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荼夕兒,已經連爹地這個詞都不叫了。
「而且,你從來不知道,你那時候的救媽咪而死,她瘋狂過,但是卻也平淡過。」
「平淡,恐怕你無法想像媽咪的性格,倒是是如何平淡下來的吧!」
「吃藥,無限次數的磕藥,吃了許許多多忘記記憶的藥物,或者是無限次的使用禁忌術。」
「然而,媽咪對你的愛恨都太深了,因此,哪怕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忘記爹地你的記憶,但是每一次都失敗了。」
「從來都沒有成功過,因為,在媽咪的心中,或許是愛你的,也或許是恨你的。」
「所以,你得知道,這一次的猛烈壓制,對於媽咪的傷害會有多重,但是媽咪想要如此,我答應,僅此一次。」
「下一次,希望你不要再說想要什麼絕對的公平了,就算是媽咪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你也不配要這些絕對的公平。」
「我……」
藍昕酒想要說什麼,卻只聽見了荼夕兒這一句話。
「爹地,我言盡於此,其餘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荼夕兒化作風離開了,周圍一切都和之前一樣,若不是身上淋漓的汗水,恐怕藍昕酒都覺得一切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寂靜的夜裡,難以入眠。有一種情不自禁的感覺在撩撥著藍昕酒的心弦。
紅箋小字,訴不盡一處離愁,寂靜的午夜,滿是心碎的聲音,陋室里一點燈瑩,忽明忽暗,更拉長了夜得深邃與空曠。
藍昕酒拿起紙筆,卻不知如何書寫。
路遙遙,心漫漫,傷離別,何感嘆;風瀟瀟,夜長長,盼君至,不覺眠。
夜的殘燈點亮心靈的燈盞,時光的空洞蹉跎歲月的晦暗。
想著荼粟的感覺,有如風的纏綣,吹亂自己的每一次日夜,吹也吹不走你的容顏,吹不走對你又愛又恨的思念。
一次次的我離開你,是風,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擺一擺手,一條寂寞的路便展向兩頭了。
殊不知道,那時候的我根本就不得不放手,只因為害怕傷害你。
凝望夜的清寂,淚眼倚樓頻獨語,嫣然一笑,素衣如嵐,卻是此情幽深處。
一個人的夜,很美,點點憂傷,思緒里有你。
藍昕酒不由得在想,荼粟現在是不是在做一個沒有他美夢呢?!
夜,輕輕敲打著心門,慢慢釋放乾枯的淺墨,緩緩吞噬著蒼白的心。
想哭,卻找不到眼淚的堤岸,想愛,那些誓言的紙箋泛黃,想吶喊,卻找不到生命的盡頭。
沒有月色的夜裡,螢火蟲用心點亮漫天的星。
不是每朵浪花都為沙灘而而涌,不是每顆星星都為謐夜而明,不是每次細雨都為麥苗而落,但我的信息只為你的快樂而來。
屈指流年,時光如沙漏,一點一滴流瀉而去,此生,也許再無法走出那一片陰霾,只能留下這一曲箜篌,黯然獨行。
喜愛夜,是因為在那漫天的星光下,燃燒著黎明的渴望。
寧靜的夜,熟悉的空虛,揭開了心底里孤絕的惆悵,寂寞繼續著寂寞,哀傷守候著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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