去。
「婉兒.」月一凡剛要說話,就被婉兒敲了一下腦殼。
「寶寶叫姐姐,哼!你比我小,就得叫我姐姐,什麼時候比我強了再說。」
「好吧!能不能不要叫我寶寶,我說了多少次了。」月一凡疼的呲牙裂嘴的,扭頭見到婉兒噘著嘴,不依不饒的瞪著自己,只得回應著。
「好!只要你叫我姐姐,我就不叫你寶寶,叫你一凡。」婉兒得意的說著,心裡卻笑開了花,自己這個便宜占大發了,沒事兒的時候,可以揩揩油,今後還能摟著睡大覺,大了麼..
「好吧!你能給我說說,為什麼對凡人用法力嗎?他們可都是老實的莊稼人啊!」月一凡心裡苦笑著,但疑惑的問著,聞著從婉兒身上,散發的淡淡沁脾幽香,心中不禁嘆了一口氣,看來實力不夠,真的很難讓婉兒臣服。
「是這樣的,我娘說過,除了契約主人,外面的人不可信,幹啥都留個心眼,尤其是我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所以直接用法力,還比較省些事兒。」婉兒得意的說著。
「呼!」月一凡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又吐了出來,深思了一下,有可能真是這樣的,看來以後我也得留個心眼,萬事小心些。還別說,自打小心謹慎以後,真讓月一凡躲過了不少的災難。
月一凡收回心神,感受著體內的真氣流動,再回想這些天以來的修行經歷,頓時心情澎湃。
當時,月一凡按照婉兒說的方法,打開了空間戒指,結果發現了許多的,閃閃的發著光的法寶,還有數不清的各種顏色的靈石,好多種修行法門,還有數不清的白瓷瓶,各種珍稀材料,都各自在角落裡,整齊的擺放著。
月一凡被震驚了,這是什麼概念,這個前主人對自己也太好點了吧!經過仔細問詢婉兒,才知道自己是被接受了傳承,還是被婉兒哄騙著接受了,聽完這個,自己雖然心裡不是很舒服,但是也很快的釋然了,與其出不去,只有修行才可以出去。那麼從側面來說,上一任主人是自己的師父了,自己是白白撿了一個師父,那麼空間戒指里的一切,就說得通了。
月一凡把所有的練功法決,都拿了出來,讓婉兒幫忙挑選著,《水之經》,《火炎焱》,《青木決》,《金陽通》,《土元道》,這是婉兒幫著月一凡最後挑出來的五種基礎功法,其他的基礎功法,都扔在了一邊。
「好了,一凡,目前最好的功法,都在這裡了,你想學哪個?」婉兒筋疲力盡的癱倒在了床上,右手扶著額頭,楚楚可憐之色的看著月一凡。也難怪呢,幾十套功法,都要一一看過,還要挑出好的功法來,足足的比對了一整天。
「嗯!你能和我說說,這些功法的特點嗎?為什麼有五種。」月一凡,啃著手裡剩下的小半根胡蘿蔔。一整天,淨吃胡蘿蔔了,真拿我當可愛的小兔子了,不禁鬱悶地想著。
「難道你關於修真的東西,一點兒都不懂嗎?」婉兒徹底的鬱悶了,雙手抱著頭,痛苦的神情看著月一凡。
「是啊!我七歲那年被打暈昏迷後,到現在才醒來,還沒有人告訴我呢!」月一凡不禁苦笑著,鬱悶的又咬了一口胡蘿蔔,雖然有點兒餓,但是吃多了還是解飽的。
「什麼?你,你昏迷了十年?」婉兒吃驚的坐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月一凡。
「嗯!是啊!」月一凡就一五一十的,把昏迷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最後,還惡狠狠地,念念不忘的,舉著拳頭對婉兒說著,「早晚要為死去的父親和全部家丁,以及自己和母親報這個仇。」
「天吶!真的讓人難以置信,昏迷了十年,居然還能醒過來。而且看著六七歲的小孩子樣子,沒想到都十七歲了,而且身體和相貌一點也沒變。來讓姐姐看看。」婉兒雙手捂著嘴,雙眼圓睜的看著月一凡,講述著一切,最後一下子蹲到月一凡的面前,不顧他的感受,開始仔細的檢查著著。
月一凡講完後,看到婉兒眨眼就出現在了近前,嚇了一跳,一看婉兒是真心的為自己好,就放下了心。但是疑惑婉兒用什麼方法,為自己檢查身體。
只見婉兒抓著自己的右臂,感覺有股熱流順著自己的脈門,開始往身體的各處經絡流去,最後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但是隱約感覺有些不同,好像一塊藥材一樣。啊?婉兒而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呆了,接著又流走了一遍,是的,絕對是的。以前只是自己時,自己實在太無聊了,用真氣在藥材上感受過這樣的狀況,一模一樣,而且月一凡的身體好像更純淨了。
當真氣往月一凡頭上走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來自識海的吸引,很快速地被吸引到了識海,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嚇得婉兒「刷」的一下就離開了月一凡的手臂,驚恐的看著月一凡,完全沒有了高高在上的狀態了。
月一凡也是嚇了一跳,因為婉兒的真氣流動,其實是很快的,沒想到會往頭部走去,如果真的讓她發現了自己的小秘密,那麼自己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對自己起搶奪之心,但是既然出現了就必須面對。當然,裝聾作啞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是真種子主動吸收過來的,而且,自己的元神也是毫無防範的,否則有可能會用一些防範措施,至於管用不管用,自己還真的沒有把握。
只好呆呆的看著婉兒,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盯著,其實心裡也打起了鼓,自己還是七歲的身體,任何一個大人都會制止住自己,所以能不動就不動,還是看對方出牌的好。
「好了,你能給我講講,是怎麼一回事嗎?否則,真的把你煉了丹藥,也不是不很難的事。畢竟看你的樣子,也是沒有什麼真氣,如果說你是藥材成精了,也是可以的。不過,你還是乖乖的,說真話合適,你應該是個聰明人,千萬不要和我說瞎話哦!」過了許久,婉兒放下心來,最後傻傻的一笑,自己一個千年的道行,居然被一個七歲的,絲毫沒有法力的,小男孩欺騙了,鄭重其事的對月一凡說著。
月一凡扯了扯嘴角,終於要到來了,自己的唯一底牌,就這麼被別人給揭穿了,看樣子如果不說實話,自己真的會如同婉兒所說,被煉成丹藥,也是未不可知。
搖了搖頭,慘然一笑,自己後退了幾步,轉頭一看,自己已經貼著牆壁了,再看對方,居然還是面無表情的,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月一凡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月一凡面無表情的,把夢中的一些東西,挑挑揀揀的說了出來,當然了胡編亂造的成分居多,畢竟對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夢境,說成大羅金仙也未必知道真假,故此,說的玄而又玄。被某某真仙收為了弟子,而後給了自己一個法寶,當然是作為看家的本領,保證自己元神不死等等。
最後還給婉兒演示了一番,直接運用雙目神光,看到了婉兒的本體,就是一隻狐狸,而且自己的元神,好像比他的還強大許多,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拼起元神來,仗著自己的雙目神光,誰勝誰負,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月一凡打定主意,就把自己見到的真想,和婉兒說了一遍,結果真的如他所想,婉兒一下子就呆住了。
經過一番的深思熟慮,婉兒最後和月一凡妥協了,承認了自己的本體是一隻狐狸,是靈魅影狐,不是其他天仙靈狐可比的。在天仙靈狐一族中,只有靈魅影狐是最高貴的血脈,也就是說,靈魅影狐是天仙靈狐一族的皇室血脈。
而關於,為什麼能把婉兒的父母,能夠輕易抓住,還被馴服看守洞府,婉兒惡狠狠地說,要不是自己的父母出來遊歷,怎麼可能落到這個地步,而且那個主人當時,還自爆了數個高級法寶,否則真的難以抓住。
最後婉兒哭得是梨花帶雨的,最後央求月一凡,只要對她好一些,她就死而無憾了。月一凡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更沒有聽說過,最後心還是軟了下來,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先簽契約,否則死也不會答應,萬般無奈中,婉兒把簽訂契約的種類和方法,全部告訴了他。月一凡經過深思熟慮,在和婉兒一番討價還價後,終於簽訂了最完美的契約——生死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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