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身邊依舊沒人過來送水,靳青撇撇嘴,捏開蔣玉忠的下巴將藥塞了進去。
蔣玉忠對此表現的很抗拒,一直緊緊閉著嘴。
無奈之下,靳青只能微微用力,只聽咔吧一聲,藥送進去了,但蔣玉忠的下巴也碎了。
在場眾人終於看不下去,其中一個大派掌門站起身來,指著靳青的鼻子喝到「夏陽子,你究竟意欲何為,當真欺我武林盟太甚。」
靳青抬頭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賣藥啊!」
她這個廣告打的還不夠明顯麼。
說話那人,指著靳青的手指上下直哆嗦「夏陽子,你可是要與全武林為敵。」
跟夏丁一起躲在遠處的靳不屈身體猛然一僵,當即就想向靳青這邊跑這為老不尊的老混蛋,竟然想給他娘扣帽子,引全武林的人圍攻他娘。
真真是陰險毒辣至極。
這人的話一出,不論想不想與他娘計較的人,最後都會迫於壓力同他娘對峙,這人的目的已是不言而喻。 ??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說話那人,身形瞬間移動到那人面前,抓著對方指著自己的兩根手指頭一掰一扯。
只聽那人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兩根帶著血的斷指吧嗒一下落在地上。
身後的手下當即上來扶人,靳青順勢在那人身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別用手指人。」不禮貌!
707「」這是禮不禮貌的事麼!
甩掉手上的血,靳青忽然抽出狼牙棒拄在地上「是先比武,還是先干一仗,你們選!」
反正她誰也不怵。
眾人皆目瞪口呆的看著靳青,在他們以往的認知中,從沒見過像靳青這樣,挑釁的如此不加掩飾之人。
眾人紛紛提著武器站起身,對靳青怒
目而視。
半個時辰後,武林大會正常召開了。
原因非常簡單,副盟主出來說合了。
什麼事都沒有選出新任武林盟主重要。
在副盟主的循循「安撫」下,眾武林人士都按捺住心中的憤怒,強迫自己冷靜的去看擂台上的情況。
靳青之前一直以為,那個弟子拿到的是一個比較好的號碼。
可等號碼到手後,她才驚愕的發現,她費勁心思拿過來的,竟然是一號。
看著這個號碼牌,靳青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就這麼個破號,至不至於搞得神神秘秘的。
拿著手中的狼牙棒,靳青溜溜達達的走上擂台來同歸於盡吧。
由於靳青剛剛做的實在太過分,眾人望著靳青的眼神中都帶著狠厲,他們定要讓這女人走不下擂台。
上台前,最先要做的就是簽生死狀,以示生死各安天命。
靳青原本以為,但凡敢上台比試的,至少也應該是個身體強健之人。
哪想到,第一個上擂台的人,竟然是被人抬上來的。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那個渾身潰爛,散發著濃濃惡臭的男人,表情逐漸糾結這也是來打擂台的。
兩個抬擔架的弟子將擔架緩緩放下,對著靳青微微頷首,之後便匆匆離開了擂台。
大家心照不宣的相互看了一眼這人一看便是想要到神醫谷求醫的,只是沒想到,這人竟然會直接落在靳青手裡。
這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
按照規定,上了擂台之人,只要喊出「我認輸」就可以直接轉身離場。
可讓大家想不到的是,這人明顯是病得重了,一句「我認輸」我了半天,卻怎麼都喊不出來。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地上的男人,忽然用狼牙棒將人撅起來直接向台下一丟這都是什麼髒病。
忽然的失重讓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
台下的人原本還想衝過來接人,卻聽一個聲音高聲喊道「別碰他,他生的是花柳,會傳染的。」
這人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浪蕩子,以欺騙好人家姑娘的感情為樂。
哪想到有一次竟然踢到的鐵板,染了一身髒病回來。
原本他還能用些脂粉蓋著,可越往後他的身子骨便越差,到最後竟然到了渾身發爛發臭的地步。 ??
為了保住他的性命,他的家人才想辦法給他塞到武林大會上來,想著至少也得給兒子留個後。
可以說,蔣玉忠為了賺錢,真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聽到這聲音後,原本準備飛上去接人的眾人瞬間縮了回去。
好險好險,差點就中了招。
由於沒人過去接,只聽碰的一聲,男人重重摔在地上。
竟是連動都沒動,就直接絕了氣息。
靳不屈悄悄往夏丁身後縮了縮不用謝,這是他應該做的。
跟著男人過來的小廝最先反應過來,一邊叫著少爺,一邊往男人身邊跑。
伸手試了試男人的鼻息,小廝聲嘶力竭的吼道「殺人了!」台上的那個女人就是殺人兇手。
評判員的表情也很懵,雖說上了擂台生死各
安天命,可那是針對正常參加比賽的人來說的。
剛剛那位,擺明就是借著打擂的名頭過來治病的,如今這樣身份的人被打死了,這事情也算是鬧大了。
看著不依不饒,高聲叫囂的小廝,評判官硬著頭皮下了裁斷決定「生死狀已經簽訂,生死各安天命,速將鬧事者驅逐出場。」
他的話音剛落,一隊人便匆匆趕了過來,將地上的男人抬起就走。
就連那個不斷叫囂的小廝,也被他們堵住嘴快速拖了出去。
由於男人身上實在太髒,當他被抬走後,地上仍舊留下不少難聞膿水。
見評判官愣著不說話,靳青將狼牙棒往肩膀上一扛「下一個是誰!」
評判官糾結的看著靳青,不知道還應不應該繼續唱號他就從沒見過如此心黑手辣之人。
從何時起,神醫谷的態度竟然變得如此強硬了!
評判官遲遲不開口唱號,靳青等的不由有些心煩,她用陰沉的目光緩緩掃視會場「三號是誰!」
不要的浪費她的時間。
許是因為靳青的目光太過兇狠,不少人已經悄悄的從牆角退了出去。
而後,一個步履蹣跚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上擂台「我先來吧!」
這人是縣令的小舅子,平日裡借著姐夫的名頭沒少斂財。
可能是壞事做多了,一次外出吃酒回來後,他被人敲了悶棍。
雖然最終保住了小命,卻中了風,腦子和腿腳都不利索了。
別人怕這神醫谷的女人,他卻不怕。
他姐夫那可是縣令大人,他就不相信這女人敢動他一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