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祀用手在輝哥的脖子上摸了摸,然後說:「還是這樣好些,斷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輝哥頓時哆哆嗦嗦的叫起來:「祖宗,這個您可不能給我弄斷呀。你是我祖宗呀,您得留著我呀!」
「我得回去了,以後別再讓我生氣了。有時候我生氣了,不喜歡和人說話!」齊祀冷冷的說完,就拍拍輝哥的脖子,笑著說:
「好好留著它!」
輝哥直到齊祀離開很長時間,才慢慢的回過神來,他急忙的拿起手機,一撥通電話就聲嘶力竭的喊著:「都給我回來,什麼也別動,趕緊的回來!」
齊祀在不遠處站著,靜靜的聽著。他在和輝哥聊天的時候,已經悄悄的放了一個竊聽器。
輝哥的手下匆忙的趕回來,先是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個同夥,等他們慌慌張張的打開車門,才看到輝哥正一臉恐慌的縮在座位上。
兵子湊上前,想要問下輝哥是怎麼了。輝哥抬起手狠狠的就給了他一記耳光。嘴裡罵著:「你個混蛋,惹誰不好,去惹我姑奶奶!你是要死呀,還想拖著我墊背。」
輝哥咧著嘴,活動了一下剛被接上的左臂,指著兵子,對其他兩個手下吩咐道:「把他扔出去,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他!咱們趕緊走。」
見兵子一頭霧水的被兩個手下架著,往一邊走去,輝哥又像想起什麼,沖他喊著:
「以後躲我姑奶奶遠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惹她一點兒不高興,我就讓你一輩子不高興!」
兵子苦著臉,問道:「輝哥,您姑奶奶是誰呀,我怎麼惹的她呀!」
「靠,今晚那個美女,就是我姑奶奶。你他娘的聽明白了沒有!」輝哥狠狠的沖他喊著。
看著車子離開了,齊祀也摘下耳機,然後慢慢的走向還呆立著的兵子。這個傢伙在齊祀看來,根本就不算是一個男人。拋棄自己的女友,去和別的女人尋歡作樂;既然分手了,卻還想著霸占女友;見到女友和別人一起,就連羞辱帶打罵。
一個男人打女人,實在是一件很沒素質的事。雖然齊祀在不久前,剛剛打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打得很不是地方。但是,那個女人和陳靜是完全不同的。親,你懂得。
兵子站在那裡,還沒明白今晚是怎麼了。原本要幫自己,來抓出陳靜的輝哥,怎麼一轉眼,就喊陳靜是姑奶奶了。
但是,接著他就看到了,從暗處走來的一個黑影,兵子嚇得『嗷』的一聲驚叫起來。顫聲問道:「你是誰,你是人是鬼?」
齊祀冷冷的說道:「我叫范無救!」
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在公園一邊的一處空曠地上響起,引得在路上經過的人們也不覺側目。但是看著前面黑漆漆的,沒人敢過去,只能撥打電話報警。
隨後而來的警員,從裡面帶出了一個瘋癲的年輕人。他一個勁的和架著自己的警員說:「我遇到無常了,我要下地獄了!」
齊祀回到酒店,從前台取了自己放在這裡的手提袋。前台的服務員,笑嘻嘻的看著齊祀。估計她們是看到了,裡面放著的女性服飾。
「好看嗎?」齊祀並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的,他接過袋子,就笑著問那個捂著嘴笑得前台美眉。
前台美眉點著頭說:「恩,很好看。帥哥,是送給女朋友的吧?」
齊祀愣了一下,就笑著說:「是送給朋友的。」
前台的小姑娘們都笑起來,那個搭話的美眉就說:「是想送給人家,增進感情的吧!人家還沒答應你?」
齊祀沒有什麼,就是指著她說:「調皮,你很調皮呀!」說著就轉身上樓了。
而身後,一個前台的小姑娘對齊祀喊著:「帥哥,送給我們清姐,她就從了你了!」然後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從齊祀離開到回來,總共不到兩個小時時間,這兩個小時,對陳靜來說,簡直就是煎熬。她在屋子裡坐立不安,看著電視,也不知道播出的是什麼;拿出手機,又不知道齊祀的手機號碼。
聽到敲門聲,陳靜一下子就跑過來,打開了門。這反倒嚇了齊祀一跳。在齊祀想來,陳靜應該很小心的在屋裡,先問是誰的。卻不料這小姑娘,直接打開車門。
齊祀有些愣住,但是隨即就想到,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她是不會有哪些防範的意識的。
齊祀進屋就把衣服放在床上,然後看著只穿了睡衣的陳靜說:「去換下試試吧,看我買的合身不?」
說完,齊祀就走到飲水機那裡,接了一杯水,捧在手裡,慢慢的喝著。
陳靜看著衣服,卻一下紅起臉,她看著齊祀,就慢慢的脫下睡衣。齊祀看著陳靜的舉動,一下就睜大眼睛,他以為這個小姑娘,會拿著衣服去衛浴間的,現在,陳靜居然直接就在自己面前,脫下了衣服。
陳靜裡面只穿了兩件內衣,脫掉睡衣,整個人就這麼展現在齊祀面前。雖然齊祀昨晚已經和她纏綿了一夜,但是此時再次看著陳靜的身子,齊祀感覺自己還是有了反應。
齊祀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然後就默默轉過身,走到窗子前。
此時,窗簾拉著,也看不到窗外的景色。齊祀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要說自己也不是個什么正人君子。從高中的時候,就偷偷的跑到住宿生的宿舍里,用望遠鏡,看住宿女生們的春光。
至於說在學校里,畫人體模特,那齊祀看著更是比誰都坦然。對於陳靜,也不是沒有見過,她在床上和自己纏綿時的樣子。
但是齊祀此時卻覺得,不該再去看陳靜,不該再去讓自己的眼睛揩油。
齊祀能聽得到,陳靜在慢慢的走近自己,接著齊祀就感到,陳靜從後面抱住了自己。抱得緊緊的,陳靜把臉貼在齊祀的肩上。
突然,齊祀覺到自己的肩上,有一點點的濕潤,而這濕潤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齊祀知道,這肯定是陳靜在自己的肩上,默默地流淚,是淚水濕了自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