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嘴裡的酒店似乎離孟輕歌家並不遠,車只開了幾分鐘,拐進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請搜索()
停好車子後,其一個黑衣人將孟輕歌抗進了電梯。
電梯到了十八樓,走在前面的黑衣人打開了其一個房間的門,另一個黑衣人將她扔到了床,兩人一起離開了。
等到黑衣人一走,床的孟輕歌一翻身,整個人滾到了地。
來不及呼痛,她掙扎著坐起來,用床頭櫃的櫃角扯開了自己嘴的膠布。
手被綁在了後面,孟輕歌只好低著頭用嘴去咬腳的繩子。
只可惜還沒有等她咬開,聽見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今夜安南本來是準備出國度假的,途卻接到了電話說是有人特意準備了禮物要送他,還保證絕對不會讓他失望,於是他臨時改變了主意來了酒店。
剛走進房間,安南看到了坐在地的孟輕歌。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
誤會是安南找人抓自己來的,孟輕歌厲聲道:「原來是你!我沒想到你這麼卑鄙無恥!你找人抓我來到底想怎樣?」
一下子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安南譏笑一聲,不以為然道:「你說孤男寡女,在酒店的房間能幹什麼?」
「我警告你,你最好現在把我放了,不然我一定會報警的。」孟輕歌害怕得瑟瑟發抖,可是仍舊嘴硬道。
聽到孟輕歌說要報警,安南扯掉襯衫的領帶,懶洋洋地倒在床,背靠著床頭側頭對著孟輕歌無所謂道:「你去報警好了,反正又不是我抓你來的,我還覺得冤枉呢。」
「你這個瘋子,你快把我放了!」孟輕歌才不管是不是安南把她抓來的,現在的她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孟輕歌抖得厲害,像只受驚的小老虎,隨時準備張嘴咬人。
安南覺得好笑,下床蹲在孟輕歌面前,突然伸手將她帶進自己懷裡,貼著她的耳朵故意呵著氣道:「美人在懷,你說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你走?」
說著,安南輕輕吻了孟輕歌的脖子,少女特有的馨香讓他欲罷不能。
知道安南在吻自己的脖子,孟輕歌心頭忽然一陣噁心,掙扎著大罵道:「你這個禽獸,你快放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感覺到了孟輕歌強烈的恨意,安南解開了她手的繩子,一把推開了她。
隨後,安南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不屑道:「我安南玩女人,講的是你情我願,從來都不勉強別人。我承認我最近對你是有那麼點意思,不過不至於我用強的。你走吧,省得我看著心煩。」
終於得到了自由,孟輕歌連忙解開了腳的繩子,一站起來準備離開。
看著孟輕歌落荒而逃的樣子,安南回想起她跟韓哲在一起小鳥依人的模樣,心裡突然很不爽。
於是他朝著孟輕歌的背影,故意刺激道:「對了,回去以後別忘了跟你爸說,那個項目歸誰,看的是實力,可不是靠自己女兒的床功夫。」
項目?安南的話讓孟輕歌頓住了腳步。
她轉過身毫無血色道:「你是說,是我爸派人把我抓來的,為的是討好你得到一個項目?」
看到孟輕歌冰冷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安南嗤笑一聲,點頭道:「你還挺聰明的,居然一點透!不過你也別怪他,畢竟為了得到這個項目,你爸可是抵押了自己所有的資產,提前建造了廠房引進了設備。如果現在我宣布項目給別人,那麼他不僅要破產,還要為此背一大堆債務,甚至亡命天涯。」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騙我!他根本不知道你認識我,又怎麼會知道用我來討好你?」孟輕歌不相信,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了。
這一點安南也疑惑過,不過他很快想明白了:「想必你也知道,你那個爸爸一向認錢不認人,他確實不知道我認識你,抓你來應該也只是巧合而已。只是他想拿到我的項目,自然要想方設法討好我——例如出賣自己的女兒!」
以前,安南從來不相信命註定,可這一次他卻信了。
因為孟輕歌,讓他對女學生一時興起,而孟輕歌那個視財如命的父親為了討好他,又把孟輕歌送到了他面前。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但他卻忽然喜歡了這種狗血的劇情。
「從你這種人渣嘴裡說出來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孟輕歌咬牙切齒道。
知道孟輕歌不會輕易相信,安南輕笑一聲,拿出手機撥通了余總的電話,故意按下了擴音鍵:「喂,是余總嗎?」
「原來是安大少爺,怎麼樣,今晚的禮物還滿意嗎?」一個粗礪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還帶著一絲猥褻的笑聲。
瞥了孟輕歌一眼,安南接著道:「滿意,特別滿意!替我好好謝謝孟老闆,這份禮物他可是下血本了。」
聽到安南喜歡,電話對面的男人得意地笑道:「安少爺喜歡好,不過為了搞定他女兒,孟老闆確實是煞費苦心了,安少爺到時候可別忘了他的好。」
「這個自然……」
安南客套了幾句,掛斷了電話,隨後對著孟輕歌道:「好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確實應該走了,可是孟輕歌腳下卻像是灌了鉛,一步都邁不出去。
這是她的父親,一個為了賺錢,可以賣女求榮的男人。
難怪前段時間,他會突然性情大變,想要照顧自己,原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自己母親死的時候,孟輕歌沒有哭,可是隱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因為父親的醜陋落了下來。
回想起自己還因為他的改變,曾想試著原諒他,結果卻是這麼令人絕望。
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孟輕歌單手扶著桌角,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心像是被人硬生生剜了一塊,痛得孟輕歌要窒息了。
以前的孟輕歌以為,這個世界只是太過涼薄,現在她突然發現真實的世界是這麼令人作嘔。
該死的頭疼又開始發作了,左腦的太陽穴突突的抽動,她強忍著痛意,打開門搖搖晃晃地沖了出去。
望著那扇洞開的房門,安南淡淡一笑,用手背緩緩擦過自己的唇瓣,那裡似乎還縈繞著孟輕歌身的余香……
逃出了酒店,孟輕歌像個瘋子在大街橫衝直撞。
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要痛得炸開了,她拼命的奔跑,卻找不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最後她跪倒在了地,抱著頭痛哭失聲。
她想不明白,這個世界為什麼會這麼不公平?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這麼對她?
出身不好,她認了!
母親自私,她認了!
父親薄情,她也認了!
這一輩子,她誰都不想靠,她只想憑藉自己的力量改變人生,可為什麼最終的結局會是這個樣子!
已經是凌晨以後了,大街零星的只有幾個路人。
看著孟輕歌痛苦的樣子,大家紛紛側目,但都只是看了幾眼,默默地離開了。
世間冷暖,大抵如此……
一夜沒有回家,孟輕歌在大街哭完,連夜到了學校。
從教學樓後的鐵門翻進了學校,她打開了教室的門,摸黑躲到了自己的位置。
經歷了父親的背叛,她不敢回家,卻又無處可去,只能想到韓哲。
她要在學校里等韓哲回來,因為她相信,在這個世界只有韓哲不會傷害她。
他會保護她的,他一定會保護她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天終於漸漸亮了起來。
除了韓哲,孟輕歌在這個班裡沒有其他朋友,所以當她低著頭坐在位置的時候,沒有人發現她的不對勁。
她不需要別人虛假的憐憫,她在等著韓哲,等著韓哲那束光照亮她漆黑的生命。
只是直到早自修下課,韓哲都沒有出現。
看著那個空著的位置,孟輕歌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昨晚送她回家的時候,韓哲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今天他又沒有來學校,她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這個預感,到了第一節語課,終於成了現實。
課鈴一打響,班主任抱著書進來,站到講台,遺憾地宣布道:「同學們,今天老師要宣布一個遺憾的消息,韓哲同學因為家庭原因,要全家移民到加拿大,所以以後都不會來學校了,也不能跟大家一起參加高考了。」
一聽說韓哲要移民,全班一片譁然。
與孟輕歌的低調不同,韓哲一向是交友甚多的。
他優秀,外向,陽光,長得又好,所有人都喜歡跟他做朋友。
現在他一聲不吭走了,大家都很捨不得。
得知這個消息,孟輕歌原本沒有血色的臉愈發慘白,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指甲嵌進肉里,她卻感覺不到疼。
第三排的董珊珊回頭看了她一眼,驕傲的眼神里儘是不屑——韓哲護著她又怎樣,還不是照樣被拋棄了?
為了送別韓哲,班主任讓大家將自己想說的話寫在紙,他會統一將大家的信轉交給韓哲。
孟輕歌愣了好一會,才在紙寫下了一句簡短的話。
將信疊好,孟輕歌走講台交的時候,班主任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道:「孟輕歌,你跟我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接著,班主任將手裡的信轉交給了旁邊的課代表,率先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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