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宛說著抱歉,可臉上卻一點歉意都沒有。
她看著盛年,頭髮有些亂,從江逾白身前探出腦袋來看著她,那副模樣倒是無辜又憐人的。
小白兔一般模樣的人,年紀又不大,經過了昨天的那一遭,哪個不鬧起來?
她倒是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過來了,倒是讓她蠻意外的。
懷著孕,還這樣不安分,顯然是要跟他槓上了。
盛年從桌子上下來,靜靜的看著她,眼色淡淡的,不喜不怒。
紀宛收回視線,直接走到了江逾白的面前,「昨天,真的謝謝你。」
江逾白垂眸看了她半晌,就笑了,只是笑容意味不明,就不說話了。
紀宛也知道自己這樣是惹江逾白不痛快了,她見好就收,沒再繼續,「那我就先走了,我真的只是單純來道謝的。」
江逾白也沒說什麼,紀宛就已經走了。
盛年看著紀宛離開的背影,心裡不痛快,抬頭看著江逾白,他眉眼冷淡,淡到有些不近人情。
對紀宛,他似乎是真的不喜歡的。
可盛年想到了昨天,江逾白那麼激動,她心裡一點都不在乎,那是騙人的。
「你對她這麼冷淡,她會不會」
「不告訴我們盛夏的消息?」江逾白接她的話。
盛年點點頭,這幾年來,這算是有用的線索了。
「盛夏的消息,我已經在查了。」江逾白道,昨天離開醫院之後,他就在忙這件事。
只是查出來的結果,並不盡人意。
「好的,謝謝你。」盛年說,看著他,道謝是真心的。
江逾白「嗯」了聲,「等著有結果了再謝我吧,你等我忙完,下午我們一起回家。」
「不行,我下午約了人,既然知道了你們昨天晚上並沒有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走了。」
江逾白拉著她的手腕,「這就走了?就這樣把我撂下了?」
他蹙著眉頭,覺得她無情。
「你好好工作吧。」盛年抱了抱他。
江逾白上午也的確是有事,也沒留他,送她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應序彰,面色一冷,「你如果連人都攔不住,這個助理你不用幹了。」
應序彰低頭不語。
盛年看了應序彰一眼,看向江逾白,「她跟你是那種關係,他能攔著?」
江逾白:「」
那種關係?
這說話還陰陽怪氣的。
盛年進了電梯,朝著他揮了揮手,讓她去忙去。
尤優在車上等著她,盛年上了車,尤優就湊過來問她,怎麼樣,小叔有沒有被她迷住。
盛年很是無奈,「什麼迷住不迷住的?」
她扣好安全帶,盛年手機就響了,看著陌生的來電,她還是接起:「餵?」
「是我。」
聽到紀宛的聲音,盛年蹙著眉頭,「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
「年年,我來北城謀事,自然是要做好各種準備的。」
「歡樂商場副駕的咖啡館,來不來?」紀宛問她。
其實盛年真的很不喜歡這種陷入被動的感覺,可是姐姐的事情,就像是她的軟肋一樣,她只能被紀宛牽著鼻子走。
到了咖啡館,早上的時間還早,咖啡館剛營業,客人並不多。
紀宛在靠窗的位置上等著她。
盛年坐在她的對面,「你想跟我說什麼?」
「我想對你說,我知道江逾白今天在公司,故意去找他的,倒是沒想到你也在。」
盛年皺眉,看著紀宛。
「我當年做錯了選擇,江逾白是故意的,故意跟你恩愛,用你來報復我,讓我來嘗一嘗這滋味,他做到了,我很難受。」紀宛手指擦拭著眼角,很可憐的模樣。
對面的這個女人,說哭就哭,說難受就難受。
而且很聰明,什麼都是直來直往的,盛年就覺得她真的很難搞。
「盛年,你相信嗎,過些日子,他一定會選我的」紀宛說。
她繼續沉默著。
紀宛笑了笑,「看這個樣子,你是不相信的我知道,他曾經讓你去了江淮資本為你鋪路,想要在事業跟學業上給予你幫助,為了你,他跟他大哥一家幾乎是撕破了臉了,他帶你去過不少宴會,見過人的人,他都覺得她對你是特別的吧?
就算是沒見過你的,網上也是一大片,他對你這個未婚妻當心肝兒寶貝似的如果他不把你當個心肝,當個寶貝似的,我怎麼會知道,我怎麼會有危機感的回來呢?」紀宛笑著對她說。
盛年看著紀宛,她意外所有的事情對方都一清二楚,但是就像是她說的,她來謀事,自然是什麼也都要搞清楚的。
不過,盛年沒有相信紀宛的話,她既然選擇了相信江逾白,自然也不會被紀宛這麼低劣的伎倆給挑撥離間了。
盛年的面色平靜,就靜靜的聽著,情緒始終很穩。
紀宛笑了笑,這個小姑娘,比想像中的的確是要難對付多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可是盛年他沒跟你說你姐的事吧?」
「我姐的什麼事?」
「我病了,記性總是不好,我昨天忽然就想起來了,曾經盛夏的確是去找過我的。」
盛年身體不自覺往前傾了傾,「我姐說什麼了?」
「她沒說什麼,她只拿著你姐夫的照片在傻笑。」紀宛說。
盛年倏地站起來,「你胡說八道。」
紀宛看著她冷淡的情緒終於出現了裂痕,「我胡沒胡說,你去找江逾白問問唄」
盛年離開了咖啡館,明明已經是陽春三月,春陽燦暖的日子,可是盛年還是覺得很冷。
姐姐瘋了?
江逾白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他說姐姐的事情在查了
難道真的如紀宛所說的那樣嗎,他對你姐姐的事情,或許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重要。
江逾白這個人啊,你真的了解他嗎?
你了解他的多少呢?
盛年其實是相信他的,相信他的品性,也相信他的為人,他這個人一定不是宵小之徒。
可是,姐姐的失蹤跟紀宛有關。
姐姐,好像瘋了,這兩件事,都是她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盛年想著想著,就又想起了昨天,想起江逾白恨紀宛,可是卻一直都在幫助她
昨天兩個人在包廂里還抱過
盛年吐了口氣,是不是真的幫助她,她想自己去查一查,紀宛所在的影視公司到底跟江逾白有沒有關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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