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太痛了。
許清水感覺自己的肚子中,被什麼東西正在啃食著。
猛烈的疼痛,讓許清水快要窒息,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
不同於肉體的疼痛,似乎在此刻,那東西正在瘋狂的啃食著許清水的靈魂。
他在地上打滾著。
「你在逃避,你在畏懼著,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那聲音看著許清水的狀態,顯露出了不喜。
但發現,許清水並沒有搭理他。
對於許清水來說,現在太痛了。
對方的聲音,落在許清水的耳中,便是如同蚊子一般。
許清水癱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等了許久,許清水才站起了身來。
「嗯?有點意思,竟然在和我搶食?你身上的東西,可有點意思啊」
而許清水,站起了身來,茫然看著四周的一切。
看著那掛著的黑白照,又看了看那跌落而下的母親。
「我怎麼在這?」
許清水眼中十分的不解,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
仿佛先前發生的一切,都事不關己。
「哦?有點意思了」
那聲音,帶著一絲好奇。
在許清水的眼中,便是看到了眼前,有著一個身影緩緩出現。
許清水一愣,頓時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敵人?那便戰!」
許清水眉頭一挑,便是下意識緊握住了命運羅盤。
準備開打!
「強大武器,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吧?」
那人靜靜的看著許清水,相比於許清水的緊張,他顯得淡然得多。
手中一個揮手。
許清水便是覺得手中一輕。
低頭一看,便是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命運羅盤,已經脫手。
落到了對方的手中?!
許清水驚恐了起來。
自己的一切家當,可是都在命運羅盤之中。
裡面有著日晷,有著生肖神像,有著勇士之劍,有著......
要是丟了命運羅盤,自己便是失去了一切。
「哦?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那人很是享受的模樣,忍不住嗅了嗅自己的鼻子。
「還給我!」
許清水三步化兩步,便是想要追上去。
可那身影,似乎並沒有任何攻擊的欲望,反倒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許清水。
「想要,那便是來取吧」
說著,便是身形一個恍惚。
直接飄出了門去。
許清水連忙追了上去,一把將門推開。
就連許清水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時候,已經實質。
和門裡面不同的是,門外可是熱鬧非凡。
這是一個醫院,有人穿著病號服,在走廊上狂奔,有人穿著白大褂,追趕著病人。
許清水卻是緊盯著那個黑色的身影。
快速的跟了上去。
便是看到那身影一個轉彎,鑽進了一個房間。
許清水緊隨其後,便是一腳將門踹開。
「嗯?許清水?」
房間中,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醫生,帶著沉重的眼鏡,皺著眉頭看著許清水。
「還給我!」
許清水並不客氣,直接盯著對方,怒目而視。
「什麼東西?」
醫生一臉疑惑的看著許清水。
「羅盤!我的羅盤」
聽到許清水的咆哮,醫生卻是搖了搖頭。
「你又來了,沒有羅盤,你壓根就沒有什麼羅盤」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先前拿了我的羅盤,不要以為你變了個模樣,我就認不出你來了」
許清水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將他整個人都要提起來。
「拉出去!拉出去給綁上!」
醫生大叫了起來。
便是有幾個壯漢,上來拉扯著許清水,將他按在地上。
「你是不是又要說,你的羅盤裡面有很多東西,還想讓我使用一番羅盤?你說說你這個月多少次?又忘記了是吧?」
醫生看著許清水,失望的搖了搖頭。
仿佛是對一個釘子戶,對自己的醫術很失望一般。
「加大劑量」
說完,許清水便是被夾了出去。
「你胡說!我明明是第一次見到你,你騙不了我」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這臆想症越來越嚴重了」
醫生無奈的擺了擺手,接著對方護工說著。
「記得用電擊療法!」
「你騙不了我!」
許清水緊咬著牙。
便是被人一路夾著,到了一個陰暗的房間之中。
被綁在了床上,巨大的儀器擺放著,朝著許清水身上戳。
「啊!!!」
許清水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醫院。
等到一陣後,許清水已經精疲力盡,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
便又是被人一陣拖拉,拉著許清水的腿,在地上拖著走,扔進了一個房間中。
許清水有氣無力的躺著。
「許哥,你好點沒?」
耳邊,傳來了舍友的聲音。
許清水頓時瞪大了眼睛,強撐起身子,看向了身邊的人。
「林良?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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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水看著熟悉的人,總算是感覺到了一絲安慰。
「許哥,羅盤搶回來沒有?」
「還沒有......」
許清水看著林良,卻是感覺到了不對勁,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怎麼搞成這樣?你不是能自愈嗎?」
眼前的林良,一隻手臂已經消失,但並不是鮮血淋淋,而是已經結疤。
這種情況,還是許清水第一次見。
「被他們壓制住了!不然我肯定能自愈的!」
林良咬著牙。
「好了好了,你又開始了,你可別再自殘了,再自殘人都快要掛掉了」
身邊,又是傳來了一個聲音。
「呵,你不信?許哥說我能自愈,我就是能自愈!我就算死了也能馬上活過來!」
林良說著,便是掀開了自己衣服。
許清水看著對方的肚子,竟然全是猙獰的傷口。
甚至還有貫穿傷。
「許清水,他就是一個神經病,你信一個神經病的話,你怎麼想的?被他玩死都不知道」
「我...神經病?」
許清水的眼中,一陣茫然。
看向了那個說話的人。
就見對方,撥開了埋在自己腦袋的書,看向了許清水。
「張吾逅?你怎麼也在這?」
「咋的?我不能來?我剛來幾天,你就想欺負我?和你兩神經病關在一起,我沒病都要弄得有病了」
許清水眉頭緊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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