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珩仰在枕上,衛莒伏在她身上,吻她眼淚,手在下輕輕解開她小衣系帶。他低頭細細打量她身體。
他沒有見過女人的身體,但這時候,他覺得女人便應該是這樣。他的手指撫過她肩膀,兩胸,還有平坦雪白的小腹,衛珩閉著眼捏著他指尖:「哥哥。」
衛莒指頭酥麻了一下,他回握住那隻柔軟的手。盯著衛珩淚意朦朧的臉,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這麼輕易的交出自己,他反倒有點惶恐。他嘴唇順著那臉頰往下,含住她嘴唇親吻,衛珩張了口回應他。
那火燒起來,燒斷了他腦中的思弦,衛莒僵持了片刻,遲疑也不遲疑,猶豫也不猶豫了。他兩隻手齊上,緊緊摟住懷中那渴望已久的柔軟身軀,三兩下將那身上的衣服除淨。衛莒盯著她臉,再也控制不住。
衛珩行走在滿山秋色里,階上的楓葉被鞋底踩的輕輕作響,王氏同她談起了日前奚家求婚的事。
奚家的長子奚邵看上了衛珩,奚家託了人來說和。王氏道:「奚家也是江左高門,自渡江之後,越發得皇上信重。這奚佑的長子,我也曾聽聞,確是人才不錯。你父親當初還誇過他,說這年輕人神清骨秀,有王武子之風。他矚意於你,我看你父親也有同奚家結姻的意思,阿蕤,你看這人如何?」
衛珩心說王氏突然帶她上山進香,原來是為說這件事。衛珩道:「是父親讓母親來詢問我的意思,還是父親已經答應了奚家,只是讓母親來知會?」
奚邵便是衛珩上輩子的丈夫,兩人的婚事是算是純粹的政治聯姻。衛珩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你父親的意思是,要在奚家挑一個兒子做婿,你自己看上哪個,也隨你自己的喜歡。」王氏微笑道:「他們家的兒子個個都不差的,難道還沒有一個入得你眼的?這可要不得,你父親的眼光不差,要是奚家都挑不到你要的,那別的地方可更挑不到。」
衛珩道:「我明白母親的意思,母親放心罷。」
王氏道:「過幾日便是重陽節,又是一年一度的盛會,照例要上山踏秋去的。屆時各家女眷少年皆出動,到時候你也可以跟奚家少年郎們相看相看。」
衛珩道:「我知道,母親安排便好。」
王氏就跟衛珩介紹起了奚家的各個兒子,說完又說起而今貴姓家族中其他適齡年少。這些東西,衛珩上輩子都了解的差不多了,聽起來並無任何新意,左右沒有一個是她能嫁的。雖生在豪門貴姓之家,但衛珩的婚姻選擇面實在是非常之狹窄,需得在門第相當的家族中挑。除此之外,又要考其才德,品貌,上輩子她的丈夫奚邵已經是千挑萬選的,相貌既好,性情又溫柔,人品又出眾,這輩子還能哪裡挑?衛珩聽著那一串名字,索然無味,心如死水。
婚姻之事,逃避不是辦法,該來的總會來。
衛珩坐在床上,翻揀著王氏那邊給她送來的明日要穿的衣裳。王氏的眼光自然是不差的,特意給女兒挑了一件鴉青色小袖上襦,雪綾裙,衛珩皮膚雪白,穿這樣的顏色越發能顯出天生麗質的好皮相。外面又配了一件茶青色半臂小襖,最後是搭了一件秋香色和杏子色絞染,上繪纏枝牡丹圖案的披帛。王氏偏好潔淨素雅的打扮,但又喜歡艷麗迷人,因此衣服多是純淨的素色,又愛在小襖,披帛等小件上奪人眼球。這一身乃是標準的王氏風格的裝扮,幸而她母女二人都是生的肌膚雪白,正穿的出來。
衛莒從背後冒出來,兩隻手蒙住她眼睛。
他嗓音天生帶了笑:「猜猜我是誰?」
衛珩聽得他來去無聲,必定是翻窗子進來的。剛好也巧的很,衛珩所住的院子位置偏僻,後頭是個舊花園,平日裡都無人經行,因此方便得這淫賊翻牆越戶。衛珩冷著臉愛理不理道:「猜不了。」
衛莒笑道:「珩珩,我是你的哥哥啊,你不記得我嗎?我就是你日思夜想的情哥哥呀。」
自從上次那事之後,衛莒見到衛珩,必定肉麻兮兮的叫她「珩珩」。衛珩聽他這賤腔賤調就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抽出去,同一個玩笑話,說一遍就罷了,十遍八遍的來,真的非常討人厭。但這人不自覺,也不看衛珩的臉色已經鐵青,仍然在那自娛自樂。
那夜衛珩確實是動了凡心。衛莒脫她衣服的時候,她的確隱隱約約意識到這混帳是在騙自己,然而情緒激動,她克制不住。衛莒的親吻讓她無力抵抗,他的身體也讓她生了情.欲。衛珩不是沒經過事的少女,對於男女□□,她早已食髓知味。衣裳脫了,簡直沒有穿回去的道理,她心中已經準備好了將錯就錯。哪知道她太過熱情,把衛莒給嚇到了,衛莒這王八兒子,耍流氓比誰都在行,衛珩意亂情迷間將手伸到了他褲子裡,他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哼哼著進行到一半,推開衛珩,穿上褲子跑了。
衛珩回頭想起來,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衛莒這混帳卻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開始拿這戲弄她。
衛珩將衣服一件一件折好。衛莒躺到她枕上去,將衣服解開一半,露出胸膛來,一隻手在她耳朵邊頭髮上撩啊撩,嘴裡引誘道:「珩珩,想不想摸一下?我給你摸呀,摸哪都成,今天一定不跑了。」
衛珩不理他,起身去放衣服。衛莒在後面叫:「珩珩,我脫衣服了喲,你要不要看,快來摸。」
衛珩將絲被抱了出來,衛莒在後面叫:「珩珩,我脫褲子了喲,你快來看,我真的脫了。」
衛珩背著身屏息凝神,心中醞釀著要怎麼把他打出去。衛莒躡手躡腳走到她背後,摟住她腰低低笑道:「珩珩,這裡又大起來了,你要不要摸。」
衛珩回頭一被子砸到他身上,一連砸了他十幾下,衛莒被砸的倒在床上。他抱著被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生什麼氣嘛,我不騙你,真給你脫好不好?心急什麼,別急別急!」邊說邊做勢解衣服解褲子。
衛珩把他襪子扯下來,塞進他嘴裡去:「我再信你一句話,我就是你跟你娘生的。」
衛莒憂傷的看著她:「珩珩,我何時騙過你,我跟你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珩珩,你相信我。」
衛珩冷笑道:「裝瘋賣傻,有那麼好玩?」
衛莒道:「珩珩,只要有你在,怎麼都好玩。」
衛珩不耐煩道:「我不想跟你說話。」
她搶過被子,上了床,拿了枕頭,在遠離他的另一頭睡下,拿被子蓋緊。衛莒在腳邊扒開她被子卷,從下而上了鑽了進來,一直游到和她胸膛相貼臉蛋相對。他衣服薄薄的,袖子擦著衛珩的臉。
衛珩感覺到他腰壓著自己,身體沉甸甸的,沉重且熱火。衛珩無奈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衛莒道:「我想要你。」
衛珩道:「你打擾到我了。二哥,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我叫你二哥,懇求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衛莒摟住她:「我想你,我做不到。」
衛珩道:「你但凡有一點好心,便放過我。你想要怎麼樣?你想要我的身體,好,你拿去便是。」她解開腰下的系帶,拿著衛莒的手放在自己身體上:「你想要我,我給你,你想做什麼現在一次做完,今天出去,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想再看見你。」
衛莒頭埋在她脖子上:「怎麼這麼心狠。」
衛珩道:「你到底要不要做,要做就做,不做就出去。不要再進我的房間裡,明天我就把這面窗子封上,把牆加高三尺,種上荊棘,以後別再進來。」
衛莒道:「要是我再想你怎麼辦?」
衛珩道:「那是你的事。」
衛莒道:「不要。」
衛珩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無恥又自私的人,你要不要關我什麼事。」
衛莒按了她手掌:「你難道對我一點喜歡也沒有?我喜歡你,每天都想跟你在一起,日思夜想。」
衛珩道:「所以你要怎樣?」
衛莒再次摟住她:「所以我想要你。」
衛珩道:「我給你,你要吧,你想怎麼要。」
衛莒按著她,聲音有些難過:「我想每天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