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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原本讓白曉依有點懵,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跟秦淵接吻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也算是駕輕就熟,當即便乖乖張開嘴,等待著他的光顧。
而秦淵果然毫不客氣直接霸道入侵,舌尖勾著她的舌尖糾纏,狠狠的吸食著她的美好。
白曉依很快便被他親的腦袋發暈,身體在他懷中癱軟成了一團,秦淵一時半會兒卻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嘴唇和舌頭勾著她的唇舌肆意揉弄,大手也自身後伸進去,熟練的將她的內衣解開,粗糲的大掌毫不猶豫的在她光潔的後背上遊走,從後背到後腰,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的大掌流連了個遍,然而他卻並不局限於這一片,大掌很快伸到前面來,直接握住他要侵占的目標輕輕揉捏。
白曉依雖然腦袋發暈,可是她理智卻還是有的,秦淵這動作意味著什麼她當然比誰都清楚,可是接連著被他霸占了這麼多次,如今她身體還未恢復過來,他若是再要,她肯定是受不了的,當即便從他口中逃開,軟了聲音沖他哀求,「你放過我一晚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或許是她的聲音聽上去太過可憐兮兮的緣故,一向興頭上來就不太能收住的秦淵這會兒卻慢慢的停下了動作,他向她的小臉蛋望去,卻見她擰著眉頭,苦著一張臉,簡直就像是害怕遭什麼劫難的模樣。
秦淵真是又無奈又心疼,他慢慢將手放出來,又在她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行了,不弄你了,快去洗澡吧!」
聽到這話白曉依簡直如蒙大赦,不過她也不能將自己的輕鬆愜意表現得太明顯,只緩了緩面色沖他點點頭,乖乖滾去洗澡了。
洗了澡白曉依便直接在床上躺下,沒一會兒秦淵也洗了澡進來了,秦淵上了床之後便直接將她攬進懷中,雖然剛剛秦淵已經答應過她了,不過最近秦淵的興致簡直好到讓白曉依覺得頭疼的地步,說不準他什麼時候就直接撲過來脫了褲子就來一場。
所以這會兒白曉依靠在他懷中便小聲提醒,「可不准亂來,你答應過我的。」
秦淵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好好睡你的吧,不動你就不動你。」
秦淵果然說到做到,這一晚上真的放過了她。
這天晚上秦淵做了一個夢,他夢到這幾天和白曉依相處的經過都只是他的夢,夢醒了,他們依然還是原來的樣子,如兩條平行線一般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而他,只能遠遠的看著她,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相親,看著她和別的男人戀愛,看著她和別的男人步入結婚殿堂,看著她為別的男人生下孩子。
他的心就像是被生生挖走了一塊,日日痛苦不堪,然而他對這一切卻又無能為力。
他從噩夢中醒來,下意識的向身邊看去,床上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別人,或許是噩夢中帶來的恐懼依然盤桓在心頭,他一時間分不清現在所見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夢。
他急急忙忙跳下床,鞋也來不及穿,直接往外面跑,然而一出臥室就看到她正繫著一根圍裙站在廚房中,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熟練的翻著鍋里的煎蛋。
欣喜若狂,激動難耐,原來都不敵虛驚一場。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她真的在他身邊,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他快步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她軟軟的身體融入他的懷中,她身上的氣息清晰的縈繞在鼻端,這真的是她,她是真正切切的,她就在他的懷中。
白曉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愣了愣,她側頭瞪了他一眼,「幹什麼啊?也不吭一聲,嚇我一跳。」
他卻沒說話,噴在她頸間的呼吸顯得有些沉重。
白曉依很快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她轉過頭去看他,他卻牢牢禁錮住她不讓她動彈,白曉依越發疑惑,一邊將煎蛋撈起來放在兩碗煮好的面上,一邊問他:「你怎麼了?」
他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因為隔了衣料,他說話的聲音也不太清晰,「沒什麼,就抱一會兒。」
她跟秦淵認識那麼多年了,他總是冰冰冷冷的,不太好接近,可是自從兩人又在一起之後,秦淵所表現出來的許多面都是她沒有看到過的,就比如像現在,突然變得這麼粘人,讓人有點受不了。
「好了,快去洗了臉吃麵,不然面要糊了。」
「好。」他輕輕應了一聲,果然慢慢將她鬆開,自去衛生間洗漱了。
秦淵再出來的時候面色已恢復如常,他的那碗面放了這麼一會兒已經有些糊了,可是他卻沒在意,大口大口的很快就將一碗麵吃完。
白曉依見他吃得這麼認真也挺欣慰,趁機問道:「你剛剛怎麼了?」
他只淡漠的應了一句,「沒什麼。」
「……」
他不願意說,白曉依也不方便再多問,猛然想到一件事,她又沖他道:「對了,我今天不上班,我們最近忙完了,開始輪休。」
秦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道:「正好,我今天也不上班。」
白曉依愣了愣,「今天不是周末啊,你怎麼不去上班?」
秦淵一臉理所當然,「我是老闆,我可以規定我什麼時候不去上班。」
白曉依被他這個回答驚到了,「好歹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你這麼任性不太好吧?」
秦淵目光平靜的望著他,語氣堅定不移,「我沒有任性。」
「……」
「你今天打算怎麼安排?」秦淵又向她問了一句。
白曉依想了想,「看看資料上上網。」說到此處,她突然一臉意味深長的向他看過去,「你呢?你有什麼安排?」
秦淵有點受不了她那灼熱的目光,他故作無意的移開頭,半握拳放在唇邊清咳一聲,「沒有安排。」
白曉依對他的回答有點失望,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哦。」
那邊某大神兀自彆扭了一會兒,才像是不經意間提了一句,「我們去遊樂場吧。」
「嗯?」他突如其來的話讓她有些回不過神來,「遊樂場?」
他依然是沒有看她,語氣淡淡,「你以前不是經常讓我帶你去遊樂場麼?既然我們兩個今天都不上班,一起去遊樂場如何?」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現在秦淵是在主動提約會?雖然不是去什麼高大上的餐廳追求浪漫,不過遊樂場好像也不錯。
所以白曉依略想了想便答應下來,「好啊。」
商議已定,兩人便各自換了衣服準備出發了,白曉依穿的是一條短袖加牛仔短褲,比較隨意,秦淵也一改往日端正嚴肅的風格,換了一件米白色的圓領短袖外加一條灰白色休閒褲,倒是比一向西裝嚴謹的他多了幾分隨和。
兩人在車上坐下之後,白曉依又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我們去哪個遊樂場?」
秦淵語氣透著理所當然,「哪個遊樂場好玩我們就去哪個。」
「你知道哪個遊樂場好玩?」
「嗯。」
白曉依明顯對他的回答表示懷疑,「像你這樣的大忙人也經常去遊樂場?」
秦淵語氣淡淡,「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哪個遊樂場好玩哪個不好玩。」
「不管好不好玩,只要我去了那它就一定好玩。」
「……」白曉依在心頭翻了個白眼,對於這種傲嬌的人她保持沉默。
兩人一路無話,秦淵認真開車,白曉依便塞了耳機聽音樂,車子直開了許久才停下,白曉依取下耳機向外面看了一眼,但見她們此時正停在某個遊樂場門口,只是這遊樂場地處偏僻,周圍都沒什麼人。
「這是哪兒的遊樂場?怎麼好像以前沒來過?」
白曉依是淮市土生土長的,她上學那會兒很愛到遊樂場來玩,是以淮市的遊樂場她還算熟,而眼前這個地方她顯然並沒有來過。
秦淵也沒回答,解開安全帶後便下了車,白曉依也隨著他下車,卻見那遊樂場的大門關著,好像並沒有開放的樣子,白曉依頓時有些疑惑,「是我們來得太早了嗎?好像遊樂場還沒開門。」又向那大門上方幾個大大的字母看去,白曉依目光一眯,跟著念了出來:「?」白曉依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兒聽過,有點耳熟,可是她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就在她對著遊樂場的名稱發呆的時候秦淵直接走過來牽著她的手就往大門口走去,白曉依回過神來,急忙沖他道:「人家還沒開門呢,我們去幹什麼?」
秦淵頭都沒回一下,「我打電話讓他們開門。」
說完這話之後他果然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只簡短的對那頭說了一句:「我過來了,把遊樂場的門打開。」
遊樂場的工作人員速度倒是挺快,兩人還沒走到大門跟前呢,就已經有人過來將大門打開了。
「……」果然秦大爺就是秦大爺,白曉依默默在心頭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白曉依被秦淵一路牽著走進遊樂場,卻見偌大的遊樂場裡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冷清得有點嚇人。
她向秦淵看了一眼,試探著問了一句:「這邊應該還沒開放吧?我們兩個就這麼進來了,是不是不太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秦*oss說得一臉理所當然。
「……」*ossd的淡定實在讓她望塵莫及。
「白曉依。」就在白曉依猶豫著要不要勸他離開的時候,秦淵突然叫了她一聲,他這麼連名帶姓的叫她,白曉依只覺得全身每個細胞都跟著緊張起來,她小心翼翼的轉頭向他看去,卻見他雙眼微眯,悠遠的目光看著遠處,像是在追憶往事,聲音低沉醇厚透著磁性:「還記不記得你以前告訴過我,你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遊樂場。」
「……」白曉依一時間沒從他這句話中回過味來,不過被他這麼一提醒,她倒是立刻就記起一件事來。
那應該是高一那一年的寒假,她死纏著他磨了許久才讓他答應跟她一起去遊樂場玩,只是那一天天氣不錯,遊樂場裡面人很多,幾乎所有娛樂設施都被人占了,她和他在遊樂場中逛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有空位。
她有多失望是可想而知的,好不容易跟他來一次遊樂場,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她還記得,當時的她撅著嘴巴,帶著七分憧憬三分低落對他說,「我以後一定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遊樂場,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這麼一想,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她手指頭點了點嘴唇,繼續憧憬,「遊樂場的名字就叫,你知道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
他面無表情的走在一旁,擰緊的眉梢間透著幾許不耐煩,「不知道。」
他的冷淡也沒有打擊到她的熱情,她自顧自的對他解釋,「你看啊,我最後一個字是『依』你最後一個字是『淵』我們兩個的首字母都是『y』,,既可以是依愛淵,也可以是淵愛依,是不是很棒?」
他依然面無表情,「沒覺得。」
「……」
也不知道那段時間她是怎麼的,就對遊樂場的事情那麼較真,當天回去之後還繪了一個遊樂場的草圖給他看,然而他也不過是淡淡掃了一眼便將圖紙丟在一邊,連一點各人意見都不發表。
其實當時的白曉依就是圖個樂子,她當然不會真的覺得自己未來會擁有一個遊樂場,不過就是一時興起,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白曉依從記憶中回過神來,卻聽得一旁的秦淵又平靜的說了一句:「我幫你打造好了,屬於你的遊樂場,裡面的設施都是按照你當初給我的圖紙設計的。」
白曉依愣愣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中間那個大大的摩天輪正心的位置的確設計成了她最喜歡的甲殼蟲,還有那旋轉木馬的頂端,也的確是她當時設計的彩色蘑菇,眼前的遊樂場的確就是她當時憧憬著的模樣,就連名字也是她當初隨便取的名字。
時隔這麼多年,如果沒有他的提醒,她或許早就忘了,早就將自己曾經憧憬過擁有一個遊樂場的想法忘記了。
然而,讓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還記得。
眼前的這一切簡直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不過就是她當初的一時興起,不過就是她的隨口一提,可是他卻讓這一切都成了現實。
「為……為什麼要把這個遊樂場弄出來?」因為太過震驚,她說話的語氣已微微變了音調。
秦淵一臉理所當然,「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然而每一個字似乎都重重敲擊在她的心頭,她想要的一切他都會給她,不管是想要變成天上的星星還是想要一個遊樂場,他都會給她。
然而她突然想到什麼,急忙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弄這個遊樂場的?」她們才在一起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短短几天就打造一個遊樂場出來,即便他有再強大的能力也絕對不可能。
秦淵沉默了片刻,「五年前。」
五年前?白曉依被這個回答給驚到了,五年前她們明明沒有在一起,而且當時她對他的絕情絕對不亞於上一世他對她的,她還記得五年前他神色憔悴來到她租住的地方與她告別,當時的他狼狽不堪,每一句告別的話都夾雜著難以抑制的痛苦,她將他的痛苦看在眼中卻依然對他沒有半分心軟。
「我們那個時候並沒有在一起,你為什麼還要弄這樣的遊樂場?」這是她想不明白的。
他不以為然的看了她一眼,那神色淡淡的摸樣,好似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沒有什麼大不了,「我想為你打造遊樂場與我們有沒有在一起並沒有什麼關係。」
「……」白曉依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
五年……五年的時間可以做什麼呢,五年,可以讓她徹底對他死心,五年,也可以讓他為她打造一個她不過一時興起提出的遊樂場。
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她能在他對她絕情之後毅然決然的離他而去,可為什麼他在她對他絕情之後卻依然不願意對她放手,即便明知道或許兩人這輩子都沒有可能,還要花心思將她曾經所希望的遊樂場打造出來。
其實那真的只是她隨口一提而已。
她以為他並不上心,就連她自己也並沒有上心,可是他卻一直都記得,就連當初她所繪的圖紙他都記得。
五年的時間她都可以將他徹底放下,為什麼,他卻不能放下她呢?
她突然想到,自己當初答應要跟他在一起,其實不過是因為出於一種感激,不過是因為逃不過他的人情,或許會有一點點的喜歡,可是也不過是一點點而已,她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一直走下去,所以才不願意將他們的事情告訴父母,什麼等兩人感情穩定一些通通都是藉口,在她的潛意識中,兩人會分開的,說白了,她從來沒有真正接受過他,因為她根本不願意相信秦淵能給她幸福。
然而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秦淵是如此愛她,比她當初對他的愛更為深刻。
她以為當初他將她的心傷透了,她以為當初的她已經付出夠多了,她換不到他的憐惜,他覺得他對她太過冷酷無情,她因此對他死了心,她覺得這就是給自己最好的答案。
可是相同的處境兩人對換,他可以無悔追隨她而死,他也可以不顧安危及時趕來拯救她,不同於她對他的死纏爛打,他卻是克制著自己的愛對她放手,他的付出並不比她的少,可是相同的五年,她將他徹底放下,而他卻連她不經意間說過的一句話他都記得。
他明明是那麼精明那麼睿智的人啊,他也明明知道她並沒有接受他的,所以她不願意帶他見父母的時候他才會那麼生氣,可是明明知道這些他還是對她那麼好……
她想起他對她說過的話,他說,「我只需要你在我身邊,你什麼都不用做,也不需要回應我,所有的付出都交給我。」
原來這句話並不只是安慰她的,原來他真的是發自內心這樣覺得,原來他真的將他不求回報的付出當成了理所當然。
她突然覺得他好傻,傻得可憐,即便明明知道沒有回報,他卻還是要留在她身邊,即便明知道她並沒有接受他,他卻還是將自己最好的拿給她。
這邊白曉依心潮起伏難平,那邊秦淵卻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他已經開始認真的給她介紹,「你等下可以先去玩玩摩天輪,你最喜歡那個,如果你害怕的話我會陪你,完了可以玩玩老虎機,這邊的老虎機都是我公司里的人閒著沒事設計的,應該沒有太難……」
望著他這模樣,白曉依心頭卻越發不是滋味,他還要繼續向她介紹,而她卻是忍不住,直接撲上去,墊著腳尖,捧著他的臉,緊緊的將唇貼在他的唇上。
白曉依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吻他,拼命的吻他,心裡複雜的情緒攪得她難受,唯有抱著他,唯有吻著他她才能安下心來。
眼前發生的狀況太過出人意料,秦淵的身體瞬間僵硬下來,她很少主動來吻他,而他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有了要吻他的想法。
他現在腦袋有點懵,只任憑她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啃咬,直到她軟軟的小舍探進他的口中,就像是突然被閃電擊中了一般,他猛然回過神來,本能的纏住她的小舌,將這個吻變得更深更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鬆開彼此,白曉依微垂著腦袋重重的喘氣,而秦淵也將下巴靠在她的頭頂大口的呼吸。
直緩了許久他低醇的嗓音才從頭頂傳來,「是因為太喜歡這裡了嗎?」
聽到他這話白曉依卻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她卻並沒有反駁他的話,在他懷中點點頭,「是啊,真的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