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隻輕快地飛來飛去的彩色小鳥,花靡靡被她繞得有些頭暈,於是無奈地制止住她道:「鶯歌,別繞著我轉圈啦,你頭不暈麼?」
「靡靡,我就想看看你呀,你怎麼化形變得那么小啊!」鶯歌驚奇得雙眼圓睜,她是知道靈修化形後是成人模樣,怪胎靡靡怎麼就是個蘿莉呢,不過好萌好可愛啊!
「……」傷口上又被撒了一把鹽的花靡靡,無語凝噎。
冥斯沒有見到南澤的身影,於是出聲問道:「南澤那傢伙未來此嗎?」他已經默認這隻鳥就是冰塊的獨有物。
而聽到了他的話的鶯歌就瞬間僵住了,支吾道:「見過北冥上仙,南澤仙君沒有來,就我獨自來……來的。」她能承認自己是擅自離宮出走麼?
「果然是不通人情的冰塊,小靡兒看你主人我對你是多麼盡心盡力!」冥斯一聽,頓時嘚瑟起來。
「……」這不是她用肉償換來的?某仙君多大多厚的臉啊!
在仙君看不見的地方,花靡靡暗暗翻著白眼,撇嘴道:「是是,主人你最好了。」下一句就轉向不停地偷瞄著某仙君的鶯歌,「鶯歌,你在靈殿如何?怎麼一個人偷跑出來?」她可很清楚鶯歌那閒不下來的性子。
「美人總是不見人影……」鶯歌一副委屈狀,她不就是一見美人就撲上去一下,揩揩油而已,然後很多人見她就躲,而她竟然色名遠播,不開森!
「咳咳……你還是看到美人就犯花痴啊!還男女通吃,不乖美人被你嚇跑了!」花靡靡可是深知她秉性的,能不能好好做只鳥兒,整天美人美人的掛嘴邊,人獸?好違和啊!
鶯歌頓時有些委屈了,她人生唯一的愛好就是八卦和欣賞各色美人兒,哪兒說改就改,「我只是出來幾天,肯定沒人發現我不在的。」
事實上,鶯歌一夜未歸的第二天,就被人通知南澤了,而且現在都有仙人們在尋知她,可見她未來的悲慘日子。
「你啊……在外面可多注意,那可不像是在不周山林里。」花靡靡有些無奈,卻也知道分離後肯定會不適應的,畢竟她們幾百多年都從未分開過那麼久。
鶯歌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的,靡靡啊,你去那凡界好玩嗎?」
「哪有什麼好玩的?我是去為人完願任務,又不是去玩兒……」有些事,太苦逼,能說麼?有些人,是一段回憶,就放心底。這麼想著,好像也沒什麼可說了。
「哦……」鶯歌頓感失望,還以為有什麼好玩的事呢。
……
兩人直接忽視了某仙君,熱火朝天地侃大山,不知不覺中時間過了幾個時辰。
原本頭頂上方的太陽已漸西偏,顏色亦變得血紅,天空在那的映襯下穿上了晚霞裝,更顯華麗,壯觀。
碧綠的境湖邊波光粼粼,水中的星辰一晃一晃著微風拂過臉頰,這舒適的感覺讓花靡靡有一種久違的懷念。
在這裡,她曾度過百年的時光。
「靡靡,想什麼呢?那麼入迷!」突然一道脆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呃,撲騰在空中的鶯歌,靈動地扇著她那彩羽,也是一道美景呢……
「沒啊,咱們不周山林太美了大木還沒到,不會不回來了吧?」花靡靡擔憂地問道。
「她應該會來的,不來下次滅了她!」鶯歌一聽佯裝火氣騰騰道。
「喲那麼久不見,小鶯歌火氣大了啊!」傳來的不是稚嫩的嗓音,而是成熟的女中音,卻是有些熟悉。
「誰啊?!出來!」鶯歌更火大,她明明應該是大鶯歌,喜歡這麼調侃她的就是大木了,但是她明明是蘿莉音……
「呵呵,靡靡,小鶯歌,大木好想你們哦!」只見穿著一襲金色紗衣的女子踏著一朵白雲款款而來,臉上噙著盈盈笑意。
「不不不是吧?才十幾年未見,大木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這老天要下紅雨了嗎?」驚呆了的鶯歌,怔愣地看著眼前這個長相妖嬈的二十來歲的女子,說好的清純小樹苗了呢!
還有畫風怎麼這麼清奇,一點都不慈目心善,完全就是一妖精有木有!
「大木,你化形了?」花靡靡也是目瞪口呆,丫的,這一對比好打擊人啊!
「嗯,之前我的修為就到了大乘後期,又幸得佛君相助,很順利地渡劫成仙了。我本無性別之分,就據我的意念之力變成心中的這般模樣了。」對於這個,大木也有點囧啊,她也不知道化形後會是這樣!
花靡靡:「……」那也總比她這樣的好,美得不要不要的,惑人心神的妖精!
「啊啊啊……怎麼就我還沒有化形?」後知後覺的鶯歌這才從美色中反應過來。
「哈哈,還以為我們最後化形的會是靡靡,沒想到是鶯歌啊!」大木幸災樂禍道。
「大木我要滅了你!」氣大的鶯歌直接飛到大木頭上,戳戳戳,蹭蹭蹭,不一會兒,大木的頭髮就如一個鳥窩,直接築巢了。
花靡靡:「……」佩服,偏偏大木還一臉鎮定,她應該也習慣了鶯歌還有自己在它枝頭築巢……咳咳,她不想笑的!
看她們終於沒扯閒了,花靡靡才輕嘆道:「我和花阿婆說會話兒。」
她不知道花阿婆是否知道她的來歷,或許是知道的她也不知道她變成花靡靡是否是天意,也許她就是花靡靡……
這個疑團隨著時間的推移卻越結越大,事實上她不知道如何去對待這位一心只念著原主的老人。
即便她們也許可能就是同一人,她也還是個外來之客即便她有種預感自己可能還會記起原主的記憶,可她畢竟也不再是原來的她。
這就像一個矛盾體。
花靡靡在心裡默默念著,雖然她不知道花阿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從鶯歌、大木的支言片語中也能了解到花阿婆是一個相當神秘的存在,作為一個能化形的靈修,那可是相當了不得啊!
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一個靈修大能怎麼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想來其中有些貓膩在裡面。
花靡靡對著墓碑行了跪拜之禮後,在心底默默地說著:「阿婆,我是靡靡,雖然不知是不是我占了這身體,還是本來一體我亦不負您所願,走向修道之路,忘能夠安心……」