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們雖然各個種族間都有自己獨有的特點,但他們有一點卻是相同的。
那就是勤勞。
知道自己做的事能夠賺到食物後,妙對自己所做的工作抱有了二十萬分熱情。
就連心愛的弟弟爪都直接丟給了靳青。
爪的膽子非常小,平日裡基本不同靳青說話,只畏畏縮縮的蜷縮在牆角。
可707卻敏銳的發現,每天爪都在悄悄的向靳青的位置靠近。
若不是靳青身邊還圍著兔子, 爪可能已經蹭到靳青腿邊。
這期間,福不福也醒了幾次。
發現房間中又多了陌生雄性的氣味,福不福表現的十分焦躁。
可還不等他對靳青提出抗議,便被靳青再次安眠。
對此,707 表現出十二萬分的同情,再這麼下去,它真害怕福不福會早早長眠。
好在從這以後,再沒有流浪的獸人請求進入靳青的部落。
這個由不同種族的獸人組成的部落, 就這麼「其樂融融」的生存下去。
倒是草一天比一天焦慮,她想勸靳青帶著大家挖山洞,但是又捨不得那日漸增多的食物。
在以往,草從不知道,食物是這麼容易賺的。
那他們以前都在忙活什麼。
同時她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用珍貴的食物,去換這些在她看起來完全沒用的東西。
可她很快便面臨了新情況,部落中跑出去的雌性回來了。
那雌性叫恩,跑回來時身上還帶著淤青,看起來像是遭了什麼大罪。
由於浣熊族就住在部落外面,因此任憑恩如何大喊大叫,都沒能讓浣熊族將她放進部落。
直到恩喊
的聲嘶力竭時,歡才終於讓人將草叫了過來。
見到草後,恩像是主心骨一般軟軟的向地上倒去。
可還不等她落地,便被小浣熊們托著身體舉了起來。
原本還想展示柔弱的恩,直接被嚇得嗷嗷大叫「放我下來。」
誰想浣熊首領卻跳了出來「你一個雌性, 是怎麼從你所說的獅族部落一路跑到我們部落來的, 你以為我是傻子。」
聽出自家首領聲音中的憤怒,小浣熊們也都對恩怒目而視「我是傻子,我是傻子。」
浣熊首領氣竭倒地血槽已空
恩「」其實,她看出來了!
被小浣熊們這麼一攪合,草剛剛醞釀好的悲傷情緒徹底消失。
她目光糾結的看著恩「你是怎麼回來的。」
浣熊首領說的沒錯,如果沒人保護,恩一個雌性怎麼可能獨自跑回來。
莫說恩會不會被其他部落的獸人抓去,光是森林中的野獸她就逃不過。
對上草探尋的目光,恩下意識的低下頭「你不要管這麼多,我就問你讓不讓我回部落。」
恩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握的死緊,悠說了,只要她能夠完成悠交代給她的任務,就還讓她與自己的雄性一同生活。
她再不想被那些獅族們欺負了,他們真的好可怕。
草的表情相當糾結,她已經看出了恩的不對勁。
這樣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讓恩回到部落。
萬一糜生了氣,一巴掌將恩拍死怎麼辦。
正想著,旁邊的浣熊首領已經補滿血。
只見他雙手掐腰,面色猙獰的看著恩「我告訴你,今天只要有我們浣熊一族在,就不可放你進去。」
這可是他們親手打造的部落, 任何潛在危險都要被徹底消滅。
小浣熊們也跟著怒目而視「你進去, 你進去」
浣熊首領「」還是讓他死了吧。
伴隨著浣熊們的吼聲,恩雙目含淚的望著草「這些外人都讓我進去,草,你為什麼還要阻攔我。」
草面色沉重的看著恩,此時此刻,她有些想不通這人是不真的聽不懂,還是在裝傻。
恩的眼淚流的更凶「草,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還不等草說話,身後忽然傳來如的聲音「究竟是誰狠心。」
恩的表情有些呆滯,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可迎接她的卻是如重重的一尾巴。
如的尾巴中帶著毒素,這冷丁的一下子,當即疼的恩滿地打滾。
看著恩痛苦的模樣,草的表情從沉重變成憤怒。
只見她迅速跑到恩身邊,隨後對如怒目而視「你在做什麼。」
一邊是依附部落生存的蠍族女人,另一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草自然而然的選擇站在恩這邊。
她不喜歡這些外族獸人,在她眼中這些都是入侵者。
在她的內心深處,一直渴望著豹族的獸人們能再次回歸。
可這些外族的數量越多,她的心就越慌。
這個部落已經變得越來越陌生,她再找不到過去那種溫暖的感覺。
有好多次,草甚至萌生了
離開的想法。
看到草那一臉戒備的模樣,如也不解釋,她的蠍尾拖在地上,發出沙沙沙的響聲,向著恩快速襲去。
草下意識的將恩抱緊,同時對如怒目而視「你想」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如的蠍尾已經勾住了恩腰間的一個竹筒。
察覺如的目標是竹筒後,恩嚇得連的呼吸都停止了。
可如卻並沒有因為恩的驚慌而停下動作。
如將竹筒勾到地上,隨後揚起蠍尾種種拍下。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竹筒被如拍碎,裡面濃綠色的液體流了出來,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吱吱聲。
如是不怕毒的,只見她用土將地上的液體全部蓋上,確保一滴都不會流出來後,這才轉身就走。
由始至終,如只說了一句話。
可那一尾巴,卻像是抽在草臉上。
草死死咬住嘴唇,強行為自己挽尊「恩,那東西是你拿來驅蟲的是不是。」
那東西不同看就知道有毒,可她不相信恩會想到對部落不利。
恩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便聽到草的話。
知道草現在是為自己找台階下,恩快速點頭「對,沒錯,那是我帶著防身的,草,剛剛那個是蠍族雌性嗎,她們為什麼會在部落里,你知不知道,她們很危險的。」
草再次咬了咬嘴唇,隨後無奈的搖頭「但是糜喜歡他們。」
那種喜歡,讓她產生深深的無力感。
她知道自己有段時間確實對不住糜,可她們已經付出了代價,部落也跟著四分五裂。
糜卻依舊不願意放過她們,糜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