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星正處在黑夜,而自由星此刻還在白天,t科技發布會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
星球之間有時差,雖然統一使用著星系標準時間,但自由星和十星之間整整差了一天。
這次萬銘的目標是徹底躋身星系一流豪門,t科技上下鉚足了勁,還特意選址在自由星召開,
「萬總,這是發布會的流程您看一下」
下屬遞過來一疊文件,萬銘接過來大致掃了一眼,
「帝國這邊怎麼只有一位上將到場,不是原定兩位嗎!」
為了今天,萬銘連beta機甲的樣機都沒給兩邊官方,就等著發布會上給全星系一個巨大的驚喜,這樣劃時代的作品,恐怕連帝國和聯邦都會成為他擁躉。
雖然還沒看過實際機甲的樣子,但萬銘給他想拉攏的對象都發去了機甲的部分數據,很多名流貴商都將前來,可現在名單上的客人卻少了一個,
「是誰」
「...是安以獵,侯爵大人,他的管家說主人身體抱恙,所以拒絕了我們的邀請」
萬銘暗嘖一聲。
安家在帝國的權重很大,如果他不來那t科技這場發布會就少了近一半的成功率,但這也是可以預見的。
不管這個抱恙是真是假,以安以獵這種重視人種和血脈的傢伙,beta機甲他肯定不感興趣,畢竟他手下的軍隊都是清一色的alpha,經常發表一些a權言論,就連擇偶也專一的固定在omega上。
聽說他還到處給自己的兒子找omega,極端到甚至都不看家世只要級別,只是不知道他這是為了宣揚自己的理念,還是為了傳承血脈,畢竟......
想到對方完全廢掉的能力,萬銘不屑的嗤笑,不過很快就想到事業,臉色又陰沉下來,最後從那行中型勢力中勉強挑了兩個讓下屬去聯繫。
來客名單解決了,但為這場發布會準備的不止他一個人。
自由星一處不起眼的店鋪中,一群懷抱著仇恨和新生的人正在做最後準備,明天,他們就要為了理想獻身。
地下室里沒人說話,大家都在忙碌,如果張勤或者吉連在的話肯定能認出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安興院的,只是明明為了夢寐以求的理想,他們的臉上卻沒有喜悅。
這裡有將近五十名alpha,都是常年被精神力暴動折磨,等級低下體能完全潰敗的人,別看一個個搬運著東西手腳麻利,但全靠心中的支柱在硬撐。
當然還有角落裡工作的那台機器,
「吉連那小子拿回來的這東西還真不錯,我感覺都沒那麼疼了...」
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大家聚在一起休息,其中一個alpha長舒了口氣,頭腦已經很久沒這麼鬆快了。
大家聽了也連連點頭,其實抑制裝置沒有緩解多少,他們都是眼中的紅色,但之前真的太痛了,稍稍緩解一點都覺得舒坦。
「這樣挺好,走之前還能享受一下」
「哈哈哈也是,總比被抬著過去強,到時候我能主動往人群里一紮...」
嘻嘻哈哈說著最悲傷的事情,明天就是他們的死期,與其痛哭流涕,不如讓自己走的體面一點。
在場很多alpha都經歷了人生變故,天之驕子,家庭美滿,這些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現在他們都只剩下殘破的身軀,只差最後燃盡,
「不過吉連能找到這種東西,說不定星系以後還真能有解決精神力暴動的機器,只是...」
只是,他們等不到了。
言外之意都聽懂了,剎那間地下室陷入死寂。
人是不能接觸希望的,一旦看過接觸過,那就再也抑制不住生的欲望。
不過希望的火焰還不夠大,計劃就在眼前,大夥苦笑著轉移話題。
*
「兩張前往自由星的船票」
「抱歉先生,要過零點才能出新的...」
「我出十倍的價格,兩張」
「不是錢的問題...」
「有停泊的星船吧,我包了,現在立刻出發」
「...好的,您稍等」
大半夜根本沒有班次,顧良施展鈔能力,直接包下了一艘星船,還給工作人員都發了加班費,大家含淚賺錢,只有周紀阮在一旁無語至極。
被強制帶著就算了,還被迫看這種揮金如土的行為,他真的很想走人,但手被緊攥著,一有想抽離的動作對方就轉頭怒瞪他,還會直接開罵,
「你給我聽話點,一切到了自由星再說」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你放手」
想得美,顧良收緊五指,兩個alpha牽手太怪異,十指相扣不說,表情和對話還奇奇怪怪的,星船的工作人員全都在看,弄不清這兩人是什麼關係。
周紀阮對視線非常敏感,坐如針氈,當事人顧良是完全沒感覺,他心裡正燒著火,如果不是事態緊急,他早就擼起袖子和身旁的臭小子來一架了。
沒幾分鐘星船就順利啟航,顧良靠在座椅上閉眼,終於能緩口氣。
隨著情緒穩定他放鬆了身體,使著勁兒的右手也鬆了,星船駛向宇宙,身旁的人已經跑不掉了,顧良的手改為虛環著,對方卻沒有立刻抽離。
因為周紀阮的左手整個都麻了。
不是那種因為長時間充血導致的麻痹,而是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導致的,不光是左手還蔓延到了手臂上,尤其是當對方沒了力氣,緊攥的手掌變成了虛貼著,這種異樣更加強烈。
若有若無的接觸讓周紀阮敏感的神經不斷被觸碰,感覺被放大,腦袋裡什麼都沒辦法想。
其實最近他有在研究自己這個問題。
自從上次出現後周紀阮一度以為自己病了,找各種文獻研究,試圖搞清楚。
但這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他甚至都沒找多久,根據「病情」的描述,智腦醫生就給出了診斷,
「肌膚饑渴症」
因幼年時期缺少雙親的愛撫而導致的一種補充行為。
對於這種結論周紀阮一開始當然接受不了,雖然幼年時期他是缺愛的,但三輩子的經歷年歲,他都沒有過這種情況,現在突然出現,只有可能是「病了」。
可不斷求證他獲得了更多的確定,而冷靜下來的他也逐漸開始回憶。
前兩輩子他不是沒有,而是沒有發現。
因為沒有人會像顧良這樣「沒分寸」的和他接觸,即便是那些孩子也只是簡單的擁抱,李媽媽也只有在他還小的時候會摸摸周紀阮的頭,這麼多年,斗轉星移,竟然只有一個顧良。
真是又可笑又可悲。
想到診斷上的建議,周紀阮手掌翻開,將剛才禁錮他的手收攏主動的接觸顧良的皮膚。
接觸之下,那種奇怪的感覺馬上升起,但和之前一樣,他不討厭。
「哼,現在撒嬌沒用」
手被握緊顧良睜開眼,沒有掙脫也沒有再生氣,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任他牽著,顯然是被周紀阮這樣主動的行為討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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