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忘川之側,有府門。
在古老的傳說中,那裡有著尚且未知的力量。
卻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人曾親眼看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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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戰爭已經遠離,和平的年代是曾經人們心中的希望。
飄遠的硝煙,我們希望它不會在回到這片土地。
但,隱隱涌動的暗流,推動著時間的齒輪。
你永遠不會知道的是,下一刻,危險是否在你身邊出現。
得到的很多,失去的更多。
生命與道德,不再像詩人的詞中那樣的珍貴。
它仿佛變得卑鄙,下賤。
雖然,我曾懦弱與迷茫,但我仍舊想從中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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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一個孩子,一片看上去很是灰暗的天空。
今日紫幽城上的天空很是昏暗,烏雲壓頂,看之讓人不愉。
街道中的小巷子裡,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一個穿著華服的孩童,對著幾個比他略大些的孩子打去。不過,華衣孩童卻是一副瘦弱樣子,拳頭未打到他人,反而便被人抓住。
那個孩子嘲笑的說:「就這麼點力氣?還敢罵我們。」
穿著華服的孩童,雖然衣著極是華麗,顯然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孩子,可他的臉色卻蒼白的異常,就像是個久病之人。
「是你們,先那樣看我的。」
「看你?看你怎麼了?你還看不得了?」
那孩子嗤笑一聲,正當他想做什麼的時候,巷子外卻立即傳來一道怒喝聲。
「斷兒,你怎麼在這,快過來!」
巷子外,一個婦人叫著,那抓著華服孩童的孩子,連忙就把那孩子扔下,跑出了巷子,生怕再被母親責罵,至於其餘那幾個孩子看見他走了,也連忙跑開。
婦人嚴厲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那孩子似乎也很懼怕這個母親。
她搖了搖頭,小跑進巷子,蹲著將華服孩童扶起,還伸手拍打著他身上的塵土,恭敬的說:「小公子,這都是我們家斷兒不懂事,你可不要在意啊,不然,讓······」
婦人話未說完,華服孩童卻抬起頭。
那清澈的目光,帶著一些冷漠與敵視,更有許多敵視和戒備。
孩童說:「我不會和娘親說的,你···放心吧。」
「謝謝,小公子,謝謝小公子。」
婦人連忙說著。
孩童看著她,卻在心底想著:為什麼,她會這樣的害怕,明明,眼裡滿是對我的鄙夷。
婦人貌似感激的對孩童道謝,而後便連忙將自己的孩子帶走了。
剩下的幾個孩子覺得索然無味,欺負一個遠遠比他們弱的人,是一種恥辱,只有勇敢的去挑戰比自己強的人,才能算是榮耀。這是父輩們告訴他們的道理,因此他們看了看彼此,也就走了。
也沒有誰想,欺負這個孩童,今天,只是他自找的而已。
他們走了,許是,去哪裡玩了吧。
華服孩童在心底這樣的想著。
······
······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的看我,母親說叫我不要在意,可是······」
這孤單的感覺,就像走在陽光下的影子,怎麼也甩不開。
「可他們,害怕我啊。」
巷子裡,那個孩童低聲的笑了起來,他的臉上帶著幾道青腫的傷痕,想必是之前和贏斷那幾個孩子打鬥時留下的。
伸出手掌,孩童看著手掌,仿佛能夠看透皮膚,看見其後血管里流淌的血液。
他想起那些人鄙夷的目光,卻又仿佛在懼怕著什麼。但他很清楚,他們怕的並不是自己。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嗎?」
孩童深深的凝望著自己手腕上的脈搏,血液流淌之處。
今日確實是他向贏斷他們幾個挑釁,也是他先動的手,若是被母親知道,他一定會被責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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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族,這是一個傳說中的古老族群。
只是在天府上盛傳的,卻是這個古老族群可怕的傳說,傳言他們都是妖魔一般的人。他們的軍勢無比的兇猛,他們的士兵在戰場上悍不畏死。他們的所過之處,布滿著白骨與血腥。
在這些傳說中,天府上的凡人們對這個族群的印象,從來都是凶邪,可怕。
天府上的諸多族群從來都懼怕他們。而如今,他們卻已經消失了千年了。
······
······
幽族,紫幽之城。
走在街道上,這是一座很美的城,街道,各類建築,都是經過能工巧匠精細的布置和打造。
孩童孤單的走著,人們刻意的與他保持一定距離,仿佛是不想讓人把他們和這個孩子看做是一起的。
烏雲之下,不見陽光,只有陰沉天氣的冷風,來回在熱鬧的街道上。
人們匆匆而行,在這仿佛無盡的人流擁擠中,一步步,孩童走過一座座建築,直到一座庭院前,他慢慢的走了進去。
廚房裡,傳來飯菜的香味,還聽見一個婦人的聲音,許是她聽見院子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響。她大聲說:「是落兒回來了嗎?飯很快就好了,落兒去房間裡先把藥喝來了,飯後,先生就要來教課了。」
幽族裡,父母們會讓孩子很早的學完讀書寫字的功課,為了年長時,專心的修行。因此便有許多學堂,只有一些富貴人家,才會請先生來家中教課。
孩童點了點頭,大聲說:「知道了。」
「哥哥回來了嗎?」
院子一側的房間裡,傳來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那樣的清澈好聽,像是山泉一樣。
孩童正想笑,卻發覺到自己臉上的青腫,覺得不該讓妹妹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便說:「雨兒,我先回房間,待會再找你玩。」
一個小女孩正從屋子裡高興的跑出來,卻已經看見,哥哥的背影跑進了房間裡。
哥哥好像總有很多秘密,卻不願說出來,就喜歡藏在心裡。
「哥哥······」
小女孩皺著眉頭,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略有些昏暗的房間中,窗戶被緊緊關上,桌上有一碗藥,散發出苦澀的味道。
男孩低頭看著那藥,他知道,因為娘親曾經說過,他要靠著這些藥,才能活下去。男孩的臉色仍舊蒼白如雪,他是一個久病的病人,母親也說過,只要一直堅持下去,會有好轉的那一天的。
藥喝完,叫做『贏落』的男孩打開窗戶。
天光初破雲層,天地一時間好似被光明籠罩。
而故事,從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